“谢谢柯南君一夜的收留。”伴随着清晨满室的日光,薄荷酒站在窗边元气满满地伸了个懒腰。
“不客气。”柯南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杀手,经过赤井先生一夜的分析,他严重怀疑薄荷酒是把自己也当成杀手了,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冲矢昴坐在沙发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乌丸君以后可以常来哦。或者去隔壁我那里坐坐。”
薄荷酒对镜整理起自己的小西装,开朗的像是头顶长出个小太阳,与昨晚悲戚戚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嗯嗯,当然好呀。”
冲矢昴的镜片闪过精光:“乌丸君昨晚悲伤的样子真让人担心,最近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薄荷酒摆手:“毕竟留恋过去,只会让人停滞不前。”
柯南笑着评价:“乌丸哥哥还真是豁达呢。”只是这句话似乎是某个热播动漫原台词吧。
薄荷酒整理好衣着,“那么我就告辞啦。”
目送薄荷酒离开,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柯南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们就这么放薄荷酒离开?”
赤井秀一回到客厅,注视着薄荷酒躺了一夜的沙发,“你带薄荷酒回来时没避开人群和监控,一旦他失踪,组织一定会尽全力彻查。那时这里就危险了。”
柯南坐回沙发上:“可他真的不太像组织的boss 。我以为能被选为Boss继承人的人,至少也要......”
“至少也要像琴酒那种吗?”赤井秀一摘下围裙,“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传闻中那位已故的Boss是一位极度严谨的人。就算薄荷酒是他的血脉,他也不会如此儿戏。”
楼梯拐角处,灰原哀光着脚丫,悄声无息地听完了整场谈话。她扯着睡衣边缘的右手放了下来,回了房间。
客厅内谈话仍在继续。
柯南:“也不知道薄荷酒会不会像录音里说的那样继承组织。”
赤井秀一叹气,“无论他继承与否,他在组织里都不会太好过。组织里高层干部想要他命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简直就是一块肥肉掉进了狼群里。
柯南抿了抿唇,忽然灵光一现:“我们是不是可以策反他?”
“不行。”赤井态度坚决。
“为什么?”
赤井秀一将杯子的黑咖啡搅了搅,喝上一口后慢悠悠地说:“上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现在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阿嚏!”正在做早餐的降谷零打了个喷嚏,趴在脚边的酸奶酒懒懒地叫了一声。
这是五天后的周末,距离他给薄荷酒吃下药片已经过了六天。
熟练的将姜丝扔进汤里,他敏锐地听见了房门外的细微响动。
降谷零走到房门前,猛地将门拉开。薄荷酒悬空的手还未碰到门上,而且很明显,他已经在这里纠结很久了。
降谷零:“早。”
杀手先生的双眼四处乱瞟,但就是不看面前的男人。
降谷零露出温和的笑容:“进来吧,多雨季节我做了热汤。”
他穿着一身蓝色居家服,表现的像老友见面般亲切,看起来十分虚伪。
这让薄荷酒更加确信今天不该来的。
不就是疼一疼嘛,又不会真的死。哪有反派这么自降逼格去取暂缓性解药的。
薄荷酒转身便走,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就算疼死,也不进去!
“仁矜,你的还在这里,不想物归原主了么?”
薄荷酒定住,警觉地回头,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你没扔掉?”
降谷零微笑着说:“说过等你成年后还给你,我怎么会不守信用呢。”
薄荷酒轻蔑地哼了一声,觉得还是和漫画团聚要紧。
波本的住所和他三年前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改变,那一箱漫画就摆在地板中间,很显然是房子的主人刚刚搬出来的。
酸奶酒绕着薄荷酒转了两圈,被薄荷酒捞起来抱在怀里。
降谷零笑而不语。
薄荷酒走到纸箱旁边,半跪着把酸奶酒放在腿上,酸奶酒没有反抗,反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
薄荷酒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本本漫画,用袖子擦拭——虽然书上并没有什么灰尘。
降谷零关上房门,“仁矜,你能来我很高兴。”
薄荷酒并没有理会,专心致志地翻着自己的漫画。
降谷零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希望我们能建立新的信任关系,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房间里只能听见酸奶酒的呼噜声,降谷零刚要继续说话,就被突然打断:“降谷君威胁人的方式真别致。我不会向组织曝光你的身份,至于你是想杀了我,还是用药物牵制我,都随便。”
薄荷酒像个被注射过镇定剂的精神病患者,这种和三年前强烈的反差感让降谷零欲言又止。
薄荷酒清点完书,把纸箱重新盖好,坐在上面,“毕竟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薄荷酒了。”
我是完成最终梦想并且死过一次的人,早已看透了世间纷繁,和你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降谷零一愣,联想到薄荷酒曾经不堪回首的经历,不露痕迹地轻叹一声。
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物,放在薄荷酒的手心。
那是一颗蓝色的药片,高饱和度的色彩让人很难忽视它的来历与作用。
“我去倒水。”
“不必了。”薄荷酒拿起药片,面无表情地咬碎咽下。
好苦!
忍住,在准前任面前,表情绝对不能有所松懈。
降谷零神色复杂:“要吃糖吗?”
“要的。”
降谷零从厨房不仅拿来了糖,还有一杯饮料。
“你喜欢的橘子汽水厂家倒闭了,所以我尝试着把它复刻出来了,尝尝看味道如何?”
薄荷酒瞪大双眼:“倒闭了?”
怪不得他怎么都买不到三年前的汽水了。
“所以下次想喝橘子汽水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我不。”
“那以后都不喝了吗?”降谷零很是意外。
“不喝了!”杀手先生态度决绝,“我该走了。”
薄荷酒潇洒地撸起袖子,试图将箱子推出公安警察的住处。可用力了半天,箱子都纹丝不动。
酸奶酒跳上箱子,嘲讽般地叫了一声。
“需要帮忙吗?”降谷零靠在墙边,明知故问。
“当然不!”
薄荷酒仍然在继续用力,在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未果后,绝望地坐在地板上喘气。
降谷零走上来,刚要开口,薄荷酒就赶忙说道:“我马上就走,不会麻烦到你的。”
“不,我只是想提供一个建议。”降谷零蹲下,与薄荷酒平视,“比如只要你搬进来,就不用把书搬走了,不是吗?”
“哈?”
呜呜呜,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