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24章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廿四铜钱 5346 2024-08-23 11:18:10

四合峰主殿静的可怕,一向带着温和浅笑的掌门晏诲此刻正沉着一张脸,目光锁在下面被抬上来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念在同门情谊,抬过来的弟子给他盖了块白布,因为文鹭的尸体过于惨不忍睹。

“掌门,那梁郁心性如此凶残,对待同门下如此狠手,甚至……甚至……这样的人,必不可留!”说话的人是昨日扶着文鹭到绛雪峰的其中一个小弟子,他侧头看了一眼文鹭的尸身,眼底除了不忍还有恐惧。

他们只知道梁郁曾将凶兽切成了血块,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连同门也……

简直就是个疯子!

晏诲沉默间,殿外朝肆先一步匆匆而至:“掌门,梁郁来了,澍清师兄也一并过来了。”

晏诲微微颔首,众人的目光皆朝着门口望了过去。

只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翩翩而至,明明皆是身着白衣,前面那人神色清冷,气质出尘,似九天之上坠落而下的仙,如月如华。

而半步之后跟着的那人,高束着马尾,身形比同龄弟子都要高大一些,身姿颀长,远远望去,好似纵横疆场的少年将军,只是望着前方那抹雪色,眼底是数不清的柔情。

再看时,梁郁也朝他们望了过来,眼底的柔情荡然无存,只剩漠然。

时容与一进门,瞥了一眼侧边地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鲜血已然渗透了整张白布,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朝上方坐着的晏诲望去。

两人视线相触,晏诲眸光微顿,他饶有兴致的望着时容与,眼底的沉郁化作探究。

时容与同他对视了两秒,缓慢又淡定的移开了目光。

晏诲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着,随即移开视线,看向了时容与身后的梁郁,开口道:“绛雪峰梁郁,你可知罪?”

梁郁甚至没看那边的尸体一眼,漠然道:“梁郁不知。”

小弟子叶舒然猛的看向梁郁,直接带着哭腔斥责:“你不知?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知?!你把文鹭师兄弄成这样你敢说你不知?!”

叶舒然愤然说着,一把去掀盖在文鹭身上那块被鲜血浸染的布。

时容与侧身,抬眸望去,下一秒,眼前的场景被遮蔽,有人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察觉到身侧的气息便是梁郁,微微一怔。

“阿郁……”

梁郁的声音沉闷,在他耳边低低响起:“不好看,脏。”

时容与觉得耳朵有些痒,不知道是梁郁凑的太近的缘故,还是少年的声音带了些磁性,让他觉得,还挺好听的。

只是时容与看不到,大殿上的其余人却看的清楚,除了晏诲,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文鹭整个人都被鲜血所染,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嘴也大大的张开,血洞一样的口中竟然没了舌头,再往下,两只手掌从手腕处齐齐斩断,下身的血也是一塌糊涂,可见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叶舒然看到梁郁的动作,瞳孔一缩,连忙道:“梁郁!还说不是你!分明就是你!”

梁郁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时容与的羽睫却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弄得他的手掌十分痒,他心思一动,被叶舒然掀起的白布重新盖回到文鹭的身上,这才放下挡在时容与眼前的手。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容与却先开了口,声冷如泉,却莫名带着些慵懒:“哎,怎么一上来就血口喷人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给梁郁递了个放心的眼神,令梁郁一怔,将没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静静的看着对方。

叶舒然看向时容与,不忿道:“若不是他,方才为何他捂住你的眼睛?若不是提前知道布下是各种光景,怎会如此行径?!”

时容与浅笑:“这布下是何光景我不知,但看这鲜血也知底下并不好看,我家阿郁素来懂事,知道心疼师兄,不愿意我看见血腥骇人的场景,不可以吗?”

叶舒然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论他怎么说,时容与都能辩驳,他想了想,换了条路:“好,暂且不论这个,朝肆师兄亲眼所见梁郁杀了文鹭师兄,这总不能有假!”

时容与眉头一抬,缓缓看向了站在后面的朝肆,这人方才与他们说的时候,只说有人看见了梁郁杀文鹭,却没有说是他自己。

难道是怕梁郁当即动手杀了他灭口?

时容与问:“你亲眼所见?”

朝肆此时站在主峰大殿上,有晏诲坐镇,点头道:“亲眼所见。”

时容与轻轻“哦”了一声,似乎并未将这句“亲眼所见”放在心上,他抱着臂弯,又问:“敢问朝肆师兄,文鹭何时被杀?”

朝肆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时容与:“只有你看见了?”

朝肆看了他一眼:“当时弟子院中,其余弟子皆在修炼,或是外出,再者,院中每个弟子的房间都是单独的,我有事要找文鹭师兄,过去恰巧碰到梁郁从文鹭师兄房间里出来。”

时容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浅笑又问:“那可真是巧了,一个时辰前,阿郁正和我在绛雪峰呢。”

朝肆抬眸,扫了两人一眼,道:“可是,我到的时候,梁郁正要将澍清师兄抱回屋内,师兄应当是睡着了,既然睡着了,梁郁趁机偷溜出去杀了文鹭有何不能?”

时容与:“……”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楚,他在院子里睡着还被自己师弟抱着回屋子里,怎么听怎么丢人。

时容与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我各执一词,又没有旁人再能作证,还是拿出点实际证据吧。”

叶舒然冷哼一声:“证据?证据都在文鹭师兄身上呢!文鹭师兄不过是前日问你结为道侣之事,梁郁便当着那么多师兄弟的面,将文鹭师兄打成重伤,第二日去找怀瑾仙尊要个说法,结果又让澍清师兄差点抹了脖子,你们俩……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你怎能为梁郁作证?!”

叶舒然说狼狈为奸的时候差点闪了舌头,面对时容与那张脸,那有点骂不出口,难怪文鹭死皮赖脸的也要去找对方说道侣之事。

不过他刚骂完,对面的梁郁直接望向了他,他连对视都不敢,直接移开了目光,转头又看到文鹭的尸体,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吓得叫出来。

时容与倒是无所谓他骂,甚至仍旧带着笑无视了叶舒然的后半句话,问:“文鹭身上有什么证据?”

叶舒然指着文鹭的尸身,道:“文鹭……文鹭师兄的命根子都被削了!!!谁会杀人的时候还削人命根子?只能是因为他想做你道侣,被梁郁怀恨在心!!!”

时容与愣了愣。

文鹭被太监了,就一定是梁郁干的,这是什么道理?

时容与凭白笑了一下:“这算什么证据?”

叶舒然咬牙:“谁不知道他看你看得有多紧!”

时容与挑眉。

小崽子有点依赖他,他知道,毕竟是白月光,很正常。

“挺好。”

叶舒然:“?”

朝肆:“。”

谁家好人看师兄看成他那个样子的?

时容与淡笑着看向晏诲,对方高高坐在正位之上,目光波澜不惊,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在下面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在看一场戏。

他再一次和晏诲的目光对上,对方甚至深深的望着他,唇畔的笑浅淡又隐晦。

时容与总觉得,晏诲已经认出他了。

他垂下眸,只要晏诲不戳破他,他就当不知道吧。

“毫无证据,胡乱指摘,掌门师…伯怎么看?”

晏诲看了半天,才将目光重新收敛:“澍清师侄如此回护梁郁,是护短,还是看出了什么?”

时容与这才正色道:“都是。”

他走到文鹭的尸体旁边,淡淡扫了一眼:“这尸体上有一道极为隐晦的气息,方才叶师兄将布掀起来时,那气息跑了出去,说起来,还要感谢叶师兄。”

叶舒然愣住:“什么?”

时容与道:“是魔气。”

叶舒然睁大了眼睛:“魔……魔气?怎么可能,魔族怎么会出现在妄虚宗?”

时容与拍了拍衣袍,走的有些近,衣摆和鞋子还是沾到了些许血迹,他退开两步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恐怕要掌门仔细查一查了。”

晏诲神色已如往常:“方才我已经在那道魔气上施了术法,此事等查到再说吧,四合峰文鹭死于魔族之手,此事我妄虚宗必然要向魔族要个说法。”

叶舒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还能扯到魔族上面,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朝肆,两人面面相觑。

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时容与刚要抬步去拉梁郁回绛雪峰,他还没动作,梁郁先走到了他面前,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时容与衣摆和鞋子上的那点血迹,抬手一挥,净身术将那脏污的鲜血抹的一干二净。

他师兄怎能沾染上别人肮脏的鲜血,像是被什么脏污的手扯着衣摆和鞋子,只待将他师兄拖下深渊。

他师兄皎皎如明月,那般干净,任何人都不能用任何东西染脏他。

时容与确实也不喜欢身上沾血,站在文鹭的尸体旁边久了,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令他开始不适,他不动声色的拉上梁郁,当下便离开了大殿。

叶舒然和朝肆看着两人牵着手走出主殿,神色怪异了起来。

这背影,很和谐,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师兄弟牵手……有这么暧昧吗?

梁郁低头看着被时容与牵住的手,呼吸一滞,不知怎的就忘了如何走路,竟然同手同脚了起来。

时容与走出去了一会儿,鼻尖的血腥味散去,他才整个人松了下来,一回头就发现梁郁走成了顺拐,他松开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感情这小崽子大殿上都是绷着呢,实际上紧张成这样?

他拍了拍梁郁的肩膀,宽慰道:“别紧张,小场面。”

梁郁没想到自己被时容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牵着手拉出来竟然脑子一片空白了,连走路都走成这样,让师兄看了笑话。

他正懊恼着,抬头就看到时容与唇角扬起的弧度,往日见到他师兄笑也只是淡淡的一个浅笑,总觉带着疏离,但此刻不同,师兄此刻的笑,带着眉眼一块扬了起来。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在池子里惊起一圈一圈涟漪。

梁郁怔了一会儿,抿唇道:“师兄别笑话我了。”

时容与看着梁郁变红了的耳尖,缓缓收敛了笑意:“好,我控制一下。”

回绛雪峰的山道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梁郁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一步,时容与停了步子,转头问他:“不走我旁边,却喜欢跟着,真当自己是只小狗吗?”

小狗还时不时窜来窜去,跑到主人前面去呢。

梁郁也停下步子,顿了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师兄能够一直在我的视线里。”

时容与倒是一愣,大抵是四年的离开让梁郁有点没了安全感,总怕他会突然又离开了。

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拉过梁郁的手,将人拉到自己的身侧,道:“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再走了。”

梁郁望着时容与那双似含着一汪清水的眼睛,缓缓提起了唇角:“师兄不会骗我的,对吧?”

时容与拉着他走:“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梁郁闻言,唇边的笑又落了下去:“师兄怎么不问我,文鹭……是不是我杀的。”

时容与步子没停,就连神色也没变:“文鹭是魔族杀的,阿郁又不是魔族,怎么可能是你杀的呢?”

他知道剧情,文鹭确实不是梁郁所杀,但是他没法说,只好找个理由,听上去既信任梁郁,又不敷衍搪塞。

只是梁郁听到时容与这话,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

师兄如此相信他,他一定不能暴露自己修魔之事。

梁郁又问:“文鹭死前一个时辰,师兄被师尊叫走,我的确有时间去杀他,师兄为何帮我撒谎?”

刚刚他师兄还说从不曾骗人,却为了他不惜诓骗掌门与其他弟子。

他师兄待他这样好……

时容与看着快到绛雪峰院子的门口,笑了笑:“正因为不是你,我才必须要给你作证,否则你百口莫辩,岂不是被人凭白的冤枉了?”

梁郁闭了闭眼,只觉得此刻的心跳的比平时快了太多太多,连呼吸都急促了些许:“师兄,我……”

他张了张口,对上时容与转头望过来的眼眸,又止了话头。

师兄曾说他心思单纯,若是知道,文鹭虽不是他杀的,身上那些伤却是他弄的,恐怕也会觉得失望,甚至也和那些人一样畏惧厌恶他吧?

他不想在师兄眼中看到那样的神情,一点也不想。

时容与看着梁郁欲言又止的模样,问:“怎么了?”

梁郁打定了主意,摇了摇头,道:“师兄,我们该去收拾行李准备下山了。”

时容与点点头,接着往上走:“沧海秘境你之前去过,极为凶险吗?”

梁郁却是摇了摇头:“不曾,沧海秘境底下奇珍异宝无数,却有上古蛟龙长眠,但蛟龙身上有着九重天的封印,上一次并未醒过来,不过沧海秘境存于海底,幻境众多,人生如沧海一粟,白驹过隙,它能让你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你分不清是真还是幻。”

时容与回头:“你在幻境中看到什么?”

梁郁身形一顿:“看到了……师兄。”

时容与挑眉:“然后呢?”

梁郁迟疑了一下,才道:“看到师兄四年前和师尊离开闭关,再出来之时,将我当做了陌生人。”

他到现在仍记得幻境中,他朝时容与走去,对方却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好似两人不过是普通的师兄弟,没有信任,没有感情,唯有距离与冰冷。

他被师兄当做任何一个门内的弟子,或是世间任何一物,他在师兄心里再也不是特殊的存在。

他当时看着师兄那道眼神,心里的慌乱与恐惧滋长,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不能将那皎月般的人锁进屋子里,一遍一遍告诉对方,他不只是个外人。

时容与没注意到梁郁后怕的情绪,只淡淡分析:“看来这幻境所制造的未来,只是一些内心恐惧的幻象。”

梁郁闭了闭眼,低低道:“嗯。”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终是回到了绛雪峰。

天色已晚,时容与便没在院子里小坐,直接回了屋子,没成想梁郁也跟了进来,时容与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问:“多大了,还要跟师兄睡?”

梁郁抱着的一丝侥幸被时容与按灭,他否认了一下,出了门。

时容与看着梁郁的背影,浅笑着摇了摇头:“如此依赖师兄,可不是一件好事。”

系统:“怎么不是好事?他越是依赖你,之后走剧情黑化成魔就越顺利!”

时容与:“感慨一下,不行吗?”

系统:“……”

你最好是。

时容与将外袍脱下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刚坐上床沿,梁郁又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盆水。

时容与看着他:“不去休息,又来做什么?”

梁郁将水盆放在他的脚边,蹲着握住了他的脚,替他将鞋袜脱下来,一边道:“师兄方才染了文鹭的血,还是得洗一洗。”

脏污的鲜血怎么能留在他师兄身上,哪怕是气味或是痕迹,都不行。

时容与看着执拗的梁郁,无奈道:“不是已经用过净身术了吗?”

说话间,梁郁已经脱掉了时容与的鞋袜,白皙微弓的脚背上骨节分外明显,皮肤下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托着时容与的脚掌,回应道:“脏。”

时容与笑着在梁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怎么比师兄还要洁癖?”

梁郁被对方弹了也没生气,仍旧稳稳的托着时容与的脚:“我给师兄洗洗。”

他没什么洁癖,不过师兄这么想,也无所谓。

时容与一听,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师弟给师兄洗脚,怎么听怎么怪异。

可他的脚没能从梁郁手中抽回来,梁郁强势的握着他的脚放进了水盆里,水温正合适,在绛雪峰一年皆冬日的寒冷中,这样的热度十分舒服。

他刚想自己搓搓脚,右脚先被梁郁抬了起来,小崽子一手托着他的脚,一手舀着水往他脚背上淋,让他有一种去洗浴店感觉,不由得道:“阿郁,你这是上哪学的?”

梁郁直言:“青楼。”

时容与:“……”

果然,梁郁不止是学了那些猫猫狗狗小兽的行为举止。

时容与不由得道:“你学青楼那些东西做什么?你又不用……痒!”

时容与大概是被梁郁的手指划过脚印,触电一般的感觉从脚底传达至他的灵魂,时容与整个人一抖,脚先踹了出去。

他没踹动眼前的人,右脚就这么抵在了梁郁的肩膀处,他无意识的就这么踹了对方一脚,有些尴尬的想把脚收回来,下一秒脚踝却被梁郁握住。

梁郁的呼吸一滞,他捏着时容与的脚踝,连和对方对视都不敢,手中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

原因无他,只是两人现在的这个姿势,有些过于越界了。

时容与的一只脚抵在他的肩头,人坐在床沿边,一只脚自然垂下,抵在他肩上的那只脚弯曲着抬起,像是被叠起来,只要他站起身,这动作便会变得格外不对劲。

他方才为了给师兄洗脚,还将师兄的衣摆撩了起来,此刻紧致白皙的小腿也近在咫尺,师兄小腿上的肌肉并不夸张,反倒让人想用手捏上一捏。

意识到自己似乎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梁郁猛的清醒过来,松开了时容与的脚踝,重新放回了水盆中。

透过荡漾的水,却仍旧能够看到时容与的脚踝缓缓泛起一圈红色的痕迹,明明是被他捏的,却又好似被什么东西圈住勒过一般,色/情异常。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问:“师兄踹疼了吗?”

时容与一愣:“嗯?”

这是什么问题?他疼什么?要疼也是梁郁疼。

梁郁深深呼出一口气:“没什么,洗好了,师兄可还觉得舒服?”

时容与点头:“舒服,很舒服。”

梁郁提了提唇角,拿过一旁的帕子,握着时容与的脚又给他擦拭。

时容与本来都已经享受服务享受到这个份上了,不打算再矫情,只是垂眸一看,小崽子擦他的脚擦的格外认真,好似在擦拭一件珍宝,恨不得将他的脚趾都挨个仔仔细细的擦一遍。

时容与瞬间抽回了自己的脚,这一次连梁郁都没反应过来。

梁郁微愣,抬头一看,就见时容与双腿曲起坐在床榻上,明明神色仍旧清冷,耳尖却红得要滴血似的。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