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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廿四铜钱 5454 2024-08-23 11:18:10

两人同时愣了愣,又同时解释。

“我可不喜欢她哦。”

“师兄胡说什么?”

时容与挑眉:“不喜欢人家?那你问这些做什么?”

梁郁自然没办法告诉时容与,他都在想些什么,只好说了个最浅显的:“我怕师兄日后有了道侣,不要我了。”

时容与微怔。

青春期的小孩,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他无奈道:“总说自己长大了,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梁郁抿了抿唇,这次没有反驳。

算了,比起他脑子里那些荒唐的想法,师兄误会就误会吧。

时容与见他不吭声,拉过人到面前,道:“师兄保证,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梁郁那颗在海面上沉浮的心仿佛在此刻终于被冲到了岸上,得到了安定:“师兄不会不要我,抛弃我的,对吗?”

时容与轻轻颔首:“嗯,师兄不会。”

师兄澍清不会,反派师尊时容与就不好说了。

梁郁被时容与哄得唇角的弧度越扩越大。

第二日,妙姝便收到了掌门浮玉的回信。

妙音在旁边看不着内容,急道:“师尊写了什么?”

妙姝抬手一挥,将灵力散去:“师尊要我们将怀瑾仙尊请回去。”

妙音:“啊?可是怀瑾仙尊他们似乎要去沧海秘境,怎么也得等他们从秘境出来吧?”

妙姝神色冷淡:“不,现在就要去,血魔逃到了蓬莱岛。”

妙音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是受了重伤吗?他怎么敢的!”

妙姝摇了摇头:“具体的师尊没有多说,还是得回去看看。”

她说完,便动身去找时容与。

在客栈敲门,时容与是出去了,知州船上总不会再没人了吧?

妙姝这么想着,抬手敲了两下时容与的房间门。

然而又是无人回应。

妙音刚要喊,被妙姝拦了下来:“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还是等怀瑾仙尊醒了再说吧。”

妙音嘟囔道:“这怀瑾仙尊睡得也太死了吧。”

她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了。

只见一身素白衣袍的时容与站在门口,没有与平日里那般披着外袍,身子似乎薄了一层,还多了几分懒倦。

时容与昨晚考虑到蓬莱岛的弟子在,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故而将稻草人一直放在房间里,并未收回。

只是这么做的后果,便是消耗他的神识,害得他一夜没睡好,方才差点要睡过去了,便被吵醒了。

妙姝怔了好一会儿,直到时容与问她什么事,她才回过神:“怀瑾仙尊,我师尊想请您去蓬莱岛做客。”

时容与应了一声,颔首:“沧海秘境之后,我会去的。”

妙姝连忙道:“不是,是想请仙尊,此刻便前往蓬莱岛。”

时容与刚要转身回房间的动作一顿:“这是为何?”

妙姝解释道:“师尊说,血魔出现在了蓬莱岛。”

时容与眸光一凛,抬手间一道灵力挥了出去,半空中立刻显现出一道血色的灵力来,那灵力化作一条线,线的另一端延伸到不知何方。

但那个方向,妙姝知道,便是蓬莱岛。

时容与又是抬手一挥,空中的血线便消失不见,他神色浅淡:“那也只能现在走一趟了。”

妙姝当即便道:“打扰仙尊了。”

时容与摆了摆手:“除魔卫道,怎么能说麻烦,还要请妙姝仙子带路了。”

妙姝:“这是自然。”

外边的纷扰与屋子里的人无关,可时容与因为本体与傀儡之间有神识相联,早早便也睁开了眼睛,只是应付着妙姝,“澍清”的壳子便先没管。

他操控着傀儡回了房间,神识才缓缓收回,时容与在“澍清”的壳子里缓缓对上焦,弗一回神,发觉自己竟然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几乎要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时容与轻咳两声,拍了拍小崽子的背:“一大早的,做什么?想要勒死你师兄吗?”

然而这句话不但没让梁郁放开他,反而勒得他更紧,时容与整个人都贴在梁郁的身上,对方呼吸的幅度都能直接感受到,他察觉到梁郁不太对劲,连忙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梁郁好半天才道:“没有,只是醒来的时候看见师兄像是神识涣散的模样,吓到了。”

他早上醒来便看到师兄静静的躺在身侧,明明睁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眸却一眨不眨,直直盯着一个地方,他喊了很多声,可师兄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那感觉,就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偶。

梁郁一瞬间手脚冰凉,仿佛一盆冷水泼了全身,慌乱与恐惧在刹那涌了上来,师兄有呼吸,也有心跳,可他不会再动,不会应他……

一想到这里,梁郁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他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眼眶红得充血:“师兄……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的,不会抛弃我的!”

天知道他快要疯了,眼睁睁看着师兄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子,再也不会浅笑着喊他“阿郁”……

时容与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暗道自己疏漏,一边轻轻拍着小崽子的背给他顺毛:“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走神的比较严重,好好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丢了魂呢?你别自己吓自己。”

梁郁的脑袋枕着时容与的肩膀,他神色阴沉,整张脸写满了戾气。

走神……师兄没有跟他说实话,师兄身上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没关系,师兄不想说就不说,他会自己找。

时容与感觉到梁郁抱他没有那么紧了,想来是好一些了,于是道:“好点了?别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从师兄身上起来吧。”

梁郁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嗅了一鼻子的清香,那淡淡的气味压住了他满身的戾气,梁郁这才起来,松开了时容与:“师兄别再吓我了,我经不起吓的。”

时容与浅笑:“好,师兄不会再吓你了。”

梁郁这才发觉自己抱着师兄抱了很久,抱得很紧,可是他舍不得放手,于是又确认道:“师兄不会骗我的,对吗?”

时容与无奈:“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梁郁这才只能慢慢松开时容与,两个人都只穿了中衣,此刻都有些凌乱,他刚放开,便看到时容与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和微微凸起的锁骨,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擦到,泛起一些红痕,那红色的痕迹从锁骨蔓延至衣领之下,消失不见。

梁郁的目光没能移开,红色的痕迹在时容与的身上分外明显,不像是被擦了一下,倒像是一些其他的痕迹。

这样的痕迹在他师兄身上,若是留下更多,或是全身上下都布满这样的痕迹……

梁郁顿时移开了目光。

他又在想什么了?!

.

知州船终于到了蓬莱岛,没来过蓬莱的妄虚宗弟子都站在甲板上朝下望去,只见一片底下那辽阔的海域泛着粼粼波光,日光倾洒在海面之上,犹如银色的鳞片漂浮着,海风吹动起些许浪花,轻柔的拍打在岸上。

蓬莱岛就在海岸边,临海建宗,宗内弟子皆是女子,学的都是水系术法,甚至有人能听到海中生物的话语,与它们对话,或是驱使它们。

时容与收了知州船,跟着妙姝进到蓬莱岛,海风拍打在众人身上,只觉得清凉,浑身上下仿佛被风吹透了似的。

蓬莱掌门浮玉站在宗门大殿的门口,见到时容与便迎了上来:“怀瑾仙尊,别来无恙。”

浮玉墨色长发直到脚踝,仅用一条银色的发带虚虚绑了一下,她外表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像是个小姑娘,双眸灵动的好似山川湖海中的精灵,笑容明媚,似这世间最纯粹的明珠。

蓬莱岛众弟子皆行礼道:“拜见掌门。”

浮玉挥了挥手叫她们起来,走到了时容与的面前,笑盈盈的露出了脸上的酒窝:“仙尊,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房间,安顿大家住下来吧。”

时容与看浮玉有一种要留他们久住的架势,淡淡道:“浮玉掌门,我们可没有长住的打算。”

浮玉点点头:“我知道的,但是既然你们来了,我总得让你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时容与闻言,浅浅一笑:“那便有劳浮玉掌门了。”

他们在前面走,后面韶华不知何时窜到了梁郁和“澍清”身边。

“听说浮玉掌门虽然看上去年纪小,实际上已经活了几百岁了,是只鲛人。”

时容与虽然只分了一缕神识进入“澍清”的壳子,却并不妨碍他跟韶华聊天:“鲛人?难怪蓬莱岛临海而居。”

韶华点头:“而且浮玉掌门从来没有离开过蓬莱岛,所以外面给了妙姝仙子的雅号,可如果见过浮玉掌门,这雅号恐怕得给浮玉掌门了。”

时容与不赞同道:“各有千秋,就不能都给吗?雅号这种东西,何必奢侈一个人呢?”

韶华看着时容与,眨了眨眼:“澍清师兄说的有道理啊,醍醐灌顶!”

时容与朝着韶华笑了起来,韶华看着那温和明媚的笑容,忍不住也呲着个大牙咧开了嘴,却在下一秒,看见时容与身侧的梁郁脸色阴沉的望着他,他连忙收回了露出的大牙,转头一想觉得不对,又冲着时容与告状:“澍清师兄,梁师兄他瞪我!”

时容与一怔,转头去看梁郁,只见对方虽朝他望了过来,神色却是淡漠的,与他对上视线才微微挑了唇角。

韶华看着梁郁火速变脸,瞪大了眼睛,而时容与转过头来对他道:“阿郁可没有瞪你。”

韶华见告状不成,瞪了回去。

梁郁嗤了一声:“师兄,韶华瞪我。”

韶华闻言,正要学着梁郁变脸,变到一半被时容与抓了个正着,只能哭兮兮的扭曲着一张脸。

时容与无奈的摇了摇头:“幼稚鬼。”

他朝前一步走去,留下梁郁和韶华走在后面。

韶华看着冷下脸来的梁郁,没了时容与在旁边,这次不敢再瞪回去了。

他不就是和澍清师兄多说了几句话嘛!

“浮玉掌门说了这么多,却还未告诉怀瑾,血魔在何处?”时容与在最前面,也正和浮玉探听着血魔的下落。

提起这个,浮玉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苦恼:“不瞒怀瑾仙尊,前两日我收到了妙姝的传信,说是在远书镇遇上了血魔,正要让他代为答谢仙尊,看守蓬莱岛后面海域的弟子却突然被吸干了鲜血而死,留影珠存下了几名弟子最后的画面,正是血魔!”

时容与听着,微微凝眉:“血魔受了重伤,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浮玉摇了摇头:“此事我也不太知道,蓬莱岛已经开了结界,那血魔一定还在岛上。”

时容与轻轻颔首:“我们去后边的海域看看吧。”

浮玉朝后看了一眼,问:“那这些弟子呢?要不要先安顿一下?”

时容与闻言,掠过浮玉的眸光一顿,随即不动声色道:“既是历练,便让他们一起去吧,多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浮玉:“仙尊说的也对。”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到了蓬莱岛后边的一块海域,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水花四溅,一阵接着一阵,仿佛在呜咽什么。

时容与扫了一眼,确实有血魔存在过的气息,鼻尖似乎还有风吹过来的带着鲜血的腥味。

浮玉轻轻叹息了一声:“这血魔已经不知道躲在哪里了,说不定幻化成了门中弟子的模样,犹未可知。”

时容与能察觉到风中传来的,略显危险的气息,他看向浮玉,淡淡道:“浮玉掌门对于门中弟子的死似乎并不着急?”

浮玉惊讶的看了时容与一眼:“仙尊何出此言?我若是不着急,怎么会连夜请仙尊前来?”

时容与垂了垂眸,抬手就要用灵力探一探血魔的方位。

恰逢此时,海上风浪大起,原本温和拍打着礁石的海浪忽然间如同一条巨蟒腾空而起,像是要将岸上的人全部吞没。

时容与眸光一凛,抬手间筑起一道结界,将海浪挡在外面。

海浪疯狂击打着结界,却怎么也破不开,只好先退了下去,海中形成一个漩涡,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浮玉眼底浮现惊惧:“不好,怀瑾仙尊,是白鲨!那妖物已有化神后期的修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容与缓缓皱起了眉头,倒不是怕打不过,只是他如今神识不全,有一分在“澍清”的壳子里,对上化神后期,势必会有影响。

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加思索,海中漩涡出跃出那白鲨,在半空中幻化成一道人影,银发碧眼,上半身甚至没穿衣袍,仅有一些海底的贝壳珊瑚珠串作为装饰。

他手中的蹼并未消失,留着利爪朝着时容与抓了过来。

时容与手中幻化出青玉扇掷了出去,足尖轻点,落在青玉扇上,淡青色的灵力与白袍简直着,朝着那道银色的灵力飞去。

梁郁并不在意自己师尊如何,但看师兄澍清又是一脸紧张的盯着战局,即便对方已经解释过,他仍旧有些不爽。

这样满心满眼都关注着另一个人的师兄,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蒙上师兄的眼睛,把人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让对方的眼睛里只容得下他。

梁郁看不下去,只好移开了目光,瞥见一旁的浮玉盯着白鲨的方向,她后退了一步,不知是担忧还是什么。

他扯了扯师兄的衣袖:“师兄,我觉得浮玉掌门不太对劲?”

时容与此刻根本没办法分心和梁郁说话,化神后期对阵,稍有分神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他神识不全。

韶华倒是先接了话:“哪里不对劲?”

梁郁盯着时容与,抿着唇道:“浮玉掌门也是化神期,即便她不帮忙,也不至于后退害怕吧?”

韶华思索了一下:“难道是白鲨对鲛人来说,是克星?”

梁郁摇了摇头,自始至终,他师兄没说过一句话。

梁郁轻轻眯了眯眼,朝半空中打斗的时容与望去。

难道师兄的秘密和师尊有关?

化神后期交手,他们余下的小弟子只能眼巴巴看着,四溅的水花都夹杂着灵力,如同一道道利刃甩向他们,梁郁几人只能运起灵力也加入到这场战斗中。

时容与也察觉到底下的波及,眉心微蹙。

这样下去,“澍清”就要露馅了。

“怀瑾仙尊,和我对战也敢走神?”白鲨轻笑着从时容与身后一闪而过,声音近在咫尺。

时容与闪身躲开:“我与阁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仇怨?”

“有啊,当然有。”白鲨身形犹如鬼魅,在时容与周围忽隐忽现,他盯着时容与,碧蓝的双眸显出丝丝红光来。

时容与心头一凛,抬眸道:“血魔。”

白鲨笑了起来,在时容与耳边道:“现在,怀瑾仙尊还觉得,和我没有仇怨吗?”

时容与青玉扇横扫,灵力如剑光欲割开白鲨的喉咙。

白鲨轻巧后仰,钻入了海中,化神期的灵力打在海面上,几乎要将海水生生隔开,如裂帛般轻而易举。

下一秒,只见海面之下有一道银色的闪电穿梭着,它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破开水面一跃而出,光洁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亮,只是那张血盆大口和锋利异常的牙齿与它健壮修长的身形形成极大的反差。

时容与被它一口吞入腹中。

“怀瑾仙尊!!!!”

浮玉捂住了嘴瞪大了双眸,那双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恐。

所有人的瞳孔皆是缩成芝麻大小,无一不被时容与成了白鲨的腹中之物吓到。

唯有梁郁是个例外。

他眸底骤惊,刚劈开一道带着化神期灵力的水花,转头就看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师兄澍清足尖轻点,朝着时容与和白鲨的方向掠了过去,海风鼓动着他雪白的衣袍,那身影竟然在刹那间和时容与格外重合。

但梁郁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在他伸出手却没能拉住师兄的那一瞬间,衣袂从他指尖滑走时,恐惧在心中升到了顶点。

“师兄!”梁郁的心慌乱得不成样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就他指尖溜走,而他无能为力。

白鲨张大了嘴,一口直接吞了两个人,转身正要钻入海里,忽然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起来,黑雾般的魔气将他包裹,令他无法离开原地。

那魔气分外纯粹浓郁,好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令他从头到尾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白鲨缓缓转头,只见浓郁的魔气中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白色的衣袍在魔气的渲染下,竟是被挡成了黑袍,明明不过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却让他有一种被压制到无法喘息的压迫感。

那人不过一个抬眸,杀意毕现,坠霄剑从黑雾中穿透,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白鲨瞳孔一缩,努力挣开身上的束缚,堪堪躲开坠霄剑,可周围的魔气却像是活物一般,争先恐后的便他的身上撕扯着,他冲不破这魔气铸成的结界,只能和那些魔气纠缠,可那些魔气没有实质,他好似每一道攻击都打在了棉花上。

白鲨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少年:“你究竟是谁?”

梁郁款步从黑雾中踏出来,每走一步,周遭的魔气便往白鲨身上压一分,他神色阴沉,双眸充了血,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梁郁一个闪身到了白鲨面前:“把我师兄还给我。”

他声音很低,乍一听似乎很平静,可若是时容与在这儿,便能听出极大的不同,那是压抑着没有爆发的怒意,只等下一秒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白鲨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眼前这人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可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不对,这魔气……不对劲!

还没等他深想,梁郁似乎没了耐心,低吼了一声:“把我师兄还来!!!”

坠霄剑受了主人召唤,从远处飞了回来,却并未直接飞回梁郁手中,而是冲着白鲨的腹部刺去,破空声凌厉,好似能破开这世间万物。

白鲨运起灵力去挡,可惜那坠霄剑还是刺到了他的腹部。

只是并未刺穿,反而发出了“叮”的一声,和一道锐利的器物碰撞上。

梁郁眯了眯眼,只见一抹淡青色的灵力从白鲨的腹部破开一个口子,而后青光划破黑雾,将白鲨的整个腹部都化了开来。

一抹血色从其间破出,梁郁看清模样,心脏骤停。

只见时容与一袭白衣如同明月,鲜血不曾沾染他半分,手中青玉扇如剑般握着,怀里却抱着一抹血色。

鲜血几乎将那一身白袍全部浸染,怀中人好似没了呼吸,静静的躺在时容与臂弯间,一只手轻轻垂落,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梁郁踉跄着走到时容与面前,目光却紧紧盯着对方怀里的“澍清”,好半天才低声唤道:“师兄……”

声音颤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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