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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廿四铜钱 5614 2024-08-23 11:18:10

梁郁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他的师兄被血魔困住,满是血腥味的魔气缠住了他的师兄,一点一点爬上他师兄纯白洁净的衣袍,仿佛要一点一点玷污他的师兄,吞噬掉那道月光。

他瞠目欲裂,魔气在一瞬间将那血腥气息的魔气撕裂,穿过重重黑雾,将师兄护在怀里。

血腥味被他隔绝在外,他的师兄不能染上那些肮脏的东西。

可是很快,他师兄身上再度缠上了魔气,他正要将那些侵占他师兄的东西撕碎,却发觉,那些魔气是他的。

他的魔气缠绕上师兄,从脚踝绕到腰间,再到脖颈,将那些属于他的气息全部沾染上时容与,他想要……再多一点。

他抱着师兄俯身到对方的脖颈处,淡淡的独属于他师兄的清香扑面而来,他张口叼住了时容与脖颈上的一小块软肉,小心翼翼的吮吸着。

他沉浸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梦中,下一刻被一阵剧痛打醒。

眼前的景象缓缓聚焦,却又和梦境重叠,不同的是鼻尖和口腔中缠绕的血腥气息。

只是殷红的鲜血并不是来自他,而是床上躺着的,他师兄。

雪白的脖颈纤细又脆弱,无瑕的羊脂白玉上却破了一个洞,鲜血自其中缓缓流淌,染红了雪色的衣襟。

梁郁瞳孔剧缩,瞬间便清醒了过来,眼前的景象也更加清晰。

他竟然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按住了时容与的双手手腕,将对方的两只手都扣在了头顶上,而他的师兄被迫侧过头,将那截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

至于唤醒他的那一阵剧痛……竟是从身/下传来。

但他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痛,而是紧紧盯着时容与脖颈处的伤痕,雪白的脖颈与殷红的鲜血交织,触目惊心。

他难以置信道:“师兄……我,我伤了师兄?”

时容与见小崽子终于清醒过来,动了动手腕:“你先松开我。”

梁郁好似大梦初醒,才想起自己将师兄牢牢禁锢在手里,连忙松开对方,起身离时容与远远的。

独属于时容与的清香却在他身上挥之不去,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不敢去看床上的人,可偏偏又在意时容与脖颈上的伤,只能抬眼望去。

只见时容与揉着手腕从床榻上坐起来,衣衫凌乱,仿佛刚刚被狠狠欺负了一番。

梁郁喉结动了动,低下了头。

时容与倒是没注意到梁郁的小动作,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他的手和腿都有些发麻,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又抬手给自己拍了个止血诀和净身术。

他再抬眼的时候,只见梁郁像只犯错的小狗缩在角落,连看都不敢看他。

时容与不禁好笑:“怎么?刚刚咬我的时候那么凶,现在怕什么?”

梁郁却道:“不是怕,是自责,我想保护师兄,到头来,却是我伤了师兄。”

时容与看着梁郁胸口的伤,调侃的心思微微收了起来,走过去将人拉了过来:“不是你伤的我,不用自责,这一次你护住了师兄,做得很好。”

梁郁闷声道:“不是我伤了师兄还能是谁。”

时容与浅笑着将灵芥中取出来的药膏递给梁郁:“是血魔,他的血溅到了你的脸上,残存了一点报复的意识,那意识将重伤的你操控了,所以,咬伤我,不是你的错。”

梁郁接过药膏,将清凉的药涂抹在时容与脖颈处的伤口上,鲜血不再,唯剩下一小个齿痕留下的伤痕,经过灵力治愈,变成一个淡淡的小点,留在时容与脖颈处,不像是伤口,更像是别的什么。

他的指腹在那伤口处轻轻打转,思绪又渐渐飘远。

若是这样浅淡的痕迹能够遍布师兄的身体……又或者,更重一点的。

梁郁指尖猛的一顿。

他怎么又在想这些了,师兄再好也都是他的师兄,他怎么能和那些要和师兄结为道侣的轻狂之徒一样?

“梁师兄!澍清师兄!你们在吗?”韶华推门进来,看见屋子里澍清脱了一半的衣衫,而梁郁一手按在澍清脖颈间打着圈,他瞳孔一震,“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梁师兄对澍清师兄的感情,原来不是师兄弟!难怪那么怪又那么和谐的!

梁郁顿时沉了脸,将衣袍给时容与拉好,整个人挡在时容与的身前,挡住了韶华的视线:“什么事?”

韶华呆愣了一会儿,才道:“浮玉掌门醒了,在找怀瑾仙尊呢,我去仙尊房间没看见他,想来问问你们。”

时容与暗道不好,他的傀儡没放出来,此刻梁郁在他旁边,也不好放。

梁郁冷冷道:“师尊的行踪,我们怎么会知道。”

时容与整理好衣袍,从梁郁身后探出个脑袋来:“浮玉掌门找师尊有什么事吗?”

血魔脱离浮玉体内之后,浮玉就晕过去了,他应该没有暴露,但还是得去确认一下为好。

韶华道:“浮玉掌门没说,只是说要和仙尊说些关于血魔的事。”

时容与起身道:“我知道师尊在哪,我去找他吧。”

梁郁抬步道:“我和师兄一起吧。”

时容与连忙将人拦住:“不必了,你们去召集师兄弟,我想,也是时候要走了。”

他说完便出了门,没有给梁郁选择的权利。

韶华紧紧闭着嘴,瞥了一眼梁郁,梁师兄也阴恻恻地朝他看了过来。

他连忙并起手指:“梁师兄,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梁郁顿时黑了一张脸:“我只是在给师兄上药。”

师兄如明月清风,怎可随意诋毁。

韶华连忙点头:“我懂!我懂!”

梁郁懒得理他,看着时容与消失的背影,目光半晌也没收回来。

时容与将两个人甩开,立刻拿出傀儡幻化成澍清,自己又变成了时容与。

他直接去寻了浮玉。

浮玉脸色有些白,但身上的龙鳞尽数褪去,鱼尾也收了起来,变作双腿,她坐在床边晃悠着,没受什么太大的影响,见到时容与来,扬起一个笑:“怀瑾仙尊,蓬莱岛的事,多谢你了。”

时容与淡淡道:“浮玉掌门不必客气。”

浮玉下了床,让时容与坐下:“蓬莱岛死了不少弟子,我还得善后,等之后得了空,我一定登门拜谢。”

时容与轻轻扬眉:“浮玉掌门不是从不出蓬莱岛吗?”

浮玉嘻嘻笑道:“虽然我不喜欢出去,海边更适合我,但是为了提亲,我可以出去一趟。”

时容与差点岔了气:“婚约……不是血魔乱说的?”

浮玉眨巴眼看着他:“不是哦,不过要是怀瑾仙尊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亲自上门去找华雪圣君退掉的,都是小事。”

时容与:“……”

小事?

这小姑娘还挺洒脱。

浮玉看着他,问:“怎么了?”

时容与:“此事我会找师尊问清楚的,必然不会只叫你一力承担。”

他不清楚原主知不道,或是同不同意,也不好擅自做决定,毕竟,他走完任务也就离开了。

浮玉笑道:“好吧,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时容与也确认了浮玉并不知道他披澍清马甲的事,于是起身道:“本也也是想和浮玉掌门辞行的,叨扰许久,也该启程了。”

浮玉点头:“听妙姝说你们要去沧海秘境?那秘境在海底,为表谢意,我把避水珠送你们吧。”

时容与看着浮玉拿出了一盒子的透明珠子,似是玻璃珠,又似是水晶珠:“避水珠,我记得是蓬莱独有的能在水底长时间停留的珠子?准确的来说,是浮玉掌门独有吧。”

浮玉嘻嘻道:“偷偷告诉你,其实就是我的眼泪!”

时容与唇畔噙了点笑意:“那就多谢浮玉掌门了,此物对于我门下弟子而言,十分有用。”

浮玉:“怀瑾仙尊不用这么客气,何时启程啊?”

时容与:“现在。”

浮玉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的神色:“算算行程,也确实耽搁了一会儿了,得赶紧赶上秘境了。”

时容与颔首:“告辞了。”

知州船再一次从芝麻大小变成巨大的飞船,时容与带着妄虚宗弟子径直朝沧海秘境而去。

浮玉目送他们离开,海风吹起她的长裙与长发,等知州船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朝着后边的海域走去。

.

知州船朝着沧海秘境行了三个日夜,终于抵达目的地。

只是时容与还没将船停下,海面忽的起了风波,旋转着的水珠将整艘知州船席卷,连带着船只一起卷入了海中。

妄虚宗弟子历练,带队的仙尊长老若无生命危险,不能贸然出手,故而在进入沧海秘境的海域,时容与便不再随意出手,任由船只被席卷带入秘境之中。

黑暗将众人吞噬,时容与的意识消失之前,听到耳畔梁郁的呼唤声,随即在沉入海底后消失。

不知怎的,时容与又被欲魔带入了梦中,这个梦比之前欲魔的所有手段都要来的真实,清晰。

热意布满了他的全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如同浪潮翻滚着,就连他的呼吸都是带着热气。

身上仿佛没了一点力气,软的好似一滩水,可偏偏又那么难受。

周围好似有很多纱布帷幔,素白的手攥住那些纱布,扯动着撕裂着,裂帛声中还带着些许清脆的碰撞声。

但时容与现下注意不到那么多,酥酥麻麻的痒意如同蚂蚁钻在他身上,他有些痛苦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可一个动作坚持不了多久,止不住的痒又朝他涌来。

他在一堆纱布中辗转反侧,透明却绚丽的鲛纱缠在他的身上,他像一条鱼,被冲到了岸上,濒死着挣扎,扭动着,将鲛纱全部缠绕,翻滚着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梁郁闯进这里的时候便看到床榻上隐隐约约透过鲛纱的一道人影,白色的衣袍裹着略显纤瘦的身躯,墨色的长发散在床榻上,黑与白交织纠缠,如同水墨丹青。

那人错乱的喘息声被闷在被褥和纱帛之间,但梁郁一下便听出来,是他师兄。

他犹豫着走近了一些,又听到了清脆的叮当声,他师兄竟被束缚在床榻上!

纤细的手腕用一只手掌都圈不住,此刻却被细细的水晶链子缠了一圈,走近细看,不止是手腕,就连脚踝也被缠上了链子,那链子不像是束缚的刑具,反倒像是饰品,而此刻的师兄,像极了锁在笼中的金丝雀,只等着将他狠狠狠狠欺负一番,在他身上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

他狠狠捏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渗出。

一定又是幻境。

他当即冷下一张脸,这幻境竟然敢让他师兄露出这般模样,若是让他知道幻境背后是谁操控,他一定杀了那个人!

等到他靠近床榻,看到白纱间透出的如同漫山遍野的桃花般的仙境,一时间又愣在原地,他的师兄,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若是真的,简直令他……万分折磨。

他尽力甩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手中坠霄剑横在时容与的脖颈间:“变回去!”

即便是幻化而成的师兄,顶着这样的壳子,他也无法下手杀了对方。

时容与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周围究竟是什么,但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迎着脖颈间冰凉的铁器贴了上去:“杀了我,阿郁。”

梁郁瞳孔一缩,连忙将坠霄剑收回了一寸,却还是在时容与的脖颈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像是被朱笔画过一道,美得惊心动魄。

时容与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迷迷糊糊的又激着对方:“快动手,杀了我,黄泉路上我一定等你。”

梁郁神色一震,这话,他四年前和即将去闭关的师兄说过。

他手中坠霄剑直接藏入了灵芥中。

是师兄,是真的师兄,不是幻境。

他握住时容与的手,问:“谁将师兄困在这儿的?!”

时容与蹙着眉,没忍住,整个人靠在了梁郁怀里:“不杀我,就走远点,别在这里碍眼。”

他似乎被折磨的忘了自己现在披的谁的马甲。

梁郁却并没有注意到时容与不同于以往的语气,只当师兄被痛苦折磨着,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边,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他的目光落在了时容与的手腕上,白皙的手腕上因为折腾了半天,那伤痕格外显眼,在夜明珠的光照下,显得触目惊心。

梁郁的视线落在那道红痕上,一想到这伤是怎么来的,他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指腹忍不住摩挲着那道痕迹。

一向清冷的师兄,被链子锁在床榻上,灵力被封,只能不停地挣扎,手腕和脚踝上都是挣扎的红痕……

若是在这种时候,师兄被他狠狠欺负,那挣扎的痕迹更加明显,甚至蔓延到身上的其他地方,叫时容与浑身上下都布满这样旖旎的红痕。

若是他再狠一点,师兄衣衫半褪,这痕迹在锁骨,在肩头,甚至胸口一路向下。

他的目光在时容与的衣襟出游移,眼神赤/裸又露骨。

梁郁猛的一顿,瞳孔剧缩。

四年前那种滚烫颤栗的感觉又重新烧遍他全身。

那时候,师兄说,对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感觉。

所以……他对师兄,是这种感觉吗?

时容与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袍几乎也要将他灼伤,他捏着对方的手腕,喉结微动:“师兄……别怕,我帮你。”

时容与本能的觉得梁郁有些危险,倒不是要他命的危险,是那种,想要将他吞噬,侵占的危险。

但他这个人,不怕危险,他仰起头看向梁郁,问:“帮什么?”

梁郁想明白了事,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将时容与抱在怀里,唯有沉重的呼吸彰显他此刻心绪激荡:“师兄四年前也帮过我,这次轮到我帮师兄。”

时容与察觉到梁郁的手落到了衣袍下,连忙抓住了一丝理智:“不,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孩子,我帮你也只是启蒙一下你的性教育。”

梁郁垂下眸,故意道:“那师兄觉得,我现在是有什么坏心吗?”

时容与被欲魔缠着,脑子也没有平日里清醒:“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郁笑了一下:“师兄放心,我在万芳楼学到不少东西,不会让师兄难受的。”

时容与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到后来已经分辨不清梁郁在说些什么,只能贴着梁郁的胸口,趴在对方的肩头,感受着对方学到的手艺。

意识模糊之前,时容与只剩下一个念头。

梁郁果然在万芳楼学坏了。

沧海浮沉,不过人间一粟,转眼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身在何处。

时容与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被卡车碾过一遍,酸疼得让他不想动弹。

他挣扎着扶着额头撑起身子,耳边却传来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他一眼瞥过去,只见自己的手腕上被缠上了一条水晶制成的链子,腕上的红痕深得如同糜烂的蔷薇。

他皱了皱眉,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气得笑出了声。

系统:“你不会是被欲魔折腾傻了吧?”

时容与:“你说它是不是有病?它给我编了一个梦,春/梦就不说了,它总干这种缺德事,但是这次的春/梦对象居然是梁郁!”

系统:“这怎么了?”

时容与:“梁郁是我徒弟,我看着他长大的,欲魔也是图穷匕见了,找不到我的欲/望,勾不起我的欲/念,把梁郁都拉出来了,好笑。”

系统:“……”

说的跟你没沉沦似的。

时容与动了动,懒懒的抬起一只手,腕上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轻响。

他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抬手运起灵力,掌心却什么也凝聚不出来。

他的灵力被封了。

时容与打量了一会儿腕间的链子,轻笑了一声:“我说欲魔怎么突然有本事把我拖进梦里,编织一个这么真实的梦,原来是我的灵力被这东西封了。”

系统:“那你还笑!”

时容与想要站起来,却发觉那链子只够他在床上活动的,根本下不了床。

“有什么不能笑的?又不会死。”

系统:“……对你来说,只要不死,都不是什么大事,是吗?”

时容与:“不是。”

系统突然来了兴致:“哟,在你心里还有比死更大的事?”

时容与:“也不是,死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系统:“……”

见过无欲无求的,没见过这么无欲无求的。

时容与拨开床榻周围的白纱,那纱触之冰凉,拂动起来竟还有不同的色彩,分明是难得一见的鲛纱。

用鲛纱做帷幔,真是奢侈。

不过和他梦里的倒是一模一样,就地取景,难怪别样真实,欲魔的手段原来还是有点用的。

屋子里到处都嵌着夜明珠,仿佛置了许多展灯,亮得犹如白昼。

明明这里布置妥帖,可时容与却觉得,少了一分人气。

这里似乎,并没有居住。

他身边没什么东西,也动不了太大的幅度,只能拿起旁边的枕头,朝门口扔去。

只是动静太小,也没什么反应。

时容与就这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又躺下了。

系统:“你……?什么操作?”

时容与:“此处既不是幻境也不是囚笼,他把我锁在这里,总有目的,那我等着便是。”

系统:“那你不去找男主了?”

时容与:“灵力被封,还被锁住了,我动都动不了,怎么去找男主?你找一个我看看呢?”

系统:“……摆烂!”

时容与笑了笑,觉得发簪硌着他,为了躺的舒服些,还将发簪也取了下来。

梁郁独自出去冷静了回来,看到床榻上的人似乎醒了。

对方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坐了起来,披散的长发随着时容与的动作垂落。

梁郁呼吸一滞,这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那人曾被他取下银簪,如瀑的长发散落,却不失仪态,反而像是悲悯的神佛,同束发时的冷冽格外不同。

怀瑾仙尊,时容与。

他朝里走了两步,床榻上的人转过身来,他低声唤道:“师兄……”

他怎么会又把师兄看成了时容与那个虚伪小人?

时容与抬了抬手,引得手腕上的链子发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

梁郁的目光跟着声音落到了时容与的手腕上,那截白皙纤细的手腕仿佛被戴上了一条饰品,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握住了时容与的手腕,将那条链子也一并捏住:“这链子上有灵力,锁住了师兄的同时还压制了师兄的灵力,究竟是谁将师兄锁在这里的?”

得知这一点,梁郁的神色陡然一沉。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杀了那个人!

时容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梁郁抿了抿唇,也知道现在追究不了什么,只好捏着时容与的手腕,道:“我帮你打开。”

他说着便运起灵力,想要将掌心的水晶链子破开。

只是那上面的灵力极为霸道,梁郁灌了不少灵力也没能将那链子破开。

“嘶,疼。”时容与轻呼出声,梁郁瞬间松开了他。

“师兄,我弄疼你了吗?”梁郁连忙收了灵力,小心的问。

时容与轻轻摇头,抬着手腕打量着那条链子,似乎比起方才没有任何变化,但梁郁一用灵力想要破开,这链子似乎就会自动勒住他,甚至随着对方灌注的灵力越多,这链子便勒得他越紧。

时容与的手腕上本就带着伤,此刻的伤痕又加深了几分。

梁郁看着那分外暧/昧的痕迹,抬手攥住时容与的手腕,轻轻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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