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似乎都是从遇见泥叠开始变得不对的。
漏瑚啧了一声,对了对自己的小脚,看向团队中最理智最靠谱的花御。
如果是花御的话,说不定会给出什么可靠的提议……
结果这一看就看到花御……正在像个生产线上的女工一样被几个“家人”围着。
她不停用咒力凝聚出芬芳馥郁的花朵,很快周围空地就变成了花园,花朵甚至已经长到了漏瑚脚边。
花御没有半点不耐烦,情绪一到位还心灵手巧编起了花环,挨个分发给付丧神们,一副十分乐在其中的样子。
漏瑚:“……”
下一位。
他又看陀艮。
陀艮跟屁虫一样黏在花御旁边,花御一有什么动作他就咘两声,自觉担任起给花朵浇水的工作,出水量之大,甚至原地出现了小彩虹。
漏瑚:“呵。”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屋里的真人……
真人可是从人类的恶意中诞生的咒灵!
却只看到对方正在屋子里的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闻闻枕头一会儿把脸埋进被子里,双手一会儿变成鸟的翅膀一会儿变成猫爪,疯疯癫癫的,跟失了智一样。
漏瑚捂住脸。
亡了!咒灵小分队名存实亡!
他的梦想也跟着轻轻碎掉了。
漏瑚双手下掩着的脸满是沉痛。
说好的立志让咒术界感受到恐惧呢?
果然……
家的温暖就是容易让咒灵怠惰啊!
咒灵一旦没有梦想,就会开始无忧无虑。
漏瑚觉得自己的事业脑也要跟着被腐蚀了。
真人在自己房间里松软的床上滚了一圈觉得很满意,脚步轻快的走出来,就看到漏瑚坐在门口走廊那儿,一动不动的装深沉。
真人兴高采烈的挥手:“漏瑚~”
瞥了他一眼,漏瑚没说话,继续垂头沉思。
真人:“……”
给你装上了。
转转眼珠,他闪身到对方跟前,对着漏瑚的脑袋拍了一下,做出一个鬼脸: “漏瑚~你个人!机~!”
末了还犹觉不爽的略略了两下。
漏瑚:“……”
小兔崽子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烧你啊!
他好不容易沉淀下去的火气像火山爆发一般再次从三窍中喷了出来。
就连手中也具现出一团球形红色火焰,说干就干的准备教训真人一顿,期间不小心燎到了开到他脚边的花。
正往五虎退的小老虎们头上戴花环的花御:“&××/*……!”
住手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她刚种好的花!
花御惊慌,花御失措,花御想把真人和漏瑚都摁在地里当土豆种。
见状,真人吐吐舌头,掉头就跑。
漏瑚立马起来追,可刚站起来,肩膀上就压下了一只手。
-
抬起唯一的眼睛,念在是家人的份上,漏瑚没有向其出手,沉声道,“……你干嘛?”
哪怕是家人也不能不讲理的偏帮啊!
这明显是真人的问题!
他的火焰温度十分灼热,山姥切国广半边脸都被烘的温温的,甚至有些发烫。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硬着头皮劝道:“……请冷静。”
若是放任他们在这里打起来,再来几间屋子也不够烧。
会很麻烦。
审神者也不会愿意见到这样的局面。
审神者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这些随心所欲的家伙心甘情愿同他签订不平等契约的?
不愧是……
他的主人!
-
正当山姥切国广愁眉莫展之际,得知消息的鹤丸国永终于赶到现场。
他一出现,漏瑚:“……”
咽口水,不敢呼吸。
这是什么感觉?
怎么有种……有种能把我切成臊子的幻觉。
是错觉吗?
不……不是!
他的第六感不会出错!
意识到这个白发男人似乎不好惹,漏瑚悄悄熄了火。
识时务者为俊杰!
怎么他遇到的白毛一个两个都那么逆天啊。
……他戴顶白色的假发是不是也能变强?
漏瑚认真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实在不行把脑袋染成白的!
见漏瑚熄火,鹤丸国永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松开。
但他仍未放下警惕,认真将漏瑚等“人”巡视了一圈。
玩火的,放水的,种花的……还有一个手舞足蹈玩抽象的。
挺齐全。
审神者……真是带回来不得了的惊吓啊。
他捏了捏眉心,朝身后的乱藤四郎道:“你真不觉得哪里不太对吗?”
这四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都要熏到他的眼睛了。
乱藤四郎抱着花摇摇头:“没有呀。”
回答完,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兄弟们头上戴着的花环吸引。
真好看。
他走的时候大家头上还没有这个呢!
……竟然连小老虎们也有份!
乱藤四郎有些迫切的看向花御。
他也会有吧?
花御也没让他失望,接收到乱藤四郎的信号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自然瞒不过鹤丸国永。
没心思在这时候追究,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又看向在花御旁边围作一堆的几刀:“你们也…?”
他是不是该给小家伙们普及一下防诈骗常识啊?
怎么那么简单就被哄成了笨蛋。
众刀互相对视一眼,依次点头。
看了眼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对的加州清光等人,鹤丸国永一时间竟然有种是他小题大做的违和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怀里就被塞了一束花。
他其实能躲开,但感觉到花御没有恶意,便没做任何反应,只等对方暴露出攻击意图就将其斩于刀下。
花御:“*。”
请收下。
鹤丸国永:“……”
哈?
沉默一瞬,他有些纳闷道:“……谢谢?”
还挺……挺有礼貌的。
-
林歌与小蛋糕在高尔夫球场你侬我侬的玩了一会儿。
天色开始变暗后,球场的灯自动亮了起来,念着要给对方展示自己优秀的男德,林歌意犹未尽的主动提出结束今天的约会。
是的。
约会。
毕竟谁家打高尔夫打着打着就打上了啵啊。
啵唧啵唧。
亲的嘴巴都红艳艳的。
磕绊间,林歌还在五条悟唇下咬出了一个小口子。
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香的离奇还任意施为的草莓小蛋糕。
只是不小心咬破了嘴唇,林歌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很棒了。
他当时还舔了好几口。
悟连血都是香香甜甜的。
舔完的后果就是他自己的嘴唇也被五条悟报复性的咬了一口。
接下来的事就发展的有些不可控了。
你咬一口我的脖子,我咬一口你的锁骨,都没留余地。
五条悟还好,穿的是高领的高专制服,除了唇上的伤口,拉链往上一拉便什么都看不到。
林歌就不一样了。
他穿了一件圆领T恤,脖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个又一个的咬痕和牙印遮都遮不住。
摸着唇下的伤口,心不在焉的跟林歌并肩走着,五条悟故意道: “不去换身衣服吗,咬成这样,被你的式……同事看到了怎么办?”
原本他想说式神,想到林歌更喜欢称呼他们为同事,说到一半便改了称呼。
出于私心,五条悟并未使用反转术式将唇上的伤口愈合。
闻言,林歌满脑袋问号,反问他:“换衣服?”
这有什么不能被看到的?
难道……小蛋糕害羞了?
亲的时候不还很热情吗。
中间他想停下来的时候还摁着他的后脖子不放手。
力气可大了,他想抬头都抬不起来。
把他……爽的不行。
并在心里许愿以后每次亲嘴都那么爽!
五条悟: “……”
他顿住脚步,揪了一下林歌的耳朵。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接收到他的眼神,林歌立刻醍醐灌顶。
明白了!
小蛋糕的间歇性占有欲发作了!
想通这点,他凑过去脑袋,讨好的在五条悟耳下啾了一口,黏黏糊糊的道:“我不换。”
“被看到了就说我们在交往~”
话落,又补充:“就算他们不问我也要说。”
谈恋爱不炫,如锦衣夜行!
-
他们赶到本丸的食堂时,今天负责做饭的白山吉光已经蒸好了米饭。
准备好的配餐材料被他严格按照不同种类放在备菜台上,正往锅里倒着油。
为了方便准备餐食,白山吉光将脑袋两边垂下来的头发用小皮筋扎了起来,手上还带着一双一次性手套,将一丝不苟贯彻到极致。
远远便看到林歌,白山吉光关了火,停下手上动作。
等林歌走到近前,他微微垂下后颈,一本正经的道:“主上,您再稍等十分钟就可以用餐了。”
声线很冷,毫无起伏。
感慨着小冰山今天也有正常发挥,林歌笑了笑,朝白山吉光询问道:“我可以插手一下吗?”
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就做个……两菜一汤吧。
白山吉光蹙起眉心:“这……”
不合规矩。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歌打断施法:“规矩就是拿来打破的嘛。”
“上次我不也和山姥切他们一起准备过。”
白山吉光:“……”
是有这么一回事。
沉思间,白山吉光终于发现林歌脖子上和嘴上的伤口,蓝眸波动一瞬,有些急切的道:“您受伤了…?”
审神者的话,要用绷带和药膏……
他记得上任审神者有买过这些东西……
“啊,这个啊。”
摸摸皮肤上的咬痕,林歌弯弯眼睛,努力止住快要压抑不住的炫耀语气:“不是受伤。”
他认真道:“是爱的印记。”
浅浅秀了一波,林歌拉起五条悟的手:“这是我的恋人。”
白山吉光:“……”
原来审神者出门的这几天是去……是去相亲了?
大脑宕机了一下,他有些迟疑:“夫,夫……人?”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