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篓子。”
眼神微微闪烁，三言两句将自己干的“好事”全盘托出，林歌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和蚊子哼哼也差不了多少。
和其他审神者比烂找回来的自信也在这一刻化为破碎的泡沫。
小蛋糕说不定......都没法理解他怎么会把简单的任务做成现在这种烂尾工程。
就好比他之前开车送对方去祓除一级咒灵的那次。
效率贼高，没几分钟就完事儿了。
虽然废弃医院变废墟医院吧......
但那也是医院质量不好。
“鬼王......是类似宿傩的那种角色？”
听完全程后，五条悟很会类比。
林歌连着点了两下脑袋。
“差不多！”
我和小蛋糕的脑回路好像啊！
林歌在心里幸福的想。
不愧是我们！
就在林歌还在开心于两人的心有灵犀时，五条悟低低笑了一声。
捏了捏林歌的手，他语锋一转：“需要代打吗？”
听到这话，林歌一懵，笑容僵在嘴角。
过度震惊下，他说话不免有些结巴：“代，代打？”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词汇！
-
五条悟上前走了一步。
月光下，淡淡的银色光泽顺着他的脸庞流动，夜风拂过，吹动他额前细碎的白色发丝，露出优越的眉骨和额头来。
林歌看的有些失语，根本舍不得在他身上移开视线。
小悟怎么每天都帅出新高度！？
简直是掌管氛围感的神！！
“刚好我在休假......”五条悟凑近脑袋，耐心又问了一遍：“需要吗？免费服务，不收钱。”
鬼王......会和特级打起来有哪里不一样吗？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林歌终于回过神来。
声线微颤，他先是表达态度：“当然需要！”
随后便在脑袋里戳了戳升级以后页面中出现的时之政府客服小头像，嘴上道：“但得问一下......”
别代打到一半政府那边给他俩按违规操作再给遣返了......
他将自己的需求打在对话框中。
小客服没回，显示前面有两人正在排队。
林歌点击继续排队，等再次抬起眼睛，就见五条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也比星星要光华璀璨。
被这样看着，林歌突然有些紧张，不由道：“......你看我干嘛？”
五条悟说：“好看。”
他歪歪脑袋，引着林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左右蹭了蹭头，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掌心。
“只准你看我，不准我看你吗？”
双标小狗。
轻启唇齿，五条悟无声说着这几个音节。
可就是这样的小狗，却给了他毫无保留、明目张胆的偏爱。
任何情况都站在他这边，眼睛里只有他，只看得见他。
哪怕做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坏”事，也坚定的选择他，信赖他。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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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
可怕！！今晚的小悟强的可怕！！
脸上发烫，一时间他连嘴巴里也干干的：“准，当然准。”
林歌瞪圆眼睛，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掩饰自己奇怪的羞赧。
我们眼睛一样大！
五条悟觉得他这模样莫名有些可爱。
像虚张声势的小动物，心情不由更好。
“要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吗？”他问。
放柔声音，他指指房间内：“我觉得......还是床上比较软一点，对不对。”
林歌化身无情的点头鸡：“对，对对对！！”
-
排队结束后，小客服给林歌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林歌把之前发的消息给对方复制了一遍。
「客服小美：您好，这边请示了一下，是可以的呢。」
「客服小美：但您可能需要提前备案一下哦。」
下方附赠一条备案链接。
林歌光速填好。
填完以后，他在被子里缩了缩脚趾，觉得今晚的小蛋糕不太正常。
具体表现在上床以后也一直盯着他看，甚至还会主动送上来让他吃。
明明之前这些都属于奖励的范畴。
可能他这个鬼实在太没出息......
吃的太好，他反倒坐立不安。
感觉跟最后的晚餐似的。
不，不能这么想！
不吉利！！
“悟，你不困吗......？”
憋了半天，林歌憋出来一句这个。
他其实怪愧疚的。
都那么小心了，结果还是把小蛋糕给吵醒了。
早知道就下楼去接了。
接完再回来。
唉。
他在心里直叹气。
再磨蹭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
林歌开了床头灯，柔和的暖光色灯光下，五条悟的眼睛没再像小灯泡一样忽闪忽闪。
过了两秒，五条悟不答反问： “你困了？”
林歌瞬间正色：“......那倒没有。”
男人不能说不行！
同理，男鬼也一样！！
往上拉了拉夏凉被，五条悟闷闷的笑了一声。
“歌。”
他缓缓咬着林歌的名字：“「鬼」和咒灵都有哪里不同？”
“有点好奇。”
林歌：“这个吧......”
小蛋糕这敬业精神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各方面体现啊！
刚确定要替他打巅峰赛，就开始收集情报了！
当然，他们好不容易搞起来的粉红泡泡也随着这一句化为齑粉。
思考了一会儿，林歌给出最实用的评价： “......一个能吃，一个不能吃。”
“战斗力倒是差不多，也有等级之分。”
没看手鬼弱的要命，但真人这个特级却被鬼王串成血葫芦了嘛！
五条悟点点头： “还有呢。”
林歌：“咒灵丑，但是香香的，鬼的话......外面香，里面臭。”
不可食！！就很可惜。
说到最后，林歌夹带私货，暗戳戳的道：“当然，你是最香的。”
五条悟：“饿了？”
林歌立马摇头：“没有的事！”
怎么会饿！
仓库里堆着一群zip溯行军呢，什么口味的都有，跟随身干粮似的。
更别说......他回本丸以后还抓着四大粮仓一咒灵吃了一口。
闻言，五条悟将指腹轻轻戳在林歌的眼角边。
一路顺着向下，最终停在那张没太有血色的嘴唇上。
他说：“张嘴。”
林歌想都不想的老实听令。
下一秒，就感觉那根手指在自己两边的犬牙上戳了戳。
不戳不知道，一戳才突然发现这两颗牙齿敏.感的要命。
吃饭的时候怎么不会有这种感觉......？！
光是用柔软的指腹在上面轻戳，就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
下意识想合上嘴巴，但林歌忍了又忍，最终理智战胜了本能。
见状，眼底浮起温和的笑意，五条悟收回手指，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 “好乖。”
“牙齿长的很好。”
没有因为乱吃东西就长出蛀牙。
林歌：“......”
林歌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今天就要让小蛋糕知道，钓歌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说的！！
-
最后，顾及白天要组队打巅峰赛，哪怕知道对方有反转术式可以回复状态，林歌也没舍得做完全程。
利息却没少收，把五条悟这一会儿钓他的招数双倍奉还，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咬痕。
等洗漱完，吃完早餐，林歌撕开回城卷。
一回生，二回熟。
付丧神们对刚走没半天的审神者突然回来有些疑惑，但等看清传送阵中的另一个人，这份疑惑便消弭一空。
五条悟瞥了眼四周。
「本丸」比起他上次误入时变化很大。
植物变多了，到处都是很漂亮的花。
建筑也比之前要精致一点，连屋檐上的瓦都变成了新的。
看出他疑惑，林歌主动解释起新建筑是他升级以后的奖励。
至于植物则是花御的功劳。
因为所有植物都是由咒力催生凝结而成，自带压迫感，种再多也没有小飞虫敢靠近。
无形之中还把本丸中原先的小虫子们给驱逐了出去，林歌特别满意。
恨不能给花御颁发一个『驱蚊大师』的荣誉称号。
邮箱中有政府发来的鬼王坐标，给付丧神同事口述了一遍，林歌让他帮忙调好了数字。
待传送完成，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层层叠叠，错综复杂的景象。
空间似乎折叠在了一起，抬头望去，数不清的小房间一眼看不到尽头，像是只有梦里才能出现的景象。
四处弥漫着微苦的血腥味，每隔一步便亮着一盏造型古朴的明黄色小灯，头顶甚至有无视重力，像是镜子一般倒过来的阶梯。
政府有说明过，这里是鬼舞辻无惨的大本营--无限城。
想猎杀对方，就要在这密密麻麻的空间中找到鬼王的藏身之处。
林歌有些头痛。
他完全没有闻到发霉红丝绒蛋糕的味道。
五条悟抬起眼帘。
「六眼」以极快的速度收集着所处之处的情报，乍看和咒力的流动方式不同，但等信息收集到足够的量度，便能发现两者之间大同小异。
这座「建筑」中流淌着令人不快的气息，连脚下的地板也像是咒灵恶心的皮肤。
就在林歌一筹莫展之际，眼神微动，五条悟手指并拢，开口朝他问道：
“可以直接轰吗？”
林歌也不太确定，但既然小蛋糕想轰......
“可，可以的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红色的光芒逐渐在五条悟指尖汇聚。
术式反转--「赫」！
在填充容量时，五条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最大输出。
短瞬间，红光大盛，林歌几乎睁不开眼睛。
“！！！”
真有比「苍」还逆天的招数啊！！
红通通的，一看伤害就很高！！
这个！！回家我要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