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吐吐舌头。

明明小蛋糕当时也玩的很开心。

问题不大，不叫就不叫。

参加活动的时候再叫。

不过小娟也太拉了。

提供的能量还不如小蛋糕的一发「苍」。

林歌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突然，他有些好奇的抬头，问道：“悟，宿傩的术式是什么？”

五条悟拎起之前装着小娟……羂索的玻璃箱，觉得晦气，直接把它扔进垃圾桶：“斩击……”

他眸中浮现出几分困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歌嘿嘿两声，期待的苍蝇搓手：“我随便问问。”

斩击啊……

那宿傩的天敌岂不是根本不怕斩击的并夕夕大人！

差一分就能提现的时候变成集金币，集完金币又开始攒钻石，攒够钻石开始抽秘籍，最后你猜怎么着。

哎！老鼠偷走了你的金币！

-

随便问问？

五条悟不太相信，眼帘微动：“说实话。”

见他不好糊弄，林歌咧咧嘴巴，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想……”

吃一根宿傩的手指。

两根手指夹住林歌的脸往外扯了扯，五条悟击碎了林歌的幻想，斩钉截铁的道：“你不想。”

脸被扯着，林歌说话含糊不清：“窝还米有说窝想干什么捏……”

主要他觉得虎杖同学那个集齐20根手指以后从容赴死的未来有点太悲了。

这么一对比，上辈子看的那些强行大团圆的电视剧都比这好。

林歌能看得出来，小蛋糕很喜欢他这些学生们。

要是他能吃……

又能填饱肚子，又能救小蛋糕的学生。

那不是一举两得吗。

-

五条悟松开手，表情有些不虞：“不管你说什么，我的回答都是不行。”

千年以来，除了悠仁，任何主动或者被动吞下宿傩手指的人结局都十分惨淡。

对方不只力量被分成了20份封印在手指中，意识也是如此。

这些人有的会被彻底占据身体，意识消弥，完全沦为宿傩的傀儡。有的则会在吞下手指的一瞬间身体爆裂开来，体质不同，后果也就不同。

宿傩很挑剔，也很恶劣。

别人躲还来不及，怎么小狗还主动往上靠？

往小了讲是笨蛋贪吃鬼。

往大了将就是完全不将他自己的安全和生命放在眼里。

眼看这个话题就要上升到它不该有的高度，很‘狡猾’的转转眼珠，林歌伸出胳膊，一下子圈住他的腰，识相的转移话题：“抱你也不行？”

强行打断施法！

说话时，他故意像小狗一样眨巴眨巴眼睛。

乍一看湿漉漉的，叫人不忍心对他发火。

五条悟：“……”

又来这套。

招不再多，好用就行。

起码他就真的很吃这套。

面色稍霁，五条悟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努力坚守阵地：“……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林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用脑袋蹭他：“行不行嘛？”

五条悟：“……行。”

举白旗。

-

被明确拒绝后，趁着小蛋糕被夜蛾校长一个电话call走，似乎是要去开什么会议，林歌贼心不死的从手机上拍了拍虎杖悠仁的头像，约他在小树林一叙。

虎杖悠仁回了个OK。

五分钟后，两人成功会晤。

一阵哎呀你怎么又变帅了哈哈哈哈谬赞谬赞你也很精神啊的寒暄后。

虎杖悠仁摸摸后脑勺，满脑袋问号的道：“好了不吹了。林，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还要偷偷摸摸的约在小树林见面……

闻言，林歌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真诚：“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想问问你……宿傩的手指吃起来是什么感觉？”

比起第一次见面，虎杖身上的照烧鸡排饭味儿更浓了一些。

林歌猜测这可能跟他实力的提升有关。

之前在来东京的新干线上他激怒宿傩以后，对方曾经短暂的出现过。

那一瞬间虎杖身上的味道变了。

变成了芝士鸡排饭。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歌说：“我也想吃。”

-

虎杖悠仁：“……”

……吃？！

惊恐JPG.

短短一句话，伤害那么大！

泥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是说今天是愚人节？！

抽抽嘴角，虎杖悠仁急得团团转：“……别，别啊，你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有必要那么想不开吗？？

对，对了……

他要告诉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往兜里掏手机。

眼看他就要急得要给五条悟打小报告，林歌大惊失色，连忙道：“别打，别打！”

“我逗你玩的！”

这可不兴说啊！

他会被没收活动举办权的！

偷偷滴聊天，声张滴不要。

动作一滞，虎杖悠仁咬牙：“……林，你好恶劣哦。”

吓死他了。

-

林歌说逗他玩，虎杖悠仁就真的信。

谴责了几句，便毫无心机的回答道：“嗯……非要说的话，有点像蜡烛…？毕竟存在了那么久。”

“味道倒是没太有，就像木乃伊的手指一样，干巴巴的。”

林歌点点头。

这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追问：“还有呢？”

虎杖悠仁认真回忆了一下：“还有……有点卡喉咙。”

“脑袋里会多一个天天面壁的家伙，面壁面的无聊了就会出来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这是目前最让他困扰的事。

偶尔和伏黑他们出去唱卡拉OK时，宿傩还会点评唱的真难听，要把他们切成两半丢海里让尸体仰泳着喂鱼。

超扫兴，超过分的！

竟然这样说宫城县歌王！

一点品味都没有。

话音刚落，说什么来什么，虎杖悠仁脸上出现了一个歪嘴战神。

“你再骂？”

宿傩很不愉快。

什么面壁。

他那是在思考！在沉淀！在计划该怎么把不敬之人给切成臊子！

根本没有人懂他。

现在的年轻小鬼真没文化。

虎杖悠仁不想搭理他。

现在连比兜也不打了，毕竟疼的是自己。

他直接当没听见，咧开嘴巴笑了笑，继续朝林歌道：“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一开始我还不太能适应，现在已经能做到尽量无视他了。”

说到最后，又不放心的道：“林，你千万不要再用那种奇怪的想法了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五条老师会很难过的。”

作为十级冲浪选手，他也能刷到五条悟的那些动态。

总结：他超爱。

林歌点点头。

这样一看确实有风险。

他可受不了宿傩天天在自己脑子里上蹿下跳。

那算什么。

宿傩2号机？

……想想都萎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两鬼之间必须得死一个。

-

见他俩自顾自在那里聊，宿傩轻轻的破如防，大嘴又歪了歪，冷笑一声，道：“呵。”

他捏起腔调：“尔等已有取死之道！”

林歌：“……”

虎杖悠仁：“……”

神金。

林歌唏嘘：“虎杖同学，你最近在看男频爽文？”

虎杖悠仁点点头，一脸沉痛：“一会儿就从书架上删掉。”

看的时候没想到宿傩也会跟着看啊。

早知道不看了。

宿傩第一个不答应：“喂，我不允许你私自删除我的书。”

“听见没有，本大爷不允许！”

他有点急，不一小心就用了本大爷这个称呼。

虎杖悠仁看的书里面自称本大爷的都是炮灰，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下意识就想跟炮灰们割席，已经好久没用这个自称了。

虎杖悠仁：“…？”

你再说一遍谁的书？

还私自？

-

跟虎杖悠仁分道扬镳后，抱着想接小蛋糕下班的念头，林歌屁股一歪，抬脚就往他们开会的地方走去。

刚到会议室，就见一行人已经开完了会，正往外走着。

除了五条悟，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个本子，轻声讨论着什么。

见到林歌，五条悟明显有些意外，遂很热情的朝他挥挥手。

林歌意动，几步小跑过去。

刚到跟前，就被五条悟一把拉住手：“你怎么过来了？”

真可爱。

一刻都离不了他？

黏人小狗。

林歌回握着他，小声说：“来接你下班。”

“哦……”五条悟眨眨眼睛，拉长声音，很大声的道：“原来是来接我下班呀，你真好。”

“其它人都没有人来接下班~”

他用额头亲昵的蹭蹭林歌的脑门。

咒术师们：“……”

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路过的狗突然被踹了一脚。

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根本不想知道！

也不需要有人接下班！

又不是小学生，放学还要家长来接。

破防？哈哈，没有破防啊。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什么事都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

本来上班就烦！

-

待人群散的七七八八，夜蛾正道轻咳一声：“悟，会议上说的事你别忘了。正好，我这里有份任务要一年级的学生去做，和你接的一级咒灵任务离的不远。”

夜蛾正道比了个手势：“你过去的时候顺路捎着他们？”

轻轻揉搓着林歌手指的骨节，五条悟嗯了一声，无所谓的回道：“可以，还是伊地知开车？”

夜蛾正道摇摇头：“他今天休班。”

辅助监督也是有双休的。

他的意思是让五条悟开车或者拎着人瞬移过去。

五条悟摆摆手，说：“好吧。”

说完，他扭过头看林歌，冷不丁道：“你会开车吗？”

林歌一愣：“……”

啊？

车？

林歌想了想之前伊地知先生送他回来时开的那个熄火数次的手动挡小轿车。

手动挡？

他不行的啊。

拿完驾照以后他开的都是自动挡，手动挡的内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个世界他也没有合法驾照，得花小判办.假’证。

“我不……”

嘴里刚吐出来两个字，就感觉到五条悟往他身上倚，一边倚一边说到：“完成任务以后让小孩自己去玩，我们去看电影。”

林歌表情一变，火速从商城里买了张假’证，右手举到胸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尊敬的乘客，金牌司机林师傅为您服务。”

区区手动挡，他宣布，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秋名山车神！

-

等林歌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从X度上复习了一下手动挡小轿车的开法，才发现原来要开的不是他以为的随时会熄火的手动挡，而是一辆锃光瓦亮的梅赛德斯·奔驰！

自动挡。

--夜蛾校长的。

接到任务的是伏黑惠，但五条悟把虎杖悠仁也给拎了过来，美名其曰让他跟着涨涨见识。

再次见到虎杖悠仁，林歌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方向盘，脚趾头不自在的在鞋子里面动了动。

虎哥，给个面子。

好在对方并没有要揭穿他的打算，甚至像是两人之前没见过一样，正常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虎杖同学能处！！！

林歌感慨。

有事儿他真抗！

两人依次在后排落座。

-

借着观后镜，林歌发现虎杖同学好像有点萎靡。

嗯？

分开的时候不还挺好的嘛。

他随口关心了一下。

虎杖悠仁苦笑一声，用行动回答了他。

比了个没有钱的手势。

四级咒术师的低保工资下个月月初才会发。

他在高专的生活比中学的时候丰富多了，隔两天就跟伏黑惠和钉琦野蔷薇一起结伴出去玩。

加上他最近还迷上了一个抽卡游戏，往里充了点米。

越非越充，越充越非！

今天从小树林回去以后，他正要继续往游戏里充点，手机上就弹出来一个提示。

您的余额不足。

看到这一幕，林歌很贴心的安慰他：“没关系的，虎杖同学。”

“你的钱包比较松弛，但是呢，你的手头紧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部分。”

听到这话，五条悟一边笑一边谴责他：“哈哈，你怎么，哈哈，这样说话……”

虎杖悠仁：“……”

老师你的笑声真的让我很伤心。

“林，你有很多钱吗？”

林歌精神一振。

你要是问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

坐在副驾驶位的五条悟偏过头。

小狗又要开始装了。

看到他表情变化，伏黑惠在旁边捂脸，拉了拉虎杖悠仁的衣角，想让他结束这场“自取其辱”。

结果手指刚捏上虎杖悠仁的校服布料，就听林歌道：“其实也不多。”

“也就十几个小目标。”

买完房还剩这些。

校长这奔驰开着真不错啊，和小蛋糕做完任务以后他也去买一辆。

虎杖悠仁眨眨眼睛，很好奇的问道：“小目标是什么单位？”

伏黑惠：“……”

真不忍心继续听下去。

见他如此上道，林歌清清嗓子，嘴里十分清晰的吐出一个字：“亿。”

伏黑惠：“……”

我就说。

这下好了吧，搞得大家都不开心了。

虎杖悠仁：“……”

亿？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原来心碎是这种感觉。

他惨笑一声：“富哥V我50。”

这时刚好路过一个红灯，林歌轻踩刹车。

他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

虎杖悠仁随即感觉手机嗡动一声。

他表情微变。

不，不会吧？

自己刚才是开玩笑的。

真V啊？

连忙解锁手机，看到林歌V的金额，虎杖悠仁瞪大眼睛。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整整五个零！

十万日元！！

后面跟了个「嘘」的小表情。

原来是封口费。

放松身体靠在车座上，五条悟来回看了两眼林歌和虎杖悠仁。

……不对劲。

-

开了有二十分钟后。

林歌在一条拉了警戒线的商店街入口处停下车。

伏黑惠接到的任务是祓除一名二级咒灵。

这对他来说不算难事，类似的任务已经接过很多。

……唯一的案底就是在宫城县虎杖悠仁勇吞宿傩手指的那次。

未下车前，五条悟回过头，照常叮嘱学生们几句。

两人乖乖听着，等他说完，便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林歌降下车窗，胳膊松松的靠在上面，鼻尖微动。

……嗯？

怎么那么香？

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芝士鸡排饭的味道。

他看了眼虎杖悠仁。

宿傩也没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