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林歌的央求，五条悟最终答应下来。
被子被掀开，一开始林歌的手还很规矩，后面就越来越犯规。
五条悟中间想要制止，却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并未真的出手。
因为林歌脑袋也没闲着，一边摸他一边用头在他身上拱，时不时的用嘴巴啄两下。
他超会。
谁能拒绝这样的小狗？
反正五条悟是不行。
之前还一副楞头青的模样……
五条悟怀疑林歌私下里有偷偷补课。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呼吸频率开始变乱，身体的温度不断攀升。
理智也在这样的亲昵中逐渐消解、融化，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来。
“你也亲亲我，好不好？”
支起身体，林歌哑声道。
小蛋糕真的好香。
香的他都想啃一口……
五条悟默了一秒，道： “……亲哪里？”
一直被动承受确实不好。
他又不真的是夫人。
五条悟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现出他无与伦比的矿工气质，不能一直被林歌带着跑。
林歌眼睛亮的惊人：“哪里都亲。”
说罢，他主动往上撩起衣服，点兵点将一样把从脑门到腰上的皮肤指了个遍。
指完又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会还给你两倍！”
他一副‘我吃亏一点没事，谁让我爱你呢’的表情。
五条悟：“……”
谢谢你啊。
闭上眼睛会显得很刻意，睁着眼睛他又不好意思。
最后他只能偏过头，无声应对着不讲理的情话。
小狗不仅动作偷偷进修过，其他方面可能也刻意学习了一下……
他不回话，林歌就默认他同意这比交易。
真拿小蛋糕没办法。
林歌想。
那他就勉强让悟先用后付一下吧。
毕竟他也是并夕夕资深用户，知道销量不好的时候就得开通先用后付功能引流让顾客来下单免费体验。
当然，这样也有被白.嫖的风险，毕竟平台十分支持仅退款功能。
不过他不一样。
他愿意被白.嫖。
林歌十分愉快地做下了主动亲小蛋糕两倍数的决定。
他重新低下头。
“啾，啾啾。”
林歌不停在故意发出暧昧的声响。
直到脑袋被五条悟用腿夹住。
正当林歌以为自己做得太过分，把小蛋糕亲的破防时，下一秒，就听五条悟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用手？”
林歌眨眨眼睛，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的兄弟情谊已经互相打起了招呼。
这，这多冒昧啊……
心里这样想着，林歌用陀艮的术式洗了把手，用做学术实验那样的认真态度，虚心提问道：“需要我再喷点酒精吗？”
他可以现在购买。
-
次日清晨。
山姥切国广前来同林歌报备出阵具体事宜。
刚走到审神者院落，便看见他拿着个小水壶在那悠闲的浇水。
一边浇，一边满面笑容的自言自语。
“小鸟，你好。”
“小草，你好。”
“小花，你也好。”
跟所有东西问完好，又放下水壶，找了个小凳子原地坐下，捧着脸在那儿傻笑。
“……嘿嘿。”
山姥切国广：“？”
早知如此，他便不来了。
山姥切国广突然感觉脚步无比沉重。
原来主、主人私底下还有这种爱好？
……挺阳光的。
爱护花草，对小鸟也那么有礼貌。
就是这份喜爱表现的有点太奇怪。
就在山姥切国广踌躇之际，林歌一个抬眼发现了他。
“山姥切，早上好。”
声音中洋溢着十足的欢快。
他的表情实在太有感染力，山姥切国广愣了一秒后，不觉也绽开一个轻浅的笑：“……主人。”
林歌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皱：“是为后天出阵的事来的吗？”
山姥切国广点头应是，垂眸道：“物资和方案已经准备好，现在只等您确认随阵人选。”
-
想着要跟真人请教「无为转变」的具体操作手法，林歌早上起来后悄悄去咒灵们居住的院落看了一眼。
把睡眼朦胧的真人从床上轰起来，他特意逮了十只蚊子跟对方学了一会儿。
说实话，操作难度真挺高。
而且，试了几次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乏力。
看来这术式真的很消耗能量啊。
他只好‘不得已’、‘含泪’啃了真人一口，那种疲惫感才将将消失。
啃完以后，看着再次枯萎掉的真人，林歌擦了擦嘴巴，坚定了要带着咒灵出阵的决心。
他们相当于移动蓝条补充包。
力竭了就咬一口，还不用担心会有损耗，放置几个小时就能满血复活，可谓生生不息。
幸亏他稳健，不然……一定会在悟面前出大丑。
-
不知林歌心中考量，山姥切张开嘴，复又闭上。
他原本想举荐自己。
后面一想，自身实力本就不如鹤丸殿或者三日月殿，若是因为一时私心让审神者受伤……
他会十分愧疚自责的。
山姥切国广现在很割裂。
一面想跟着审神者出征，一面又妄自菲薄。
他真的有把审神者当做一个懵懂的小孩子。
这样的想法其实有些以下犯上。
但山姥切认为只要他自己不傻傻的自爆，就不会有人发现。
又想保护对方为他赢得殊荣，又怕自己没有那样的实力和资格。
哪怕审神者的实际年龄是他的好几倍。
林歌想了想，问：“我带回来的……漏瑚他们能算出阵位吗？”
这次出阵他不会放过一只漏网之军。
全部塞嘴里嚼嚼嚼，争取出阵回来以后给小蛋糕一个惊喜。
再就是缴获点外表九九新的溯行军配刀。
同样，他把溯行军都吃进肚子里，同事们跟着去了也蹭不着经验。
不如在家歇着该干嘛干嘛，躺赢。
原本林歌也可以这样做个不劳而获的咸鱼。
政府说是让审神者随阵讨伐，其实也就是让人去当个吉祥物，脏活累活还是得付丧神干。
吉祥物审神者站在那儿就把钱挣了。
好比这次强制要求的三名付丧神位次。
到了战场也就两名付丧神能放手一搏跟溯行军拼杀，剩下的一个得保护在战场最后方的审神者。
但谁让他谈了小蛋糕这个卷王呢。
——他太想进步了！
林歌觉得政府年底怎么也得给他评上个年度十佳员工，再发个劳动之星的奖状，才对得起他这样勤奋又积极努力的态度。
山姥切点点头：“理论上是可以这样，但……”很少有这么干的。
毕竟刀剑必须不断提升实力，才能有经验应对之后更为复杂多变的战场。
审神者也才能借此顺利升级，获得更多殊荣和特别功能。
“那就让漏瑚和真人跟我去。”林歌道。
这四个咒灵也就花御和陀艮能让他放心一点。
花御一心种地，来到本丸以后就跟回了快乐老家一样敬业。
昨晚吃饭的那一会儿功夫，她便给林歌带来了一大堆额外收入，可谓全心全力支持林歌的农场大亨事业。
本来政府速成种植物就熟的快，花御再给催生一下，事半功倍，成熟速度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减了一半。
陀艮跟在她旁边负责浇水，非常快乐的咘咘个不停，没什么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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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过去，花御的屋子被她装扮的独树一帜，不知道的以为进了什么精品花卉展览馆。
林歌也觉得很好看，准备后面让花御去把鸟居门那边也装扮一下。
他都包吃包住了，花御努力一点也是应该的。
以前天天在心里骂资本家，等自己成了资本家剥削别人，才意识到到底有多爽！
山姥切国广认真记下：“还有一位呢？”
林歌思考了一下，见山姥切表情很复杂，好像很期待一样，便问他：“你想去吗？”
他感觉山姥切想去哎。
怎么会有人喜欢工作呢？
搞不懂。
他是不上进不行，山姥切是为了什么？
怕他一个人出去被诈骗？
但他不诈骗别人就不错了。
四大特级咒灵不就是被他诈骗过来的吗。
山姥切国广顿了顿，才小声回答： “我当然愿意……只要您不嫌我实力不及。”
“那就这样，你补位。”
给山姥切分点经验吧。
林歌想。
说好的有他一口饭吃就有山姥切一个碗刷。
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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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之后的工作，山姥切国广主动欠身告辞，说要去整理出阵文件。
林歌将水壶放到原来的位置。
想着早晨应该吃点清淡的，他从商城里买了两个肉松饭团，推门进去，就看到五条悟正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的敲敲打打。
好歹昨晚亲密接触过，林歌现在一想到那个画面就两眼发直，脸和脖子不自觉开始变红。
实在是……太瑟啦！
但再害羞，他也得说话。
林歌浅浅夹了一下嗓子： “悟，你醒了？”
噫。
好像夹的有点过。
差一点就夹成极品双面龟了。
五条悟：“……”
敲屏幕的手一顿。
什么动静？
哦。
原来是他的小狗。
这是在用什么器官发声？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穿衣服的时候我就醒了。”
但他难得想赖床，睁了一下眼睛以后就再次闭上。
闻言，林歌扭扭捏捏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期期艾艾的道：“昨晚你感觉怎么样？”
爽不爽？他的技术好不好？
说话时，他依旧夹着嗓子。
五条悟扯扯唇角。
迎着林歌期待的目光，他言简意赅的给出两字评价：“太烫。”
昨晚两人都上了头，他没好意思说。
小狗后面加温加的也太离谱了。
林歌低下头，一下下对着手指：“下次一定~”
这不是第一次比较激动嘛。
只说烫，不说别的……
那就是有爽到！
五条悟真听不下去了。
听一句是好奇，两句是新鲜，三句就是折磨。
捏住林歌的鼻尖，他有些无奈：“正常一点说话，好不好？”
-
趁着五条悟在吃饭，林歌迫不及待的给他用蚊子展示了一下刚学到手，还热乎着的「无为转变」。
术式发动，蚊子的身体不断变形、拉扯，最终变成了一只鲨bee。
全名长着蜜蜂花纹、翅膀，鲨鱼脑袋的杂交混合物。
放下饭团，五条悟一言难尽：“……你真的很爱玩抽象。”
比他还爱。
不过鲨bee挺，挺可爱。
也挺猎奇。
林歌笑了笑。
嗯！不骂就是夸。
看来小蛋糕对他的大作很满意。
蚊子变成鲨bee以后并没有立刻死掉，反而张大它那张只剩下几颗萌萌米粒牙的嘴，扇着翅膀想过来叮人。
见状，林歌一拳把它打到了墙壁上。
哪怕长的再可爱，想叮人也得嘎！
随着“砰--！”地一声，鲨bee立马失去了意识，缓缓从墙壁上滑下来，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林歌走过去拎起它的翅膀，启动漏瑚的火焰术式，几下将可怜的小鲨bee烧成了灰。
他深知补刀重要性。
囫囵将饭团吃了个干净，见到无为转变的概念级效果，五条悟浅浅惋惜了一下尸骨无存的小可爱，便同林歌聊起了正经的事。
-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做「手术」？”
听完五条悟对名叫「与幸吉」的学生的描述，林歌觉得有点荒谬。
他可没有把握啊。
吃能量他是行家，救人可从来没救过。
要不是提出建议的是五条悟，林歌没听完就得拒绝。
毕竟他没有道德，谁也绑架不了他。
但如果是小蛋糕的话……
其实也不是不行。
五条悟嗯了一声：“由与幸吉本人自己决定要不要让你做。”
“若是失败，也与你无关，后果全由他自己承担。”
林歌懂了。
相当于无责协议书啊。
犹豫几秒，他试探着道，“如果失败了，你会怪我吗？”
五条悟摸摸他的头：“不会。”
“会影响我们坚不可摧的感情吗？”
五条悟：“不会。”
小狗自己都说坚不可摧了……
林歌哦了一声，又问：“会影响我们50年以后的金婚吗？”
夹带私货一下。
嘿嘿。
五条悟：“…？”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扯开一个笑，忍住想弹小狗脑袋瓜的冲动，一字一顿的道：“不，会！
林歌这才满意：“行，等我出阵回来就去见他。”
嘴上说着怕失败，林歌在心里已经开始自信的计算起成功以后该让京都高专爆多少金币了。
好歹也是一位天与咒缚，bug级的潜力股！
想来一定很值钱吧？
林歌始终坚持一个小蛋糕原则。
除了小蛋糕，谁也不能白.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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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达成一致，算是定下。
膝盖顶在床上，林歌搂着昨天的衣服，准备一会儿丢洗衣机里转一转。
搂着搂着，想到进来时五条悟一脸严肃的在敲手机，随口问到：“是有工作上的事？”
五条悟正在浴室洗着脸，听到这话，远远回道：“没什么大事。”
“是总监部那群人在无能狂怒。”
用毛巾擦干净脸，他走到林歌近前：“夜蛾校长在交月度财务报表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那笔买「咒具」的大额支出，现在正跳脚着呢。”
说到最后，他竟然笑了起来。
林歌抱起衣服：“你是不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五条悟点头：“嗯，毕竟是充满着世袭蠢货，傲慢蠢货，自保蠢货和普通蠢货的老鼠窝。”
“穿越到猫和老鼠里面第一集就得全剧终，全家变成汤姆的工作高光履历。”
林歌：“。”
有时候小蛋糕的嘴也挺毒的哈。
也是，在绝对的强大面前，任何权力和阴谋都是虚的。
就好比你被一个10米高的巨人逗弄，而你的武器只是一把会呲水的小水枪。
生气人家还以为你是在卖萌呢。
林歌被自己的想象逗的笑了起来：“他们在闹什么？觉得这笔钱不应该花？”
五条悟用手指一下下揪着有些凌乱的床单：“也许。”
本来他也想顺带恶心一下总监部。
可等他们真的如他所料这样做，又觉得像是被跳蚤缠上了一样。
林歌默了一下。
其实吧，他觉得……这种情况，去小英家当两天牛就能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