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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维护[VIP]

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 张无声 5724 2024-08-30 19:39:07

宁绥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看着自己要不是因为在手指根捆住了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的提线,还有这过于宽大的几乎快成水袖了的衣袖。

更别说他不知何时掉落的靴子、还有完全盖住了他的双腿还留了长长一截衣摆、甚至包括他肩头滑落的外袍——

他变小了。

周鹤替他拢了一下外袍,但这玩意儿不是拢就能拢好的。

成年的宁绥穿着正好合身的外袍落在现在的宁绥身上那真是大了不止一点。

周鹤弄了一会儿,发现的确没法子维持宁绥正儿八经的形象,便只能忍着笑去揉脸已经绷的十分冷硬,就连唇都不自觉抿起了的小朋友的脑袋。

太可爱了。

周鹤看着面前外袍已经滑落到肩臂之间的宁绥,他就连里头黑色的里衣都松松垮垮,随便动一下就能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他心道小朋友真的好可爱。

不仅仅是小时候小小的一个能被他这样捧在怀里可爱。

还有这个反应,这个放的毫无威胁的冷气。

周鹤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句:“若是我现在亲你,你不会觉着我是个变.态吧?”

脑子已经懵掉了的宁绥:“……”

他终于找回了点神智,冷冷注视着周鹤,一开口,便是带着点奶气的冷硬嗓音:“会。”

周鹤听了,想要亲一口的念头更加浓烈。

宁绥听了,不想说话的念头更加强烈。

“行。”周鹤揉着他的脑袋,手掌带着他的头微微摇晃:“我尽量忍忍。”

宁绥冷漠:“……是必须。”

周鹤十分大度:“好好好。”

他敷衍完宁绥,又抬头瞧那些黑团,在瞧见周鹤现身后,那些个黑气和怨煞便又迅速的在空中散去。

周鹤只来得及捕捉了点影子,但他也的确没打算现在就出手。

这次的魅着实有些特殊,真正有灵智的那个,到现在还没引出来。

再说周鹤现在满脑子的心思都在怀里的人身上,便是天塌了他都没心思去顾及。

他不是宁绥,不像宁绥分得清主次、是个明君。

周鹤从对宁绥起了那点心思后,就十分清楚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那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戏码搁他这都算不上什么场面。

宁绥见那些怨煞又隐去,也不急,只用腿轻轻蹬了一下周鹤的胸膛,语气冷漠:“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周鹤被他这一脚踹的心里头又痒又软。

他以前怎就没有发现小朋友还有这样的小动作呢?

“一辈子吧。”他毫不避让,弯着眼瞧宁绥:“我不介意。”

宁绥面无表情的瞧着他,就听周鹤又慢慢吞吞的补了句:“再说现如今放你下去你能走?”

好问题。

宁绥垂眸看了眼自己落下去就要拖地了的袖子和肯定会曳地的衣摆,最终自暴自弃收了自己的提线由着周鹤托着他了。

周鹤看着他绷着的小脸就觉得可爱,语气都不自觉的带着笑和温柔:“那你还要回神殿去么?”

宁绥虽对于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感到不适,但他的确不是个好面子的,甚至他还很认真的反问:“为何不回?你找着出去的法子了?”

周鹤摊手:“没有。”

宁绥看着他。

周鹤扬眉,抱着他往神殿那边走:“那阵还在,这魅同那些孩子有关。”

他顿了顿:“我在镇子转悠了一圈,这镇上没有十岁以下的孩子。”

宁绥心道果然。

他正垂眸思索着目前有的线索,企图将他们串联起来,就听周鹤笑着接了句:“不过现在有了。”

宁绥:“……”

他冷冷抬眸扫了周鹤一眼。

周鹤到底还是没忍住,空着的那只手覆在他的后脑勺上,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包住了他整个后脑,他低头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动作温柔而又虔诚。

这种不带任何情/色欲.望的吻由他来做,宁绥怎么都无法拒绝。

他只能蜷曲了自己的手指紧绷着提线一言不发。

周鹤的掌心扫过他的后颈落在他的手上,将他缩水了大半的手捏在自己的手里:“别老是祸祸自己。”

他慢慢的抚着他的手走在清冷无人的街道上:“也别总是这么狠。我会心疼的。”

周鹤的视线落在他又多了不少淤痕的右手上,低头捧着他的手轻轻用自己的唇摩挲他手上的淤痕,惹得宁绥无意识的皱起了眉。

周鹤的唇柔软湿润,如火一般炽热滚烫。

宁绥天生的左撇子,右手除了操纵提线以外,便不会再用上。

再加上为了保持手指对提线的敏感度,宁绥一直有注意非战斗时保护自己的双手,故而他的右手就算再如何布满伤痕,那也是属于偃师的手。

周鹤温热的鼻息和灼热的吻落下来,挠的宁绥不由得想起他被抵在神台那的那个吻。

这令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顶了一下自己嘴角的伤口。

他在这时才终于明白那日在岳州福来客栈时,他看着周鹤就着他的手咬下那个白白的月团时,身体里究竟有什么在躁动。

这让从未想过情事的宁绥更加沉默。

当年他起的那一点妄念不过也只是想让周鹤捧着他的手轻轻的替他吹一下伤口。

想让周鹤每天都给他做一碗鱼汤面,想每次归山时在深夜里周鹤能拿着纱布与伤药来替他处理伤口,想看周鹤对他笑,想看周鹤替他维护他的木偶。

而这些全部都起源于那日前夜他与周鹤在山下瞧见一个小女孩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伤了,周鹤上前去扶起小女孩,细声细气的哄着她让她没再掉眼泪,还耐心的问她家住何方,为何来此……

宁绥仍旧记得当时他站的其实有些远。

可玄师的视力让他一清二楚的瞧见了周鹤所有的神色。

他当时只是默默的看着。

第二日修缮木偶累的在周鹤房内睡着了后,许是周鹤将他移到了床上。

反正他就着周鹤身上始终带着的淡淡的香火味入睡,当晚就做了个梦。

他梦见周鹤小心的替他处理伤口,然后捧着他的手抬头冲他一笑,神色温柔的超出了师徒情。

宁绥醒来时没有像往常那般直接掀被晨练洗漱,反而是偏头埋进了周鹤睡过的枕头里头嗅了一下。

随后他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举动,那日便狼狈的离开了无归山,再也没有回去过。

宁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周鹤的侧脸。

到这时,他才忽的起了个念头。

周鹤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他的?

复生这事,又是从何时开始计划的?

宁绥正想着,就见周鹤放下了他的手,夜风拂上来的那一刻瞬间就将周鹤残留在他手上的温度吹散了几分。

宁绥似乎是顿了一下,但他没有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视线移到他身上的周鹤。

周鹤笑着问:“好看么?还喜欢吗?”

知道周鹤是想逗着他听他说那些情话,但对于宁绥来说,这些东西真的说不出口。

倒不是因为害羞。

只是他的性格从来就不是将自己的情绪摆在明面上任由旁人去瞧的。

即便是亲近的人也瞧不见。

再说周鹤反正也猜到了他的喜欢,也知晓了他的在意,宁绥更不觉得自己有说的必要了。

故而宁绥只是看着他。

周鹤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你能看这么久,那就是觉着喜欢了。”

宁绥压根就不接这话,只是自己原本垂着的左手到底还是搭在了周鹤的肩膀上。

周鹤扬了下眉,察觉到了宁绥原本紧绷的身子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他微微偏头看宁绥,就见宁绥已经半阖着眼眸,瞧着精神头不太足的样子:“想睡了?”

“我不会想睡觉。”宁绥顿了一下,到底还是自暴自弃的将脑袋抵上了周鹤的肩膀:“累。”

这一刻,周鹤忽地觉得宁绥的魂魄不全也好,不养也好。

这样宁宁就能抵着他一辈子了。

可他的宁宁本就不是弱者。

宁绥的确是天生的玄师。

这并非是因为邬篦导致的,而是因为他强。

周鹤第一次陪宁绥除妖时,便觉着宁绥就是世界的王。

即便是他,他都乐意在宁绥底下俯首称臣。

虽说他也很想让宁绥一辈子都待在他的怀里,但没必要。

周鹤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因为他的宁宁喜欢偃术,享受捉妖除邪的每一刻。

他不说,不表达,不代表周鹤就不知道。

周鹤抱着宁绥一踏进神殿,就听见明烛头头是道的跟陈寡分析:“你先前身上那龙吟啊,我觉着耳熟的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我之前听过一回。”

他正还要再说点什么,陈寡便看向了周鹤,眼睛都亮了起来:“鹤哥!你回来了!我跟你说出事了!”

明烛直接被打断:“……”

怎的道长比你自己的事还重要呢?

陈寡刚想说宁哥出去找你了怎么没看见人跟你一起回来,视线就落在了周鹤怀里抱着的宁绥的身上。

天色已晚,神殿内虽有烛火,但却并不敞亮。

陈寡只觉得这偷穿了大人衣物的小孩的这件外袍有些眼熟,便试探着问了句:“……那什么,鹤哥,你同宁哥孩子都有了?”

正闭眼假寐的宁绥闻言,直接睁眼转头,冷冷看向陈寡。

宁绥小时候同长大了的模样其实不是特别的相似。

宁绥小的时候,因为不足月便出生了,后又没有母乳喂养,偏生赶上国母大丧,整个人都瘦弱的有些可怜。

若不是那张消瘦的小脸总是绷着,还以为是哪家吃不上饭的穷孩子呢。

小时候的宁绥说不上俊俏,只能勉强从他的眉眼中捕捉到点未来的影子。

但后来宁绥便长高了也开始发育了。

人越长越好,虽沉默冷峻,但也的确是真的生的好。

他像他生母。

而他生母在当年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宁绥这一眼给过去,陈寡便傻傻的挠了挠头:“还和宁哥的眼神挺像的,一看就知道是您俩亲生的。”

周鹤感觉到宁绥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缩紧,他看着宁绥面无表情的脸,失笑着问了句这傻孩子:“两个男的怎么生孩子?”

陈寡显然也被问住了。

他迟疑了一下:“……也许我们玄师天赋异禀呢?”

周鹤扬了下眉,宁绥终于开口了:“你是傻子吗?”

他语气冷硬的厉害,也认真的叫陈寡感到熟悉。

陈寡缩了缩脖子,颤巍巍的喊了句:“……宁哥?”

宁绥冷冷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下陈寡就更加确定这就是他宁哥了。

陈寡震惊之余,又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为何会突然多出个鬼的原因吗?”

实在是周鹤这名字取得太好,宁绥第一反应便是他们见到了真正的魅。

但如果要是真见着了,陈寡不至于这么冷静,再说玄师也不会用“鬼”这种字眼,玄师多数都是用“怨煞”。

故而宁绥皱眉看向了周鹤。

周鹤若有所思的捻着手指:“这里头没有十岁以下的孩童,这便说明十岁以下的孩童在这儿算是死了的。你现如今变小了,只怕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真正的年纪。所以你的位置被填补了,填补的应当是魅幻化出来的鬼。”

宁绥没答话,陈寡却是问了句:“为何十岁以下便算是死了啊?”

他挠挠头:“这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周鹤点头:“好问题,这就得去问问魅了。”

他顿了一下,偏头视线一转,落在了门外:“或者问问这位尾随者。”

陈寡“啊”了一声,目光跟着看过去,就见那片一片黑暗,半点人影都没有。

他正想让周鹤别逗他了,便听明烛饶有兴趣的接了句:“这还要藏头鼠尾的?是怕自己能出去吗?”

陈寡:“?”

还真有人啊?

可那人仍旧没有现身,于是宁绥毫不犹豫的一甩提线,直接冲着门口飞去,他的提线干净利落而又迅速,藏在门口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的一片衣角就被钉在了地里头,扯都扯不出来。

他哀嚎一声:“你真是偃师?你这提线比人家剑者的剑还要好使了!”

宁绥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在座的三位都是大佬,陈寡心知肚明这时候就只有他要抬着个脚出去看看是什么人跟着他们了。

于是陈寡还不等周鹤看他,便自觉的跳下神台一溜烟的跑到那人跟前。

之前被钉在地上的人也是个小孩,莫约八九岁的模样,人是看着小,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小。

再者这人身上的衣制陈寡觉得眼熟,便多问了句:“你也是玄师?”

“你什么你。”小孩哼哼:“我是你们长辈!老朽今年都五十来岁了!”

陈寡心道你是我一个人的还差不多,剩下三位哪位不比你大个几倍几十倍的。

小孩扬了扬头:“我可是打京城玄门里来的玄师!”

按理说若是旁的瞧着年轻的人听到他这话,那必定是忙凑上前来讨好他,对着他双眼冒星光。

即便不是年轻人,旁的地方的玄师听到这句话也会多几分敬畏和尊重。

毕竟现如今玄师里头,名声最响的三处地便是京城的玄门、周鹤的师兄所在的巫山、还有师徒两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在传言中和黑蛟大战三百回合也已身死了的无归山。

陈寡也是京城玄门的,但他在外只敢称自己是京城玄门的弟子,而非玄师。

这两个称呼的门道可大了,本事差的也可多了。

饶是如今京城玄门中他这一辈最有天赋的那位能在诛邪公主手底下走过二十招的余家小少爷,也都只敢称自己是弟子。

这位京城玄师要是早点来陈寡跟前同陈寡这么说,陈寡还能满足他的臆想惊讶一下、推崇一下。

可现在的陈寡已经不是昨天的陈寡了。

他晓得他身体里有关于龙的东西。

他还见识过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把人大妖都给震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以陈寡十分淡定的“哦”了一声。

直接把这位京城玄师哦的瞪大了双眸。

但更气人的是屋里头那三位。

一个坐在角落里离那两位远远的,但睁大了眼睛兴致勃勃的瞧着他俩,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那模样就跟看了个春.宫似的。

至于那俩就更加过分了。

站着的那位抱着那位他亲眼看着变小了的玄师,那位黑衣玄师皱着眉压根就没听他们这里说话似的:“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穿着鹤擎模仿无归道长的那位玄师漫不经心的笑着问他:“你就这么不想同我一起?是我抱着你不舒服么?那我换个姿势?”

京城玄师:“……?”

宁绥面无表情的看他。

周鹤抬起空闲的那只手,他趁着宁绥现在没手闲着,捏着他脸上薄薄的一层肉:“乖,我不怕旁人说什么。”

宁绥下意识的想拍开他的手,但他的右手操纵着提线,左手扶着周鹤的肩。

他想左右不扶周鹤也不会摔着他,便果断的抬起了左手。

结果也不知怎的,先前明明还好好的,这回他一松,人就往后仰去。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让宁绥重新扶住了周鹤的肩膀,甚至手还无意识的勾住了周鹤的脖子。

周鹤更加满意了:“唔,这个姿势的确更好。”

宁绥:“……”

他冷漠的看着眼里含笑的人,却到底还是没有松开他的脖子。

他们两人不聊了,陈寡便也敢开口了:“鹤哥,宁哥,这人怎么搞?”

这京城玄师说他今年五十多了,在玄门中的确也许还不差,陈寡不太确定他知不知道宁绥长什么样。

要是知道……

陈寡蹲在这玄师面前认真思索。

他是不是该做个尽职尽责的小弟,先帮两位爹爹做掉自己同门?

宁绥同周鹤并不晓得这倒霉孩子在想什么犯法的事,周鹤只扫了他们那一眼,抱着宁绥坐在了神台上,宁绥也将自己的提线收了回来。

周鹤却没有撒手将宁绥放开,反而是让宁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宁绥的脑袋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若是平时,宁绥肯定不会由着周鹤这般。

但这个幻境让他缩水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大小,他是真真正正的被小时候的自己所影响了。

那时候的宁绥加上现在的宁绥结合在一起,会在沉默中纵容周鹤的一切举止。

因为他对周鹤有不一样的心思,所以他渴望与周鹤的接触,但他并不会像成年的自己去避让退开来维护周鹤的名声。

小孩子,总归还是任性一些。

再说宁绥的精神的确不太好。

方才的战斗,还有过度的思索,都叫他残缺的魂魄感到了负荷。

他的确其实要是想睡,是能够睡着的。

他只是固执的觉着死人没有必要入睡。

浪费时间。

而且他就算睡了也不能改变他魂魄不全导致容易疲惫的事实。

但周鹤却是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靠进他的怀里,他轻声对他说:“要是累了就别强撑,我替你听了记下来回头同你说。小朋友要睡觉才能长高。”

宁绥面无表情的仰头看他,周鹤便顺势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随后低低的笑了笑。

宁绥不明白。

逗他就这么好玩?

他垂眸重新靠上周鹤,眼眸还是半阖着了。

随后他就听周鹤问那京城玄师:“既然来了便是要分享情报的,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京城玄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周鹤与宁绥:“……我变到了九岁的时候,你变到几岁去了?”

周鹤替宁绥答了:“应当是六岁的时候。”

京城玄师不信:“我问他呢,再说六岁的时候就这么点大?这跟我家那三四岁的小娃娃差不多大啊。”

宁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周鹤一边用手指转着宁绥的头发在指间打圈圈,一边漫不经心道:“先不说我亲手将他带大的,怕是比他生父还要了解他的成长阶段。”

他轻轻笑着,眼里的神色有些凉:“就说你若要再说些有的没的,我不介意让你再往后倒到,回到你想要的三四岁。”

宁绥听罢,闭上了眼睛,到底还是放松了身体,倚靠着周鹤,平缓了自己的呼吸。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在意。

这种话他听多了,说他太过瘦弱,像魔鬼的孩子。

说他看上去就不健康,随时都要死了一样。

说他一脸死相。

他是太子爷不假。

但正因如此,认识他的人多了,议论便也多了。

宁绥一开始也会不舒服。

那时候他毕竟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也懂得难受。

只是他不在意。

因为他从出生起便晓得自己是天生的玄师,他的职责便是斩尽世间妖邪。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对周鹤的在意与维护无动于衷。

周鹤不给他,他无所谓。

周鹤给他,他便能从中悄悄的窥到点甜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后来,

宁宁:纵欲伤身。

鹤鹤:这不陈寡说玄师也许不一样能生出孩子么?我看你挺喜欢小孩的要不我们试试能不能生一个?

宁宁:……陈寡现在在哪?

某傻孩子成功的给鹤鹤找到了纵欲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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