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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玄隐[VIP]

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 张无声 5592 2024-08-30 19:39:07

极北。

极北之地常年冰雪。

但又偏生白昼比黑夜长。

而太阳在这儿更为罕见。

这一块人迹较为罕见,唯一的一座城市也被称作“冰城”,里头居住的人不过京城的尾数。

而冰城,便是栖息于寒潭的黑蛟所庇护的地方。

至于寒潭,则还要再更北的地方。

这地方的冷,是那种呼出一口气都能瞬间在空中凝成寒霜落下。

故而宁朝的人都不大往这边走,能生活在这里的,也实属勇士。

宁绥从裂缝中一出来,便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只是他人已经死了,能感到冷,却并不怕冷。

周鹤从他身后走出,背上背着宁绥的木箱子。

他一边牵住他的手,一边道:“寒潭那块玄隐设了结界,我倒不是不可以带着你直接进去,但若是这么做了,玄隐大抵会气炸。”

他轻轻捏着宁绥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的手:“他规矩毛病有些多,毕竟是他的地盘,我总得让着点。”

宁绥并不在意先来冰城还是先去寒潭。

他只是在意周鹤的话,听他的话能够感觉到他与那条黑蛟的关系不错。

至少是宁绥头一次见周鹤说让着点除他以外的谁。

“我同你解释不是想让你吃醋的。”周鹤无奈的瞧着宁绥,鬼面具虽隔绝了宁绥的脸,但周鹤能够猜到他的所有情绪:“只是想同你说玄隐的确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无需同他客气。”

周鹤笑了笑:“比如他的鳞片可以用来做木偶盔甲,防火防雷防冰。”

他漫不经心道:“还有他的骨头,是这世上最锋利最坚硬的存在,你若是以后还想学剑术,可以取一根给你做骨剑。”

宁绥心里那点滋味瞬间消散:“……”

他面无表情的转向周鹤,一双漆黑的宛若被冰浸过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死寂:“他真是你老友?”

周鹤诚实点头:“是啊。”

宁绥头一次听说是朋友就要拔人鳞片抽人筋骨的,可偏生周鹤说的又这么认真,叫宁绥都无法确定这就是他和玄隐的相处方式还是他只是又在逗他。

冰城这种地方,并没有私下经营的客栈。

倒是宁朝为了玄门的玄师方便,特意遣人在此开设了驿馆,名为宁回,地方很大,至少住下百号人没问题。

宁朝虽将极北之地放任不管,但到底这宁回驿馆,还是做了一手措施。

如若哪日黑蛟展露了对宁朝不利的信号,宁朝也能派玄师前来,还有地方落脚。

这便是帝王的权术了。

而平日里,若是有旅人前来,也可以在此驿馆消费住宿。

赚到的钱,便会归属驿馆的负责人,无需上交。

故而守着宁回驿馆这份差事,虽带着冷,但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富得流油的好事。

宁绥同周鹤到宁回时,宁回的掌柜便问了句:“两位可是打京城来的玄师?”

他俩都带着面具,更别说周鹤还背着宁绥的箱子,一看就知道是玄师,故而周鹤也没瞒着,却是道:“是玄师,但不是打京城来的,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

这掌柜明显也是懂行的,晓得能操纵木偶的偃师,在偃师里头就算是有些本事的了,故而他虽还是笑着,但话语里明显带着恭敬:“两位既是玄师,那便里头请,这银钱就不必了。”

他冲宁绥与周鹤拱手:“待会我便叫人奉上一杯我们极北的好茶。”

宁绥和周鹤也没拒绝。

他俩一个是宁朝的太子爷,无需跟自家设立的机构客气。

一个是在前几日晚上同太子爷发生了点不可言说的事,自然无需跟太子爷客气。

掌柜并没有给宁绥和周鹤安排最好的厢房,毕竟他不晓得他俩的身份。

京城玄师一行,还有好些个尊贵的,目前还是黑户的宁绥自然不能同他们比。

不过宁绥并不在意。

就算这没客栈,要他歇在林子里他也无所谓。

左右他人已经死了,感觉不到冷,也不需要睡觉。

也是周鹤坚持让他来宁回的。

至于原因——

周鹤将背后的箱子放下,偏头看了一眼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到软塌上去的宁绥:“还疼?”

他的声音低沉,没有半点的揶揄戏谑,有的只是温柔和关心,但越是如此,越是叫宁绥的脸绷的冷硬。

宁绥面无表情的抬眸瞧着周鹤,没有吭声。

但周鹤能明白他的意思,原本真切的关怀瞬间化作了笑意:“好,我不提了。”

于是宁绥又偏头去看窗户。

驿馆毕竟不是客栈。

他没法从高处俯视底下的街道,从这也看不到街道,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高大的树木。

这儿的树木都没有树叶,只有光秃秃的树枝,上头还结着冰锥垂下来,瞧着有些瘆人,但却也别有一番野趣。

宁绥虽在京城生活过,也瞧见过大雪纷飞的日子,但还是头一次瞧见这样没有落雪也没有落雨却结了这么长的冰锥的情形。

这地方地上也没有积雪,地面干燥,瞧着这几日是没有落雪落雨的,只是因为天气真的过于冷所以才形成这样一幅情形。

宁绥倒不好奇没雨怎么结这么长的冰锥,他只是习惯性的看窗外。

他在看外头,可周鹤却在瞧他。

那日晚上留下的痕迹还存留在宁绥的脖颈上。

其实不怎么打眼,宁绥往常总喜欢低着头垂着眸,又有披散的头发做挡,一般瞧不见。

可他现在这样偏头拉长了自己的颈线,黑发下若隐若现的暧.昧便展露在了周鹤的眼前。

周鹤微微歪头瞧着,眼里的笑意宛若浩瀚星河点点璀璨发光。

其实他的眼眸真的很漂亮,是任谁看了都无法移开目光的那种。

但那双眼在对上旁人时,有着的只是恰到好处的温和,甚至还有几分疏离。

只有面对宁绥,周鹤的眼里才像是有星辰。

无论宁绥有没有看他,他始终注视着他。

宁绥侧首看了一瞬,随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背倚着窗户瞧周鹤:“他们什么时候到?”

周鹤捻着手指算了算:“到了。”

他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阵喧哗。

倒不吵闹,只是热闹的很。

听脚步声,宁绥能够辨出来了几十号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为首的十几位倒是沉稳,后头的年轻人却热闹得很。

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片垂了冰锥的树林,分析着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人不断抱怨这地方太冷,若是没有地龙,那怕是可以当场去世,亦有人兴奋的问着走在前头的几位此行是否能瞧见那神秘的黑蛟。

而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的,体内都有灵力运转。

宁绥好久没有感知到这么多的玄师了,他倚着窗户,听着外头熟悉的口音,心里却没有半点的波动。

两人都没动,也没吭声,并没有打算和外头那一拨人打个招呼。

周鹤甚至还慢悠悠的在用自己的灵力在空中画符,宁绥面无表情的瞧着,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等外头的喧闹渐渐消失了,周鹤这才道:“我方才传信于玄隐了,我得提前去找他一趟。你要一起么?”

宁绥平静道:“去给他抽筋扒骨么?”

周鹤并不在意宁绥对他的老友展露出来的敌意,只笑着点头:“嗯。”

宁绥又不说话了。

他对妖物邪祟的恨并非是刻进骨子里头的,而是从骨髓、血液里散发出来的。

那是天生便存在他的身体里的情绪。

哪怕是他,都曾想过许多次若是那一日那大妖没有来寻仇。

若是那一日他生母未被重伤,他外祖一家没有落入大妖手里。

若是那一日他父皇早些赶到,若是那一日他生母腹中没有他——

是不是现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形。

他还会是天生的玄师,但不会是那个把厌恶与憎恨还有冷漠全部融进血液里的灾星。

周鹤很清楚他所有的情绪。

所以从前在无归山学本事时,周鹤也只是看着他问过他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宁绥记着当时他并没有说话,后来周鹤也没有再提,没有反对过他的行事作风。

他以为他和周鹤的关系便会就此点到为止,等他下山,等他的十八岁大劫后,周鹤也许还会记得有这么个偏激的徒弟,但也只是笑着随口带过。

可周鹤在无数的雷中拥抱了他。

正因为周鹤知晓,宁绥才不想因此约束周鹤。

因为宁绥晓得周鹤为了他一直在让步后退。

他纵着他所有的情绪与毛病,耐心的对待他的每一个问题。

只要宁绥展露了一点的逃避与锋芒,周鹤便继续后退。

宁绥从来就不是有安全感的人。

他的安全感一直都是他自己给的。

他强,所以他安全。

他没有感情,所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议论。

但现在不一样。

他会去在意周鹤。

所以即便是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他有时看着周鹤还是忍耐着同他保持他能接受的距离,他就不禁会想——

周鹤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几分是爱又有几分是习惯性的纵容。

宁绥垂眸:“我同你一道。”

他语气淡漠:“明烛我都放过了,更何况他?”

至少宁绥从未听过这条黑蛟做过什么恶事。

哪怕是玄师里头的传言,也多数是说这条黑蛟是当年黑龙的后代,说它即将化龙。

周鹤扬了下眉,起身拎起宁绥的箱子背上:“那走吧。”

他顿了顿:“得步行过去,我开阵的话余家那位怕是能够察觉到。”

玄门余家,世代都是术士。

现如今余家当家家主,便是宁朝宰相,也是玄门最厉害的术士之一。

周鹤本事的确高,至少和这余相打起来,是完全占上风的,但这并不代表他能避开余相的感知。

大家都是到了一定境界的术士,这要是能轻而易举的避开,那就真的有点瞧不起人了。

余相同宁绥的境界差不多,甚至某些方面还胜过宁绥。

宁绥都能感觉到周鹤起卦时天地灵脉的运转,更何况余相?

故而宁绥没有异议,只是起身往外头走。

宁回驿馆设计的基础就是一个迷阵,这倒难不倒周鹤。

只是他们并未听到有人经过,等他们到前厅时,这才发现京城玄师几十号人全都在那。

宁绥倒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但无奈那里头还有些年轻的热情好客的小子,许是掌柜有跟他们说他们俩,故而宁绥和周鹤一露面,就听见一十八九岁的男子喊道:“你们就是那两位玄师吧?”

要是按照宁绥的性格,大可以一个眼神不给就直接走,可周鹤做不到。

周鹤顿住脚步,冲他们点头温笑:“是。”

那几个为首的也看了过来,他们的视线在触及到周鹤身上的鹤擎时微微一顿。

世人谁不知晓无归道长一身松绿色黑金鹤擎常年不变。

现如今不是没有人模仿他,只是恰巧又出现在传闻中无归道长的身陨之地的……

难免叫他们多了分探究和猜疑。

周鹤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朝身后跟他一起站住脚的宁绥伸手:“这地你不熟,别走丢了。”

宁绥没吭声,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在人群中捂着嘴兴奋的瞧着他们的陈寡。

看这样子是认出他们来了。

不过傻孩子难得聪明一回,没有跑上来认亲。

宁绥垂眸看着周鹤的手,只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掌,却没有握住。

周鹤有些失望:“行吧。”

宁宁明明只有在床.上时才会红一红耳尖,可脸皮却莫名的还是有些薄。

见他俩有些旁若无人,站的比较靠前的中年男子不由得问道:“不知二位此行是?”

“来玩玩。”周鹤偏头回他:“看热闹应当不触犯宁朝的律法吧?”

中年男子态度也不差,笑着点头,心里却是有些不确定。

他们有些摸不透宁绥和周鹤的关系还有身份。

乍一看,周鹤像是打下手的那个。

毕竟偃师身边的确经常会跟着个小厮帮忙背箱子。

可占主导地位的明显又是周鹤。

于是他们又觉着周鹤才是那个偃师,宁绥许是旁的玄师。

但方才宁绥和周鹤的手上都没有提线。

最主要的是宁绥和周鹤都戴着面具,弄得神神秘秘的。

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女人多看了宁绥一眼。

她还记得他们宁朝过世了的太子爷便是左撇子,可却用的是右手缠线。

这在玄师当中十分罕见。

而太子爷也是不爱说话的。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们的视线,直径朝外走去。

他们在猜宁绥和周鹤,宁绥也有一瞬的疑惑。

这些人全部都站着,包括那几个家主也都站着。

他们来是找黑蛟?

可需要出动这样一支说强也强,说弱却也的确带着一干拖油瓶的队伍么?

还有……

他们在等谁?

宁绥同周鹤并肩而行,一道跨过前厅的月门,却在踏出月门时迎面瞧见了两位头戴幕篱的女子。

那两位女子一前一后的走着,身上穿着的虽都是玄门的校服,可明显前头的那位地位要尊贵些。

宁绥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倒是周鹤冲那女子点了点头。

女子似乎是看了他们一眼,又似乎是没有。

宁绥只觉有视线过了一道,随后他便与那女子擦肩而过,同周鹤出了驿馆。

他并不知晓的是,那女子在越过他时忽地停住了脚步回头。

女子瞧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宁绥和周鹤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见她久久不动,她身后的人低垂着脑袋轻声唤道:“公主?”

女子回头:“无事。”

她语气冷淡,声音像是这极北之地的风雪,冰的沁人:“错觉罢了。”

她直径往里头走,人才出现在前厅那些玄师的视线里头时,他们便纷纷行礼:“公主殿下。”

女子没有出声,只是抬着头一步步走到了首座上落座。

明明只是一家驿馆的木椅,却硬生生的被她坐出了龙椅的气势。

她双手交叠放于腿上,即便面对这些个宰相尚书,面对这些个玄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她也已然不卑不亢:“可有见到祖师爷?”

余相摇头:“臣算了几卦,都未能捕捉到。许是有人戏弄我们也不一定……”

“呵。”

女子冷笑一声:“我来便是想知道祖师爷是如何死而复生的,若是有人诚心戏弄……”

她话未说完,但声音里夹杂的寒渣却足以让众人垂首不语。

几个胆子小的更是不断冒冷汗。

陈寡在人群中悄悄抬眸看她,心道殿下某些方面和宁哥真是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兄妹。

许是因为这点,他宁哥才会对殿下上心吧。

宁绥同周鹤出了宁回驿馆后又一路往北走。

寒潭在出了冰城还要往北行一段路的距离。

那附近设了结界与迷阵,寻常人是走不到那里去的。

但妖物设结界或许可以,迷阵却不行。

故而宁绥都不用猜,就知晓这迷阵十有八.九是周鹤帮忙布置下的。

两人出城走了一段路后,周鹤忽地看了宁绥一眼。

宁绥低垂着的眉眼抬起,和他对上视线。

周鹤捻着手指:“唔,无事。”

只是他方才才忽然发现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是谁。

但现在他不能同宁绥说。

他还要想法子将人锁在寒潭里头别出来呢,若是叫宁绥知道了她也来了,恐怕不大好找借口。

“玄隐爱八卦。”周鹤慢慢道:“我没同他提过你,故而他待会定会围着你问问题。”

宁绥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听周鹤说:“你要是嫌烦了就揍他就行了,不用顾忌我。”

宁绥没吭声。

因为他们到了。

有周鹤领着,他们穿过结界不过是一瞬的事。

入目的并不是宁绥想象的一口巨大的寒潭,他们反而是从枯枝败叶中行至了冰天雪地。

青石小路上积了层薄雪,旁侧是一片梅林。

红黄白色夹杂在一起,倒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进来了,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宁绥和周鹤都是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放任自己透一下气。

周鹤正想同宁绥说玄隐这儿还有一条蛇妖,是玄隐的奴仆,话还没出口,就见一道绀色的身影直直的冲着他们这儿飞来。

周鹤抬了抬脚,半边身子藏住了宁绥。

只见来人是一名男子,身着一身绀色衣袍。

他生的阴柔,金色的竖瞳却又为这份添了点冷漠与残暴。

宁绥站在周鹤身后看着他,他开了灵眼,但却看不到他身上的黑气。

他比他强,他就是那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黑蛟。

“无归,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玄隐暴怒道:“我感觉到他了你为何不让我去找他?!”

他的声音大的可怕,几乎是扯着嗓子在怒吼。

宁绥皱了下眉,总觉得这一片梅林的花瓣都能给他震下来。

最主要的是,在他的无能狂怒中,宁绥敏锐的察觉到了点熟悉的东西。

周鹤扬眉:“你去做什么?再害他死一次?”

玄隐瞬间收了自己的脾气:“……我现在可以保护好他了。”

“你的角你都还没拿回来,”周鹤抱胸,语气温和诚恳:“外头的迷阵还是靠着我布置的,这整个极北之地,整个寒潭,全部都是依赖我才完成的乌龟壳,你同我说你可以了?”

玄隐被他激的又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注视着周鹤的眼里带着隐忍的怒意,叫宁绥默不作声的扯动了一下自己的提线。

“无事。”

虽没有察觉到宁绥的动作,但周鹤却能够猜到。

他语气轻松的回头冲宁绥笑了笑:“他不敢同我动手,也打不过我。”

宁绥没吭声,可玄隐到底还是只能松开自己的手,他的视线落在了宁绥身上:“你便是他念叨了两百多年的人?”

周鹤似乎是顿了一下,眉眼间的温和有些寡淡:“你进过我的屋子?”

玄隐一梗:“……我他妈没这癖好!你走时警告过我的!那屋子我都没有叫小一去给你打扫过!”

他又是看了一眼宁绥,惹得周鹤又不动声色的往旁侧走了一步,彻底将宁绥藏在了身后:“你看看你,我他妈……”

玄隐气结:“你当时在我这待着的时候就和你身后这小孩一模一样好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那个时候都快把自己活成他了!”

天知道当时周鹤人比他的寒潭还冷是什么感觉。

宁绥静静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他对玄隐说的都没有太大的感受,周鹤对他的情,他自己能够感觉到,而他本身也足够冷漠,如若不是他自己察觉到的,即便旁人说再多,他也始终是无动于衷的。

他沉默不过是在想——

周鹤的屋子里有什么能让人看到了就知道他?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你和哥哥擦肩而过了啊qwq

感谢在2020-11-1010:49:42~2020-11-1016:12: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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