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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说情

间歇热恋 松露蛋黄酱 3059 2024-09-19 12:24:01

阮青屿见林晓培在起居室, 便从底层后门穿出庭院,直接回自己隔壁的房间。等穿着短袖站在房间门口冷得瑟瑟发抖时, 他才想起房卡,手机,统统落在凌泽房间。

自己住的豪华大套房离大堂很远,平时都是电瓶车接送。而住附近的阮院长中午就已经退房,阮院长把那串气球往阮青屿房间露台一挂,说到市里头找自己的马仔局长打掼蛋去,让阮青屿明天自己回滨城。

阮青屿站在傍晚冷风中吹了三分钟,决定回隔壁拿回自己的房卡和手机。

因为房间有客人,所以凌泽的客房门敞开着。

他小跑着上楼,打算悄悄摸走丢在玄关的房卡。结果才站在门口,四只眼睛就在电脑屏幕后, 直瞪瞪地望向自己。

“晓培总。”阮青屿反应挺快,淡定站在门边, 轻声打了个招呼,余光瞄到自己的房卡,就在玄关桌上。他假装气喘得厉害,把手扶在桌面, 不动声色地把房卡握到手中。

网络会议还没结束,大领导还在那头试图说服凌泽, 林晓培冲着阮青屿笑笑,继续低头看屏幕。

阮青屿站门边, 远远看到自己的手机就丢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但现在进去拿似乎不太合适, 万一林晓培问起, 自己怎么重要物品全部都丢凌泽房间, 该要怎么解释?

说自己来找凌泽讨论工作?可他毕竟是酒管方,又不是自己设计合同上的真甲方,工作要讨论也是找林晓培。

说是大学同学?一样是同学,也不见周成资来找凌泽,然后房卡,手机,外套,全部落在人客房里。

说是男朋友?先不说可能会把林晓培吓到,现在两人也不过就是亲个腮帮子的进度,还是自己主动的。不对,还有脖子上的咬痕,阮青屿闻到脖子上的膏药味突然记起来,他与凌泽四目相望着,实在记不起凌泽对自己做了什么。

阮青屿决定不拿手机,晚点再来,他趁着林晓培盯着屏幕没注意自己,朝凌泽挥下手,示意自己先走;没想到的是,手还没放下,凌泽已经站起身,拿起披挂在沙发扶手的浴袍往自己走来。

“外面冷。就只是走到隔壁,浴袍将就下。”他走到自己身边,低声说道,一边展开浴袍。

“哦,好。”阮青屿放下房卡,配合地把浴袍穿上,接过凌泽手中的浴袍腰带,低头笼紧浴袍整理着。

“这边会议马上结束,等我一起吃晚饭。”凌泽拿起房卡,递给他。

“好。”阮青屿整理好腰带,抬起头,看到林晓培正看着自己笑,确切地说,是看着自己和凌泽两个人姨母笑。

阮青屿挪开眼,耳根有点热,想想也罢,不就是谈个恋爱而已,没什么好躲闪的。他干脆对凌泽说:“还有手机,在茶几上,帮我拿下。”

“还有什么没拿?”凌泽回头边拿手机边问,无视林晓培的视线。

“没了。”阮青屿接过手机,转身离开。他实在佩服凌泽,这么淡定,可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凌泽坐回电脑前,继续与对面领导周旋着;会议最后以两人互相吹捧结束,一个被赞姜还是老的辣,一个被夸年少有为,至于合作协议的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林晓培默默地收线,不再多耗费口舌,反倒是笑着向凌泽提起阮青屿。

“你和阮工,那天去看现场,感觉如何?”她问。

“条件很好,这种项目,要出错很难,更多要考虑的是资金回笼周期的期待值。”凌泽回答。

“我问的是你和阮工,不是你和项目。”林晓培单刀直入地打断他。

凌泽看了眼林晓培,没回答,合上笔记本电脑,眼里带着笑。

林晓培读懂凌泽的意思,哈哈笑两声,说明天就要返程,自己要抓紧点再躺会儿,便与凌泽道别。

她走出房间,在庭院里站定会儿,想了想,走出院门,拐个弯,往阮青屿房间走去。

阮青屿觉得脖子上的药膏味不太好,回房间第一件事,便是脱下T恤,对着镜子,一点点地把膏药贴往下扯,痛得直咧嘴。

也不知道是该夸凌泽体贴懂得准备膏药贴;还是骂他缺心眼,问酒店要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贴膏,贴在齿痕上,不仅医不好,还粘得生疼。

刚把膏药撕下,就有人在敲自己房门,阮青屿想着,这时候,除了凌泽不会有别人;于是他大咧咧地赤着上身跑上楼,哐当打开门,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质问道:“这是你咬的吗?”

“不,不是我。”门外站的是林晓培,一头金发,面色复杂地回答道。

“不好意思。”阮青屿砰一声又关上门。冲下楼,穿上衣服,捡起丢化妆台上的药膏贴,往脖子上一拍,龇牙咧嘴地又往上跑。

“晓培总。”阮青屿喘着气,重新又开了一次门。

“阮工。”林晓培憋住笑,用职业化的礼貌口吻问:“现在方便吗?有点小事,需要你这里帮忙下?”

“晓培总,这么客气。里面坐吧。”阮青屿敞开门,把林晓培请进屋,在沙发坐下。

客房被打扫得整齐干净,所有的物品都按标准位置摆放着,很明显这几天都没有住过人。

阮青屿从迷你吧冰箱里找了两瓶饮料,递给林晓培一瓶,就当是茶招待了,然后坐回沙发,等着她说事情。

“你要不要先吸点氧?”林晓培看着阮青屿还在喘,有点担心地问。

“那您稍等我下。”阮青屿起身,走进房间,从床头拿了瓶氧气,凌泽几天前来看他摆好的那些,还没用完。

“你们酒店服务挺好,床头备的氧气瓶,连包装都帮忙撕开一个口,用起来挺方便。”阮青屿吸着氧,随口客套道。

林晓培眼笑得弯起来,说:“我们酒店氧气瓶是收费的,一瓶75,拆了就要付钱,你用的这些全拆了,估计是凌泽干的。”

“哦,哈哈。”阮青屿在氧气罩后面尴尬地笑了两声,好吧,帮忙穿浴袍,准备氧气瓶,还有脖子上的咬痕,都可以不用解释了。

“凌泽对你很好。”林晓培看着阮青屿说。

“凌总性格好,对人都这样。”阮青屿应付着,凌泽在自己这里是性格好,别人那里他就不敢保证。

“哦?但是滨城合作协议的事情,他一直不肯松口,很强硬呢。”林晓培话里带话,就差直接说阮青屿胡说八道了。

“这事我来香格里拉前就听说了。”阮青屿说:“每个酒管要求不同吧。”

这时,林晓培的手机震了下,提示有微信进来,她反扣手机,没有看。

“阮工,我就直说了吧。你去帮我和凌泽说说情,早点把协议签了。我这里日子也好过点。”林晓培说。

阮青屿一愣,他没想到林晓培会为酒管协议的事找自己。虽然阮院长也说过让自己去找凌泽要业主票,但那明显是嘲讽,并不是认真的。

“晓培姐。”阮青屿换了个称呼,踌躇着要怎么拒绝。

他知道凌泽手头有权,但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强硬不松口;他也知道就是一丁点指标不满足设计标准,并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这是凌泽自己的决定,他插手并不合适。

更何况,他和凌泽这星期才开始重新厮混一起,中间隔着六年,自己无论如何是没资格去管凌泽的事。

“青屿啊,我也不是要你一定去说服他,蛮问问就行。”林晓培也跟着换个叫法。

“他肯定不会同意,问了也是白问。”阮青屿还是拒绝。

“你这么了解他?”林晓培又笑起来。

阮青屿耳根又热起来:“不了解,我也就这星期才和他走得近一点。”

“哦。”林晓培长长的一声知晓。

阮青屿觉得这下更说不清了,怎么一股权色交易的味道。

他给自己开了瓶饮料,仰头灌起来,没喝两口,余光就瞥见凌泽走进自己房间。

“晓培姐。”凌泽向林晓培没表情地点点头。

“哟,跟这么紧的,那我走啦,不打扰你俩。”林晓培哈哈笑着起身,拍拍阮青屿的肩:“记得啊,帮我说说情。”

“哦。”阮青屿一时回答不出话,只能随便答着,把林晓培送出门。

等他关上门,凌泽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从背后揽住自己,下巴靠着肩膀,鼻尖在自己耳垂蹭着。

“今天的阮螃蟹没有海腥味了,是一股草药味。”凌泽幽幽地来了句。

阮青屿笑出声,凌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开始有点摸不清,一分钟前,在林晓培嘴里,他还是个一丝不苟的铁腕高管,转眼这人就埋自己身上满嘴胡话。

“晓培总来找我,让我和你说说滨城酒店合约的事。”阮青屿想着,就一件事,速战速决,有就有,没有就拉倒。

“嗯。”凌泽还是把头埋在阮青屿肩膀上,哼哼着。

“泳池可以想办法,客房面积其实差不太多。”阮青屿握着凌泽的手,任由他蹭着:“你们酒管的标准……”

“阮青屿。”凌泽抽回手,松开阮青屿后退了一步:“H酒管集团的设计标准,你不会没读过吧?三四百页,两年更新一次,同时配合大陆市场有简体中文修订版本。”

“我知道。”阮青屿回答,他原本想说的是,你们酒管的标准既然达不到就算了,这也不关设计院的事。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跟着林晓培来我这里反复?我不签协议,酒店盖不成,你们的设计合同会被终止,设计费就少了,是吗?”凌泽盯着阮青屿问。

阮青屿一愣,凌泽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有病吧,凌泽,合同终止或者调整设计费关你什么事?”

“你不想签合同就不签,关我设计院什么事?全世界就你家一家酒管公司吗?拽什么啊。”

“我还巴不得林晓培他们把相邻地块盘过来呢,那破坑跑路了我一百多万,我正愁得不行呢,赶紧处理吧,搞不好我还能分到几千块苍蝇腿赔偿金呢。”

阮青屿一恼火,噼噼啪啪倒豆子,把自己被跑路设计费的破事骂了一遍。

“这不还是设计费的问题?”凌泽反问。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阮青屿更火大,自己完全就没考虑过的事情,却被对面这自以为是的人一口锅扣下来,关键还扣得挺准,自己翻盘都找不出理由。

“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小设计院,达不到您这全球连锁的大牌酒店集团设计要求,您去找和您一样的外国人去吧,你们外国人的标准,你们外国人自己去执行。”

阮青屿把门一开,把凌泽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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