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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宝贝

间歇热恋 松露蛋黄酱 2723 2024-09-19 12:24:01

“凌沛?”

“嗯, 凌泽的凌,充沛的沛。”

阮青屿习惯性地解释着。

不对, 律师哪里知道凌泽是谁。

凌什么,阮青屿思绪混沌着,除了凌泽两个字,一时想不出别的。

“就两点水,在一个那个什么。”他换了个解释法。

“凌乱的凌,对吧。”倪律师确认道。

“嗯。”

阮青屿恹恹地应,他实在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粥里的老鼠屎般膈应着,关键是这颗老鼠屎,还是自己丢进去的。

“他俩是兄弟。”倪律师说。

“不知道,我没问过,名字看着挺像。”阮青屿闭着眼睛, 不愿睁开。

不仅名字挺像,长得也有点像, 就是这么一点点像,让自己把老鼠屎看成咖啡豆,最后惹得一身腥臊。

自己也不知是中的什么邪,但凡遇到姓凌的, 都要折进去点什么,凌泽是, 还有那个欠钱跑路的。

“他们这辈,名字都带两点水。”倪律师又说。

他们, 这辈……阮青屿听见自己大脑嗡的一声, 一道雷劈了过来, 自己无处躲闪。

他立即坐直起身, 盯着倪律师:“你说谁和谁是兄弟?”

“凌泽和凌沛, 远房表亲。”倪律师又说具体了点,他接着问:“所以,你可以确认的是指导现场施工图的图纸,是交给了凌沛?并且他有给了你签收回执,对吧。”

阮青屿已经顾不上什么回执不回执。

“不是,倪律师,你怎么知道凌泽和凌沛是兄弟,”阮青屿把人往书桌旁靠。

“我有参与他们的资产清理工作。”倪律师解释着。

第二道雷劈过来,瞬时把阮青屿点燃。

“凌沛又有钱了?他有钱请律师了?”

倪律师看起来就是很贵的样子,既然凌沛能请得起大律师,涉及的资产数额一定不少,自己被跑路的设计费定能有着落。只是阮院长到底哪里找来的律师,同时受理债务人和债权人的案件,这会不会有问题?

“凌沛的资产在等待清算,有没有钱我不太清楚?”倪律师回答。

“您接他的案子,可能得留意下律师费?别跟我这里一样。”阮青屿善意地提醒道。

“我是凌泽的律师。”倪律师语气平直职业,不带感情。

他从笔记本电脑屏幕后挪出半张脸,看着阮青屿。

惊雷接二连三地劈过来。

“您不是阮院长请的?”

阮青屿惊得站直起身,浴袍一松,脖颈上的牙印又露了出来。

“不是,我的团队只处理凌泽的事务。”倪律师抬头看着阮青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肩,刚好是阮青屿被咬的位置。

牙印,像是个注册商标,凌泽牌,把阮青屿的事务也归属凌泽。

阮青屿被雷劈得五脏六腑,彻底熟透,红着脸把浴袍整理好,又坐回沙发。

倪律师果然老辣,他也跟着阮青屿安静着,看着他红透的耳根,从粉红转回白皙后,才接把话题转回南城项目。

“阮工,签收回执在滨城院,方便让你同事先传份扫描件给我看下吗?”

立刻,阮青屿的耳根,又红了起来。

“倪律师,已经有发送电子邮件,这样就够了吧?”

“邮件同样需要双方确认,阮工记得当时邮件接收方是谁吗?”

“不记得,得去问问。”

“如果你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就速度把回执找出来,签确的人若是凌沛,就大概率可以保证设计院在事故中,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倪律师语速很快,他发现阮青屿似乎在回避提供回执这件事情。

“阮工,你确保和我说的都是实话?这关系到滨城院是否会受到警告处罚。”

“是实话。图纸已经交给凌沛,他有没有给现场,我也管不了。”

阮青屿把半湿的碎发勾到耳后。

“所以,签收回执呢?”

阮青屿看了倪律师一会儿,没说话。

那张签收回执有点特殊,阮青屿当时拿到以后,没有归档,丢也不合适,最后随手就埋进自己工位那堆小山般的图纸里。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天,那张回执会那么重要。

他走到迷你吧翻了翻冰箱,本想拿瓶冰可乐,压压惊,看看价格表三十五一瓶,便又放了回去。

“迷你吧是免费的,阮工,您可以随便喝。”倪律师看到他拿拿放放,好意地提醒着。

“入住时前台说的吗?”

阮青屿办入住时,升级到套房,所以他并不清楚标间的服务范围。

“这是我们集团出差的标准。”倪律师回答。

“我们设计院不行呀,我们的报销标准是一晚400,都不够这个标间的零头。”阮青屿说。

他有点羡慕H集团的福利,但是想想,设计院花的也都是自己的血汗钱,那可乐还是一瓶两块钱比较实在。

“这趟我们几个人酒店的费用,是由我这里结算的。”

阮青屿呆住,他突然想起今天法务开的是台奔驰,不知道哪里来的。

“所以今天滨城法务开的奔驰,也是你们的?”

“对的,借的酒店礼宾部的车。”

阮青屿现在是弄清楚了,阮院长做的就是派两个人来编排自己;而把事情安排得清楚舒适的人是凌泽。

阮青屿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站在迷你吧嘿嘿笑了两声。

倪律师听到笑声,马上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

阮青屿赶紧打开小冰箱,拿了瓶可乐,仰起头吨吨吨地灌起来,等到一瓶可乐喝完,才发现倪律师还在等着自己回话。

“阮工,回执有吗?”

“回执就在我工位,现在也不知道埋在哪,等回去让李琳找出来。”阮青屿回答,他想着自己跟垃圾桶一般的工位,回执基本是找不到的,但倪律师这里不应付,对方就一直问下去。

实在招架不住,就这么先应付吧。

倪律师快速记录着,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又想起刚刚倪律师说的,什么兄弟,辈分。

“倪律师,你刚刚说,凌泽和凌沛是兄弟?”阮青屿试探着问,严格来说,这是属于客户隐私,自己不该问,倪律师也不该说的。

“对,不过是远房亲戚,他俩甚至没见过。”倪律师回答。

阮青屿听罢,在心里用脏话把那千刀剐的跑路业主又骂了一百遍。

“我本来不该透露的。但是凌总已经交代过,你的事情以后我都一并处理。所以说就说吧。”倪律师笑着回答。

“啊,哦。你别听凌总瞎说。”阮青屿耳根又热起来,自己今天就是只火炉上的螃蟹,反反复复地被烤得通红。

“你刚刚是说,凌沛欠你设计费?那我这里资产清算时,一起处理?”

“不用,不用,这个我们滨城院自己处理,自己处理。”阮青屿赶紧回答。

一是,倪律师专业又敬业,只是看起来很贵,滨城院是万万用不起;二是,被跑路设计费的事,确实被坑得不太光彩,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倪律师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和阮青屿道晚安,离开房间。

临走前,倪律师突然回头交代,晚上别玩得太晚,明早还要去相关部门做设计情况说明签确,几个部门都走一遍,这件事才算完。

阮青屿随口应答着,关上房门,立刻跳回床上打了个滚,痛痛快快。

酒店的床是真的舒服,比警局的椅子强多了,也不知道倪律师操的什么心,还交代自己别玩太晚。

凌泽不在,没人跟自己玩。

在设计院熬了六年,只工作不玩耍,聪明的阮工也变傻。

阮青屿抱着枕头又傻笑着嘿嘿几声,划开手机屏锁,拨通了凌泽的电话。

关机。

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

阮青屿想,再等等好了,他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频道看起来,今天晚上电视台每个频道的节目自己看着都是香的。

大概是这几天折腾得太累的缘故,没几分钟,他便迷糊起来。

睡眼惺忪间,手机震了起来。

他闭着眼睛,靠着肌肉记忆,划开手机。

话筒贴在耳边后,阮青屿接着睡。

“阿屿?”话筒那边有人喊他。

“嘿嘿。”阮青屿闭着眼睛笑起来。

“开门,你的房间门。”

“哦,好。”阮青屿按掉电话,抱着被子又打了个滚。

然后,他一下睁开眼,睡袍一裹,拖鞋都没穿,冲到玄关,把门打开。

门外空无一人。

阮青屿伸头往走廊两侧探了探,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等了会儿,一切都悄无声息。

估计是做梦吧,阮青屿迷迷瞪瞪又摸回床上,他回拨凌泽电话,占线。

那就再等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又震起来。

“阮青屿,开门。”依旧是凌泽的声音。

“凌泽,我开门的,可是门外没人。”阮青屿在电话这头带着鼻音,慢悠悠地抱怨着:“你别老骗我,影响我平躺,明早我还要去建设局写说明呢。”

“宝贝,你现在起来,开门。”凌泽的尾音,又有点哑。

阮青屿这时发现,凌泽对自己有新叫法,比阿屿还好听。

他丢下手机,半闭着眼,又摸到玄关,把门打开一条小缝。

门一下就被推开,凌泽一阵风似的钻进来,不等阮青屿反应,已经被他紧抱在怀里。

凌泽力道大得吓人,阮青屿头靠在凌泽肩上,垂着手,不得动弹,甚至无法回应。

“凌泽,你松开点。”阮青屿轻声道:“我没事的。”

可凌泽竟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在自己侧颈不停摩挲着,呼吸声渐重。

“凌泽?我们进房间好好说?”阮青屿勉力抬起左手,在他腰上轻拍了下。

“来不及了,我马上要走。”

凌泽抬手扳过阮青屿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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