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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抢走那个白月光 双层深海鳕鱼堡 6240 2024-09-20 10:23:11

【65】

后面几天,许知礼都没再出过门。

宋砚珩那边的事似乎有了些眉目,经常早出晚归,许知礼有时候一天都见不着他人,每天早上睁眼看见热气腾腾的早餐放在桌上,才能确定人昨晚回来过。

不知道是不是宋砚珩特意吩咐过,周正云这几天倒是隔三差五地偷偷跑来找他,他性格活泼外向,再加上又是许知礼的偶像——虽然因为最近的接触而使偶像滤镜碎了满地,但也让许知礼心里隐隐的不安感消失些许。

不过一天两天还好,许知礼爱热闹,真让他关在屋子里四五天,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这天宋砚珩又很早地离开了,周正云来家里找他,许知礼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好无聊啊,整天待在家里,我都要躺发霉了。”

宋砚珩照常给许知礼留了早餐,他今天没胃口,没吃多少,剩下的松饼和粥都一股脑进了周正云的肚子。

周正云吃的腾不出嘴来,毕竟宋砚珩做饭手艺可是一等一的,他平时吃外国干巴巴的菜都要吃吐了,难得沾许知礼的光,能让宋砚珩下厨。

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周正云喝了口水,才有空回答他:“没办法,现在是特殊时期,就连我都不敢大摇大摆地来,天天和小偷一样悄摸摸的才能潜进来。”

“不过,”周正云放下叉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明天就是我们大学的校庆,特别热闹,人那么多,没人会注意到你的,怎么样,想不想去参观参观?”

许知礼眼睛一亮,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整个人都有劲了:“真的?”

他早就听人说宋砚珩的大学是英国乃至世界都属于Top级别的院校,平时管理严格,闲杂人等根本没办法混进去参观,之前来英国时他也只是草草扫过一眼华丽宏伟的校门。

宋砚珩的大学时光都在那里度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的?

周正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明天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不好缺席,可又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不如你问问宋砚珩吧,他对那儿很熟的,让他带你去。”

许知礼有点犹豫:“可是他最近很忙,每天人都见不着,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了吧。”

“哎哟,”周正云摆摆手,不以为然,“你们出去逛顶多半天,能花费他多长时间?再说,他要是不同意,你撒两句娇,叫两声小宋哥哥,他还能不同意吗?”

“”

许知礼被他嗲声嗲气模仿的小宋哥哥弄得脸颊发烫,狠锤了他一拳,“瞎说什么呢你!”

周正云喝完最后一口粥,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又转过头来说:“就是举个例子嘛,他吃哪套你就用哪套咯,不过千万别说是我教你的啊。”

许知礼看他一眼,觉得此人分外不靠谱,站起来收拾碗筷,不准备再搭理他了。

晚上宋砚珩回来的还算早,手上提着一个纸袋,褪下身上的外套,进厨房去洗手。

看见许知礼穿着睡衣跑出来,宋砚珩转过头,抬起下巴示意他桌上的东西:“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甜品店,买了点蛋糕,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许知礼确实也有好一阵子没吃过甜点了,一打开袋子,很浓的甜香味就传过来,他拿了一块黄油曲奇塞进嘴里,突然想到什么,又拿起一块,悄咪咪地向厨房挪动过去。

宋砚珩洗完手,正打算转身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一个曲奇就出现在了他的嘴边,散发着一股很淡的黄油香气。

他顺势咬住,冰凉的唇无意似地蹭过许知礼的指尖,将曲奇吃进嘴里。

“挺好吃的,”许知礼眨着眼,脸上带着一点奇怪的笑意,“是吧?”

宋砚珩垂下眼,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没有拆穿他明显摆在脸上的坏心思,只点点头,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确实不错。”

“笑得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许知礼见他主动提出来,清了清嗓子,探过头来问:“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听说,你们大学要开校庆了?”

宋砚珩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将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嗯了一声:“是有这么一回事,周正云和你说的?”

“噢,”许知礼还记得周正云说不要出卖他的话,于是找了个借口,“他明天有个会要开,就是跟我表达一下他无法到场的遗憾。”

宋砚珩靠在一旁的盥洗台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轻飘飘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你们两个还聊得挺好的。”

许知礼哽了一下,不太想和他讨论这个题外话,又刻意把话题扯回去:“还行吧,明天你们学校校庆,正好来英国这边,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宋砚珩脸上依旧是那副捉摸不透的笑脸,像是看破了他的想法,又在故意逗他似的:“确实是个好机会,而且我明天正巧没什么事。”

许知礼眼睛发亮:“那——”

宋砚珩打了个哈欠,从厨房往客厅里走,看起来有些疲倦:“可最近太累了,我得趁明天没事好好休息一下。”

“”

许知礼愤恨地追在他后面走出去,见人坐在了沙发上,就故意把旁边的凳子用力地拖出来,面向他,啪地一声面朝着他坐下。

宋砚珩唇边的笑意愈深,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许知礼抿着唇,心里想着周正云早上和他说过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打算破罐子破摔试一试。

他直视宋砚珩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我明天想去你学校里参加校庆。”

两人的距离很近,面对面间,双腿不可避免地挨到了一起。

宋砚珩的膝盖状似无意地蹭过他的腿,暧昧地勾缠在一起。

他半弯下腰,用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对着许知礼笑:“周正云让你来找我的时候,没有教你该怎么做么?”

许知礼愣了下,显然不明白宋砚珩是怎么知道两人之间交流内容的。

过了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就让我,呃,让我”

宋砚珩从善如流地接过他说不下去的话:“让你撒撒娇,说两句好听的?”

许知礼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啊,”宋砚珩拖着调子应了一声,眼里的笑意明晃晃的,“那他有举例子吗,比如说什么才算是好听的?”

逐渐靠近的距离让许知礼再一次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清茶味道,他脑袋有些发晕,下意识地想要去回答宋砚珩的问题:“他让我叫你小宋哥”

第二个哥字还没说出来,许知礼顿了下,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被下套了。

他手忙脚乱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装出副气势汹汹地样子,瞪着宋砚珩:“他什么都没教我啊,你不要瞎说!”

宋砚珩知道再逗下去人真的该炸毛了,笑了一声,伸手去抓人的胳膊:“知道了,刚才是逗你的,本来就想明天带你去学校看看的。”

许知礼听他这样说,刚才的气消了大半,这才愿意让他抓着手臂,坐到了人身边。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道:“你明天是真的没什么事吗?如果是为了专门陪我去校庆才腾出来的,那就算了。”

“不是,”宋砚珩轻拍了他的背,示意他放宽心,“这次去学校,也要见一个人,宋城旭找到了他,我得去他那边了解一下情况。”

许知礼松了口气:“那就好。”

宋砚珩笑眯眯地又凑上来,许知礼看见他那副样子,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这男人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刚刚还没说完呢,要叫我什么?”

宋砚珩温热的气息传过来,许知礼耳根红得要滴血,却坚持不转头看他一眼:“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真的吗,”宋砚珩轻声贴在他耳边,很轻的气息落在他耳朵上,弄得人发痒,“刚才不是要叫我小宋哥哥么。”

许知礼忍无可忍地转过头,用手彻底堵上了他那张嫣红的嘴。

“闭嘴,宋砚珩!”———如周正云所说,校庆这天人山人海,许知礼和宋砚珩挤在人群中,很快就被淹没。

不愧是Top级别的大学,沿着一排种满法国梧桐的大路延伸往前,从哥特式的尖顶教堂到文艺复兴时期的宏伟宫殿式教学楼,阳光透过精心修剪的古老树木,斑驳地洒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几乎每一步都像是踏着历史的回响。

校园中央是一片开阔的绿地,草坪如茵,两两三三的学生聚集在一起,许知礼和宋砚珩路过时,还会有人主动伸出手打招呼。

许知礼看着他们身上统一的深蓝色西装制服,忍不住幻想宋砚珩穿上它的样子。

路过公告栏的时候,许知礼看见上面有许多社团的招新和活动,他颇有兴趣地沿着布告栏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最后停在一面巨大的蓝色展览板前。

上面记录着从零几年开始,一直到去年,从这所学校毕业的优秀学生,美其名曰杰出校友。

在里面,许知礼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那些经常上时政报纸和金融杂志的公众人物,知名度十分高。

沿着一张张照片看下去,许知礼的目光停在展览板的中间位置。

男人穿着那件西装制服,黑色领结一丝不苟地系在胸口,眉眼间还残存着几分稚嫩,唇角挂着很淡的笑意,看向镜头。

那时他的发型和现在不太一样,柔软的额发很乖顺地垂下来,遮住一点光洁的额头,落在眉稍处,显得整个人温顺而乖巧。

他垂下眼,顺着照片去看下面的简介。

2019届金融系A班,宋砚珩,现任华登集团董事,在学期间综测成绩A+,连续四年获得切普曼奖学金,曾获CFA协会投资分析大赛、PJT Partners国际赛等多项大赛金奖。

下面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奖项列举,许知礼匆匆扫了一眼,震惊地瞪大眼睛。

许知礼从前只知道宋砚珩学习好,而且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只是没想到宋砚珩竟然厉害到这个程度,履历丰富到一张表都快要写不下。

他忍不住冲宋砚珩比了个大拇指,想了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你好牛。”

宋砚珩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眼睛却并没看布告栏一眼,看着远处那个教堂样子的中心礼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知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些新奇:“那是什么地方啊?装修得好像教堂。”

“礼堂,一般有会议或者表演就会在那里举行,灵感就来自于英国的圣保罗教堂,”宋砚珩转过头来问他,“听说今天那里会有一场话剧表演,想去看看吗?”

“话剧表演?”许知礼兴致勃勃地点头,“好啊,感觉会很有意思。”

走进去时,诺大的礼堂已经乌压压地挤满了人,许知礼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里面的位置已经满了,后面还站着不少人,都在等待话剧表演的开始。

宋砚珩拉着许知礼的手腕,将他护在身后,避免他被拥挤的人群挤走。

许知礼靠近他,轻声问:“这么多人,我们没位置了吧,怎么办?”

“没关系,”手背被轻轻抚过,宋砚珩拉着他绕过人群,往前面走,“我托人留了位置。”

两人并肩往前走,果然,许知礼在最前排的位置看见两个放着标牌的空位置。

许知礼夸了宋砚珩一句靠谱,结果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稳,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女生就跑了过来,急匆匆的样子。

他听见女生弯下身,着急地用英文和身边的宋砚珩说:“Tommy是第三幕的主角,可他和搭档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

——Tommy就是宋砚珩今天要找的人,他没有来,多半和宋城旭有关。

“别着急,”宋砚珩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我可以帮到什么吗?”

女生一脸救星驾到的惊喜表情:“当然!你经验丰富,第三幕的台词又很少,如果你愿意接下Tommy的角色,我感激不尽!”

许知礼想起昨天周正云和他八卦时好像提过一嘴,宋砚珩虽然大学时不是话剧团的,可熟人很多,再加上身材脸蛋出众,排练时缺哪个角色,就会拜托他帮忙顶上。

久而久之,宋砚珩也成了半个话剧团的人。

“可和他演对手戏的搭档也没有来,”女生想了想,突然转过头,和一旁看热闹的许知礼对上了眼,“哦,这是你的朋友吗,好英俊的男生!”

许知礼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生就握住了他的手,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亲爱的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帮我,参演这个角色?”

许知礼感觉眼皮跳了跳,反射性地转过头,朝着宋砚珩使眼色,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宋砚珩伸出手,将女生握着他的手拿开,可还没等他开口,女生又一次紧紧握住了许知礼的手腕,漂亮的脸上满是哀求:“真的求求你了,帮帮我好不好?”

“”

作为护花使者的许知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没办法拒绝女生这样楚楚可怜的请求,点了点头:“那好吧,但我不是专业的,可能效果会不太好。”

“没事,这个角色只需要说一句话,戏份很少的,你随意演就好。”

听见她这样说,许知礼松了口气,然后听见女生又笑眯眯地补充道。

“只需要长得好看就行,你完美符合这个要求。”

听见女生这么说,许知礼倒有点不好意思,害羞地摸了摸后脑勺,乖乖跟在她后面。

掀开后台帘子进去时,许知礼似乎听见宋砚珩在后面意味不明地说了声:“不管对谁,哥哥总是很好哄骗。”

许知礼接过女生递来的剧本,简单翻看了一下第三幕的剧情,大概就是一位富家子女遵从家中安排,和不爱的人结婚,而在结婚途中,他曾经的爱人来抢婚,他义无反顾地跟着爱人私奔了。

很简单的一个场景,许知礼扮演的是抢婚的人,宋砚珩则扮演那位和他一起私奔的富家子女。

剧本里并没说清楚性别,但宋砚珩结婚的那位是个男人,于是他转过身来问女生:“宋砚珩要穿婚纱吗?”

女生捂着嘴笑了笑:“穿西装就可以了,这场表演所有人都没有明确的性别,只是一个指代而已,无所谓男女。”

看不到宋砚珩穿婚纱,许知礼不知为何还有点遗憾,闷闷地应了一声,到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舞台上灯光亮起,表演开始。

许知礼许久没有在大舞台上演出,想起进来时台下那乌泱泱的一群人,说不定还有不少事业有成的大佬,他实在有些紧张。

宋砚珩坐在他身边,脸上带着表演需要的白色面纱,只能看见朦胧不清的五官。

似乎是察觉到许知礼紧张的情绪,他握住许知礼紧握成拳的手,低声安慰:“别害怕。”

许知礼抬眼看他,男人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睛,冲他轻轻眨了眨:“哥哥不用紧张,我一定会跟你私奔的。”

许知礼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剧本里的情节。

他笑了一下,心里的紧张感似乎消散些许,应了一声:“行,那我就放心了。”

等待的过程中,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女生终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吩咐他们准备上台:“到你们了,按照刚刚的排练来就好,不要紧张。”

许知礼深吸一口气,跟在宋砚珩身后,慢慢走向舞台候场区。

宋砚珩比他先上,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开始,他捧着花,脸上的面纱随着风摇摆,露出线条清晰的下巴。

他和身边的男人一步步走向证婚台,许知礼在后面默默看着,或许是因为整个礼堂就是以教堂为灵感设计的,在这里表演,莫名给人一种真的在结婚的感觉。

上面的神父说完漫长的证婚词,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时刻——他高声问站在台前的两位新人:“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新郎缓慢的声音响起:“是的,我愿意。”

神父满意地点点头,又转过头看向一边的宋砚珩,问道,“你愿意嫁给新郎吗?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

宋砚珩握紧了手里的捧花,垂下眼,并没有说话。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神父皱起眉,出声催促道:“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男人四处张望了片刻,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可又等了很久,四周仍然一片静默,他所期待的那个人并没有到来,底下的父母已经满脸怒气地瞪着他。

终于,男人失望地闭上了眼,哑声回答:

“是的,我愿——”

“等等!”

一道男声响彻整个教堂,在灯光的变换下,一位身材高挺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穿着和宋砚珩相同色系的白色西装,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头上,定定地望着台上的男人。

对视的一瞬,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再次义无反顾地大喊:“我不同意!”

男人的父母认出了他,站起身,大声命令保安把这个捣乱的混蛋赶出去。

他却将一众上前的保安全部推开,衣服在推搡中变得凌乱不堪,他缓慢而坚定地向宋砚珩走去,眼神没有再离开他一刻。

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许知礼看着他,伸出手,轻声问:“Would you like to leave with me,my rose?”

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我的玫瑰。

一阵剧烈的风吹过,将男人脸上的面纱毫不留情地吹下,露出完整的脸。

他垂下眼,迎着父母和新郎愤怒的眼光,将手搭在了许知礼的手上,低声回应他炽热的目光。

“Yes,I do.”

刚刚没有说出的结婚誓言,终于在此刻说了出来。

在众人异样的眼神和议论纷纷中,两人紧紧牵着手,从这座密不透风的教堂,也是牢笼中,逃了出来。

离开时,许知礼听见舞台下掌声雷动,伴随着台幕的合闭,第三幕结束。

两人从舞台中再次回到后台,女生激动地跑过来:“演的太好了!简直比之前排练的效果还要好几百倍!”

许知礼笑了笑:“那就好。”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女生双手合十,“你们什么时候走?话剧团必须要请你们吃个饭表达感谢,太谢谢你们了,反响特别好。”

宋砚珩看了眼身边面色犹豫的许知礼,知道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于是装作看了看表,委婉地拒绝了女生的邀请:“抱歉,我们后面还有点事,恐怕没办法等到话剧结束了。”

“下次吧,下次我联系你。”

既然两个人有事,女生没再强留,过了一会儿就去忙别的了,和她打了声招呼,许知礼和宋砚珩就从人满为患的礼堂里离开了。

许知礼深深吸了一口气,事情解决,他觉得一身轻松:“现在倒感觉有点饿了,你带我去你们学校的餐厅看看吧?”

“好。”宋砚珩很快应下。

学校里有好几个不同风格的餐厅,宋砚珩简单介绍了下,许知礼最终选择了离这里最远的一家意式餐厅。

学校本来就大,再加上距离基本上呈一个对角线,路程还没走到一半,许知礼就有点后悔了。

不过自己选中的餐厅就算是哭着也得走下去,许知礼在原地歇了片刻,又重振旗鼓,顺带着和宋砚珩聊天来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累。

“感觉那个话剧肯定会很有意思,”许知礼回想着,他只看过前面一段,于是猜测道,“要表达的应该是爱情和自由吧?”

宋砚珩闻言,并没有附和他,只是低下眸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只看了前面吧?”

宋砚珩这样问他。

许知礼点点头,有些奇怪:“怎么了,难不成后面不一样吗?”

可都有抢婚私奔这种情节了,估计中心思想也大差不差吧。

宋砚珩脸上依旧是很淡的笑,许知礼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只听见他声音很低,语调平静地回答他。

“后面的剧情是,和男人生活了几年后,某天爱人打开他的电脑,才发现男人的父母其实早就死了。”

“他那时才发现,父母是假的,新郎是假的,观众是假的,就连那场婚礼也是假的。”

“这一切不过是男人找人演给他看的,因为他笃定了,爱人一定会来抢婚,而自己答应和他私奔后,爱人就会觉得,男人为他抛弃了一切,所以自己要永远爱他。”

“爱人傻傻地以为他从牢笼中解救了男人,可等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被死死地攥在了牢笼中,永世都不得逃脱。”

“”

许知礼被这个黑暗的故事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摸了摸冰凉的手臂,愣愣地看着俯身过来的宋砚珩。

“于是爱人很生气,他去质问男人,为什么要骗自己。”

宋砚珩抬起眼睫,和他对视。

“你知道男人是怎么说的吗?”

许知礼彻底呆在原地,哑声问:“是怎么说的?”

男人的气息逐渐贴近,最后平稳的呼吸落在他耳畔,声音低得近乎气音。

“是骗你的又怎样呢,哥哥?”

“你这辈子,已经,永远脱不了身了。”

【作者有话说】

很爱吓老婆的一款坏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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