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比我还享受这种追逐的快感呢?”
戚寒在脏乱的烂尾楼里抽了一根撬棍,像手杖一般撑在地上,“毕竟恐惧也是疼痛的一种,痛感越强你那幅淫.荡的身体就越爽不是吗。”
双肩的血洞和侧颈的口子似乎丝毫没影响到他的雅兴,alpha单手扯开领带,在昏暗狭窄的楼道里信步走向傅歌。
“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窗外透进来的光影将他阴寒的脸衬得忽明忽暗,金边眼镜的防滑链上还沾了一抹鲜红的血,就连他刚结束易感期还没来得及摘下的抑制颈环都没能幸免于难,细薄的银制金属已经被血珠浸透。
戚寒索性把它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与此同时冲撞了数天的白桔梗信息素像是终于找到出口,气势汹汹地钻出腺体,如同一双无形而快速的鹰爪般朝傅歌奔涌而去。
转瞬之间,就把小beta压倒在地。
“唔——”
傅歌闷哼着倒在地上,弓着脖颈硬撑着直起上身,可坚持了不到五秒就汗如雨下,再度趴倒。
3S级alpha的信息素压制让他动弹不得。
“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小beta走去,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如同鼓槌敲击着傅歌的心脏。
“这么多年不见,戚会长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是吗。”戚寒俯身,肆无忌惮地把手探到傅歌腰间摸了一把软肉,感受到小beta的颤抖后满意地贴近他后颈,“愿闻其详。”
“还和以前一样变态!”
话音落地,傅歌猛地转身,手里攥着一根撬棍用力捅进戚寒的小腹,血肉破开的钝响让他痛快又绝望。
然而alpha却喊都没喊,疯了似的掐住傅歌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你还敢和我提以前?!”
撬棍捅破了他的小腹,他就用血肉硬顶着往下压,成串的鲜血泼洒到傅歌身上,溅了小beta满身满脸。
戚寒额头青筋暴凸,猩红的眼底几乎要爆出血来,他好像失去了痛觉一般,看着身下破破烂烂的爱人,想起了恍如隔世般的从前。
十四岁之前,戚寒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
母亲早逝,父亲戚迹沉迷于药学研究,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父子俩感情深厚,生活安然,直到后妈被娶进家门。
两人是在一次药学交流会上认识的,那是一个漂亮又充满智慧的女人,能就着枯燥的实验数据和戚迹侃侃而谈,每每聊到其他人都嗤之以鼻的成果时,她都会露出一种小女儿的情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和崇拜。
孤身日久的戚迹很快就陷入情网,自以为找到了真正懂他的灵魂伴侣,迫不及待地把人娶进家门,谁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女人压根就不爱他,只是想得到他研制出的新型alpha抑制剂。
随着高等级alpha的数量不断激增,相关的抑制剂早就供不应求。
不知道哪里放出了风声,说戚迹研发出的新型抑制剂能够在五分钟内迅速消解alpha的易感期,可想而知这种抑制剂一旦投入市场将会带来怎样源源不断的暴利。
于是那个女人进门一个月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先是旁敲侧击地打听抑制剂配方,最后就变成明目张胆地抢,几次撕破脸无果之后,她直接带着姘头闯进了戚寒家里,把他们父子俩囚禁了起来。
青天白日之下没人知道当年的小别墅里发生的惨案,那对狗男女为了逼戚迹交出配方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踩断了戚迹的手指,打折了他的小腿,毁了他所有比生命还看重的实验数据,还把他唯一的儿子吊在客厅里虐待毒打,不给水米。
可是戚迹始终拿不出配方。
因为他的实验还没有做完,抑制剂还差最后一个分子式,贸然投入生产会害死用药的alpha.
女人的姘头就逼他在别墅里继续实验,试也要把最后一个分子式试出来。
戚迹当时已经被折磨到几近崩溃,爱人的背叛、科学被玷污,还有身体的伤痛把一个单纯木讷的科学家的精神防线彻底摧毁,他拼命吊着最后一口气也只是为了保住儿子的命。
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戚迹把实验进度拖到最慢,甚至好几次故意调配出错误的配方拿给女人。
抑制剂的化验也需要时间,每错误一次就能争取一到两天,他自以为谋划得很好,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对狗男女压根没有把抑制剂拿去化验,而是直接做了人体试验。
实验对象就是别墅里仅剩的活物,一个刚满十四岁,还没分化的男孩儿,戚寒。
正常人的分化年龄在十七岁左右,最早也要十六岁,他们却用药物和大量的omega信息素把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儿硬生生诱导成了alpha.
异常的分化进程导致戚寒的易感期频繁且紊乱,这正合了那对狗男女的意。
他们为了测验抑制剂的效果,把戚迹胡乱配出的药剂一次又一次打进他儿子的血管里,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那个男孩儿绝望崩溃。
戚寒在一天之内不断地发情、昏迷、高烧不退,上吐下泻,甚至无法控制地失.禁和癫痫。
他的手脚被锁链深勒进血肉,嘴角也被笼头的铁丝豁裂,他被吊在半空中,一次又一次地晕死过去又疼醒过来,汗水血污在他脸上黏连成恶心的一大团,失控的尿.液把裤子浸湿得沉甸甸。
他就像马戏团里最不卖座的动物,在那半个月里承受着惨无人道的暴行,毫无半分尊严可言。
然而即便如此,那对狗男女也没想过要放过他们。
不知道第几次实验之后,戚迹居然巧合地试出了最后一个分子式,还不等他再次确认手稿就被抢走,很快调配出的抑制剂就被推进了戚寒的身体里。
于是戚迹闯出房门时,看到的就是亲生儿子像个破玩偶似的被吊在半空中打药,右手胳膊上凹陷出一块落满针眼的淤青。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胡乱调配出的药剂到底用在了谁的身上。
自作聪明的愚蠢计划让儿子在这半个月里生不如死,戚迹彻底崩溃。
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当场就发狂了,他低吼着拔出针剂捅进了女人的心脏,还想再杀她的姘头时被男人一枪反杀。
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鲜血溅了他一脸,戚寒疯了似的嚎叫。
他挥动锁链砸在男人头上,像狗一样嘶吼着扑咬上去,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人生吞活剥了。
然而一个被折磨了半个月的小孩子的力气终究不敌大人,戚寒只抢回了半张手稿就被一枪打中胸口。
男人逃之夭夭,临走前还抹掉了与自己有关的全部痕迹,万幸的是,戚寒没死。
不幸的是,他怎么都想不起那个男人的脸了。
警方很快立案,查出了女人的底细,却无法找到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再加上唯一的证人还失去了记忆,连模拟画像都不能做,这桩惨案直今还悬而未决。
半个月囚禁折磨和父亲惨死给戚寒的身体、心灵都留下了巨大创伤。
他在国外治疗一年多才勉强恢复成“人样”,但对疼痛的感知能力却大幅减弱,共情能力低下,喜怒哀乐迟钝,同时频繁紊乱的易感期和对针剂的恐惧也将伴他终生。
十四岁那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夺走了这个男孩儿仅剩的亲人,和他本应快乐无忧的小半生。
很多人都知道戚会长作为一个3S级高阶alpha却对抑制剂过敏,却没人知道过敏的原因,因为那支药剂是在他身上一针一针试出来的。
从那之后,除了追查凶手,戚寒的生活再没了别的意义,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闭上眼就是噩梦,醒过来也没有多光明。
直到遇到傅歌。
温柔又漂亮的小画家,没人会不喜欢。
水池边的匆匆邂逅,让戚寒出事后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除了绝望以外的情绪。
酥酥麻麻,满心喧哗。
傅歌小心翼翼、温柔热烈,又充满无数或可爱或笨拙的小心思。他会窝在一个不打眼的角落里画戚寒一下午,从操场人来人往画到只剩他们两个人。
除了初遇那次,两人再没说过其他的话,一个打球一个画画,等夕阳的余晖被吞噬殆尽,再一前一后地走回宿舍楼。
这是他们之间最舒服的状态,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盛着一篮不多不少的暧昧,没有什么直白露骨的情话,有的只是两颗青涩的心在慢慢靠近。
傅歌就像从树梢打下来的斑驳光影一般,悄无声息地照进了戚寒的生命,把他从噩梦里拖出来,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是戚寒暗无天日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两年,是把他从水深火热中救赎出来的光和信仰。
然而好景不长,终有梦醒时分。
从理塘回来傅歌和他求婚了,两人搬到一起方便准备订婚典礼。
他贴身放着的那半张绢纸手稿被对方看到,小beta一向对这种古香古色的东西感兴趣,问他能不能带回去研究一下,想试着做出一样的纸来。
手稿上面的分子式对不懂行的外人来说如同天书,戚寒没多想就给他了,当天下午他去画室找人时,看到的一幕几乎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
傅歌正背对着门口和一个男人聊天,男人转过头来,赫然就是打死他父亲的那个alpha!
尘封多年的回忆被一朝唤醒,噩梦中怎么都看不清的那张脸骤然清晰,戚寒像是灵魂离体一般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切,听到他们毫无忌惮的对话。
“小歌,把手稿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戚寒那小子呢,拿下没有?”
“嗯。”
“怎么样,爸爸给你制定的捕猎计划好用吧。”
傅歌点点头,把从手稿上拓下来的绢纸和一个厚本子放到保险箱里,戚寒绝望地抬眼扫过去,看到那本子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字——戚寒捕猎计划。
一瞬之间,天塌地陷。
戚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画室的,他失控一般冲到大马路上,被迎面开过来的车撞倒在地。
他半睁着眼睛倒在那摊血上,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残忍又不得不接受的认知——
傅歌根本不爱他,只是杀父仇人故技重施的一出好戏,目的就是接近他骗取手稿。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都没有人把他从噩梦中解救出来,唯一拉他出囹圄的那双手,又以更惨烈的方式把他推入了深渊。
再也不得见天日。
仿佛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半个月后傅氏集团旗下的中科制药推出了一款新型抑制剂,能够在五分钟内消解alpha的易感期。
他们甚至还用它来致敬四年前意外惨死的科学家——戚迹。
画室那一幕是戚寒崩坏的开始,订婚典礼当天收到的傅歌和别人的床照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念俱灰的alpha彻底发狂了,他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在典礼上公之于众,把男人送进了监狱。
至于傅歌,他被掳回了那栋永远透着血腥味的小楼里,回赠了一段为期十四天的噩梦。
“把你折磨成这副样子,本来我还觉得愧疚。”戚寒卸下他手里的撬棍,粗砺的手一寸寸剥开他的衣服,“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身体的滋味。”
他见过傅歌赤裸的身体,那两双长腿即便被粗重的铁链绑缚着也止不住颤动,被欲浪击溃时显出一种破烂又粘稠的美感。
“如果你一直是那幅失忆痴傻的模样,那我还能良心发现对你好点,但你就是学不会听话。”
戚寒抱着他站在楼梯底下,解下自己的领带,把他的双手拉高绑在楼梯扶手上,双腿则悬空着胡乱摇晃。
藏蓝色的绸带从他口袋里掉出来,戚寒捡起来就绑在了傅歌嘴上,殷红的唇咬着沾灰的绸带,银色的小转经筒就坠在唇边,随着动作轻微滑动。
“保险箱明天就到,我真期待和你一起打开它。”
傅歌绝望地阖上眼,温热的水涌出来,沾湿了绸带。
“别哭啊。”
戚寒磋磨着他后颈的咬痕,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小歌,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们傅家欠我的,就用你自己来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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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反转马上开始,请各位看官注意查收,乞讨海星꒰⸝⸝ɞ̴̶̷ ·̮ ɞ̴̶̷꒱♡
戚寒(惊恐万分):盒饭麻烦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