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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原谅我了吗?”/“嗯”

恋痛癖 林啸也 3355 2024-11-16 10:22:24

那句话落下时,戚寒先是怔愣,而后脑子里“轰”的一声,近乎炸开。

“我……我,哥你刚才……你刚才说什么?”

Alpha硬朗到悍利的脸颊猛然僵住,眼底爆出一层又一层的红血丝。

“小歌,是我理解的那样吗?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他慌乱地捏住傅歌的肩膀,身体的战栗通过指尖传到傅歌的心脏,灼烫的喘息和漫出眼尾的泪都在表明他有多渴望一个肯定答案。

而小beta只是轻飘飘推着他的胸口,垂眸咬着唇珠,羞恼似的:“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戚寒想笑,可勾起的唇角边又滑过涓涓热泪,发疯似的想抱他,可指尖颤动良久却只敢碰碰他的脸。

“宝宝,心肝儿,小祖宗,你把话说明白,说清楚,我还、还有……”

话音一顿,他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手掌握拳抵着鼻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过速的心跳稍微缓和,“我还有机会对吗?我们还有可能,你愿意……原谅我?”

傅歌仰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倏地别过头,再转过来时眼眸里揽着婆娑的晨雾,“如果不愿意…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指尖牵着戚寒的衣领,向后拨开后露出他双肩的伤,溃烂的腺体,还有后背狰狞的刀口。

小beta的眼尾逐渐湿润,像是心疼至极:“你那天伤的那么重,几乎露出骨头了,还拿着那张小熊求我不要生气,我该有多冷漠无情才会无动于衷呢?”

“嗯,嗯我知道了……”戚寒的眼泪破堤而出,心脏被天大的惊喜砸成粉了,“哥心疼我,哥还会心疼我对不对?”

“不止心疼的。”傅歌沁着泪的眼突然弯起,像是和自己和解,也和戚寒和解。

“再恨再不甘又有什么用呢,肌肉记忆永远骗不了人。我提起笔就想画你,放下笔脑中还是你,因为仇恨所以违背自己的心意一次又一次去伤害你,但当你被推进手术室时崩溃绝望的却是我……”

他闭上眼,翕动鼻尖发出一声抽噎,望向戚寒的眼神依恋又渴望——

“阿寒,五年了,我折腾得太累了,那些前尘旧怨就翻过去好不好,我想停在你这儿了。”

而戚寒的回应野是当场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响亮的声音炸开,他左半边脸腾地红了。

傅歌吓了一跳,不等问就看到他转身跑进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水。

冰凉的冷水一遍遍冲刷着发热的脑袋,抹了发胶的额发全耷拉下来,直到领口全部打湿,他才红着眼跑回来,打开手机录音:“哥,再说一遍可以吗?我求你再说一遍,我要每天都听。”

傅歌破涕为笑,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才不给你录音,用这个换好不好?”

踮脚圈住人脖颈,他在戚寒的鼻尖落下一个吻。

“以后我们好好过,婚礼蜜月你都补给我,好吗?”

“好!好……我补给你……”

他不管不顾地把人揽入怀中,埋头在他肩膀上哭的语不成调:“哥,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好好爱你,你给我一个机会……”

傅歌乖驯地蹭着他的脸,婆娑泪眼转瞬间变得阴狠,他冷漠地垂下眸,一字一句道:“好啊,我会给你的。”

*

戚寒给自己设想了一条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路,甚至已经做好了永远都不会被原谅的准备。

可行至中途却突然被傅歌一把抓住,告诉他:“不要再辛苦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如同溺水的人放弃挣扎后突然被灌入氧气,坠崖的人摔成肉泥前突然被树杈拦住,他像是感受到一种近乎劫后余生般的天大惊喜,把他砸晕灌满,以至于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

一路烧到40度,额头烫得能捂两个蛋。

医生进进出出好几次都没找到病因,还以为他是突发了什么未被医学探寻到的顽疾,只有陈行知道他是太高兴了,激动得差点翘了辫子。

“修成正果了这是?”陈行给他削了个苹果。

戚寒没接,躺在床上放空,手臂虚搭在额头上,“你去帮我办件事。”

他拿出一把钥匙给陈行,交代道:“百山路十号的FH画廊,那里有小歌全部的画,去帮我取出来。”

“得。”陈行握着钥匙抛了一圈:“给他的惊喜呗。”

戚寒敛上眼皮,没有言语。

*

一场高热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一早烧就退了。

不仅如此,戚寒的办公效率还直线上升,连抽信息素都没再喊疼,陈行每天骂他一百遍忒不值钱。

骂完还得继续给不值钱的A鞍前马后。

“给,大情种,你心肝儿最新的检查报告。”

陈行把纸扔给他,脸上挂着点疑惑,说:“今天早上专家团和我说,如果傅歌能接受的话,以后可以采取临时标记的方式给他注入信息素,就不需要再抽你的腺体了,不过是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和我说的,郑医生怎么不在?”

郑医生就是傅歌的主治大夫,内腔修复方面的权威。

“啊,郑医生家里有急事,昨天请假离开了。”身后一个面生的医生走过来,过道的风吹拂着他稀疏的头顶,戚寒确认这就是陈行说的地中海。

“您贵姓。”

“我姓魏,从分院紧急调过来的,来顶郑医生的班。”地中海恭敬地朝他伸出手:“戚会长,久仰。”

戚寒没有动作,狭长的眼眸半眯着打量他良久。

旁边陈行就没那么客气了,插着个腰:“谁同意你调过来的?我们这是私人医院,主任医师的岗位调动要经由全体股东同意,你直接空降,走的谁的族谱啊?”

他拿出手机就要发作,和戚寒说:“哥你等下,我去查查,这不对劲儿啊这儿。”

“阿寒?”傅歌突然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亲密地圈着戚寒的脖颈吻了一下,“呐,我的肉松小贝呢?”

后者举起手,把蛋糕盒子给他,宠溺地揉了下他的脑袋,“给你买好了,馋猫儿。”

傅歌笑着接过来,视线在他们身上转过,“怎么啦?要去查什么?”

陈行害了一声,“查那个新的——”

“新的报表,”戚寒接过他的话,和傅歌说:“昨天他们交上来的报表有问题。”

“喔。”傅歌没什么兴趣,牵了牵戚寒的手,问:“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临时标记?”

戚寒看了陈行一眼,后者云里雾里地退场了。

“是医生说你现在的病情很稳定,可以接受的话就用临时标记的方式把信息素注入进去。”

傅歌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就是不用再抽你的信息素了对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你不用为我勉强。”戚寒把他的手指圈进掌心,慢慢揉着,“还接受不了就继续抽,我现在适应的很好,等哥彻底放下那些事,我们再考虑临时标记。”

“怎么可能适应!”傅歌板着脸,非常不认同他的话,“疼就是疼,不可能因为次数多了就适应。”

话音落下戚寒怔了怔,倏地笑了。

傅歌有点懵,“怎么了?”

抬手捏了捏小beta的鼻尖,戚寒满足地说:“这句话我以前只听你对祁川说过,当时……特别羡慕他……”

傅歌薄唇一抿,眼底满是愧疚和后悔,“阿寒,你会生我的气吗?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你——”

“怎么会。”戚寒立刻打断他,“只要哥原谅我就好。”

“好。”傅歌又弯起眼眸,抱着他的手臂,“那我们用临时标记,不抽信息素了好不好?你太疼了。”

“嗯。”戚寒点头,“今天晚上?”

傅歌脸上晕出一抹红,支支吾吾说:“不过先说好啊,你不能像高中那样,那么用力地咬我了。”

戚寒一把把他抱起来往房间走,声音爽朗:“哪还敢啊,让我亲重一点都舍不得。”

*

说是晚上做标记,可直到八点多戚寒还没回来,他今天似乎尤其得忙,等处理完所有事已经九点钟了。

怕傅歌等不及,戚寒紧赶慢赶地回到医院,刚打开病房的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里偶尔传来几声响动。

“小歌?”

“……嗯?”

“在洗澡吗?”

“……嗯。”

安静了两三分钟,傅歌突然问:“怎么不进来呀?”

戚寒无奈又好笑,“就这样放我进去啊。”

小beta含糊不清地咕哝着:“你不进来,怎么把我拿出去啊?”

戚寒眉眼一挑,“怎么呆呼呼的,是不是泡久了?”

怕人已经在里面泡晕了,戚寒直接打开门进去。

两三步走到浴缸边,果然看到傅歌红着脸,懒洋洋地躺在浴缸里,手边摆着七八个巧克力纸团。

捡起来一闻,一股淡淡的酒味。

“酒心的,谁喂你吃的?”

傅歌的酒量浅到一沾就醉,加了酒精的东西都不能吃,这么多巧克力下肚,人早就迷糊了。

“小宝给的,医生不让,他偷偷攒给我的。”

傅歌眯着眼睛,把自己翻了个面,鼻子以下浸在水里,鼻子以上露在外面,眨巴着眼睛吐了几个泡泡,同时后腰下榻的腰臀曲线浸在水面浮浮沉沉,绵白的泡沫中隐约透出粉色。

戚寒眸色渐深,硬逼自己移开视线,“知道医生不让还吃那么多,哥叫那个小男孩儿比叫我还亲密。”

傅歌慢半拍地笑了,“他就叫这个名字么。”

说着伸出手撩起一点水,全溅到了戚寒裤子上。

“你淘什么气呢。”Alpha抓住他滑溜溜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小beta乖顺地靠过来,把湿乎乎的脸蛋放在他掌心,蹭了蹭,“拿出去吧,要做标记了……”

戚寒就喜欢他这幅全心交付的懒样子,故意逗他:“自己起不来吗?”

“起不来,没力气了,再泡下去我就要发了。”

他酡红的脸蛋透着稚气,眼眸里浸满朦胧水雾,说醉了又残余几分理智,看起来很呆,也很可爱。

戚寒的心脏软的一塌糊涂,把他抱出来用浴巾裹住塞进被窝,全程默念着色即是空才勉强把人擦干。

傅歌撑着床坐起来,赤裸的上身展露无遗,眼巴巴望着他:“咬哪里呢……”

戚寒揉着他的耳垂笑:“还能哪里,只能咬脖子。”

“啊?就脖子啊……”傅歌失望地耷拉着脑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行吧。”转过身把后颈凑到他嘴边。

戚寒不忍心用齿尖把那么薄的皮肤刺破,犹豫了两三秒,问他:“准备好了吗?”

前面的人抬起一点脑袋,就在戚寒以为他要点头时傅歌噗通一下趴在了被子上。

竟是睡着了。

“……小歌、小歌?”

醉鬼没有应声,戚寒只能把他放在被子里团好,掌心在他额头慢慢蹭着助眠,同时另一只手伸进枕头地下,掏出那枚数字星球胸针。

那一瞬间,眼中柔情尽褪。

戚寒把它紧紧攥在手心,锋利的尖角直接把掌心刺破,用力到手背青筋鼓起。

他拿着胸针站起身,顺走了操作台上的小锤子,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后把胸针扔到桌子上,猛地扬起手,锤子狠狠砸下!

可就在最后一秒,铁锤悬停在了胸针上方两厘米处。

戚寒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收了手。

把胸针原封不动物归原主,他在傅歌眉心落了一个轻而又轻的吻,满眼落寞地望着睡梦中的爱人,“哥,我说过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

即使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即使我明知道你在骗我……

无时无刻不想他去死的人不可能因为他被歹徒砍了一刀就回心转意。

戚寒也再清楚不过的记得,傅歌画画时最讨厌的元素就是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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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会有人猜到为什么要用临时标记代替抽信息素˃ ˄ ˂̥̥

——

原文案的陪酒那里经提醒不太合适,索性就都给改了,但文一点没改哈,还是原来的走向,节奏嘎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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