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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以为你用的是谁的信息素”

恋痛癖 林啸也 3924 2024-11-16 10:22:24

明明装好了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戚寒呆滞地盯着台子上那些钻石碎渣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小歌已经把戒指装好了,钻石安了回去,很牢固,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呢?

应该是今天上午,或者中午,在答应帮他装钻石后第一时间就做了,所以如果不发生刚才的事,他真的会把戒指送给自己。

明明可以拿到戒指,明明关系已经缓和,明明傅歌已经可以动手画画,明明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戚寒的狂躁和失控就像轨道上的转辙器一样,硬生生把它们又掰向了灰暗的结局,仿佛现在的结果是命中注定。

钻石明明是自然界最硬的东西,却又有那么高的脆度,完好无缺的情况下被铁锤砸几下都会粉碎,更不要说已经有裂痕结构被破坏的了。

只需要一点外力,就能让它粉身碎骨。

就像他曾经自以为海誓山盟的感情,如今已经残破不堪到经受不住一点波折。

呆怔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戚寒喘息很乱,眼底爆红,指尖无措地颤抖着,胸口如同被破开一个大洞的风箱,呼呼呼地灌进竖着尖刺的冷风。

他走过去捡起被砸变形的戒指,动作僵硬地拢着钻石碎渣。

锋利的切割面把他的手指割开无数细小口子,很快那堆碎渣就被染得殷红,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固执地捡起自己最后的东西。

“你答应要给我的……不管它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

他笑的很难堪,声线也在发颤,傅歌崩溃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糟糕破烂到了极点。

“我答应给你的……我答应给你的……你还真好意思说,我答应给你的一切我都做到了!”他攥着戚寒的衣领把人拽到眼前,绝望又歇斯底里地质问道:“那你答应给我的呢!”

“你的承诺呢?你的爱呢?你许给我的未来呢!你说过要对我的好呢!都被狗吃了吗!”

“砰”一声闷响炸开在耳边,桌子被戚寒的身体砸塌,那些钻石碎渣混进木屑里,再也找寻不见。

“你给我的只有欺骗、折磨、恐惧、虚假的爱和无休止的噩梦!你毁了我一次又一次,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呢,杀了我?侮辱我?继续折磨我?到底要把我变成什么样你才肯善罢甘休!你才能放过我!”

手边所有东西一股脑砸在alpha身上,他脆弱又暴怒的身体像块摇摇欲坠的玻璃,戚寒心疼得喘不过气,不顾身上的伤扑过去扶住他的肩膀。

“哥……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我、我不该打扰你们聊天,不该撕了你的画,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我会改的……”

他伸出指尖,轻而又轻地碰到傅歌的侧脸,声音低到快要散在空气里:“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只想让你好起来……幸福一点,健康一点,再变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别伤害自己……好吗?”

傅歌讥讽至极的笑起来,“变回去?”

他打开戚寒的手,声音阴冷得可怕,“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是我们,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这一生,尝过最惨的痛,最刻骨铭心的爱,和最深层次的快乐,都是你给我的……你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消受不起,所以我把它们统统还给你……”

他后退两步,僵硬的笑意像凝固在高汤上的冷油,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条坠着转经筒的藏蓝色绸带手链,说:“这是我最后欠你的东西。”

戚寒心头猛颤:“这个……也在你那儿……”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礼物,傅歌在扎嘎神山脚下策马冲破二十二道经幡,才赢得这条哈达,取下一小条做成手链,再三嘱咐戚寒要好好保管,不能撕不能剪,不然就会把好运送走。

“你知道我那天晚上在你睡着后干了什么吗?”

“我握着转经筒在帐篷外转了一整夜,祈求我的小熊先生能够幸福快乐,永远安康。”

话落傅歌扯下转经筒,扔到一边,拿起一把剪刀。

戚寒的表情像面具一样裂开,僵硬地摇了摇头,害怕到瞪大眼睛,无法眨眼,“哥……不要……别这样……”

傅歌当着他的面把绸带剪碎砸在地上,“去他妈的幸福安康!你就该永远像我一样,生不如死地活着!”

*

破冰的河面再次冻结,且比解冻前更为惨烈。

当天戚寒一直在傅歌门前站着,像具被抽干骨血的行尸走肉,他知道这间病房他再也进不去了。

当晚医生拿了加量的半管信息素给傅歌输液,戚寒看了良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小beta对他态度缓和就是从第一次信息素加量开始。

所以他不是感动自己用致命的把柄去换戒指,只是信息素输多了,精神不由自主地出现软化。

从头至尾,傅歌都没可怜过他。

*

就像天平上的两个极端,傅歌和戚寒无限疏远的同时,开始向祁川慢慢靠近。

除了早上“抽完信息素”后必要的感谢,祁川每天下午都会过来陪他,他们会一起聊天画画,像是有太多聊不完的共同话题。

戚寒有上百种方法对付祁川,轻则让他的公司麻烦不断,再无暇来打扰傅歌,重则直接对祁氏釜底抽薪,让他永远无法出现在小beta面前。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敢做。

上次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他既怕傅歌和他彻底决裂,又害怕傅歌身上因祁川刚恢复的鲜活气儿再次消失。

尽管嫉妒到发疯,却也无能为力。

傅歌会利用空闲时间给祁川准备很多补汤和点心,他的手已经可以不算熟练的握笔,虽然画出来的线条依旧歪歪扭扭,也算是喜人的进步。

并且他又恢复了年少时的喜好——给每个亲密的人盖戳。

但戚寒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抱着蜂蜜罐的小熊再也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的红嘴小鸟,戚寒亲眼看到他把那只小鸟画在每个为祁川准备的点心包装纸上,就像以前为小熊先生准备惊喜时一样细心。

“祁先生,麻烦帮我把这些点心拿给老师好吗,如果方便的话,我这周末想和您一起回去看望他。”

接过点心,祁川先是夸奖了一番他画的《红喙鸟》又有进步,接着说:“什么时候都方便,他这礼拜把所有展都推了,就等着你回去呢,天天催我。”

又寒暄了几句,小男孩儿抱着画架跑进花园里。

他已经和傅歌混熟了,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叫,捂着帽子颠颠颠儿跑过去就要往傅歌身上冲,祁川一把把他捞起来,“小冒失鬼,别把他撞倒了。”

小男孩儿笑嘻嘻地搓搓脸,坐在祁川胳膊上,朝傅歌伸出小胖手:“媳妇儿抱!”

傅歌被他弄的不好意思,牵着他的手揉了揉,“祁哥哥不是抱着你呢吗。”

站在凉亭里的戚寒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祁川和小男孩儿亲密地站在傅歌旁边一起画画,小男孩儿不小心把颜料弄到了傅歌衣服上,祁川一边拿纸一边掐了下小男孩儿的脸。

其乐融融的样子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像戚寒做梦都在幻想的他和傅歌的未来。

“我说,你就这么看着啊?”

旁边陈行比他还酸,咬牙切齿地把凉亭上的吊兰全揪秃了。

戚寒没什么表情,把手里拿着的外套递给他,说:“帮我走一趟。”

“卧槽卧槽!”陈行瞬间精神了,“怎么着,我们把祁川蒙头暴打一顿?还是扒了他的裤子游街示众!哥们儿今天指哪儿打哪儿,绝对好使!”

戚寒说:“帮我把衣服给小歌,降温了,他穿那件太薄。”

“卧……槽!你可真他妈是个大冤种!”

陈行拿看远古文物似的眼神看着他,“你没毛病吧哥们儿,老婆都要被人抢走了!还忍?”

“你哪儿那么多话。”戚寒让他烦的直接把衣服拿回来塞给路过的医生,“麻烦您帮我把这件外套送给花坛边那个beta.”

医生看了一眼,问:“蓝衣服和对象画画那个是吗?”

戚寒:“……”

戚寒:“是蓝衣服,但那不是他对象。”

“啊这样啊,误会了误会了,我看他们挺亲密的。”

医生接过外套朝傅歌他们走去,与此同时对面凉亭突然走出来一个病人家属,寸头一身黑,右手在口袋里揣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个医生。

戚寒眼一敛,“陈行,你去看看对面那个——小歌!”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

医生刚走到傅歌面前,男人突然提速直冲过去,手里握着一柄半指宽的砍骨刀:“王八蛋!你把我老婆的命还给我!”

一刀下去砍破了医生的肩膀,飞溅出来的血沫让男人顿时发狂,他猩红的眼球暴凸着,提着刀疯了一般追上去狂砍。

医生拖着胳膊躲到他们身后,祁川挡着傅歌,傅歌护着小男孩儿,木头做的画架几下就被砍碎。

那医生是个omega,早已经吓坏了,突然大叫一声,撞倒傅歌就往后面跑,杀红了眼的男人怒吼着追上来,一脚踹在挡路的傅歌身上,提刀就要砍。

“哥哥!”小男孩儿吓得厉声尖叫,傅歌咬着牙把他拽进自己怀里死死护着,就在刀刃落在头顶的前一秒,一声巨大的闷响炸开在耳边,冲上来的戚寒一脚把男人踹出了两米远。

不等反应,有力的手臂直接架着肩膀把他提起来,戚寒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脸:“跑!”

发狂的男人很快就从地上撑起来,祁川晃了下身子,也要冲过来帮忙,戚寒一把将他推到傅歌的方向,命令道:“护着他们。”同时按了下蓝牙耳机,声音阴狠:“所有人都下楼,来活儿了。”

男人捂着被踹的地方,狞笑着往前走,“呦,3S级alpha,一看就大富大贵,把你捎上我也不算白死。”

戚寒把他那柄刀捡起来,提在手里,蓄满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奔涌而出,他阴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用哪条腿踹的他。”

男人顶胯做了个下流的动作,“中间这条。”

戚寒一笑,“好啊,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把它砍下来,喂你吃进去。”

*

戚迹去世后的很多年,戚寒都处在一种无法保护爸爸的愧疚中,他尝够了面对歹徒时无能为力的绝望,于是从十五六岁就开始练拳,全盛时期只近身肉搏就能挑了IBV的金腰带拳手。

即便不靠基因和血脉压制,像祁川这种空有信息素的3S级alpha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只能听到花坛后的监控死角传来一声声惨叫,傅歌捂着小男孩儿的耳朵把他护在怀里,戚寒的保镖比医院的保安先到场,一队人训练有素地分成两半,一半去帮戚寒,一半围护住傅歌。

信息素流失太多,戚寒的体力到底不能撑得太久,他收回沾满鲜血的手,刚一起身就听到傅歌突然惊叫。

戚寒吓得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立刻转头去看,就在此时躺在地上的男人猛然暴起,提着刀抡圆了胳膊狠狠砍向他的后背。

“哗啦”一声,皮开肉绽。

戚寒的身体一抖,面朝下倒在地上,看到傅歌跑向祁川,焦急地说:“祁先生你受伤了!”

“寒哥……寒哥!”

陈行嚎叫着冲过来,男人被保镖制服,傅歌脚步顿住,呆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呼吸一窒,僵住了。

戚寒被人翻了过来,嘴里一股股往外吐血,他的眼神已经无法对焦了,却还在努力搜寻傅歌,喉咙里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哥……小…小歌……”

陈行发狂地骂了声操,转头湿红的眼睛看向傅歌:“你过来,你过来看看他!他在叫你!”

傅歌浑身发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陈行快疯了,“你他妈就这么狠……你怎么能这么狠!你该护着的是谁啊?你该心疼的是谁啊!你以为你一直以来用的是谁的信息素啊!”

他抖着手拨下戚寒的高领毛衣,揭开后颈上被血殷湿的纱布,alpha的腺体已经溃烂化脓,干瘪的仿佛附在皮肤上的烂疮。

傅歌不敢置信地张着嘴巴,停止了呼吸。

陈行最后一次祈求他:“三十三管信息素,他把腺体都抽烂了,我求你来看他一眼,行吗?”

“别逼他了……”躺在血泊里的alpha半阖着眼,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他不断淌血的手从口袋里拎出一张对折的纸,陈行连忙帮他打开。

是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小熊。

“我……我知道你不会再画给我了……这是最后一张……”他手肘撑着草坪举起那张画,和傅歌说:“能…能黏好的……哥别生我气……”

时间和生命一起流逝,傅歌始终没有朝他走近半步,戚寒艰难地勾着唇角,朝他笑了笑,胳膊终于脱力。

就在手背落地前的最后一秒,傅歌突然冲过来,托住他的手腕,说:“小熊,不是画给祁川的……”

是他痛苦挣扎了五年后,重新拿起笔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先画一只小熊。

【追妻进度1/3,马上进入第五个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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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狗:我穿的裤子老是破,没办法就报了一个缝补班,傅老师是缝补技术最好的,听说这件事,在班里大声问:“谁的裤子老是破?”

我站起来大声回答:“我老破!我老破!”是我的老婆啊!

呜呜呜要进ICU了,老婆会原谅我一点吗ฅ՞^ﻌ^՞ฅ ꔛꕤ

亲妈: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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