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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爱我还是他 需要保护的人 4824 2024-12-13 10:25:15

顾西洲做得决定不容任何人抗拒, 再次登上庞巴迪,顾南心境已经不复过往。

三万英尺高空的蓝天白云,也无法化解机舱内岌岌可危的关系。

从昨晚直到现在, 顾南跟顾西洲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反抗的权力。

一大早, 顾西洲让他吃早饭他就吃早饭, 让他上飞机就上飞机。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彼此都不靠近, 彼此都在假意沉睡。

巴哈马海岛还是那么美丽, 本应该是度假圣地, 现在谁都在煞风景,围困在这座大海精美的囚笼里。

顾南以为努力过顾西洲就会答应, 以为顾西洲会考虑他一点感受。

他想得很美好,以为只要表明心意就能让顾西洲改变决定,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顾西洲的决心。

落地时间都与上次一样, 都是上午十点。

机组人员将两个行李箱都放进三楼左侧房间, 顾南知道, 这是顾西洲也要住进来的表态。

阳光烈烈,他独自坐在窗边的沙发,直到顾西洲进来叫他吃午饭,“厨师做了你爱吃的烩饭。”

台阶递得挺明显的, 但顾南不想顺势而下,“我不饿。”

顾西洲来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冷冷问:“又要绝食?”

并没这样拙劣的想法,是生理性不想吃。

顾南垂着眼睛:“不是, 哥哥,我真的不饿。”

顾西洲不离开也不催促,气定神闲搁旁边沙发坐着。

眼看两人又要僵持,顾南果断起身去外面吃饭。

餐桌上除了饭菜,还放了两个插着吸管的青椰。

顾南假装没看见,味同嚼蜡地吃起饭来。

饭后,顾西洲说:“睡不睡午觉?”

顾南摇头。

“那就出海。”

行程就像公务计划表,了然无趣、按部就班递进行。

上次没喝到的青椰,上次没能好好出海玩儿。

顾西洲准备了青椰,现在顾西洲又带他出海。

上次在这个游艇甲板上顾南想通了很多关键事情,急于求证啪啦说了很多话,这次将沉默进行到底。

当然,两人也没有像上次接吻也没有游泳。

遮阳伞下,顾西洲戴着墨镜,握着海钓杆坐在船边,顾南坐在一旁躺椅上,漫无目的望着平静的海面。

两人隔着张小圆桌,桌上两杯鸡尾酒里的冰块都化尽了,薄荷叶和柠檬片悉数沉底,液化的水珠沿着杯壁下流,沤起小小一滩透明白水水,又很快在海风中干化。

游艇下方是成片的珊瑚礁,顾西洲钓了很多小石斑,要是换做往常顾南早就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

顾西洲第八次起杆,说:“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顾南这才动了动,起身来到水箱处。

水箱里除了众多小石斑,还有一只橙白相间的尼莫,正鼓动着腮奋力游来游去,似乎回到原本生存的珊瑚掉,又处处碰壁,困顿在这四四方方的水箱里。

顾南明白顾西洲在讨好自己,默默看了会儿说:“哥哥,把哥放了吧。”

顾西洲坐在椅子上的轮廓那么坚硬,就像一尊精美的大理石雕像,屹然不动。

只是瞥过来的眼神那么冷漠,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看了一眼便转回脸继续给鱼钩挂饵料。

是懒得开口拒绝的态度,顾南也明白,只好重新坐回去。

两人一直待到黄昏,小岛来到最美的时分。

天空被落日全部染红,风也温柔。

顾西洲很久之前就没海钓了,只是到了晚饭时间,他收回视线起身问:“继续待着这里?”

顾南摇头。

状态又回到了“顾屹为”刚死时,能用肢体表达就尽量不说话。

太压抑了。

到此时顾西洲仍没说什么,也没有愤怒。

接着两人回到度假屋中,又是沉默地吃着晚饭。

今晚是海钓的石斑鱼宴,红烧、清汤、油炸、刺身。

吃了几口,顾南说:“哥哥,我以后不会跟哥见面的,一次也不会见。”

顾西洲突然发作,哐当一声将筷子搁在筷托上。

两人都压抑了一整天,那条紧绷的弦已经极限载荷。

“既然不会见他,他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南直视着顾西洲,不卑不亢地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顾西洲慢条斯理地正正袖口:“你可以选择报警。”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顾南不避开顾西洲冷冷的视线,“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们两个不应该牵扯到哥。”

“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他,因为他曾经冒认了你,他这种行为也是错的,可是我们已经把误会解开了。”

“你是我哥哥,他也是我哥哥,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我不能因为跟你在一起就对他视而不见,他也不应该被你关起来。”

顾西洲眼神阴鸷:“你不会见他,你觉得他会不会见你?为了他你要搬离檀山,你认为他不会找你?”

“现在说得冠冕堂皇,他说他不舒服你会不会去探望?他不高兴你会不会去陪他?”

“你能十年如一日这么坚定?”

“那你要我怎么做?!就算见面会怎么样?!”顾南也火了,胸膛剧烈起伏着,“难道我们在一起,我还不能向你证明吗?”

“顾南,你别太天真。”顾西洲反问,“顾屹为最会什么,你不清楚?”

顾南肯定不清楚,因为他从小就侵染在顾屹为营造的环境中。

就像在空气没被人发现之前,没人知道是空气里有空气。

而温柔和示弱就好比空气,是有一种比时间更锋利、比岁月更深入人心的东西。

顾西洲学不来也不屑,顾屹为倒是玩得很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让你放了他。”顾南说。

“从你知道他活着的消息开始,你对我有过好脸色吗?”顾西洲直白明了地说,“不可能放他出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顾南有一种想摔碗筷的冲动,硬生生忍住了:“难道你要把他关一辈子?”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怎么会关一辈子?”顾西洲眼睛里弥漫着凉凉的讥笑,“换了心脏他也活不了一辈子。”

嘭地一声巨响——顾南摔翻了自己的碗筷,碎裂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那我去别的城市生活行不行?”带着最后期待和希冀,“你说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顾西洲一口拒绝:“不行。”

顾南一字一句:“你是个疯子。”怒气冲冲起身回房间,嘭地摔关上门,应声响起一道清脆的反锁动静。

这是他一次这么愤怒,以一种绝决的方式反驳顾西洲。

顾西洲并没有去追,在这个档口自再谈论这件事只会火上浇油。

当晚他们分开睡觉。

到了早上,顾南并没有从房间出去,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顾西洲径直用钥匙开了房门。

顾南枯坐了整夜。

没有换的衣服和眼睑下淡淡乌青就是证明。

清晨的微风让白纱窗帘微动,浅淡的日光缕缕射.进床边。

顾西洲带着愠怒:“又要干什么?”

顾南抬头说:“把他放了,别逼我恨你。”

顾西洲蹲下来,轮到他自下而上望着顾南的眼睛,轮到他字字诛心,“除非我死了。”

“那你出去。”顾南僵硬地移开眼睛,“我不想看到你。”

顾西洲站起来,捏了下他肩膀:“现在休息。”

顾南无所谓:“睡不着。”

顾西洲问:“想不想去徒步?”

“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

“把他放了。”

暴雷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根岌岌可危的线彻底断了。

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触即发的危险,顾南抬眼的刹那顾西洲用虎口钳住了他的下巴,巨力来袭直挺挺被顾西洲按倒在床上。

两人无声较着劲。

顾南发丝凌乱地仰躺在床铺间,顾西洲压坐着他的腿,顾南只有上半身和手臂可以动,胡乱抵抗时还记得避开顾西洲左肩的伤口。

不过伤口到底没有长好,很快,鲜血将顾西洲身着的白T恤染红。

瞳孔一颤,顾南蓦地呜咽起来,也不再反抗了。

朦胧视线里,顾西洲弓着背脊俯下身来,着急地吻他的嘴唇。

企图用最卑劣的方式唤醒顾南对他、仅对他才有的状态。

吻到彼此无法呼吸,就像末日来临之前的最后时刻,贪婪地汲取一切。

裤子被扒.掉,顾西洲更低地俯身。

在下.面亲了很久,顾南却毫无动静。

少顷,顾西洲嘴唇殷红地抬起头,作势要说话时,顾南提前打断他,“伤口在流血!”

“不用管。”顾西洲根本不在乎,抹了把顺着手臂蜿蜒而下的鲜血,染血指腹揉.动着顾南脸颊,在温柔的触摸中说,“现在做。”

“伤口需要处理!”

“不用管。”

“把他放了。”顾南呜呜地哭出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西洲冷冷盯着他:“现在做。”

“不!!”顾南痛苦地蜷缩起来,“我不想。”

他以为努力过就可以,可事实却不尽人意。

直到左肩鲜血已经染红了胸膛,顾西洲才出去处理伤口。

顾南痛苦大哭,身体和精神疲都倦到了极点,哭着哭着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到了晚上,他错过了刺眼的正午,错过了最美的黄昏。

身上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袍,被子也盖在身上。

是谁做得不言而喻。

顾南不明白,为什么顾西洲面对顾屹为就像变了个人,可对于照顾自己来说,又时时刻刻无微不至。

这样极端的反差从而让他更痛苦。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这三天他们哪里都没有去。

顾南要么窝在房间发呆,要么躺在床上昏睡。

顾西洲每晚都会进来一起睡,抱着他亲,亲他耳朵、眼睛、嘴唇。

但顾南一点反应都没有,后面顾西洲就会作罢。

这天晚饭时分房门从外打开,顾西洲端着一小碗粥进来,整个房间很快弥漫着鲜美的海鲜味道。

顾南默默起床,到落地窗边的沙发吃完,然后去洗澡漱口。

弄好这一切准备出去在客厅待着,顾西洲半躺在床边看书,眼也没抬地问:“去哪里。”

廊厅上,顾南小声说:“我想出去待一会儿。”

顾西洲矜贵地翻过一页纸:“回来。”

顾南置若罔闻,抬脚就走。

身后顾西洲追了出来,箍住他手腕准备强行带回床上,“睡不着也回床上躺着。”

握得是左手,所以顾南轻而易举就甩掉了,重复说:“我想出去待一会儿。”

顾西洲凛眉:“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我不想吵架。”顾南讲实话,“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冷静多久?”

“不知道,等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顾西洲冷嗤一声:“冷几天是不是就该说‘哥哥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顾南否认:“我没这样想过。”

顾西洲完全不顾肩膀上的伤,架抱起他回到卧室,放倒在床压下来就亲。

顾南躲开,一脸平静地望着空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淡和抗拒,顾西洲问:“你要干什么?”

顾南不看他,回答说:“我不想这样。”

几秒后,顾西洲拉开床头抽屉,平淡说:“本来不想这样对你,但这个东西为你准备几天了。”

这时顾南还不知道顾西洲要做什么,直到顾西洲用窗帘绳绑.住他的双手双脚,灯也被关掉了。

海岛只要天气晴朗,晚上光线也是相当明亮的。

整个房间是静谧又昏暗的蓝调,在这氛围中,响起一些若隐若现的水渍声。

顾西洲简单扩.了.扩,将冰凉的药膏揉化后就去浴室洗手,回来拧亮灯半靠着床头继续看起书来。

修长的手指匀速翻过书页,对旁边的顾南仿若视而不见。

顾南埋在枕头不吭声,也没法动弹。

层层递进的劲儿逐渐蔓延。

憋得久了,他的脸颊开始绯红一片,微微张着湿润的嘴唇小口呼吸。

半小时过去了,他的鼻息开始急促地翕动,却咬紧牙冠不肯泄露半点动静。

感官从前只集中在一个点,现在这个点因为膏体作用被无限延展,似乎拉成了薄而敏感的片。

将这个薄片拢成圆.柱.体,每一寸都爬满了万千虫蚁。

带着蚀.骨的痒.意。

视线朦胧不已,顾南不停吞咽着喉咙。

隔了会儿,顾西洲给他喂了次水喝,揉着他蓬松的发顶,问他:“现在想不想?”

顾南恨恨剜了他一眼,继续埋下头将枕头一角咬得濡湿。

他知道顾西洲在熬他,他不会认输,不会流露出一点难受,更不会求饶。

第一天晚上,顾南硬生生扛过去。

但日夜就此颠倒了。

醒来是下午,身.体.内.部还带令人颤.栗的余.韵。

他起床洗澡时顾西洲就在一旁洗漱,洗漱完还要等他一起出去吃饭,继而若无其事地问他今天想干什么。

顾南泄愤般拿去沐浴露就朝他扔过,没留力道,而且是往头上砸的弧度。

顾西洲也不生气,轻巧躲过,捡起来好好放在盥洗台面。

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晚上。

顾南害怕顾西洲又会那样对他,提前想躲起来。

可这是个孤岛,能往哪里躲?更何况顾西洲时时刻刻都跟在身边。

所以今晚顾南选择去二楼卧房待着,不仅反锁门还拖出居室里的茶水柜,用柜子将房门抵住,大汗淋漓弄好这些转身进入卧室。

只见弯月高挂的夜色下,顾西洲正云淡风轻地坐在阳台的藤椅里喝威士忌。

顾南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剧烈抖动起来。

这摸透了秉性——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马上折返回门口,毫不犹豫搬动柜子,但顾西洲闲庭信步踱到他身后,轻松拦腰一抱,将他抱回床上。

二楼的窗帘绳是淡蓝色的,透气的棉麻材质。

昨夜如法炮制,不过在挣扎中顾南稳准狠地给了顾西洲一耳光。

顾西洲右脸颊很快浮起通红的指印。

但顾西洲不在乎,继续上手段。

忍过一次,顾南显然没有昨夜坚强,而且顾西洲涂完药膏就取掉了绳子。

手脚没了束缚,就有很多选择。

意识缓缓淌过炙热滚烫的岩浆,很想自我疏解,更想自.渎。

顾南更加确定,顾西洲就是在熬他。

他翻身藏进更深的被子里,蠢蠢欲动的手指死死攥紧床单。

怕被闷着,也想使坏。

顾西洲故意把顾南捞出来抱到身上躺着,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背脊,刻意地问:“什么感觉?现在想不想?”

顾南发着颤,顾西洲就抱着他往胸膛上提了点。

经不起刻意的摩.擦,顾南应激般重重哆.嗦了下。

顾西洲轻轻笑出声。

实在耻辱,顾南立马推开他去浴室洗澡。

顾西洲仍没有拦他。

二楼这个房间是非常典型的情侣度假风格,卧室床头做空了隔断,半米宽的奢石台面上放着众多具有当地特色风格的摆件,透过这些摆件一眼就可以望到浴室。

顾南从来不知道欲.望可以将人的理智燃尽,硬撑到现在全然凭着那口不服输的气。

冷水当头浇,冲了很久他才出来,拢着冰凉柔软的睡袍到沙发榻上坐着。

只是感官很快卷土重来,不知不觉中,他从坐着变成了蜷缩着。

不知不觉,他将双腿绞.得很紧。

也在不知不觉中,顾西洲来到他的身后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跨.坐着。

温热的轻吻如同羽毛划过眉眼、腮边、鼻尖。

顾南不由自主,沉沦地往他身上贴。

但顾西洲马上停止了亲吻,同时拉开距离。

顾南清醒半分,下来。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又清醒半分。

然而夜晚漫长得如同没有尽头。

再躺回床上睡觉时,顾南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顾西洲当然清楚,却不为所动。

第二晚也这样被顾南硬生生扛过去。

不过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所有精力都用来跟自己对抗。

中午顾西洲端着粥要给他喂,他扬手将粥打翻,虚睁着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膏体不伤身,只是助兴。

但积压的感觉并未释放,就会非常非常难受,时时刻刻都会想要。

顾西洲知道缘由,也不挑破。

让佣人进来打扫房间,接着又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捏着勺柄将吹冷的粥递到顾南嘴边。

顾南眼睛带着恨意,可脸颊却带着不正常的酡红,音调都变得难以言喻。

被子下,他偷偷捏自己的大腿,在钝痛中大声骂道,“顾西洲,你是个疯子!”

顾西洲温声嗯了下,然后说:“把粥喝了。”

“死也不喝!”

“不吃饭,今晚你怎么捱得过去?”

听闻这句顾南浑身血液都凉了,身体也下意识发颤。

他无声流着泪,大口大口吃起来。

然而白天的时间快得就像安装了加速键——第三天的夜幕如期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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