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寡嫂

本次快穿禁止感化危险反派 六千帜 4916 2024-12-19 10:07:08

“据国外媒体报道,一架私人直升机于12号傍晚在Z州不幸坠毁,机舱内载有我国S市航商总会的会长陈谨誉先生,目前,陈先生和舱内另外三名助理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有关消息称,这次飞机失事系人为导致。”

“知情人士指认称,策划和实施这起事故的人正是航商总会的二把手——秦飏。据透露,当年这位秦总和陈谨誉有过不小的过节,这很有可能是场商业内斗。”

“具体详情警方当前正在调查中……”

灯光昏暗的接待室里,电视屏幕正亮着微弱的光。

餐桌前,一双骨节匀称的手持着餐刀,正一丝不苟地切割着盘中沾着血丝的牛排。

“大嫂。”

有人走上前,解开西装扣,将沾带着alpha信息素的黑色外套搭在了omega身上。

Alpha的手隔着外套,去握omega的肩:“大嫂,会长这次恐怕凶多吉少。您……”

与其说是示好,不如说是求欢。

Omega对此置若罔闻,切下一块牛排正准备送入嘴中——

这时。

另一名alpha也走上前,动作更为僭越,直接握住了他的手,俯身,咬下了Omega餐刀的这块肉:“大嫂,好歹也看看我们吧。”

Omega停下咀嚼的动作。

几个alpha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Omega握住餐刀,猝然发力,猛地往盘中一插!

瓷器碎裂的声音乍起,碎片四溅,那柄银质的餐刀稳稳地钉在了餐桌上!

顾屿桐扔了手里的刀,随意一掷,起身。

他转过来看着这些虎视眈眈的alpha,摘了肩上搭着的西装,捏起一角擦擦嘴,扔给了刚刚说话的那名alpha。

“大白天发什么情?”

“对不起,大嫂。”

“你。”顾屿桐蓦地一笑,抬手指了指他,“你跟着你大哥的时间不算短,他尸骨未寒,你就已经开始算计起我来了?”

Alpha握紧手里残余着他体温的外套,嗅了嗅:“大嫂,我们也是为您打算。会长已经失踪三天了,这事儿少不了有秦飏的手笔,他的做派您是知道的,下一个恐怕就是您。”

另一名Alpha也凑近了,放缓语速:“听说他早就对您有非分之想,万一您落在了他手里,那大哥泉下有知得多伤心啊。”

空气里弥漫着Alpha们的信息素味道,互相交织,彼此争斗。

这些人是陈谨誉身边的得力干将,说是心腹也不为过。

“落你们手里他就不伤心了?”

顾屿桐含糊笑了声,拿起椅背上的大衣穿好,往外走,“收收你们身上的臭味,熏得鼻子疼。”

会议大厅中央放着一张圆桌,众Alpha围坐在一起,见接待室的门终于开了,正准备站起来迎接,却在看见来者是个omega后又都坐了回去。

“这就是会长公司的第二股东,控股多达20%,但怎么是个omega?”

“以为是个厉害的,没想到只是个情妇。”

今天是陈谨誉出事的第一次航商会议,出席的都是要么总会的主干成员,要么是跟着陈谨誉当年起家的那部分老人。

会长出事,当然需要陈家派人出来主持场面。

“竟然是个omega?”

桌上很快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我的性别与此无关。”顾屿桐没有坐下来和他们闲谈的必要,看了眼说话人,“但如果我是alpha,绝对坐得比你这个位置高。”

“会长出事,我相信诸位的心情肯定都和我一样。背后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会长下落不明,搜救人员也还在积极搜寻。在警方确认谨誉死亡前,请在场的各位把心都揣回肚子里,不要道听途说。”

“更别想着背地里搞什么把戏。”

会堂内鸦雀无声,alpha们挑的挑眉,摸鼻子的摸鼻子。

顾屿桐不需要揣度这些人的心思,也无所谓他们是否有二心。

他的目标不是这些人。

他的目标对象……另有其人。

【宿主您好,恭喜您进入最后一个世界!】

【本世界前情提要:商会会长陈谨誉飞机失事,秦飏被指为幕后黑手。他曾经是陈谨誉手底下的得力干将,逞凶斗狠,野心勃勃,一直企图将陈谨誉取而代之,更对陈谨誉身边的omega爱侣——您,觊觎良久。】

顾屿桐面色如常,表情没有波澜:【OK。这次的攻略对象就叫秦飏?】

【是。】系统补充道,【本世界不作其他限制,不论您主攻的是反派感情线还是事业线,只要将反派黑化值提升至100%即可通关。】

对此,顾屿桐表示驾轻就熟。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本世界共有两位宿主:您和宿主江闻夏。宿主江闻夏绑定了“感化危险反派”系统,做的任务与您截然相反,他将成为您本次通关的最大阻碍。】

顾屿桐并未对此表示出太大的抵触,反而笑侃道:【感化,他打算怎么感化?走传统那套,用爱和温暖打动一个泯灭良知的反派?】

他的记忆已经被清零,要想重新记起来,这个世界是最后的机会。

系统提醒道:【如果本世界任务成功,您将会被传送至现实世界,从此恢复正常生活;如果失败,您存在的一切痕迹将被系统抹杀。这是最后一次挑战,也是您的最后一次机会。】

顾屿桐问他:【那我的记忆呢?】

【若任务成功,系统将恢复您的所有记忆。】

【任务正式开始,系统在此预祝您一切顺利、成功通关!】

……

“秦飏不知所踪,目前警方还在追捕。现在情况特殊,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要不干脆我们送您出国?”

会议结束后,一群人把顾屿桐送出会议厅。

送到楼下后,陈谨誉身边的特助给顾屿桐撑起伞:“无论陈总现在身在何处,他都不会想看到您出一点事儿。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不惜代价保护您的安全。”

天已经黑了,隆冬时节,雪下得格外大。

“秦飏。”

顾屿桐暗自咂摸了一遍这个名字,坐上了车后座。

车上还坐着对顾屿桐动手动脚的那两名alpha,实话实说,陈谨誉身边不止这两人觊觎这位大嫂。

包括秦飏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蠢蠢欲动,只等警方宣布陈谨誉的死讯那一刻到来,便会饿虎扑食般凑上跟前,将这个风流貌美的omega彻底拆吃入腹。

司机手握方向盘,看向后视镜:“顾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

顾屿桐能感受到车内暗流涌动的信息素,开窗通了通风:“你们布置的灵堂在哪儿?”

虽然官方并未直接宣布陈谨誉死亡,但所有人都了然于心,直升机失事坠海,不死也残。

这些手下急着布置灵堂也情有可原。

毕竟只要陈谨誉一死,不管是他手底下的业务还是他床上的顾屿桐便都唾手可得了。

“秦飏现在彻底脱离了公众视野,嫂嫂,您要是再不走,万一被他盯上……”

“去灵堂。”

“我们理解您此刻悲痛的心情,但您现在去大哥的灵堂,这未免太过招摇。秦飏保不准就在那儿蹲您呢。”

顾屿桐阖眼休息,忽地笑了声:“一个beta,值得你们警惕成这样?”

得了顾屿桐的笑眼,一众alpha的态度也轻佻起来:

“嫂嫂您是不知道,早些年间他做的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要不是大哥,他秦飏能有今天吗?结果他倒好,公司上市后直接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比谁都厉害,为了坐上商会那头把交椅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嫂嫂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他碰您一根手指头的。”

车辆迅速启动。

顾屿桐敛住笑,轻飘飘瞥了眼他们:“灵堂是谁做主布置的?”

原本活络的气氛又回到原点。

见没人敢回话,顾屿桐挑挑眉,以示不再追究:“等会儿去拆了。”

“可是大哥他已经失踪整整三天了,警方派去的搜救队一点消息都没有,估计结果也不会太乐观。”

顾屿桐往椅背上一躺,露出滚动的喉结,他索性挑明他们的意图:“想上我也不是不行,但难道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你们大哥都还没死,灵堂就布置上了?”

“嫂……”

“一口一个大嫂叫得比谁都好听,实际上一个两个想上我都想疯了吧。”

顾屿桐解开胸前的纽扣,想呼吸点灌进来的新鲜空气。殊不知,这个动作在这些alpha眼里看来极具x暗示。

“拆了灵堂,收起你们的那些心思,接着等警方消息。”

“至于秦飏……可以会会。”

*

灵堂的布置很肃穆,整座会场显得十分安静,而陈谨誉的电子遗像正摆在一堆花篮的正上方。

棺椁里没有遗体,只是象征性地放着几件陈谨誉的衣物。

“拆了。”

顾屿桐下达命令后,一行人开始撤走场地内和陈谨誉相关的物件。

收拾到最后,灵堂里的人越来越少,逐渐只剩下顾屿桐一个人。

直到最后一个花篮被人挪走。

“啪”地一声,整间灵堂的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灭掉了。

“不想我吗。”

漆黑的灵堂里,冷不丁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

供桌前,顾屿桐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周围的自己人已经一个不剩,整座灵堂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似乎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

这样的场景,如果不是闹鬼,只剩下一种可能。

“秦飏。”

“叫我什么?”

在这个世界,位高权重者通常习惯且擅长使用信息素来进行胁迫弱者,但身后这个男人的身上却没有半点信息素的味道。

即便如此,男人周身的压迫感也照样不容忽视。

“再叫一遍。”

被剥夺视觉的滋味并不好受,安全感极度匮乏的情况下顾屿桐只能听声辨位。

“……秦飏。”

他稳住声线,边喊边往供桌边靠,偷偷摸出打火机:“装神弄鬼有意思吗。有本事找上门来,没本事开灯?”

顾屿桐转身点着了供桌上祭祀的蜡烛,举起烛台,微弱的亮光照清了来者的脸。

是一张英毅到显得冷峻的脸。

“你……”

“我什么我。问你话,我是谁。”

秦飏扣住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滚烫的蜡油顺势滴落下来,砸在了秦飏的手臂上。

“你是谁?”顾屿桐就着这样被人挟持的姿势,混不吝地笑了声,“我倒要问问你我是谁?”

他坦荡荡地盯着秦飏的眼睛,“这里,陈谨誉的灵堂。我是他的谁,这点不需要我跟你强调吧。”

顾屿桐听见他暗骂了声,随后忽地腾空而起,下一秒就被秦飏抱上了供桌:“……你放肆!”

更多的叫骂来不及喊出口,嘴就被秦飏狠狠地堵上了!

“……唔!!”

“我放肆?你我之间,再放肆的事情我也对你做过。”

男人目露凶光,唇间吮咬的力道重得像是在泄愤。

明明顾屿桐闻不到一点信息素,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唇齿磕碰间,痛感也蔓延开来。

秦飏仍然紧握着他的手腕,被烧融的蜡油不断滚落下来,刺痛着二人的肌肤。

顾屿桐被痛得打了个激灵,甩开烛台,猛地踹开秦飏:“这里是灵堂,我是陈谨誉的人。就算他死了,那也轮不到你!”

秦飏舔了舔被顾屿桐咬破皮的嘴角,抬起手背擦去血渍:“再说一遍。”

“我说你我素不相识,我就算要找下家,也轮不到你一个beta。”

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黑化值提高10%~真有你的~】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秦飏的声音发沉,当着顾屿桐的面一叠叠挽起衬衫袖,逐步靠近,“‘你是陈谨誉的人’,顾屿桐,你特么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屿桐被逼到供桌边沿,退无可退,不正经地笑:“几次三番地问这样的问题,你是想让我提醒你,我是你大嫂吗?还是觉得你我这样一问一答,显得特别背德特别刺激啊?”

秦飏裸露在外的那截小臂,盘踞着狰狞的青筋。

理智彻底出走。

原本应该好好和顾屿桐解释一番的他选择了一个更为直接粗暴的方式。

“原来这里是陈谨誉的灵堂啊,大嫂不说我都忘了。”虽然秦飏是个beta,但体格和力气却并不在alpha之下,他轻而易举地反剪住顾屿桐的双手,拷在身后,把人翻个面压在了桌上。

秦飏拾起烛台,去照供桌前、陈谨誉的挽联:“都写了什么,念给我听听。”

顾屿桐因为被按在桌上,所以呼吸困难,说话也含糊:“他妈的……”

呼吸不畅的缘故让顾屿桐被迫暂时妥协,他艰难地借着秦飏施舍的灯光,去念陈谨誉的挽联:“身逝……音、音容……”

秦飏冷冰冰地发号施令:“好好念。”

“……身逝音容宛在。”

“还有呢,接着念。”

“妻顾……顾屿桐,泣挽。”

陈谨誉的黑白遗像还静立在二人面前。

秦飏淡淡地扫了眼顾屿桐嘴里的这位“亡夫”,不太客气地从后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看着陈谨誉的遗像。

“念得真动听。想要我给你点奖励吗?”

秦飏恶意满满地补充道:“就在这里,在这张供桌上,当着你所谓‘亡夫’的面。”

“秦副会长,您真有意思。”顾屿桐咳了两声,笑笑,“我要是您,早卷铺盖跑了。谨誉的飞机失事,所有人都以为是您干的,您倒好,非但不跑,还上赶着来他的灵堂凑热闹。你不怕被抓啊?”

秦飏反问道:“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干的,我跑还有用吗。”

“不愧是秦副会长,有胆量。”

“过奖。”秦飏放下烛台,捞起他的腰把人翻到正面,导致顾屿桐的肩猛地砸在了供桌上。

“嘶!”

顾屿桐紧咬着牙,如同被激怒的兽,正准备抬脚踹人时,被秦飏先一步预料到,从而扣住了脚踝。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秦飏对于顾屿桐的任何反抗动作都能做到了如指掌。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是谁。”

“秦飏也好,副会长也罢,我特么管你是谁。对我而言,每天巴巴舔上来的男人就像过江之鲫,难道我还要挨个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吗?”

“好啊,好得很。”

灵堂里,微弱的烛火是唯一的光源,一片静寂中,骤然响起一阵衣料撕碎的声音!

秦飏控制住挣扎起来的顾屿桐,强压怒火:“实在想不到我是谁没关系,大把的法子帮你记起来。”

剧烈争执间,桌上祭奠的供品被横扫下桌,摔了一地。

顾屿桐虽然急于完成任务,但并不想在这方面吃任何苦头。

当对方以碾压性的力量将他扑倒在桌面上,饶是再游刃有余也不自觉会慌神。

顾屿桐抵死反抗:“……你今晚在这儿闹出的动静这么大,说不准警方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秦飏这人似乎能洞悉他的所有内心活动,他终于露出点愉悦的表情:

“现在知道怕了?”

顾屿桐的手腕被攥得通红:“秦飏,该害怕的人是你。”

“是吗。”秦飏慢条斯理地下移指腹,滑过喉结、锁骨,来到刚刚被撕开的衬衫领口,“顾屿桐,你撒谎的本事还是不见长。都抖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顾屿桐不甘落败,回击道:“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难道你很了解我吗?”

秦飏在被一点点激怒,顾屿桐可以确信这点。

他虽然很不想再和这样的人聊下去,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和他继续说话或许才是拖延时间的最好办法。

动静这么大,警方肯定会有所察觉。

顾屿桐只需要撑到救援赶到,就能暂时摆脱他。

秦飏说:“世界上,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你。”

这话莫名耳熟。

但顾屿桐没有多想,而是继续拖延时间。

顾屿桐仰躺在祭奠用的供桌上,发丝凌乱,笑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秦飏俯身低头看着他,眼神发沉,如同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平静:“看来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副会长。您该不会要说,我和您很久之前有过一段,您对这段感情始终视若珍宝,并且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吧?这套也太俗了,大把的男人对我这么说过,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秦飏怒极反笑:“顾屿桐,真有你的。”

两人面前,陈谨誉的黑白遗像突然间倒了下来,反扣在桌上!

他态度暧昧地撩开顾屿桐那被撕开的领口,语气不温不火:“老公都能认错。”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秦飏过于强横,顾屿桐的气势明显比刚开始低了,“少给我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个beta都能发q。”

“beta?beta又怎样。”秦飏的指腹探进他的领口,“你想试试看吗。”

顾屿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愤愤地瞪着秦飏,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绝佳的扳回一城的办法。

“我警告你,陈谨誉可还没死。”

秦飏的动作顿住。

“陈谨誉”三个字显然是激怒秦飏的关键。顾屿桐嗤笑了声,随他摆弄:“谨誉和我之间感情深厚,绝对不是你这样的外人可以插足的。这点不需要我证明吧。”

秦飏的眼神又冷了点。

“哈,生气了?”

“还有让你更生气的,想看看吗?”

果然又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黑化值激增中,当前数值为25%~】

“你把我的衣服撩起来看看呢。”

秦飏已经彻底沉默下来,灵堂里只剩下顾屿桐哄诱般的声音。

两枚银钉在烛火照射下发着金属光泽。

“这是以前在床上他亲手给我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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