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萝通红着脸颊别过脑袋，声音细细糯糯、支吾咕哝，甚至还咬到了舌头。
银仙：“！！！”
融化的雪水，顺着毒萝的指缝淌了下来。
燕无羁：“……？”
完全被戳中红心的雪兔子扣库里桑，被毒萝给萌化了。
这一瞬间的怔楞，那个骑着摩托的女人举起手臂，向还在空中翻转的燕无羁开了一枪。
“！！！”
燕无羁来不及张开防御魔法，只好选择用暴力的方式和子弹硬碰硬。
【Photon lancer Phalanx shift（光子灵枪·繁星飞耀）。】
数十个连射的光子魔球撞向那颗子弹，燕无羁足底落在墙壁距地面一人高的地方，稳稳蹬住。
“……”
“我妈妈也叫月野兔，她是小兔，所以我是小小兔。”
“……”
“…………”居然……也不吐槽她和她妈妈名字完全一样……
天使在电波系这里，快要招架不住了。
燕无羁深深捂住了自己的脸，恨铁不成钢般在内心咆哮：小雏啊啊啊！你不要晾着人家，跟她也说说话啊Q皿Q！！！
手鞠瞥了瞥对面目光清澈干净的小狐狸。
假若是……坏蛋们在被耐心包容、悉心照顾后，能够消除自我否定和不安，获得心灵的平静，逐渐找回“真正的自己”……
也许，神明大人收集坏掉的心灵之蛋，真的有别的目的。
手鞠做出了决定。
她抬起头来，漂浮在空中对两人和黑蛋们行了个和式礼，温柔淡笑道：“承蒙二位照料，我盲目戒备的言行给你们添麻烦了。”
……
大阵镀过一层灵光，认可了他的砝码。
毘沙门天乍然回过神来，大喊道：“你疯了！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万一失败了就是平白——”
“我会赢。”燕无羁平静陈述道。
没有人知道他哪来的底气，除了燕无羁自己。
他回头看了一眼毘沙门天，冷静稳健的口吻和太过沉着的气场，让人莫名就把狂跳的心脏摁回了胸腔：
“没有万一，我一定会赢。”
燕无羁皱眉问道：“天罚到底是什么？”
“如果神明做了违背素养的行为，就会引来天罚。”银仙闷声回答，“有的是修为反噬，有的引动天雷，还有些是强制为因缘之人还债……根据罪过的不同惩罚也不一样，也不乏几种惩罚同时一起来的情况，一般持续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
燕无羁微微一惊。
银仙现在的情况很可能就是修为反噬，若还有其他惩罚一并落下，银仙岂不是要以这副状态不佳的身体来应对……？
信乐在旁边建议：“其实办法也还简单，由我来把狐狸神隐，找个僻静的山野躲躲风头……”
为了更受欢迎而使出浑身解数的银仙，染了黄嫩嫩的小叽崽色，圆滚滚团在门口，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他向蹲下来撸毛的客人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并以眼角向吧台后的Archer射出得意的星星闪光。
“要来咖啡厅吃饭嘛？我可以给你捏一下肉球哦。”
“！”女孩瞬间退后，惊骂道：“屮艸芔茻狐狸开口说人话了！”
银仙：“……”
燕无羁：“…………”
银仙却很快就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
“燕桑，实不相瞒，”他难为情似的捂着脸，“不是我自恋，但凡见过我女体的雄性生物，目前为止全都无法抵抗对我的好感而向我求婚……”
银仙走过来，郑重其事在燕无羁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我也是为你好。万一燕桑也向我求婚的话，那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哈哈……燕桑你刚才说好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嗷！”
“…………”
燕无羁，还没开始告白，就被对方抢先一步发了好人卡。
入夜，银仙果然如约来找燕无羁。
燕无羁已将他白天跟狸猫的谈话听了个全套，虽不能确定银仙对狸猫到底是什么心思，但起码可以知道银仙现在的状态并不乐观。
他的醋劲儿，在发现银仙找信乐并非是谈情说爱之后，稍微消停了一点，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罢了。
银仙在床上正襟危坐，很严肃的样子。
燕无羁见状，不禁也跟着他严肃起来。
“那个、燕桑……关于今天你问我的答案……”
燕无羁回过神，抓住毛茸茸的耳朵捏了两下。
……哦呼！这个手感……好软！
小毒萝一时没忍住，好奇似的，顺理成章地就rua起了粉狗狗的毛。
“摸呼摸呼……摸呼摸呼……”
粉白狗策划享受极了，还蹭了蹭毒萝的手心。
他在坚决守住年龄的秘密和出卖色相之间犹豫不决。
“燕桑、真的只是好奇吗？”他小心翼翼问。
燕无羁假正经点了点头。
银仙似乎还有点迟疑：“只要答应了这个要求，你就会守口如瓶，绝不对任何人透露我的真实年龄？”
燕无羁做了个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的动作，再次认真点了点头。
头顶的银仙看到消息，立刻“噗叽”蹦跶表达不满。
燕无羁耐心安抚：“猛先生有真先生呢，你别多想。周末我会带小雏一起去，让他们看到我已经是有家有口的人。这样你总能放心吧？”
雪兔子这才点头，满意“噗叽”了两声。
……
周末，燕无羁带小雏来到跟法夫纳约定的地方。
开门的是一名双马尾龙角的女仆装少女。
众人盯着这只奶萌奶萌的猫咪，再想想之前燕无羁一米九的高大身躯……
以远坂凛为首的女孩子们，率先打消了撸猫的念头。
卫宫士郎复杂道：“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燕桑，圣杯是不能存在于世的东西。”
燕无羁精准抓住了他这句话的重点：“我想知道它‘不能存在于世’的理由。”
“如果是要交换情报，至少请告诉我们你坚决要得到圣杯的理由吧？”远坂凛道。
“……”
这个原本科学的世界，在融合了库洛牌、英灵、妖怪等等不合常理的玩意儿之后，再科学……也会变得不科学。
燕桑忧愁叹了口气。
但愿新世界不要再有新的非人物种了，他家姑娘都已经对各种灵异现象习以为常，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也向两位店员点头示意：“早上好，桃矢君、雪兔子。”
“……”桃矢的目光黏在窗外街道对面的建筑上，眉头隐隐皱起。
托尔小姐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儿，燕无羁象征性敲了两下门板，走进来问：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托尔小姐你在干什么？！”
他惊恐看到女仆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鳞片的肥厚绿色大尾巴，她一手扶着自己的尾巴在案板上，另一手举着把刃光森寒的菜刀。
燕无羁话出口的同时，托尔小姐手起刀落。
“咔”。
那尾巴末端被整齐砍断在案板上。
*
回到温泉旅馆的三人长长舒了口气。
立了大功的银仙带着小雏去浴场泡汤，燕无羁则掏出怀中的文件袋和照片，在榻榻米上摊开。
伊达航的手掌抚过照片上那些人的笑颜，眼中流露出怀念而柔软的神色。
燕无羁无意瞥见其中某个黑色短卷发的人，莫名有些眼熟。
燕无羁手起刀落。
那红马尾的幼女被小刀萝干净利落踩在了脚下。
“……抱歉，手滑。”燕无羁面无表情道。
……
战斗前关闭的咖啡厅出入权限重新被燕无羁打开，小银仙迫不及待推开后门，朝紫衣白裘的小刀萝扑了过来。
银仙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
燕无羁诧异抬头。
银仙羞惭红着脸，认真向他道歉：“对不起燕桑，我、我都明白了……给你添麻烦了我感到很抱歉……”
他拉过燕无羁被碎玻璃划破口子的手指，郑重其事一口含住，并用小巧的舌尖轻轻在创口上舔了一下。
燕无羁全身猛地窜过一道电流。
“咔”。
虚空中，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
燕无羁和银仙惊愕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正从他们脚底开始全线崩塌破碎的世界。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燕无羁根本没有机会阻止，他伸出的手臂徒劳僵直在空中，而桃矢和雪兔两人已光速离开了咖啡厅，还贴心帮他们关好了门。
银仙：“…………”
“真正的毁灭……？那边的鸟人大叔，你在说什么？”远坂凛茫然问道。
“那个女孩也是水手服战士之一吗？她看起来似乎很强，说不定能击败那个怪物——”
“她和你们不一样！”
天狗打断了月野兔天真的发言，也没工夫再去追究远坂凛对他的称呼了，“……土星是不可以觉醒的战士。”
Sailor Saturn（水手土星），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是名为撒旦的死亡使者，毁灭之星。
她是银千年王国应对危机的“终极武器”，拥有“引导一切生命共同走向灭亡”的力量，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避免星球被敌人占领的“一键重启”按钮。
她是整个太阳系的最后一道防线。
Lancer：“…………”
对面的黑皮青年，露出亲和的笑容：“您真是个好人！请多指教！”
……
正式换上店里的侍者服，这位新来的服务生看起来倒还有模有样。
大哥毫不吝啬称赞了他的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