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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两名保镖一见到西瑞尔爬了起来,便立刻提高了警惕。

他们是被留下来专门看着西瑞尔,不让他捣乱搞破坏的。

西瑞尔爬起来就走,两名保镖倒是也没拦着他,就是一直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如果你现在是要去找那位莫里先生,我们会立即限制你的行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保镖告诉西瑞尔。

西瑞尔:“我知道,我不去找他,我要上洗手间,我刚才被吓到了,现在很想去洗手间。”

两名保镖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还玩味地笑了一下。

两名保镖看着西瑞尔,带他去了一处客房部的公共洗手间。

保镖们亲眼目睹着西瑞尔走入了其中一个隔间,然后关上了门,他们转过身去,就在洗手间门外等着西瑞尔出来。

结果这一等,就再也没见到西瑞尔。

保镖看了一眼怀表,西瑞尔进去的时间似乎有些太久了,其中一名决定进去看看。

他来到之前西瑞尔进入的隔间门外,敲了敲隔间门:“你好了没有?”

里面无人回应。

保镖暗觉不妙,尝试着推了推门,推不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保镖便在隔间门外趴了下来,想从底下的空隙里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

保镖只看见了马桶,没有看见西瑞尔的脚,他惊得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西瑞尔反锁了隔间门,人在隔间里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保镖不相信西瑞尔已经逃走,便用手攀住隔间的隔挡墙,想爬上去从上面看看西瑞尔在耍什么花样。

果不其然,当保镖爬到上面的时候,他往隔间里一看,西瑞尔双脚踩在马桶盖上,一言不发地蹲在那里,仰着头幽幽地盯着他。

西瑞尔的眼神把保镖都给看毛了,他质问了西瑞尔一句:“你在干什么?”

西瑞尔:“你靠近点不就知道了。”

保镖一鼓作气地整个爬到了隔板墙上,结果还不等他往下跳,西瑞尔就出其不意地窜起来抓住了他的脚腕,猛地往下一拽!

西瑞尔还是很有些力气的,保镖被他硬生生地拽下去,身体在马桶边沿上猛磕了一下,在这狭小空间里不等他反应过来,西瑞尔就夺了他腰上的脉冲枪,对着保镖的胸口来了一枪。

脉冲枪射出后并不会致命,只是会短暂地令对方失去意识。

这个失去意识的时间有多久,西瑞尔无法确定,所以他必须快一点。

好在眼下的情形也没有给西瑞尔太多磨蹭的时间,留在外面的那名保镖听见了洗手间里面的声音,快速跑了进来。

西瑞尔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在对方冲到洗手间里的时候,西瑞尔推开隔间门,举起脉冲枪对准保镖的额头就放了一枪。

感谢前段时间的勤学苦练,这一枪打的很准,保镖瞬间就倒了下去。

西瑞尔握着手中的脉冲枪,又确定了一番身上藏着的另一把转轮.枪安然无恙,他一刻不停地逃了出去。

他得找到莫里,莫里此时神志不清,他不敢想象莫里会遭遇什么。

可是游轮后面的客房部有上千个房间,西瑞尔根本无法确定莫里被带去了哪一个。

所以,只能按照房间的不同规格,一间一间地找。

正当西瑞尔焦急地游走在客房部,一间一间地趴在门上,去听房间里有没有声音的时候,在他听到某一间时,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来,将西瑞尔一把抓进了门里。

西瑞尔惊恐万分,立刻就要开枪,房间的灯光霎时间亮起,被顶在门上的西瑞尔看清了抓自己进来的那个人的样貌。

是游轮上侍应生的打扮,西瑞尔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西瑞尔闻到了信息素。

这熟悉的信息素,令西瑞尔不可置信。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侍应生撕掉了脸上的一层仿真.人.皮.面.具,面具之下,露出来的是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哥?哥哥!”西瑞尔的声音都发起了颤,他惊喜万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弗兰克也抓住了西瑞尔的手臂:“西瑞尔。”

最初的重逢喜悦过后,西瑞尔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哥,你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弗兰克草草地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我在牢里过得跟狗一样。不过我在里面遇见了很厉害的角色,是他策划了这场越狱,我跟着一块逃出来的,我现在是他的手下,今晚是我们的第一场行动。”

西瑞尔愣住了,他好像已经不再认识他的哥哥:“什么行动?”

弗兰克:“你不必知道,西瑞尔,我问你,莫里在哪?”

西瑞尔嗫嚅起来:“哥,你怎么上来就问莫里……你怎么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弗兰克不耐烦了:“你在矫情什么?我问你莫里在哪?”

西瑞尔低下头去:“我不知道他在哪,他被带走了,我也正在找他。哥,我们没有爸爸了,他就埋在首都星都会郊外的墓园里,你有去看过爸爸吗?”

弗兰克:“你当我是出来探亲的吗?你身上有武器没有?”

西瑞尔从身上摸出了那把被他捂热了的转轮枪,弗兰克一见枪立刻就一把夺了过去:“这样,我们一起行动,先去找莫里。”

西瑞尔点头应着:“嗯。”

他还是很听哥哥的话的,他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弟弟。

哥哥是家中的长子,雄父过世之后,哥哥就是家里的天,他作为次子,一直都是尊敬并爱戴着自己的哥哥的。

同样是莱蒙家的儿子,且都是雄虫,哥哥从小就很受重视。

因为他是长子,是家庭中的重点培养对象,雄父对他寄予厚望。而且因为是第一个孩子,雌父也格外疼爱他。

也许就是因为弗兰克在家庭中享受到了太多的偏袒,所以他就变成了后来那种完全不顾及家人感受任性妄为的性格。

星际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像他们这样的小贵族本该明哲保身,但是弗兰克却觉得这是个天大的机会,做起了发战争财的美梦。

为了拉到资金,甚至对外出卖了传承几百年的贵族爵位。

然后因为经营失败,弗兰克的美梦,他们家的贵族身份,就变成了泡沫。

若就此收手,不做贵族,他们家的老底也够兄弟俩后半生衣食无忧。

弗兰克偏偏不信邪,铆足了劲折腾,最后就折腾到了赌桌上。

那时候西瑞尔才十四五岁,他眼见着自己家里的佣人们被一个个打发了,偌大的宅邸被搬成了空壳子。

到后来,西瑞尔念中学的学费都拿不出来了。

西瑞尔抗议过,最开始的时候,他的雌父会严厉斥责他:

“你哥哥是家里的长子,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继承完了之后,剩下的才是你的。你哥哥处理自己的东西,你在旁边指手画脚什么?”

后来,他雌父的身体每况愈下,没有钱治疗,日复一日地拖着。

从赌场里出来的弗兰克回到家里四处翻找值钱的东西,急需本钱翻本。

躺在床上下不来床的雌父,摘下了手上的婚戒,交给了弗兰克。

看见这一幕的西瑞尔,在弗兰克离开之后崩溃地哭着问他的爸爸:“你难道只有哥哥一个孩子吗?我不是你亲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偏袒哥哥!”

重病的雌父还在为他最心爱的儿子找借口:“西瑞尔,你不明白……”

“爸爸当年刚结婚的时候,在家里没有地位,处处受欺凌……后来是生下了你哥哥之后,境遇才得到改善的……你哥哥,就是爸爸的救星啊……”

可是后来雌父的悲惨境遇,也是这位救星哥哥造成的。

西瑞尔陷入过往的思绪中难以自拔,悲伤浸透了他全身的毛孔,他越走越没有力气了。

弗兰克走在前面,过了很久之后才想起来回头看一眼弟弟,他一回头发现西瑞尔落下好远,便训斥他:

“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从小就是这副德性,木头一样,你能不能机灵点?”

西瑞尔只是唯唯诺诺地应着:“我知道了。”

水晶音乐厅这里,戴维在教艾伦斯跳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机械舞。

艾伦斯从未见过这种舞步,头戴礼帽身穿西装的戴维还真是把那位伟大的音乐艺术家模仿得惟妙惟肖,那些故意耍帅的动作配合上戴维原本的骚包性格,倒也是相得益彰。

撩西装下摆、扶帽、太空步、顶.胯……跳舞的戴维,就像一个活力四射性感且优雅的流氓。

艾伦斯为这个流氓着迷了。

他爱他,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像个光怪陆离的不真实的梦,但是有一点无比清晰,艾伦斯爱着戴维。

凯森将他们的爱情都看在了眼里,他也始终在一直将目光流连在戴维的身上。

他多喜爱这个弟弟啊,他的弟弟戴维,是他所见过的,最有魅力的雄虫,哪怕他只是个劣质雄虫。

在凯森的眼中,戴维吸引人的,并不是一种浮于流面的浅显美貌,而是一种能穿透皮相的更深层的东西。

戴维只是存在于那里,他给人的感受是,他身上透着一种由内而外显露出来的,流光溢彩的迷人风致。

凯森拜服于一切美丽,自然也拜服于戴维。

他站在那里一直想,戴维这个家伙,他有什么瑕疵吗?生而为劣质雄虫,就是对他过分迷人的惩罚了吧。

作为戴维的哥哥,他真替戴维感到惋惜,在这个快乐的快要让人哭泣的时刻中,凯森觉得,他得为自己的弟弟做点什么。

于是他就问侍者要了两杯威士忌,这种戴维从前最爱的酒。

盛放在方口古典磨砂酒杯中的棕褐色芳醇液体,凯森端在手间,从口袋里取出一管药,倒出一粒小药丸来放进其中一杯酒水里。

轻轻摇晃酒杯,看着那药丸完全消融,凯森端着两杯威士忌走向了戴维。

“戴维。”凯森愉快地呼唤了他一声。

正在手把手教艾伦斯跳舞的戴维停下来,抬起头望向凯森:“怎么了,我的哥哥?”

凯森的声音哪怕是在这种乐声嘈杂的环境中也极有辨识度,因为他的声线带有一种夸张的华丽感。

如果要给这种形容找到一个具体的比拟,那大概就是,当他开口讲话时,恍惚间仿佛会看见一层一层的钞票次第铺开,他的腔调里流淌的满是金钱的味道。

声如其人,他风流得有资有本,花心得理直气壮。

凯森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过来:“跳了这么久的舞,应该口渴了吧,哥哥敬你一杯。”

凯森将那杯融过药丸的酒水递到了戴维面前。

戴维没有任何防备,笑着接了过去:“还真是,我确实有些渴了。”

兄弟俩举杯碰壁,戴维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凯森特别询问了一句:“这酒怎么样?”

戴维瞧着手中的空酒杯,回味着刚才咽下去的液体:“怎么感觉这酒有点苦味?”

凯森笑着说:“有的酒就是这样,入口是苦的,等到回甘,就甜了。”

“先苦后甜,我喜欢这个顺序。”戴维把空酒杯交给了侍者。

凯森提醒戴维:“这里的热闹得持续一整个通宵呢,熬夜对身体不好,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要贪玩,快带着你的艾伦斯到后面歇息去吧。”

“哥哥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多留了,你也早点休息。”戴维告别了凯森,就带着艾伦斯,在侍从的牵引下离开了音乐厅。

刚出音乐厅那会,戴维还没有什么异样,等到后面侍从带领着他们去后方的客房中安顿下来之后,侍从退下艾伦斯将门关好,回头一瞧。

戴维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双手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立,艾伦斯匆忙过去扶住他,戴维死死地抓住了艾伦斯的胳膊,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艾伦斯,我不知怎么的,身体里忽然开始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艾伦斯顿时就慌了:“戴维你怎么了,我帮你去叫医生!”

戴维本能地抓住艾伦斯不让他走:“你别走!我不要医生……”

戴维只觉现在焦渴难耐,喉头一阵阵发紧,意识倒还清醒,就是感觉腺体中的信息素翻腾的厉害。

艾伦斯伸手摸了摸戴维的额头:“没有发烧。”

戴维缓了一会:“你闻见我的信息素味道了吗?”

艾伦斯认真感受了一番:“闻见了,很重的信息素味。”

这不对,戴维的大脑在飞速思考,最后,他想起了凯森最后递过来的那杯威士忌,那种古怪的口感。

戴维冲进客房的浴室里,趴在洗手台边上,开始抠嗓子,试图催吐。

戴维被派对氛围都麻痹掉了警惕心,这时候才警醒,凯森那家伙疯疯癫癫的,怕不是在他的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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