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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气氛尬住了,戴维眨着眼睛:“我……我……我想……”帮帮你。

得寸进尺!

艾伦斯脸涨得通红:“你走!”

“好嘞,有事你喊我。”戴维讪讪地站起身来,磨磨蹭蹭地挪出了病房。

跟以前,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戴维悲怆地一边往外挪一边这样想,感情这东西得慢慢修复,不能着急。

戴维离开了艾伦斯的病房之后,就把门给从外面带上了。

他深呼吸了一次,一扭头,差点被吓得在艾伦斯的病房门口蹦起来。

克莱尔和盖文就一声不吭地站在墙根那盯着他,大晚上的,一转身就对上两高两低四只雪亮亮的眼睛,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的。

还是克莱尔先开了口,气音也压不住的失望:“你这也不行啊,我看电视上演的,没你这样的。”

“床我都给你扛走了,我哥都心软了,多好的机会,我还想让你留下睡一晚上呢,你怎么让撵出来了?”

克莱尔太失望了,他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奈何戴维根本带不动,一点都带不动。

盖文扯了扯克莱尔的衣服,示意他别这么说,他宽慰戴维:“慢慢来,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戴维转身就要往自己的病房里走:“回吧回吧,现在我这有两张折叠床,不嫌弃的,今晚你们就在我这睡……”

戴维前脚都还没迈进自己的病房里,后脚他就听见隔壁的病房里传来了轰隆一声响。

戴维的脚步顿住了,他略侧过脸来:“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了吗?”

克莱尔和盖文反应了一会,随后盖文猛然意识到:“艾伦斯先生!”

克莱尔立刻转过身去往艾伦斯的病房跑:“哥!”

三人冲进了艾伦斯的病房里,却只见到床头小灯开着,床上是空的,不见艾伦斯。

这种单人病房里,为了方便病人,是配有卫生间的。

戴维冲到卫生间门前,拉开门一看,艾伦斯就穿着病号服趴在卫生间的地上,两只拖鞋左边一只右边一只,都不在脚上了,他的手里还攥着一管药膏。

“哥!”克莱尔大喊一声就要冲过去把艾伦斯扶起来,但是盖文往里面瞧了一眼,确定艾伦斯只是摔倒之后,就拎着克莱尔的后衣领,把他给拽走了。

戴维走进卫生间里,把地上的艾伦斯捉起来,往腿弯里一抄,横抱着出了卫生间,把他放回了床上。

“怎么弄得?”戴维紧张地检查艾伦斯身上有没有新添的伤口。

艾伦斯刚才被摔蒙了,眼前直冒星星,这才反应过来,身体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我准备去里面擦药的,卫生间地板瓷砖那块好像有水,我没看清,踩上去就滑倒了……就是摔了一下,肉疼,骨头没事。”

艾伦斯揉了揉被摔的地方,抬起另一只手来看了一眼手上的药膏,刚才摔那一跤,他受到惊吓手里一使劲,药膏管子被他给攥破了,白花花的药膏挤了一手。

戴维把他手里的药膏取下来,扯了两张纸巾给艾伦斯将手擦干净。

艾伦斯懊恼起来,有些无所适从,他现在身体笨拙的太厉害了,上个卫生间都能摔一跤。

戴维安慰他:“没事,是医院护工的问题,病人用的卫生间,竟然没有清理干净地板上的水,明天我给他们医院里反映一下。”

“你这个,是擦过了还是没擦?”戴维拿起那管破损的药膏,里面还剩下了大半,但是管体已经破掉,药膏应该很快就会氧化变质。

艾伦斯难为情地回答:“没擦,我才刚进去就摔了……”

“那这一管现在还能用一次,等明天就不能用了,得让医生重开一份。”戴维把那管药拿在手上,情真意切地恳求,“让我帮帮你吧。”

艾伦斯惊慌地摇头,伸手就要去夺戴维手上的药膏,戴维把药膏藏到身后去,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重复了一次:“让我帮帮你吧。”

“到现在为止,我还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艾伦斯这次不肯妥协了,很执着地不愿意让步,戴维拉起他的手,贴在脸上蹭:“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艾伦斯眼泪都掉下来了:“你让我怎么把那种地方的伤口露出来给你看啊!”

那地方和身上的伤又不一样,身上伤得再重,缝合一下,上点药,包起来,外面看着也不会觉得有多么可怕。

可是那种地方,根本没办法包扎,只能定时的清洁擦药,艾伦斯每次自己看到都觉得样子恶心可怕,怎么能露出来给其他人看呢。

戴维凑过去吻掉艾伦斯的眼泪:“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配偶,你受伤也是因为我,我有义务照顾你。”

“以后如果有了宝宝,你刚生产完,也是需要我这样帮你的,没事的没事的……”

戴维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哄得艾伦斯在他面前躺了下来,戴维上手帮忙往下褪病服裤子的时候,艾伦斯抓住裤腰挣扎了一下,戴维安抚着他,最后还是成功地褪了下来。

戴维起身从床头上取来了那盏小夜灯凑近了照明,艾伦斯觉得羞耻,就闭上眼,把手背搭在眼睛上。

戴维的手握上艾伦斯的脚踝,推开,借着小夜灯的亮度,这才看清了那道隐秘伤口的模样。

医疗鉴定中的轻度损伤,与平时认知中的受伤程度会有些出入,所以艾伦斯这里的伤情,比戴维想得要重一些。

那非常娇嫩的地方,被撕裂了个口子,后续虽然接受了治疗,但是仍然无可避免地在发炎肿胀。

这都是戴维摧.残蹂.躏后的结果,这创口的情状看得戴维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开始刺痛。

戴维取来辅助上药的工具,用镊子夹起棉球先给伤口消毒,棉球沾了消毒药剂,冰冰凉凉的,刚碰着那皮肤,就激得艾伦斯躲了一下。

“别怕,很快就好。”戴维安抚好艾伦斯,把药膏挤到棉棒上,开始动作缓慢轻柔地把药涂抹到那创口上面。

“按道理,都这么久了,应该结痂了的。你不让克莱尔给你帮忙,每天就自己弄,处理不好,这都发炎了。”

艾伦斯还保持着手背搭在眼睛上的姿态,一动不动地接受了戴维帮他上药的全程。

“以后要擦药,你就喊我,我过来给你弄。”戴维嘱咐他。

艾伦斯沉默不语地提上了病服裤子,把衣服上的褶皱都捋平之后才开口:“伤口结痂以后,就会像一条黑乎乎的虫子,你看了不恶心吗?”

戴维他有什么资格恶心啊!

戴维搂住艾伦斯:“我们不都是虫吗?”

艾伦斯固执地嘟囔:“我不是……”

戴维:“你就是!你是虫,我也是虫,我们都是虫;你是我的虫,我是你的虫。”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伤口就是我的伤口,你的虫就是我的虫,哪有人看见自己觉得恶心的?”

艾伦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是蝴蝶……”

戴维:“蝴蝶没发育之前,就是一条毛毛虫~”

艾伦斯气得又把他修理了一顿。

艾伦斯揍完戴维之后,已经是深夜,他困劲上来,也就没了力气再去撵戴维走。

于是戴维就蹬鼻子上脸地,和艾伦斯钻进了同一个被窝。

戴维之前信息素一下子分泌过量,导致现在几乎不再分泌信息素了,而且他每天因为要跟克莱尔打交道,所以洗澡也洗的勤快,身上完全没什么信息素味道。

这也是艾伦斯现在慢慢地能接受他的重要原因,戴维深知这一点,所以在怀中的艾伦斯睡着之后,戴维却睡得并不踏实,他神经质地反复嗅闻自己,害怕自己会泄出一点刺莓果的味道来。

这手忙脚乱又哭又笑的一夜,终归还是过去了。

这一夜里,艾伦斯睡得前所未有地平稳,克莱尔的睡眠质量也得到了大幅提升——戴维跑去和艾伦斯挤同一张床,然后他就霸占了戴维的病床。

虽说他平时确实总嫌弃戴维,但是那困顿午夜里,谁会嫌弃一张柔软又宽敞的床呢,克莱尔躺在上面开心地打了好几个滚,然后愉悦地睡去。

直到第二天顶着鸡窝头被戴维从床上薅了起来。

“脏小子!你把你的口水都滴到我的枕头上了!”戴维万分嫌弃地把枕头给扔了。

因为发质太软,所以只要睡觉不戴睡帽,头发就会炸的克莱尔抓了抓脑袋烦躁地从戴维的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地去隔壁准备洗漱。

但是临走之前,他特地多看了戴维一眼。

戴维已经冲完澡洗漱完毕,身上虽然还是穿着病号服,但是仪表已经打理得服服帖帖,胡茬全都刮得干干净净,就连鬓角也修理整齐了。

现在,他正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左手发胶喷雾右手梳子的,给自己的头发做造型。

顶着鸡窝头的克莱尔:……

克莱尔又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确定这是在医院里。

“先生,您今天,这是打算出院吗?”克莱尔诧异。

戴维虽忙,倒也还是搭理他的:“不出院,你有事?”

克莱尔小声嘀咕:“我还以为这是要出院了呢,不出院,瞎臭美什么呀……”

戴维手中动作停了:“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事,您忙着。”克莱尔随便搪塞了一句,就走出了戴维的病房。

克莱尔懒懒散散地回到了艾伦斯的病房里,洗漱完之后就拉着盖文去医院餐厅里吃早餐。

途中,克莱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盖文:“雄虫是不是一种天生就特别爱臭美的生物?”

盖文:“不是吧,分人。”

克莱尔点点头:“我就知道,谁会跟他一样,和雄虫群体没关系,他就是自己特别臭美。”

盖文疑惑:“你在说谁啊?”

克莱尔:“还能有谁,咱家不就那一个雄虫。”

盖文这下算是明白了,戴维从前是体面的先生,但是前两天整日魂不守舍地,根本没有打扮的心思。

现在听克莱尔说,又开始“臭美”了,这个讯号分明就是,两位家主有和好的迹象。

这是好事情,盖文低下头去笑了一下,最后告诉克莱尔:“我以一个过来虫的经验证明,处于求偶期的雄虫,确实都是爱臭美的。”

克莱尔忽然心血来潮,他笑嘻嘻地装模作样用肩膀捅了捅盖文:“好哥哥,那以你一个过来虫的经验……”

“假如我是一个雄虫的话,就我这样的,能有那种又高大又漂亮的雌虫喜欢我吗?”

“能吗能吗?”

盖文对上克莱尔那双探求的眼睛,诚实地回答他:“你把你眼角上的那颗眼痂擦掉,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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