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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新年

带着爹妈穿七零 醉鱼仔 3670 2024-08-26 13:00:08

苏长河带着闺女骑着电动车转了好几个地方,还真让他们把东西买回来了。

苏月抱着盆金桔树,兴冲冲地跑进院子,“妈!温奶奶!隋奶奶!小叔……”

她一口气把家里人喊了个遍。

“看,我买到小金桔了!”

苏月捧着金桔树,高兴地给大家显摆。

小小的一盆,里面种着一棵绿油油的果树,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果子,像一颗颗小灯笼。

喜庆又热闹。

“哟,还真买到了?”苗婶子惊讶。

“昂,我们跑了三个地方……”

温老太太和隋教授走过来细看,一个说:“瞧这样子应该是仔细打理过的。”

另一个道:“难为这时节还有人弄这个。”

“日子好了,就有人捡起老手艺了……”

“那倒是……”

马蕙兰拍拍闺女:“别傻抱着了,放桌上慢慢看,瞧这衣服蹭的……你爸呢?”

后面吭哧吭哧推车进来的苏长河感动,果然,还是媳妇心疼他!

他扬声喊道:“你们别光顾着看哪,也来两个人搬东西!向阳?温瑜?”

大冬天的,他和闺女在外面跑了三个地方,当然不单单买一盆金桔树,瞅见别的不错,顺手也给带了回来。

向阳和温瑜跑过去,帮着把东西卸下来。筐子里是两个盆景,怕压坏了,筐子里还塞满了稻草。

一盆是梅花,另一盆是三角枫。

梅花盆景用的紫砂花盆,盆中点缀着几块石头,上面覆盖着一些苔藓,再上方是游龙式的梅枝,骨干清秀,枝头结满了小小密密的花蕊,有些还是细小的花苞。

三角枫盆景较梅花盆景要更显单调,枝干光秃秃的,没有花连叶子都没有。

用苏月的话就是:“这和家里的树有啥两样?”

苏长河敲敲她脑袋:“你知道啥呀?现在是冬天,三角枫得春夏秋三季赏,尤其是秋天,满树红叶,层层叠叠,就跟一树火云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温老太太见多识广,当年赵家也有不少盆景,还有专人伺候。

她道:“是的,三角枫枝干苍古遒劲,枝叶形状奇丽,颜色鲜艳明亮。春夏交替的时候,红绿夹杂,秋天满树的红叶慢慢变黄,是很值得赏玩的一种盆景。”

温老太太打量着这盆盆景,点头道:“这盆一看就是仔细养护的。”

她指着盆中的怪石,给苏月讲解:“这都是特意养出来的形状,你看这枝干的生长方向,像不像悬崖上方的一棵奇树?”

浅浅的花盆里,一块长长的石头竖立在其中,嶙峋的树根缠绕在石头上,顺着石头,扎进下方的泥土里。

在石头的最上方,便是生长出来的三角枫的主干。

不得不说,确实挺像长在悬崖上的树,有一种生命不屈的美。

苏长河得意洋洋:“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苏月看看她爸选的,再看看她选的,不甘示弱道:“那也得到春夏秋才能看到,冬天还是得看我这盆金桔树,金玉满堂,吉祥如意,多好的寓意啊!”

苏家地方大,三盆盆景还是能摆下的,金桔树就摆在餐厅的柜子上,吃饭看电视都在这个屋子,一抬头就能看到满树的“小灯笼”。

梅花和三角枫暂时都摆在起居室内,这个屋子温度适宜,还能照到太阳,省的把两盆盆景冻死了。

他们还等着赏三角枫春夏秋三种不同风景呢。

除了盆景,苏家也好好地装饰了一番,院子里挂上了灯笼,窗户上贴上了窗花,树上、水缸上以及两辆电动车上,统统都贴上了红纸。

苏长河和马蕙兰吐槽:“门口要是路过一只狗,你闺女都能颠颠地跑过去,给人家盖个章。”

这个形容过于形象,厨房里的马蕙兰和苗婶想想那个场景,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马蕙兰往外张望了一下,就见闺女从起居室蹿到卧室,又从卧室蹿回起居室。

没一会儿,起居室内就传来“锯棉花”的声音,这是又在摆弄小提琴了。

马蕙兰道:“也就是咱家地方大,要不然你闺女这音乐水平,早晚被人投诉扰民。”

夫妻俩吐槽闺女,都是一个路数,好的是我闺女,不好的就是你闺女。

听他们夫妻俩在那儿逗乐,苗婶子在一旁偷笑。

过年的一些大菜需要提前烧,像是红烧鱼红烧鸡,还有猪蹄鸡爪等等。烧好了放罐子里,冬天温度低,也不会坏,吃的时候,盛一盘出来,蒸一下就好了。

苏家今儿就在烧大菜,掌勺的是苗婶子和苏长河,至于马蕙兰,她负责打下手。

这么多年过去,苏长河对自个儿媳妇的厨艺还是有个清晰认知的,大过年的,还是让大家吃点好的吧。

厨房里有两个灶台,还有一个炉子。

苏长河在灶台上一边烧鸡,一边做黄豆焖猪蹄。苗婶子在炉子上做蛋饺。

她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铁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盆鸡蛋液,一盆肉馅,边上还有一块肥肉。

她夹起肥肉放在铁勺里,放到炉火上煎了一会儿,肥肉滋滋冒油,她这才把肥肉夹回去,用另一只勺子舀了一勺蛋液,倒进铁勺,手腕一转,铁勺中便摊出一张鸡蛋皮。

再舀一勺肉馅放进蛋皮中间,夹起蛋皮的一边,在炉火上烤了一会,一个圆滚滚的蛋饺便做好了。

一只又一只蛋饺摆放进盘子里,没一会儿,就做出了两盘。

肉馅已经用完了,还剩几勺蛋液,苗婶子将其倒进铁勺中,摊了一张厚厚的鸡蛋皮。

她走到厨房门口,对隔壁的起居室喊:“月月?月月?”

苏月掀开门口的棉布帘子,探出脑袋:“啊?”

苗婶子问:“摊了蛋皮吃吗?”

“吃!”

苏月放下帘子,回去说了一声,没一会儿,又哒哒跑到厨房来。

刚出炉的鸡蛋皮香喷喷的,她端着碗,一边吃,一边“视察”。

“哇,蛋饺已经做好啦!”

“嗯,做了两盘,吃完再给你做。”

苏月又站到灶台边瞅了瞅,她爸刚好掀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苏月倒退一步。

等那股热气散去,才看清锅里的菜,油光发亮的红烧鸡块,看着就好吃。

苏长河盛了几块放她碗里:“行了,边上吃去吧。”

苏月问:“另一口锅里的是啥?”

“黄豆焖猪蹄,还没烂乎呢。”

好吧,苏月道:“爸,那等会好了你叫我呗。”

苏长河斜眼瞅她,苏月夹了一块鸡肉喂他:“爸爸爸……”

苏长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苏月又夹了一块喂给她妈吃:“刚出炉的是不是香多了?”

她妈在灶下负责烧火,苏月想一出是一出,她道:“妈,你给我烤几个红薯呗。”

马蕙兰道:“吃这么多东西,等会还吃得下饭吗?”

“我吃完饭再吃。”

过年这段日子,家里吃的多,怎么也饿不着她。

到晚上,菜烧好了,炉子上又开始煮茶叶蛋。

苏长河的独门秘方,放上盐、酱油、花椒、茴香、花生衣,以及最重要的茶叶。

茶叶的品种选择也很有讲究,要味浓耐泡的,煮出来才有味道。

除了秘方,火候也很重要,鸡蛋煮到八成熟,捞出来,放进凉水浸泡两分钟,再放进汤汁中,将蛋壳轻轻敲碎,慢慢熬煮。

煮熟之后,浸泡一夜,茶叶蛋才更入味。

第二天早上就吃的茶叶蛋。

苏月就着粥吃了一颗,又夹了一个小笼包,吃饱之后,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叉着腰,站在院子里,问道:“咱们先从哪扇门开始?”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过年人要穿新衣,门也一样。

大清早要给家里的门上贴上对联,大门上不好张扬,就没有动,院子里的门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了。

苏月捧着对联,跟在她爸他们后面,一扇一扇门贴。

贴完对联,还要去外面找个清静的地方烧纸。

向阳和温瑜是身在外地,没办法去坟上祭拜,苏长河他们仨是身在异世,更加没办法,只能在远方烧纸,聊表慰藉。

苏月跟她爸蹲在一起,一边烧纸,一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给咱们烧纸……”

她说的是她亲爷爷,那位风流多情,一把年纪,还精神矍铄的苏老爷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爷爷也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吧?

苏长河听清她说的啥,脸都黑了。

以前没想过,现在仔细想想,他们一家子出事,他那些财产的合法继承人竟然就剩下老头子了!

他喵的,早知道临死之前,用尽最后一口气,把财产全捐了!

因为这个打岔,回去之后,苏长河还闷闷不乐。

马蕙兰瞅了他一眼,跟到屋子里,见他四仰八叉地摊在椅子上,满脸郁闷,问道:“怎么回事?谁又惹你了?”

苏长河把事一说,马蕙兰笑道:“咱们能再活一辈子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哪能事事如意?你就当是给老爷子的辛苦费,老爷子在,好歹会照看好妈的坟。”

她公公那人也有意思,对婆婆不是没有感情,但就是花心,管不住自己。

婆婆死心之后,不跟他闹了,他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做贼心虚,有什么好的都要送一份给婆婆。

曾经也有过他的风流债找到婆婆,让婆婆让位,他知道后,立马就跟那人断得干干净净。

用他的话说就是“妻子只有一个,情人可以有无数个”。

他的那些情人被他敲打的,自己斗自己的,倒是不敢找婆婆麻烦。

她婆婆后来也很潇洒,环游世界,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

老苏曾经问过她要不要离婚,她婆婆道:“离婚?哼,离婚干什么?留着老头子,就当多个人给我挣钱!”

是以,她婆婆和她公公还在一个户口本上,他们一家不在了,她婆婆以后的祭拜肯定是她公公负责。

甚至于……马蕙兰想到他们一家那场车祸,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不定,他们的后事也是老爷子给办的。

苏长河还是郁闷,不是郁闷上辈子的财产没了,而是郁闷自己辛辛苦苦半辈子,搞得跟给老头子打工似的。

那老头子,福气真大!

苏长河在屋里气了一会儿,被他闺女喊了出去:“爸,妈,喝汤了!”

喝完汤,一家子就开始准备年夜饭,大菜已经提前烧好了,剩下的菜做起来不难。

苏长河恢复精神,去厨房帮忙,苏月和温奶奶、隋奶奶他们就在餐厅看电视。

今天是除夕,电视节目都格外热闹。

中间有人敲门,是邮递员同志:“苏月,是这家吧?有你的信。”

苏月接过来一看,“广城中山大学……李梅?”

是李梅姐姐的信!

“爸,妈,李梅姐姐来信了!”

当初因为大堂哥的怀疑,她爸查到她被冒名顶替,他们去沪市找她的时候,她差点就出事了。

后来真相大白,犯法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也得以去上大学。

信上她再次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当日你们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

又说了她在学校一切都好“老师们认真负责,同学们刻苦学习,我知道机会来之不易,也不愿辜负自己,唯有更加努力……”

苏月继续往后看,不由露出笑容:“爸,妈,李梅姐姐被老师选为助教了!她说助教也有一份额外的补贴,她现在手头宽裕了……咦?她还寄东西回来了?”

她说包裹寄得比较晚,可能信到了,包裹还没有到,让他们记得去邮局取,说是一些广城的特产。

最后她道:“我问过邮局的同志,信寄过去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年了。苏月,苏叔叔,以及你们的家人,祝你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此致敬礼,李梅。”

苏长河手里还抓着锅铲,听闺女念信,心里颇有感慨,当初那个被家人敲骨吸髓论斤卖的小姑娘,终于走上了属于她的康庄大道。

马蕙兰听他们爷俩说过这件事,她道:“下回厂里有人去广城,让他们给这孩子捎点东西吧。”

东西的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别人知道她并不是孤身一人没有依靠的。

其他人问过事情的始末,一时之间,唏嘘不止。

温老太太叹道:“原来就是那丫头。”

隋教授道:“高考是国家重要的人才选拔制度,决不能让人这么肆意妄为。”

苏月道:“隋奶奶,那些坏人已经受到惩罚了。”

这只能说明这一件事得到了解决,而这种被冒名顶替的事,恐怕不止一件。

隋教授心里记下了这事,回头得提一提,这样的事必须要重视。

苗婶子他们更多感慨的是:“天下怎么有这样的爹妈?”

他们卖的是一张简单的纸吗?那是他们闺女的未来啊!

李梅的事让大家议论了好一会儿,好在这件事算是有一个妥善的结局,从信中也能看出,李梅现在的生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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