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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爸妈到来

带着爹妈穿七零 醉鱼仔 5144 2024-08-26 13:00:08

“155……156……是这幢没错,泰安路156号!”

三轮车停下,苏长河先从车上下来,再伸手扶着马蕙兰下车,然后又一样一样拿行李。

他们这次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三个大包两个小包,三轮车差点都装不下。

苏长河从兜里掏钱付车费,额外加了两块钱,他们两个成年人,还有这么多东西,人家送过来也不容易。

骑车的小伙子本来还在心里琢磨这两人是什么人,大包小包地往这地方来,不会是乡下亲戚来打秋风吧?可是瞅着穿着又不像……

见多给了两块钱,立马笑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同志!您是要往这家去吗?要不我给您搬进去吧?”

打秋风咋了?亲戚之间打打秋风不是应该的吗?

苏长河笑道:“不用不用,家里有人在。”

谢过小伙子的好意,苏长河和马蕙兰拖着行李,站在了156号的门口。

两扇镂空铁艺大门,站在门口,便能看见院内的场景,只见左右两边,沿着院墙,种着一棵棵花树,这时节,玫瑰花开得正繁盛,一簇簇,热烈又灿烂。

花树长得高,枝丫攀上了院墙,站在院外,都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花朵。

再往后,便是两栋房子,左边较为矮小,右边则是主屋,三层的建筑,红砖墙面,拱形门窗,门洞和墙体皆是浅色,与外墙的红色形成鲜明对比。

楼体正面能看见弧形的外阳台,白色的阳台,围着宝瓶式的栏杆,阳台下的支托做了曲面的造型,侧面则雕刻着精美的花样。

整栋房子是一种西式风格,精致典雅,又兼具一种古典而内敛的美,外墙的红砖都仿佛带着厚重的历史气息。

苏长河仰头看了好一会儿,由衷地发出感叹:“隋教授真是大手笔呀!”

这样的一栋房子,放到二三十年后,少说不得几个亿?老太太就这么给他闺女当压岁钱了?

他闺女这岁压得够瓷实!

马蕙兰道:“别贫了,快去叫人。”

“得嘞!”

来之前打过招呼,苏长河拍了拍门,没一会儿就有个独臂男人过来开门:“是苏同志和马同志吧?”

“哎,是!是刘叔吧?”

刘叔脸上露出一个笑:“是是,快进来……”

又扬声喊:“柳叶,柳叶,苏同志和马同志来了!”

刘叔全名刘华东,他和柳叶是一对夫妻。

他们夫妻俩是隋教授安排过来照看房子的。

早年间刘华东也上过战场,他的一条胳膊就是在战场上失去的,当时被炸得血肉模糊,要不是隋教授相救,他早就没命了。

因为救命之恩,刘华东后来就跟在隋教授身边保护她,他虽然没了一条胳膊,身手还不错。

解放后,隋教授觉得没有必要再把人困在她身边,见刘华东家是沪市的,便征询他们夫妻俩意见,把他们安排过来照看房子。

这幢房子对她的意义总是不同的。

在刘华东夫妻俩心里,隋教授就是他们的恩人,这些年,即使隋教授一直没有过来,他们还是认真负责,恪守本分。

两人一直住在院子进门左手边的房子里,那是过去的佣人保镖房,主屋照看得好好的,却一直没人住,直到这次苏月他们过来。

房子易主的事他俩也知道,房契过户就是他们去办的,苏月他们过来之前,隋教授还和他们打过招呼,两人别提多欣喜了。

隋医生和隋家关系不好,这么多年来,又没见亲近哪个小辈,难得叮嘱他们照顾人,还把房子给人了。

这不就是认下了这个后辈的意思吗?

因此,苏月他们几人过来,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苏月她爸妈过来,刘华东、柳叶两口子也很是欢迎,马同志可是隋医生的小徒弟,四合五入,和自家孩子有什么区别?

柳叶急步走了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亲切又不失友好地接过马蕙兰手里的行李:“马同志,苏同志,快进来,快进来,里面都收拾好了!”

刘华东只有一条胳膊,却并不妨碍日常生活,他一把夺过苏长河手里的行李,和柳叶把苏长河马蕙兰送到了二楼。

“屋子里面都打扫好了,床单被套都是才换上的……”柳叶推开房门。

苏长河却没进去,他左右看了看,问道:“这是主卧吧?”

“是,月月住在了次卧,庄同志和龙同志住在了客房。”

苏长河便道:“我们也住客房吧。”

“这……”

马蕙兰道:“主卧先放着吧,老师下个月腾出时间,说不定会过来住几天,主卧留给老师。”

柳叶和刘华东登时欣喜不已:“真的?隋医生要过来?”

“嗯,这次邀请老师一起来,老师还有课,下个月放暑假,就有时间了。”

“哎呦好,好!下个月天更热了,得把那件薄毯子晒晒,还有床单被套,几年了,都得洗洗晒晒……”

“院子里的草要清清,窗户也要擦……”

两人都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马蕙兰笑道:“不着急,等过来,我提前给您二位打电话。”

“好,好,马同志,那就多谢你了……”

“柳婶,您别这么客气,叫我蕙兰就行,叫他长河。”

柳叶今年都五十了,她也看出他们不是小性子的人,便高高兴兴地称呼蕙兰、长河,领着他们去了客房。

苏长河他们在火车站下车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又辗转坐车找过来,都已经一点多了,中午没顾得上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

柳叶早准备了面条,这会儿便赶忙去下了两碗面。

清汤细面,上面加了满满的肉臊,又撒了几颗翠绿的葱花,苏长河呼噜呼噜吃完一碗,点评道:“汤清味鲜,清淡爽口!柳婶,您是南方人吧?”

柳叶笑了笑:“是,我老家是秦邮的。”

“秦邮的咸鸭蛋可是一绝,蛋黄黄中带红,又细又沙,一剥开,都流油。”

柳叶便笑道:“我也腌了一坛子,长河同志要是喜欢吃,我这就去切。”

“不用不用,明儿早上再吃,咸鸭蛋配粥最合适了。”

“月月也这么说。”

苏长河又盛了一碗面,道:“这丫头嘴挑着呢,喝粥最喜欢配上咸鸭蛋,她在这边,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哪有?月月乖着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意都从眼睛里溢出来了,旁边的刘华东也附和:“是,月月在这儿,家里热闹多了。”

苏长河稍稍放下心来,嗯,又是被他闺女俘虏的人,看来傻闺女这段时间也没受委屈。

马蕙兰吃完,拿过桌上的碗筷,帮着收拾,柳叶忙道:“我来,我来,你们坐车累了吧?上去歇会儿。”

两人也确实累了,他俩来得急,没跟厂里的车一起,坐火车来的。

本来不用那么累,老苏这个又要带,那个又要带,生怕他闺女在这边吃不饱,光吃的都带了整整一大包。

马蕙兰真是服了,拖着那么多行李,能不累吗?这会儿还要先把东西收拾好,才能休息。

苏长河让她去边上歇着,道:“我来收拾还不行吗?你就是口是心非!”

要不然,家里的大领导不同意,他怎么能把这些行李带过来?

马蕙兰见他把东西从包里掏出来,全放地上,衣裳和吃的都放一起,实在看不下去:“行了行了,我来吧。”

她迅速地把行李按照他们俩换洗衣物、带给闺女的衣物和吃的、大家共同吃的用的、以及分别给庄宇和龙城的几种分类摆放。

顺便指挥苏长河:“这个放桌子上……这个放椅子上……这个是闺女的衣服,放床上……”

苏长河被指挥得团团转,把吃的喝的送到楼下,终于忙完了,这才有时间打量房间。

从屋子外面看,精致典雅,里面也不遑多让,各种家具一看就是根据房子量身定制的,这只是个客房,还带一个卫生间。

苏长河溜溜达达走进去,没一会儿,忽然大喊:“蕙兰?蕙兰你快过来看!”

“又怎么了?”马蕙兰把衣物放柜子里,走进卫生间。

苏长河指着角落:“你看,竟然还有浴缸!”

这可是二三十年代盖的房子啊,那会儿啥情况?别说吃不饱,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这种条件下,都有人住上这样的房子了!

“看看这里,水龙头、马桶、浴缸,还有外面的大床、衣柜、书桌……好家伙,和上辈子的咱家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上辈子咱家可住不起这样的房子。”

在寸土寸金的沪市,这么一栋小洋房,一般人想买都不一定有门路。

要么说啥时候都不缺有钱人呢?

苏长河左眼一个“仇”字,右眼一个“富”字,左右眼合在一起,就是两字“仇富”!

不过随即,他又嘿嘿直笑:“这可是我闺女的!咱闺女不得了,有房子有分红,妥妥一个小富婆!”

马蕙兰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赶紧洗洗睡吧,路上不就叫着累吗?再过几个小时你闺女可就下班了。你不睡我可睡了啊。”

“睡!谁说不睡?”

他要养养精神,以最好的姿态迎接他闺女。

沪市机械厂一般五点下班,苏月他们通常在五点半到六点左右到家。

今天也是一样。

配合着苏月的步伐,三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回来,还没到家,苏月就停住了。

“怎么了……”庄宇刚问出口,苏月已经如一颗小炮弹一般冲了过去,“爸!”

苏长河站在大门口,特装地凹了个姿势,见闺女扑过来,双手张开,下一秒,脸上笑容一僵,哎呦我的老腰!

苏长河抱起来掂了掂,实在没能昧着良心说闺女瘦了,只能喊道:“哎呦喂我大闺女,可想死爹了!”

苏月从他怀里出来,急急地往里走,边走边问:“爸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说还有两天吗?你们能在这儿待几天啊?我妈来了吗?妈——妈——”

“你那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个?你妈来了,屋里呢……”苏长河被闺女拉着走,一边说,一边向后面招招手,示意庄宇和龙城跟上,“饭都好了,就等你们了。”

今晚的饭是苏长河掌勺的,酸菜鱼、鱼香肉丝、清炒虾仁、炝菠菜、拌黄瓜,还有一道乌鸡汤。

乌鸡还是从老家带来的,这只乌鸡经历可丰富了,先是坐货车从老家到京城,又是乘火车,从京城到沪市,辗转三地,终于成就了这一锅汤。

苏长河特地给他闺女留的,下午现杀的,炖了两个多小时,里面还放了枸杞、山药、莲子、人参等等,都是滋补的药材。

也是他从京城带来的。

马蕙兰说沪市能买到,苏长河还不依:“顺手的事,一起带上才能保证我闺女当天晚上就能喝上乌鸡汤。”

就是因为“顺手”这两个字,他们的行李才会这么多,在老苏眼里,啥也顺手。

苏长河问闺女:“咋样?好喝吧?”

苏月喝得都没空说话,连连点头,等喝完一碗才道:“好喝,太好喝了,又香又鲜!”

她凑到她爸身边,小声道:“爸,还是你的手艺好!”

“那当然了!”苏长河十分自信,又问,“还想吃啥?明天再给你做?还有龙城、庄宇,你俩有没有啥想吃的?尽管说。”

龙城和庄宇表示,不用特别照顾他俩的口味,他俩不挑食,月月吃啥他俩吃啥。

反正按今晚这样的标准来,他俩吃得够美了。

庄宇心里还挺讶异,没想到,月月她爸的厨艺这么好。

其实柳婶的厨艺也不错,不过柳婶做的菜偏清淡,而他们仨的口味都比较偏北方,重油重味的那种。

苏长河做的这一桌子也算是都照顾上了。

苏月喝了一碗汤,又吃了两碗饭,才挺着肚子放下碗筷。

房间里,一家三口终于能说说私房话。

苏月瘫在床上,她妈给她揉着肚子:“吃不下还吃?想吃明天再叫你爸做就是了。”

苏月哼哼唧唧:“那我明天还想吃其他的嘛……”

“想吃就吃,我明天给你做其他的,轮一圈,你看看吃过的这些还想再吃哪个,咱们再返场。”苏长河端着山楂水进来,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递过去,“来,喝点。”

他很想吐槽他家蕙兰,就知道说他,她自个儿不也是连自家做的泡水的山楂片都带来了?

苏月喝了半杯,又躺回去,爹妈两个就坐在一边,一个给她扇扇子,一个给她揉肚子。

一个多月没见,第一天属于“干啥都不会挨揍”期,苏月很是享受了一番大宝贝的待遇。

“你们在那厂里怎么样啊?工作累吗?同事们好相处吗?”苏长河问。

“都挺好,技术部门其他同事工作忙,我们还好,我和庄宇学长属于新手,想干活人家还不放心呢……”

“那没人欺负你们吧?”

“没有,爸你就放心吧,我们同事们忙得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天天熬夜,眼睛都熬成熊猫眼了,哪有时间欺负我们啊……”

最多皱眉让他们别添乱,这也能理解,他们已经够忙了,最后半年,这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哪有功夫带“小孩”啊?

和爹妈,也不用说那么仔细,整体来说,在厂里还是蛮顺利的。

苏月道:“除了想你们,哪哪都好,爸,妈,你们之前不是说上上上周就过来吗?怎么现在才来?”

“临时有事啊,赶上空调和洗衣机生产线落地,这也算是厂里的大项目,我走不开啊。”

“那是不是要我回去?我最近有了一些新想法,肯定能改好……”

“那你这边走得开吗?”

还真……走不开,技术部门的工作正值关键期,虽然没有分配给她什么重要任务,但是这段时间是技术部门的头脑风暴期,上午提出问题,下午出方案那都不是开玩笑的事。

在这种紧张的时期,她学到了不少,最近还有了一些想法,正想找机会提出来呢。

这时候走了,回来还不知道技术部门的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

苏月左右为难,烦恼地翻了个身:“要不找个周日我回去?周六晚上下班坐车回去,周日晚上再坐车回来?”

那还不够累的!

火车上,就算是软卧,休息起来也不舒服,来回二十多个小时,中间还得费心费力干活。

苏长河心想,我又不是周扒皮,用得着这么剥削我闺女?

他道:“别愁了,你先忙你的,厂里那边,你爹找找其他人,金凤和丛云不是在京城?再不成,丛云他老师,文教授不是也在?”

“放心吧,离了你这个苏屠户,厂里还能吃带毛猪?”

苏月不满地瞅她爸两眼,谁是苏屠户?

她才不是!

“爸,妈,你们能在这边待几天啊?”

苏长河道:“三四天。”

“才三四天啊!今天不算吧?岂不是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这也太短了吧?”

“我和你妈也想多留几天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就这几天,还是赶工腾出来的,经过这次,苏长河再一次意识到了人才的重要性,他手下不就是人才不够多吗?以至于把他这个厂长绑得死死的。

这不成啊,以后厂子更大,啥事都要他亲力亲为,不是得累死?

苏长河心道,得招人,还是得招人!

也不知道在校园里举办招聘会,能有人参加不?

马蕙兰拍了拍闺女的屁股,道:“下回我跟你爸再过来看你,到时候把你隋奶奶也带过来,我们一起多住几天。”

“真的?”

“真的,快去洗澡去,热水给你放好了,洗完澡早点睡觉。”瞧这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也不知道天天几点睡。

苏月磨磨蹭蹭地去洗澡,洗完澡拿着毛巾擦头发,马蕙兰把脏衣服接过去,道:“头发擦干再睡,知道没?”

苏月点头:“好,知道了。”

要说这里和京城比,哪点不好,可能就是在京城的家里有洗衣机,这里没有洗衣机,还好现在的衣服单薄,要是冬天,可有的费事了。

柳叶看见马蕙兰在院子里洗衣服,上前道:“我来吧。”

马蕙兰摆摆手:“没事,我来,你们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们。”

她把三两件衣服搓了,让老苏给她拎水:“赶明你们那洗衣机生产出来,可得给这里送一台,你闺女那勤换衣服的劲儿,忒麻烦人。”

她刚才在楼上还特地问了闺女,他们在这儿衣服谁洗。

闺女说:“柳婶让我们放着,她来洗,内衣不好意思,我就自己搓了。”

光洗外衣也够费劲的,人柳婶是给老师照看房子,收拾家里的,可不包括让人洗衣服。

苏长河任劳任怨地拎水:“行哦,第一批生产出来,我就预留一台。”

他心说,他们家蕙兰真看得起他,生产线还没搞好,就跟他订货了。

衣服洗好,就晾在后院,说是后院,其实就是房子后面窄窄的一条空地,搭了几排竹竿,晒衣服刚好合适。

马蕙兰把衣服晾好,收拾好洗衣盆和水桶,擦了擦手上的水,进门前,看到院子里生长得十分热闹的玫瑰花,想了想,拿了剪子过来,剪了几枝下来。

她闺女就喜欢这些好看的东西。

马蕙兰小心地去了刺,又翻出一个花瓶,装上水,将几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插在瓶中,拿着花瓶,上楼去了。

“咚咚”

马蕙兰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又喊了一声“月月”,没有得到回应,她小心地推开门,房间内灯光还亮着,房间主人已经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马蕙兰摇头轻笑,把花瓶放在正对着床的桌子上,摸了摸闺女的头发,还好,干得差不多了。

她把床上散落的毛巾拿进卫生间,窗帘拉上,又把闺女抱到枕头上,拉开被子,给她搭在肚子上,才关了灯,轻手轻脚地出去。

“睡了?”客房里,苏长河见她这么快回来,问道。

“嗯,睡熟了,喊了几声都没醒。”

苏长河顿时露出心疼的神色:“肯定是累的,说什么都好,估计是报喜不报忧,以前在家,哪会这样?”

马蕙兰也道:“这两天给闺女多做点好吃的,好好给她补补。”

“嗯嗯,明天早上我起来早点,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排骨,明天炖莲藕排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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