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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处罚

带着爹妈穿七零 醉鱼仔 5450 2024-08-26 13:00:08

“先说赌,有句话叫十赌九输。你们问问自家爹、自家爷,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几十年了,有没有见过谁是因为赌发家的?”

老爷子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绝对没有!

“你们仔细想想,但凡好事,是不是人都抢着干?就好比咱队里的厂子,咱福利待遇好,十里八乡的人是不是都想进?”

“赌钱呢?有正经人干吗?有那赌的,是不是都偷偷摸摸、藏着掖着?”

“再说嫖,别一个个不好意思听,现在不好意思听,回头倒好意思干了,都给我竖起耳朵!”

苏长河给他们讲了讲什么叫美人计,什么叫仙人跳。

“你们就想想,当初吃不饱穿不暖是谁跟着你们,现在手里有钱了,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对你笑了,她们那是对你笑吗?”

“是对你们兜里的钱笑!”

“最后一个是毒,这个还用说吗?早八百年,京城还坐着皇帝时,咱华国是怎么被那些外国打的?不就是先拿毒品来祸害咱,把咱身体干垮了,咱还能打得过他们吗?”

“这一个是重中之重,绝不能碰!”

华国禁毒的力度众所周知,队里这些人现在基本上不会碰到,但未来就不一定了,队里这么多年轻人,天南海北撒出去,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这次会议就要给大家强调清楚。

苏长河一字一顿道:“赌,嫖,毒,这三点就是祸家之本,乱家之源!”

拿别的来说,队里人没有代入感,还得拿四个倒霉蛋举例。

“就说他们几个,这次是没事,如果真被送去劳改,大家想想是什么后果?”

“家里的名声被连累不说,子孙三代的前途都被祸害了。想一想你们儿女孙辈中出个像我家月月这样聪明的孩子,眼看就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了,人家一审查,你们家有个劳改犯。”

“得,分数考得再高,大学也没得上!亏不亏?”

亏!太亏了!

大家伙想想月月的聪明,再顺着苏长河的思路,想想假设的结果,他喵的,这帮不省心的,真该打死了事!

四个倒霉蛋:瑟瑟发抖jpg.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不光他们自家人,队里其他人家瞅他们的眼神都冒火星了。

“不光大学没得上,城里有名有姓的单位、厂子都要政审,你家里有案底,不好意思,人家就不要你。”

“你们这个祖坟冒青烟、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后辈再聪明能怎么办?只能在家种地!”

“这叫什么?祖宗保佑也架不住后辈不争气!”

这就是吓唬人了,且不说以后的政审多半只看直系亲属,未来的出路可不止这几项,真正的强者,三百六十行,都能走到罗马去。

这个队里人就没必要知道了,他们要知道的就是,家里有人犯事,子孙后代都被连累。

涉及子孙后代,年轻人不一定在意,长辈们却不一样,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他们甘心再被打回去吗?

整个生产队这么多人,苏长河一个人就是长了八双眼睛也盯不过来,让各家长辈重视起来,从家里开始监督,很有必要。

苏长河扫了一眼大家,道:“也别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没关系,咱队里还有厂子,大不了进队里厂子’。”

“今天就跟大家说清楚,咱队里厂子也一样,要审查,从今以后,但凡沾了这三点中一个,咱们加工厂、食品厂、炸鸡店,凡盛世旗下所有产业,都不要!”

“不止厂子,我和各家当家人也商量过了,‘坚决不沾赌、嫖、毒’也将成为咱们队里的第一条规矩。”

坐在前方左右两侧的老爷子们,以及个别诸如花婶、陈校长之类的家庭代表纷纷点头,示意这事是他们同意的。

“从今以后,但凡敢沾的,就不再是我们队里的人,收回队里给予的一切福利待遇,包括厂里的工作、分红。分红将由厂子代管,每年所得,捐献国家。”

“还有谁想寻刺激?没关系,尽管寻,相信国家会感谢你们的。”

苏长河仍是一副含笑的模样,甚至开了个小玩笑,下面的人却笑不出来。

看着各家当家人认真的表情,就知道长河叔/长河叔爷说的是真的,一旦敢胡来,队里是真的会收回他们家的分红。

这还得了?

他们为啥过得这么舒服?不就是手里有分红,心里有底气吗?

这可是他们预备传给子子孙孙的东西,相当于传家的手艺,只要有分红在,子孙后辈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怎么能被收回?

绝对不能!

不就是不让沾那三样吗?不沾,打死也不沾!

大娘、婶子们的眼神跟机关枪似的,在家里男人身上扫来扫去,扫来扫去,好像此时就要把那个胆敢祸害家业的人给揪出来,人道毁灭!

一众汉子、年轻小伙子们:冤枉啊,我们啥也没干啊!

部分被波及的老头子们:这些老娘们!看我们干啥?

前进大队这么多人,有没有人生出小心思的?

有,肯定有。

底下的个别几个人想到巴结自己的人,想到对自己抛媚眼的大姑娘小媳妇,再想到自家的分红,心里才生出的那点花花肠子,瞬间消失。

别逗了,他们又不傻,那点子微末的欢愉和一辈子的好日子相比,选哪个,还用考虑吗?

苏长河看到大家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人遵守某个规矩,不能只靠个人的道德约束,也要让他们知道,一旦做了,会付出什么代价。

当代价过大时,在做之前,他们自己就会多加衡量。

苏长河给了大家一点反应的时间,等大家激烈讨论了一会儿,才拍拍手道:“好了,具体的,大家回去再讨论。接下来进行本次会议的第三部 分。”

“咱们厂一向是赏罚分明,这次也一样。念在他们是在我们今天这次会议之前犯的,就不收回他们家的福利待遇,但是戏文上常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肯定还是要罚的!”

“下面是董事会对马福四人做出的处罚决定,一,免除四人的相关职务;二,进行劳动改造,时间一年,视个人表现,给予调整;三,一人十大板。”

这三项处罚,和收回家庭福利待遇相比,称得上是小惩大诫。

可是要真说起来,还是挺严重。

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有事业心,前进大队的年轻人占了天时地利之便,比外面人机会多多了。

京城那边的厂子在飞速扩张,苏长河先后调了很多人过去,队里的厂子缺人,只能再把其他人提上来。

马福他们四个都在厂里,在各部门也算是小领导,工资高,福利好,还有一点小权利。和马祥、马超英、马红兵他们这一批相比,当然还差得远,但在乡下,几人已经算是青年才俊了。

属于那种要是没说亲,附近生产队的姑娘基本上能可着挑的人。

苏长河先把他们撸了下来,犯错了还想过以前的好日子,想得美。

和免除职务相比,第二点处罚更重,他打算把几人带到京城去,塞到工地上他大舅子的队伍里去,也不让他们干什么技术活,都给他搬砖去。

在苏长河看来,之所以生出花花肠子,都是闲的,一天天累得跟牛似的,倒头就睡,他就不信几人还有心思想别的。

京城那边,四人不熟悉,又有大舅子的队伍看着,不怕他们往乱七八糟的地方跑。

至于第三条,那是几人的亲爹亲爷强烈要求的,用他们的话说:“小兔崽子,必须揍一顿!”

行吧,那就揍,当着大家的面揍,让大家都看看,赌一回,既伤身体又伤面子,值不值得?

不值!不值!

趴在凳子上的几人深刻地认识到了这点,一点都不值!

动手的是几人的长辈,拿着扁担宽的木板,一点没留力气,只听“啪”一声,特地被剥了毛线裤的几人“嗷”一声叫出来。

“嗷!疼疼疼……”

“疼?要的就是你疼!我让你去赌!我让你去赌……我看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一次,一向疼孩子的亲妈亲奶奶也没有阻拦,反而让家里其他人都看仔细了,这次只是打,要是下次其他人敢干,别怪家里不认他们!

会议室外,一群孩子撅着屁股,趴在窗边,蹲在门口,悄悄推开一个缝隙,听到里面啪啪的板子声,和鬼哭狼嚎的哀嚎声,不由抖了抖。

这次会议,十三岁以下的孩子没有参加,按照苏长河的想法,思想教育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像这样的思想教育大会,以后每年至少开一次。

这些孩子接受思想教育的机会还多得是,现在还小,不急于一时。

然而,大人觉得孩子还小,孩子自己不觉得,队里的大人都去开会了,他们能不好奇?

这不,一个个都偷偷摸摸跑来了。

此时,听着里面的声音,如三狗子这样调皮捣蛋没少被爹妈揍的孩子心有戚戚,感觉自己被揍过的屁股也疼了起来。

“有田爷、解放叔……打得好狠啊……”

“所以你知道了吧?”苏月一只胳膊搭在三狗子身上,抓住时机进行思想教育,“一定一定不能干犯法的事,要不然下一次趴在里面的,说不定就是你……”

三狗子稀疏的眉毛抖了抖,脸蛋皱成一团。

十板子很快接近尾声,苏长河让几个小子把四个人搀回去,宣布会议到此结束。

里面的人往门口移动,眼看着就要散场了,苏月火速比了个手势:“撤!”

一群孩子猫着腰,沿着墙边,飞快地跑开。

从会议室出来的人看到他们的背影,笑骂道:“这帮兔崽子,就该把他们拎进来一起看看!”

这次的思想教育大会给前进大队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天,各家各户就开起了小会,会议主题无外乎:老实点,别给老子/老娘胡来!

其他家还好,只能说是防患于未然,三子、马福他们四人就不好受了,开完大会开小会,回到家里,又被爷奶爹妈批评了一顿,兄弟姐妹也满是意见,连家里的侄儿侄女见了他们都要摇头。

这样的教训,起码三五年,他们都不会忘。

三子家,三子哎呦哎呦地抽气,他现在是家里的“罪人”,连抽气声都不敢太大,他可是知道家里人现在有多看不惯他。

他妈和伯母、婶娘回来就被奶训了一顿,大伯小叔连同他爹也没逃过,三子就更恨不得缩着脖子做人了,直到回了自己房间,躺到床上,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妈,你干嘛呢?”三子看向在他屋里翻箱倒柜的亲妈。

他妈没好气道:“给你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

话说到一半,三子想了起来,他们四个人要跟着长河叔去京城,别人都是去闯一闯,就他们是去劳动改造,将功赎罪。

他才松的气又提了起来:“也、也不用这么早吧?”他们身上还有伤呢。

有田婶走进来,冷哼一声:“还早?你当你长河叔蕙兰姑是你?他们忙得过年都没空回来,要不是因为你们几个不成器的,至于耽误好几天吗?还不走,还等你们到什么时候?”

三子趴回床上,默默把被子拉起来:“走,走,我这就跟长河叔一起。”

“你还有意见了?”有田婶瞪眼。

三子欲哭无泪,曾几何时,他也是他奶的大乖孙,现在的地位,估计连后院的几只鸡都不如了。

其他三人也没好哪儿去,在家里遭受到的嫌弃,又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苏长河早有预料,前有暴雨雷霆,后面就该给予适当的安慰了。

他是要让几人长教训,又不是要把几人毁了。

第二天,回京城的车上。

这一次回去的人挺多,除了苏家四人,还有老马家的人、许家的人、队里在京城工作的人。

另外就是三子他们四人了。

一共开了两辆货车,苏长河把他们四个安排和自己一辆车,路上,他就和几人道:“说是劳动改造,其实也是交给你们一个重要任务。”

“盛世嘉园小区现在是咱们盛世一个重要项目,你们知道吧?咱们有一大笔的钱压在里面,食品厂里的工人们也都等着住进去。”

三子四人点点头,知道,前几天婚宴上还听长河叔/长河叔爷聊起这事。

“知道就好,让你们过去,明面上,是让你们跟其他工人一起干粗活,实际上,你们还有个隐藏任务——替我盯着工地。”

“工地上的建筑材料有没有以次充好,有没有剥削工人,所有人员有没有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以及……”苏长河压低了声音,四人也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以及,有没有人在中间侵吞财产,这些都需要你们帮我盯着。”

“长、长河叔,为什么是我们?”三子问。

苏长河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你们是自家人啊,我相信你们,超英他们几个露过面儿了,他们要是过去,人家干什么肯定会避开他们。”

“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生面孔,容易打入外人内部,而且经过这次的危机,你们几个肯定办事肯定更加小心谨慎,这个工作,非你们莫属!”

四个年轻人眼神越来越亮,心里重新燃起了一簇火,在家里人和队里人都责怪嫌弃他们时,他们以为长河叔/长河叔爷也放弃他们了,没想到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

长河叔/长河叔爷真是太好了,四人眼圈都红了,声音哽咽:“长河叔/长河叔爷,我们一定好好干!”

“我相信你们能做到,注意保护好自己,发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向我汇报。”

旁边裹在军大衣里的苏月嘴角抽了抽,她凑到她妈耳边,小声嘀咕:“我爸要是坏人,指定把人卖了,人家还帮他数钱。”

哪有这样说自己亲爸的?

马蕙兰拍了拍闺女的屁股,虽然她也认可,老苏的一张嘴啊,死的都能被他说活了,何况是糊弄几个年轻人?

苏长河要是知道媳妇闺女在心里这么说他,肯定要叫屈,他这是糊弄吗?他这是给年轻人信心!

走之前,说回去两天,结果一去四五天,要不是老家有电话,温老太太和隋教授都要叫人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了。

听苏月小嘴叭叭把事情说了一遍,两位老太太都对苏长河的做法表示赞同。

温老太太道:“多少人的家业,都是让不肖子孙败了,你爸做得对,队里人若是能一直守规矩,不碰赌嫖毒三样,这世上的阴谋诡计,于他们,便少了七八成。”

隋教授笑了笑,却问:“你爸是怎么想到把收回来的分红捐给国家的?”

“啊?”苏月挠挠头,苏长河收拾好行李出来,听到问话,回答道,“盛世旗下的产业越来越多,队里的人每年的分红已经够多了,小儿抱金不是好事,收回来的分红没必要再分给他们。”

队里的人现在还不足以掌握更多的财富,等下一代慢慢成长起来,能力才能跟上来。

至于捐给国家,苏长河道:“赌、嫖、毒,哪样不是违法的?他们既然敢干,就是助力不法行为,这些钱只当是弥补国家的。”

“他们要是赌了,钱就给公安部门,要是嫖了,就捐给妇联,要是碰毒品了,就给缉毒条线的同志。”

苏长河不在乎挣的钱分给谁了,但不能跟着他挣钱,扭头就拿这钱去干坏事了。

跟他成帮凶似的。

温老太太和隋教授对视一眼,都被他这个操作都逗笑了,会做生意的人不少,有赤子之心的人却难得。

大概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中午吃饭时,两位老太太还特地给苏长河夹菜。

苏长河看看碗里的菜,又看看两位老太太,嗯,吃,“丈母娘”给夹的菜能不吃吗?

他私下里和马蕙兰说:“获得两老太太的认可可真不容易,想当年,我亲丈母娘第一次见面,可就非常满意我!”

马蕙兰能说他亲丈母娘担心他跟他爹一样花心,还给她推荐邻居家儿子吗?

算了,就让老苏记住这个美好的误会吧。

历经一个充实的春节,苏月再次回到研究所。

研究所里除了多了几个春联,和年前没啥两样,苏月这次又带了不少吃食,她拎着篮子,挨个给大家发时,才发现研究所的大部分人竟然过年都没有回家。

有不少人大年三十都是在实验室过的。

腊月二十几就给自己放假,今儿才回来的苏月有些不好意思,和大家相比,她真的太惫懒了。

季教授吃着她带回来的糖炒板栗,说道:“咱们研究所里可没有过年不放假的要求,你是你们项目组组长,工作安排你们自己定,只要工作做好就行。”

苏月挠了挠下巴,略显心虚,关键是……他们还没有成果。

放假前,他们约定的是初七回来继续干活,她这边因为队里的突发事件,耽误了几天,而队友们却提前来了。

庄宇学长,哦,不,是不是该叫大侄子?

咳咳他来的最早,苏月他们去他家拜年的第二天,他就回研究所了。

萧丛云第二个回来的,初四就从文教授家里过来了,他今年说不回去,真没回老家。

然后就是金凤,她是初七回来的。

他们仨这几天已经开过组会,互相汇报过各自过年期间的学习情况,另外还就之前的计划继续进行了。

就是目前还没有明显的进展。

苏月发吃的发完一圈,剩下的全带去和队友一起分了,她道:“走吧,咱去食堂,边吃边聊。”

她爸还给她塞了几盒菜,都是家里烧过的,蒸一蒸就能吃,她刚才从食堂过,就已经交给周师傅,请他帮忙热了。

食堂里,四个人四盒菜,很是丰盛,就是下饭的话题不太美妙。

“咱们真能做出来吗?”金凤塞了一口鸡肉,咬下去的力度跟咬敌人似的。

萧丛云塞了一口丸子,也叹了一口气,截至目前,进度几乎为零,就算是他,也会怀疑自己。

苏月看看两人,又看向庄宇,踢了他一脚:“庄宇……”

庄宇给了她一个眼神,苏月自然地改口:“……学长,你是怎么想的?”

庄宇没有直接说,却提起一件事:“放假期间,我打听了一下,目前国内研究彩色电视机时间最长的团队已经两年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所以,我们研究尚且不到两个月,又何必丧气呢?

三人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苏月夹起一筷子菜,道:“咱们以菜代酒,新的一年,再接再厉!”

金凤、萧丛云先后夹起菜,作碰杯状,三人看向庄宇,后者扶额,他怎么觉得跟他们在一起,自己会越来越幼稚?

他家五岁的堂弟和朋友都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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