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吩咐的事情,我们已经全部传达了。”
下方,现任的上弦之肆堕姬和上弦之伍狯岳垂首恭敬的对上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的鬼舞辻无惨说道。
在他们的一旁,被五花大绑的宇髄天元陷入昏迷的仰面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帽子,眸色猩红的无惨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既然如此……”
随即他将视线转移到一旁手持琵琶,黑发覆面,跪坐于地上的鸣女身上:“接下来你要加强对鬼杀队的监控,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就立刻汇报给我。”
鬼舞辻无惨虽然能从他转化的鬼眼中看到对方能看到的画面,但鬼那么多他又怎么可能看的完?吩咐其他鬼去监视鬼杀队不现实,弱小的就直接被杀了。
恰好鸣女有一种能够制造出眼球的能力,也足够隐蔽,对于探查消息十分有帮助。
“是……”
鸣女躬身接下了这个命令。
转头无惨又将视线转移到下首脸颊印有黑色虎纹,肤色惨白,耳朵变尖的狯岳身上,笑容赞赏的:“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当初鸣女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对鬼杀队心怀怨恨的人,他就认为这会是一个好的棋子。所以就差人将狯岳带到了他的面前,而对方甚至还没有被转化为鬼,就因为恐惧选择将所有知道的信息,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狯岳咧开嘴角,随之露出了口中尖利的獠牙,同时握住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柄长刀。这并不是他之前所使用的那把日轮刀,而是他后来打造的,同样代表着他对于剑士这个身份的一丝执念。
他一定要让那群人为自己的有眼无珠付出代价!
可惜藤原宗秀是无惨大人要的人,不然的话,他一定要让对方凄惨的死在他的刀下!
这时一旁的童磨突然发话了,七彩瞳色的鬼,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于是宇髄天元的脸颊,仰起头好奇的说:“大人,鬼杀队真的会为了这么一个人,将您要的人轻易交出来吗?”
若是以往,以无惨不讲理的霸道性格早就惩戒童磨对他的质疑了,然而现在的他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也不吝于多说几句:
“那就要看看鬼杀队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善良了。”
他意味深长的道,垂眸又看了眼昏迷的宇髄天元:“不过假如他们就这么放弃了这个人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真的把他变成鬼。”
童磨露出期待的表情:“哦哦,假如真的这么做的话,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好看极了吧?”
昔日的同伴因为他们的漠视而被转化成鬼什么的。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吧,黑死牟。”
无惨忽的一挥手,很快失去了谈话的兴致,转头呼唤起了自己的得力干将。
与其他鬼分隔在另一端的黑死牟当即:“属下在。”
无惨指着地上的宇髄天元:“这段时间就由你来带这个人类到处走走,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信守承偌。”
“是。”
对于无惨的钓鱼行为,黑死牟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接下这个任务。
……
“握刀的手要稳,出剑的手更要快!”
“嗖!嗖!嗖!”
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掺杂着藤原宗秀声音冷淡的指点的话语,间或还伴随着我妻善逸的惨叫。
“哇哇哇!我不要打了,你去指点别人吧!”我妻善逸一边艰难的应对藤原宗秀密集的攻击,一边哭嚎着。
蹙眉忍受着耳边的噪音,藤原宗秀现在已经对于这个师弟越发迷惑了,不仅实力没什么出奇,就连面对演练都畏畏缩缩,那面对鬼的时候岂不是要吓到手抖的连剑都拿不起来?
自从那场柱合会议商讨完之后,因为主公认为无惨短期内多半不会动宇髄天元这个诱饵,而他们又需要做一些布置,以及谨慎观望一段时间的原因,不方便再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藤原宗秀就回到了蝶屋。
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心中又担忧着宇髄天元的安危,怒火隐藏于心,藤原宗秀便主动担任了训练这些在蝶屋的队员的职责。
其中,还要数我妻善逸最让他想要无奈扶额,因为对方此时的表现。
“藤原先生,善逸睡过去的时候实力更强。”一旁的灶门炭治郎突然想起了这回事,对藤原宗秀提醒到。
嘴平伊之助也附和:“俺作证,纹逸确实有两副面孔。”
我妻善逸不断躲闪,听到这句话直接表情管理失控,咬着牙,瞪着眼睛怒吼:“你们不要污蔑我!哪里有这回事啊啊啊?!要找你们就去找那个纹逸!关我善逸什么事啊!”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藤原宗秀,听到这句话当即眼神一亮,决定试一试,看看是否能见识到这位师弟真正的实力。
他果断将剑锋一转,直接用剑身拍晕了我妻善逸。
“我——!”
我妻善逸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当即白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藤原宗秀低头看了一眼,他自己下手有多重还是心里有数的,对方不会有什么事。
他旋即看向灶门炭治郎:“接下来呢?”
灶门炭治郎指向他的身后,我妻善逸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眼神空洞,握着刀,浑身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善逸就在您的身……”
但还没等他说完,我妻善逸就率先发起了攻势,对藤原宗秀展开了攻击。
藤原宗秀在对方散发出气势的那一刻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招理所当然的没能对他奏效,雷之呼吸最擅长的就是速度,几乎眨眼之间,他就来到了另一头,来到了我妻善逸的背后。
“这还差不多……”藤原宗秀看着总算像点样子的我妻善逸点点头,同时也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情况。
我妻善逸是因为胆小又确实斗志才会对战斗畏首畏尾,但当这丝顾虑不见的时候,对方就会展现出自己真正的才能。
两人很快就打在了一起,因为有意试探师弟的实力,藤原宗秀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有来有回的打着,也让一旁旁观的许多人顿时对这个“黄色少年”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
神崎葵抱着双臂,看着训练场中两道连不断留下残影,快到身形都看不清的身影:“看来这个小子也不是那么没用嘛,就是为人龌龊了一点……”
最后一句话,她是小声嘀咕的,然而一旁的灶门炭治郎还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想起善逸“每个女孩有都有胸,都有两瓣臀”的震耳欲聋的发言,他忍不住挠头着尴尬一笑。
其实男孩子也有来着?
最终这场战斗还是以我妻善逸清醒过来,又害怕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才得以结束。
睡了一觉的我妻善逸虽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能不用战斗,还是令他庆幸起来。
这时,打斗了一场,却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的藤原宗秀又径直看向了一旁看戏的嘴平伊之助:“该你了。”
嘴平伊之助:“……”
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个恐怖的男人超严格的,就连嘴平伊之助这种平时战斗起来横冲直撞的人,到了最后都不太愿意再和对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