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本来还在拼命挣扎,但被绑上去之后知道无力反抗了,才开始老实了起来。
他一脸的无辜,“我们是情敌,情敌正当竞争难道还不可以么?还是说各位的意思是后面不允许竞争,大家也不允许再做出对其他人不利的事情。”
这话的意思就是后面温子衿几人不可以再做出陷害情敌,或者做出对其他情敌不利的事情了,可薛珩今日可是陷害了人的,从今天以后所有人都不可以陷害,这样就很不公平。
明明做了很不好的事情,还说的这么有理也是没谁了。
温子衿几人可不吃他这套,他冷声嘲讽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为了自己争宠而做出陷害旁人的事来。”
虽然温子衿现在话说的如此的正义凛然,但是一遇到可以通过背叛其他人来争宠的事情,他就翻脸比翻书还快,根本不顾及什么丝毫的情谊。
薛珩又不傻,他才不信这种鬼话,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什么品性,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眉头轻挑,呵呵道,“好啊,那今日我们大家在这里写字据发誓,如若为了争宠背叛同盟,就永远得不到陛下的爱,写完字据发完誓后,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原本柳鹤衍四人都对薛珩横眉冷对的,结果他这话一落,四人纷纷移开目光,假装当做没听见。
薛珩:“……”
!!!
果然每个人心中都想着背叛,既然这样竟然还有脸在这斥责他?!真是好不要脸啊。
薛珩脸上的哀怨几乎都快实质化了。
柳鹤衍摸摸鼻子,无辜的唔了声,“都怪少卿开了个头,本来我们都没想到以背叛的方式来争宠的……”
薛珩翻了个白眼。
因为薛珩说的确实是事实,再者大家各怀鬼胎,只要能争宠,就算将其他几人全部背叛也没关系,所以最后还是放了薛珩。
*
朦胧的月色透进纱窗,细薄的雾气像是沉浸在水中,夜风静静。
本来泡温泉时,是给每人划了一块地方,中间隔着石壁和帷帘的,相当于大家各泡各的,互不干扰,隐私性极强。
但薛珩连自己的温泉池进都没进一下,撒腿就往谢晚烛的温泉池跑。
进去之前,薛珩用水浸湿了浴衣,确保自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然后他撕开了浴衣的下摆,分叉直至大腿根,才赤脚走了进去。
池内水汽朦胧,雾气缥缈。
薛珩衣衫尽湿,乌黑的发散落,将雪白的肌肤衬得若三月桃花,水滴顺着下巴落到雪白的脚背上,整个人娇艳欲滴又勾人的很。
薛珩眼尾缀着薄红,呜呜咽咽的就要跑进谢晚烛怀里哭。
谢晚烛下意识的想躲,但是还是没能躲得了,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住了。
薛珩抱住人的瞬间腿也缠上去了,腿部浴衣撕开的分叉更大,几乎春光乍泄。
谢晚烛抿了抿唇,有些无语的瞥了下头,“谁又去害你了?”
听到这话薛珩瞳孔轻动,更委屈了,他抬手勾住谢晚烛的脖子,“陛下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说的、说的就跟昀之无理取闹似的。”
热气喷洒在耳侧,带着微微的痒意,谢晚烛轻吸口气,掐着薛珩的腰想将人拽下去,薛珩却娇媚的道,“陛下,不要嘛~陛下轻一点,昀之受不住……”
原本两人没做什么的,只是抱了下,这下被薛珩这么一说,跟两人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谢晚烛:“……”
被气笑了的谢晚烛刚想叫人进来将薛珩给拖走,柳鹤衍就进来了。
柳鹤衍的目光落在交缠的两人身上,眉头轻动,他抬手捂唇轻咳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道,“冒犯陛下了,只是方才路过外面,似乎是听到了极其难听的公鸭叫喊声,以为是畜生惊扰了圣驾,而陛下又在泡温泉,旁人不好进来,臣这才不打招呼的进来看看的。”
说着,他语气带着歉意,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抱歉,似乎还带着不明显的幸灾乐祸和讥嘲,“哦,原来不是鸭子在叫啊,是少卿,真是抱歉了,是我耳拙。”
薛珩气的漂亮的眼睛怒睁,他反唇相讥道,“这也不怪右相,右相毕竟年龄大了,每日还要处理那么多事情,耳拙也是正常的事情,要是不耳拙我才觉得奇怪呢。”
说话间,柳鹤衍已经下水了,他慢慢的游到谢晚烛身边,抬手就去扯薛珩的腿,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也比不得少卿眼拙,少卿那么重竟然还缠在陛下身上,少卿也不是不知道陛下.体弱,怎么,非要折腾了陛下少卿心里才舒服吗?”
薛珩本不想松手的,可他怕他和柳鹤衍争斗间不小心伤到谢晚烛,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然后薛珩缓缓勾起一个不太善良的笑,就朝柳鹤衍扑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柳鹤衍的身上了,一边压着人他还一边说道,“右相就是喜欢夸张,正好我来让右相亲身体会一下我重不重。”
柳鹤衍当即就反抗,和薛珩缠斗了起来,周遭水花溅的很大。
谢晚烛朝旁边游了游,远离了战场。
这时,身后突然贴了具温热的身躯,谢晚烛回头,就见温子衿不知何时进来了。
温子衿一只手搂着谢晚烛的腰,一只手轻碰了下他的脸颊,“陛下,他们刚刚波及你了吗?”
谢晚烛摇了摇头,顺势将头靠到了温子衿的肩上,语气很轻,“子衿,我好累啊。”
见谢晚烛脸上露出的疲惫,温子衿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鬓发,低低道,“陛下,臣帮你,回去后叫内务府的人将奏折分类,重要的送到陛下那处理,无关紧要的小事臣帮陛下处理。”
闻言,谢晚烛眸光亮了亮,他乖巧的蹭了蹭温子衿的胸膛,可随即又道,“子衿,全部送给你们处理好不好呀,每天处理那么多奏折和事情真的好累啊。”
说着,他撒娇道,“子衿,你最好啦……”
温子衿眸光轻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谢晚烛的发顶,嗓音沙哑低沉,“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陛下来处理啊,不然那时陛下就会觉得我们在控制陛下,不给陛下自由。”
其实在一开始太医说谢晚烛失忆时,温子衿他们几人还是不相信的,毕竟谢晚烛真的太聪明了,万一是假失忆骗他们想要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怎么办。
可几日的相处下来谢晚烛真的如太医所说,不仅仅是失忆了还因为误食了其他药物,变得乖巧,喜欢依赖他们,连先前看的最重的皇权都不想要了,温子衿几人这才相信谢晚烛真的失忆了。
既然谢晚烛真失忆了,温子衿他们不想再将关系变成先前你死我活的境地,想要徐徐图之,慢慢来。
谢晚烛有些气愤的鼓起了腮帮子,乌润的眼眸瞪向温子衿,“国师是不是也觉得累,不想处理才这么说的。”
闻言,温子衿失笑的敲了下谢晚烛的额头,无奈道,“陛下,为人君者,不可任性。”
“哼。”谢晚烛气鼓鼓的推开了温子衿,朝其他地方游去。
见谢晚烛生气了,温子衿刚想去哄,外边就传进来一阵哄闹声。
“还是摄政王殿下不要脸,自己有好好的浴池不待,非要像狗一样巴巴的凑到陛下面前。”
“比不得林将军要脸,自己也跟狗一样的凑过来,还厚着脸皮说别人。”
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谁和谁来了。
闻言,林昭言一脸骄傲的道,“对啊,我本来就是陛下的小狗,像狗一样凑过来又有什么不对。”
颜遇:“……”
颜遇立马也道,“我才是陛下的狗!”
浴池内的温子衿和谢晚烛:“……”
倒也不必。
就在谢晚烛有些无语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被握住了,他讶然的抬眸,就见温子衿身体微微下沉,水没过锁骨,他抬头,将唇缓缓贴上谢晚烛的手背,虔诚道,“臣也是陛下的狗。”
这边的三人争着当狗,那边的两人还在激烈的缠斗。
……
柳鹤衍早就想去找谢晚烛贴贴了,却被薛珩死死的拽着手臂,他气的胸膛轻微的起伏,“你是狗吗?见谁咬谁。”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薛珩也是狗了。
薛珩冷笑,“刚刚不是骂我鸭子吗,现在又成狗了?右相还真是个善变的男人呢。”
说着,他唇角的笑意更冷,“要说狗,右相才是狗吧,我也没惹右相,右相却进来就咬人。”
柳鹤衍现在是知道了,薛珩这人就是个疯子,惹他一点就跟疯了似的报复回来,见那边进来的颜遇和林昭言,还有先前进来的温子衿三人围着谢晚烛戏水打闹,柳鹤衍气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转回头质问薛珩,“你缠着我有什么用,你看那边。”
薛珩偏头朝林昭言他们看去,然后不高兴的眯了眯眼,终于放过了柳鹤衍,朝那边游去。
*
但是谢晚烛在中间,温子衿三人围着他,柳鹤衍和薛珩姗姗来迟,插不进去,只能和谢晚烛隔着人泡温泉。
薛珩立马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