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稀薄,暖黄的烛火铺散熏热的焰光。
窗外偶尔吹进来点流风,纱帘轻轻晃动。
火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炙热滚烫。
柳鹤衍风光霁月的面容病态,他神色迷醉的埋在谢晚烛的脖侧,又闻又嗅的,低垂的水眸含着无尽的春情,“林将军何必如此动怒呢……”
怀中人皮肤白皙,娇艳的面容精致,乌发肆意披散,漂亮的容貌宛若勾人精魂的妖魔。
柳鹤衍眸光暗而沉,他几乎要埋进谢晚烛的怀里了。
颈侧的呼吸很热,偶有轻微的被啃咬的刺痛。
谢晚烛不适的想躲避,却被柳鹤衍轻而易举的握住手腕,他低头急切的吻了上去,“宝宝,怎么亲了那么多次还觉得那么甜啊……”
原本林昭言与柳鹤衍都想与对方吵上两句的,可见到谢晚烛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小钩子给勾住了,痒痒麻麻的,顿时什么其他想法都消散了。
林昭言像是只大狗似的从后面搂住了人,他呼吸急促了些,亲昵的吻了吻谢晚烛的耳垂,“宝宝,怎么亲都亲不够。”
漂亮的眼眸染上水色,唇瓣因为被反复/吮.吸/的红肿至极,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衣领不知何时被弄乱了,宽松的领口敞开,露出一片白嫩的皮肤。
皮肤上覆着密密麻麻的红梅般的痕迹,这段时间,即便这些痕迹消下去了,很快又会被新的痕迹覆盖。
病美人可怜极了,脆弱又迷蒙的眼神不自知的勾引着人,引得恶狼根本就把持不住。
……
谢晚烛低着头,乖顺的像个无知无觉的漂亮木偶,任由两个人的动作。
长时间的**告诉他,反抗只会引来更过分的对待。
柳鹤衍盯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五指略微收紧,喉结不住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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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阴沉着脸的颜遇和薛珩强行从床上拖拽了下来。
也不管柳鹤衍没有完全恢复好的身体,就那样直接将人丢到地上。
原本是为了谢晚烛铺着的厚厚的地毯,接住了人。
柳鹤衍跌到地上并不疼,但被硬生生从谢晚烛怀里拽开了,让他很是不爽。
原本的位置空缺了出来,颜遇和薛珩两人就像是闻到肉味的狗,立刻凑了上去。
床榻原本很宽的,可两人太急切了,免不了身体碰撞,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
这时,柳鹤衍伸出手从后面猛拽了两人一把,然后迅速的避开了。
两人防不胜防,踉跄着就要跌下床沿。
颜遇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林昭言的手臂,连带着要将人拽下去。
怕跌下床摔着谢晚烛,林昭言放开了人,和另外两人摔作一团,滚下了床。
三人摔到了一起,颜遇和薛珩纷纷怒目朝柳鹤衍望去,而林昭言则是瞪着颜遇。
柳鹤衍眸光澄净,略微下垂的眼尾为他增添了几分无辜,“是你们先动手的。”
……
*
自从被软禁了起来,谢晚烛连踏出长明殿都是奢望,就算能出去,也是柳鹤衍他们几个中至少两个人陪着,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日,谢晚烛被颜遇和薛珩带去京城新开的酒馆尝尝鲜。
马车上,谢晚烛红着脸愤怒的拿身下的枕头去砸人,一双水眸都瞪儿圆了,“你疯了?!这是在大街上?!”
薛珩一脸无辜的舔掉唇边的水光,昳丽的面容熠熠生辉,他满不在乎的笑了下,“怎么是疯了呢,夫君可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宝宝是夫君的人呢。”
谢晚烛脸色难看的去扯薄被,想盖住裸露在外的身躯,却被颜遇按住了手腕。
颜遇眉间红纹神秘柔媚,嫣红的唇翕合,吐出暧昧的话语,“宝宝那么美,遮什么呀。”
说着,他捏了捏谢晚烛腿侧的软肉,“#########宝宝怎么还这么羞涩啊,浑身都是粉的……”
越说颜遇的眸色越暗沉,手也开始不安分的顺着腿部曲线往上滑。
“啪——”的一声,那只手被打开了。
谢晚烛用了十足的劲儿,颜遇的手没疼,他的手倒是红了起来。
薛珩心疼的两只手捧住谢晚烛泛红的手心,不住的吹气,“宝宝,摄政王皮糙肉厚的,你要是想打他,跟我说就好了,干嘛亲自动手,疼不疼啊,夫君给你吹吹。”
可吹着吹着,泛红的地方一片湿润。
谢晚烛偏头,就见薛珩不知何时已经吻了上去,还伸出了舌头。
察觉到谢晚烛的目光,薛珩满脸欲色的抬眸,眸光流转着绵绵情意,绝色的面容清绝生艳,他纯洁无辜的眨眨眼,轻哄道,“宝宝,舔一舔就不疼了。”
谢晚烛垂着眸,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他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着手心。
薛珩见状,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就被他隐了去。
*
仅仅是下马车到酒馆的几步路,颜遇都想抱着人进去,却被谢晚烛执拗的盯着他看,“我想自己走。”
颜遇宠溺的笑了下,他点了点头,手指却不老实的搭在谢晚烛温软的腰侧。
谢晚烛眼睫颤动了下,知道反抗不过,便也没强求。
怕谢晚烛在人多杂乱的时候有逃跑的想法,颜遇直接包场了,酒馆外面被死死的包围了一圈,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
因为这个缘故,颜遇和薛珩出去点菜时,谢晚烛见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人。
上次见面还是颜万机不顾尊严和脸面的跪在地上,求谢晚烛去看颜遇一眼,这次两人的境遇大有不同了。
见到颜万机,谢晚烛冷漠的侧过了脸,似乎是不想与之交谈。
也是,谢晚烛上次那么的决绝,自然是觉得对方是来看笑话的。
颜万机叹了口气,随后给谢晚烛行了臣子对君王该行的礼。
谢晚烛眸光毫无波澜,倒是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颜大人这是做什么,对自己儿子的玩物行礼么?”
听见谢晚烛这么说自己,颜万机眉头皱了起来,“陛下何故如此折辱自己,陛下明知道遇儿对陛下的情意……”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晚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冷冷的瞥过去,“他若是真心喜欢我,会愿意与他人*享?”
这明明是下下策,是因为一个人控制不住谢晚烛,颜遇他们几个才无奈合作的。
颜万机眉头紧锁,他深吸口气,尽量稳住情绪,“陛下,遇儿他即便是臣的儿子,也不随便给臣见陛下,我派人拖住了遇儿和薛少卿,但拖不了多久,为了不露出端倪,时间紧迫,还请陛下能听臣一言。”
到底是过来人,活了这么多年,看的事情必然比谢晚烛他们几个孩子看的远。
“陛下如今被禁锢在此,难道想自暴自弃一辈子吗?”颜万机顿了一顿,缓缓道,“陛下,臣所言并非是为了臣的儿子,而是为了陛下,说起来陛下也算是臣看着长大的,臣看着陛下颓废至此,心里也很是难受。陛下心中所想之事,不若再去试一试,那样总好过浑浑噩噩一辈子。”
心中所想之事,那自然就是逃跑了。
闻言,谢晚烛目光戒备的扫向颜万机,“你也是颜遇他们派来探查我死没死心,是否还想着继续逃跑的?”
察觉到谢晚烛目光中的不信任,颜万机举起手来发誓,“我拿颜氏百年的荣耀发誓,今日我在陛下面前所言非虚。”
宗室世代以家族荣耀为重,若是有人以家族荣耀发誓,那誓言多半为真,且颜万机的神情不似作假,仿佛是真心想要谢晚烛过得开心一点。
外面的把风的随从已经开始催颜万机了,颜万机额间沁了薄汗,语速加快,神情也柔和了起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法反抗,那陛下何不让自己快乐一点呢,去学着接受,让自己的境遇好过一点……”
剩下来的话,颜万机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外面闪身进来的随从抓着衣领,翻身从窗户越了出去。
没办法,颜万机这次是真心劝谢晚烛,又不想他儿子多想,只能偷偷过来和谢晚烛见面。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的轻轻拂动,谢晚烛看着颜万机刚刚站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
*
回来的薛珩手里拿了件很细薄的布料,若是不说,怕是一般人很难能猜到那是件衣服。
这房间很大,似乎是刻意准备过的,松竹梅屏风横在中间,隔绝了两个小世界。
外侧是用膳的,内侧是睡觉用的。
若是在以前,谢晚烛怕是也认不出薛珩手里的那块东西,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强迫穿各种各样羞耻的衣服,谢晚烛想不认识都难。
看到谢晚烛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薛珩委屈兮兮的道,“宝宝~你这样想,本来宝宝是要全部脱光的,可是现在夫君还找了块薄布给宝宝穿上,宝宝是不是赚了……”
谢晚烛冷着脸不说话。
薛珩将薄布放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上,然后黏黏糊糊的缠了过去,“宝宝要是实在不想穿的话,待会儿夫君穿也是可以的~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