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被自己的傻操作憋红了脸。
莱斯顿低笑一声, 他心想真不识货,我这是好东西,能帮你清醒清醒。
“试一下?听话。”
他不能多说, 只是把烟再次贴到科里唇边,另一只手安抚性地去揉雌虫的耳垂。
没想到科里反应很大,被捏住耳垂的瞬间整个身体都差点弹起来,然后便开始使劲儿挣动。
科里吓了一跳, 他觉得被捏耳垂的感觉简直不亚于被捏胸,那种感觉像难受又不是难受,总之让他有点慌。
热乎乎的雌虫蹭来蹭去, 莱斯顿额角突突跳,被他蹭的想骂脏话。
“别乱动。”莱斯顿捏捏科里的后颈权当警告, 没想到雌虫挣扎的更厉害了,甚至曲起腿往他身.下撞。
真是块不听话的小年糕……
莱斯顿揉揉眉心, 把烟叼进嘴里。
啪——!
很大一声响。
响的空气里还有震颤的波纹。
宴会厅里静了一瞬,科里愣住了, 眼睛泛红, 屁股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实实在在地拍在了科里的屁股上, 莱斯顿力气很大, 柔软的布料下面必然是红了。
但在眼下这种场合, 在场所有虫都觉得莱斯顿的行为跟惩罚或是警告没什么关系,反而为这个动作赋予了相当多的暧昧含义。
火辣的、激情的、热烈的……是爱.欲开始时的嗡鸣, 于是气氛更炽热了。
萨里愉悦地大笑, 像只静待猎物上钩的灰狼,肯尼斯笑嘻嘻地看好戏, 眼睛在科里脸上不停打转,英格玛嘴里咿咿呀呀, 看向科里的眼神却很复杂。
在场的雌虫都曾是一张白纸。
只可惜天生倒霉,一步登天的梦碎了,还被涂上了脏污的颜色。
他原以为科里会是个能成功逃脱的例外,可惜……没有。
莱斯顿坐回沙发上,把一脸呆滞的科里捞进自己怀里,让雌虫跨坐在他腰腹上,这个角度无论是萨里还是肯尼斯都只能看见科里的背影,或许能让雌虫略微自在一些。
打科里屁股这件事是莱斯顿是故意的,他想让萨里跟肯尼斯看见自己头脑不清醒的样子。
色令智昏的急切雄虫,自然不会在签约的时候太过细心。
科里的脸上满是潮红,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熏香,抗性很差,理智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莱斯顿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睛,重新抽出一支烟点燃。
雌虫的味道真的很甜,而且越闻越好闻……他得多吸几支烟,否则怕是会顶不住。
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莱斯顿右手顺着科里敞开的衣服滑了进去,在自己刚打过的位置上贴了一下。
“打疼了?嗯?”
他在雌虫嘴角外侧啄吻,从萨里跟肯尼斯的角度看跟正常亲吻没什么区别。
不过莱斯顿没等科里回答,他再次把薄荷烟放到雌虫唇边,然后压低声音凑近道:“吸,快。”
“……要不就在这儿艹你。”
雄虫的右手指尖正好顶在那个位置,被特殊材质包裹住的指尖热的可怕,稍微用力就能突破雌虫的防线。
“不……”科里屁股吓得往前挪,稳稳地坐在了更不该坐的位置。
莱斯顿狠狠闭眼,把烟直接塞进雌虫嘴里。
此时的科里面临前后夹击,他羞愤欲死气恼地想逃,但满屋都是侍者,门口还有保镖,更何况叔叔还在萨里手上,他想跑也跑不了。
科里睫毛发颤,只能就着莱斯顿的手在薄荷烟上吸了一口。
柔软的嘴唇和戴着手套的指腹缓缓贴合,为了吸烟,雌虫的脸颊肉向内嘬了一下……很涩。
或许是熏香太过霸道,莱斯顿把烟联想成了其他东西,他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了两下,然后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乖孩子。”
雄虫安抚性地把大拇指尖伸进科里的嘴,撬开牙关,带出一片薄荷味烟雾。
薄荷烟入喉,科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也终于反应过来莱斯顿为何一直催促他吸薄荷烟了。
对方是在帮自己。
不仅如此,雄虫刚才还对萨里老板说了谎。
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此时的莱斯顿眯着眼睛看科里,眼神晦暗难辨,但表情很性感,他的右手仍在雌虫衣服里滑动,压着对方的后背往自己身上贴,做做样子给那两个贵族虫看。
薄荷烟蹭过科里的下唇,理智回笼的雌虫很聪明,红着脸配合他,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薄薄的雾气。
萨里看见了,目光炯炯:“没想到啊,我们小科里竟然学会吸烟了?”
莱斯顿笑了一声,科里的手掌正撑在他胸膛上,手心里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唔,打一下就乖了,雌虫么,就是这样。”
一副恶贯满盈的作派。
他是22:45左右进的宴会厅,谈笑喝酒玩乐了半天,现在已经快24点了,时间差不多了。
想到这儿,莱斯顿按住科里的后颈靠近自己,彼此贴合靠的很近:“之前跟雄虫亲过吗?说实话。”
热气入耳,科里抖了一下,他攥紧莱斯顿的前襟,像是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
“……没有。”
科里说的是实话,真的没有。
他从未拍过吻戏,即使是爱情剧也大多是借位,亲密桥段很少。
刚出道的时候,萨里根据他的性格给他定位了一个清纯虫设,但或许是科里的长相有点小野猫特质的原因,这个虫设没走通。
反倒因为萨里不许他拍亲热戏的原因,导致娱乐圈里有很多他跟萨里的传闻,甚至连观众圈子里也在流传他的八卦。
有的说他假清纯,有的说他私下里很浪很风流,还有虫说他跟萨里是那种关系,所以萨里才这么照顾他。
现在想想或许英格玛当初说的是对的。
亚雌曾说:你以为老板是什么好心虫吗?你呀,现在干干净净的,要么是他给自己养的,要么是给别虫养的。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处子很多,但有天赋坐在顶流位子上的处子可不多。
果然。
他成了宴会上的佳肴。
科里有点愣神,莱斯顿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
一个二十几岁的明星从来没亲过?要知道在他上辈子,有些这个年纪的明星连孩子都有了。
能干净成这样也是少见……
莱斯顿叹气,突然有种负罪感:“乖,配合我。”
他不方便说太多,但他看出来那块手表对雌虫很重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或许他能帮对方这个忙。
雄虫的语气很轻但很强硬,显然没有商讨的余地。
科里紧张的打颤,然后“嗯”了一声,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选择比努力更重要。科里不知道自己选的对不对,他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有运气。
今天之前,他的运气向来不错。
雌虫表情乖顺。
莱斯顿心道真乖,真可爱,他其实挺喜欢这个类型的,比那些咋咋呼呼天天搞事的类型强。
他笑着狠吸了一口薄荷烟,然后含住科里的下唇把烟雾渡进雌虫嘴里。
很清凉的口味,里面含有特制的镇定物质,但唇舌相贴的那一刻,莱斯顿和科里偏偏觉得自己更晕了。
他们尝到了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薄荷黑巧的强势气味跟桂花糯米的柔软香味纠缠在一起,一个霸道突进,一个绵软包容,缠绵缱绻,像是天生一对。
科里曾幻想过接吻的感觉,但他从没听说过原来接吻会这么舒服,舒服得让他浑身发抖。
其实科里是个小恋爱脑。
至少他叔叔是这么骂他的。
因为他在拍戏的空闲时间经常看小说,挑灯夜读一些让他叔叔嗤之以鼻的有色纯爱文学,然后动不动就脑补愣神,在被窝里甜的直笑。
托夫卡经常教育他,小说什么的看看就得了,现实世界里哪有甜文甜?能找个贵族雄虫当靠山才是要紧的,至少能保证你不被欺负。真爱什么的还是算了,伤虫伤己。
许是发现科里在神游天外,莱斯顿笑了一声,他夹烟的左手按在雌虫后颈上,吸住对方的舌尖吻得更深。
科里难耐吞咽,被雄虫的信息素味道迷得晕头转向,他主动去抿去舔,像是真的在吃一块黑巧。
莱斯顿缠住科里的舌尖,他的右手从雌虫的衣服里滑到大腿上,带起一片战栗。科里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下涨红了脸,表情很痴迷,忘情地回应。
萨里跟肯尼斯眼睛都直了,隐秘地吞口水,暗暗偷看的雌伴和雌性侍者们则是羡慕极了。
雌虫们从不知道原来亲吻是这么涩气的事,毕竟他们这种雌虫只是贵族们发泄欲望的工具,摸不了几下便会被提枪上阵,别说亲吻了,不挨打都是好的。
科里这家伙总是这么幸运。
半晌,处在目光中心的莱斯顿按住了科里的喉结轻轻推开对方,双唇分开,雌虫湿着眼睛气喘吁吁,回过神之后更是面色爆红。
该死的信息素!
科里羞恼的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
莱斯顿面上不显但心里发笑,他心说不能再亲了,做戏要适度,这块小年糕简直出乎意料地诱人,黏糊糊的让他差点忘了正事。
他把雌虫的脑袋按进怀里,朝萨里无奈一笑:“抱歉了萨里老板,我原本也是想在这里玩的,毕竟玩过之后还得谈生意,但我实在是……洁癖的毛病很重,要不我们先谈合作?”
雄虫的脸因为长时间亲吻的关系有点发红,说话也因为酒意含混不清。
即便是正在跟萨里对话,手却仍然忍不住探进科里衬衫的下摆,急涩的很明显。
萨里满意极了,他伸手招呼侍者:“快,把合约拿出来,别耽误莱斯顿阁下的好事。”
肯尼斯松开了英格玛,一脸笑眯眯。
科里被莱斯顿摸得想跑,莱斯顿又拍了他屁股一下,但这次很轻,像是调.情,雌虫不敢动了。
侍者把皮箱放在桌子上。
打开后里面有三份合同,笔、印泥、章应有尽有,简直是做足了准备。
萨里递给莱斯顿一份合同,笑得很热情:“三份,咱们三个各一份,肯尼斯是我这里最公道的「法官」,在整个贵族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您可以放心。”
肯尼斯也把身上的章拿了出来,做了一个随时配合的手势。
合同上要盖「庄家」、「法官」和「贵客」三只虫的私章,私章代表合约上的金额和交易范围不受公司限制,说白了就是如果莱斯顿签了这个合同却事后反悔不给钱,萨里有权跟莱斯顿名下的任何一家公司或家族要钱,直到莱斯顿把合同金额补足为止。
这是贵族圈子里不成文的规矩。
莱斯顿叼着烟,随便翻了一下合同。
这作派跟看菜单没什么区别,萨里跟肯尼斯对视一眼,笑得更开心了。
“怪不得肯尼斯阁下说跟萨里老板合作能赚大钱,萨里老板这两年竟有这么多大制作要拍。”莱斯顿拿着合同,表情很惊讶。
科里一顿,不可能。
萨里旗下的公司入不敷出,根本没有钱和精力筹备新剧。听说自己所在的影视公司正在跟一家很神秘的投资公司做接洽,这也是科里急于脱身的原因之一。
萨里乐呵呵点头:“虽说娱乐圈难做,但您看科里和英格玛他们就知道了,我即便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圈子里的虫都给我面子,好剧本我也有不少,等这些剧拍出来,大赚一笔是必然的。”
“是吗?”莱斯顿含着薄荷烟吞云吐雾:“好像挺有道理。”
萨里:“那就……”
雄虫笑笑。
把燃烧的烟头按在了合同上。
合同上落了个大黑印,萨里和肯尼斯面色一黑,所有其他虫噤若寒蝉。
只有趴在莱斯顿怀里的科里仍在疑惑,怎么突然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