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利厄斯在说什么阮夫南不太听得清, 雌虫的虫纹又痒又痛,只有闻到利厄斯信息素的时候才能稍好一点。
像是发情期,却远比发情期更严重。
系统说阮夫南不会变丧尸, 这是好消息。坏消息是,这种TY病毒的原始毒株对非灵长类血统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阮夫南会狂躁、嗜血、渴望交.配,直到所有病毒被雌虫体内的虫族抗体杀死。
而莫今恩释放的毒气量很大……
系统幽幽道:「宿主,如果你撑不住了记得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我……我给你加油鼓劲儿。」
“……”
利厄斯不需要啦啦队,他把系统屏蔽了,72小时。
“……利厄……斯?”
阮夫南在利厄斯的呼唤下缓慢睁开眼睛, 他迷茫地环顾四周,眼角被高热的体温灼烧至淡红:“这是哪儿?他们呢?”
利厄斯轻抚雌虫汗湿的银发, 给对方垫了个靠垫:“一切都结束了,莫今恩已经被抓起来了, 实验体释放的不多,不会引起普通民众的注意, 研究资料托纪笑琛的福大多保存完好, 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赢了。”
阮夫南放心了, 他轻抿嘴唇绞紧双腿:“真好, 可惜我没帮上什么忙。”
利厄斯叹了口气,心疼地亲了亲阮夫南的嘴唇:“别胡说, 没有你做诱饵我根本找不到这里, 事情也不会结束的这么顺利。”
阮夫南舔了舔下唇,银蓝色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两颗水晶:“那我是大功臣吗?”
利厄斯笑着“嗯”了一声。
阮夫南挤进利厄斯怀里, 白皙的颈侧涌现淡红:“那有什么奖励吗?”
“想要什么奖励?”利厄斯捏了捏雌虫的耳垂,阮夫南敏.感地轻哼。
充满金属光泽的观察室因他们的存在仿佛变成了特殊酒店里的主题套房, 一米二的纯白铁架床在他俩身.下并不显窄,反而紧凑的刚刚好。
阮夫南在利厄斯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抚摸,他拉过利厄斯的手羞涩却渴望道:“摸摸我,利厄斯,我——唔。”
雌虫咬住了下唇,睫毛像蝶翼般颤抖了起来。
利厄斯隔着衣服揉.搓雌虫,他舔舐着阮夫南的唇缝小声说:“等等我,我去冲个澡。”
他刚才杀了不少丧尸,身上并不干净,至少得洗一洗再说。
阮夫南仰着脖子轻哼,他拽住利厄斯的胳膊轻轻喘息:“等一下,再等等,等我…嗯…”
雌虫重重地抖了一下。
他憋了太久了,只一点刺激就让他受不了。阮夫南眼眸湿润眼角绯红,躺在纯白的床上喘息。
利厄斯咬了下雌虫的鼻尖:“等我,马上。”
-
在利厄斯去冲澡的几分钟里,阮夫南觉得时间异常难熬。
他的虫纹刺痛敏感,被衣服的纹理摩擦着并不舒服,甚至有些火辣辣的。
他很想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脱掉,最好能展开翅翼,一定很舒服……
阮夫南难受的直哼哼,他眯着眼睛小声呼唤利厄斯的名字,下一秒,他便蹬掉了裤子和衣服,趴在床上展开翅翼,用翅翼给自己滚烫的皮肤扇风。
翅翼闪着银辉,像吸收了月光的绸缎,扫过光滑莹润的白皙皮肤,阮夫南美得像被丝绸覆盖的珍珠。
利厄斯屏住呼吸,关门落锁。
阮夫南睁开眼睛小声抱怨:“你好像洗了一年,我要长蘑菇了。”
利厄斯轻吻雌虫的翅翼:“你已经有一颗蘑菇了,还想长多少?”
阮夫南歪头思考了一下这个蘑菇的含义,然后哼了一声:“长一颗就够了,长多了你也吃不过来。”
“……”利厄斯默默道,“你跟系统学坏了。”
阮夫南就笑,用翅翼拍了一下利厄斯:“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
雌虫笑着笑着就又开始难受了,他蜷缩着身体去拉利厄斯的手,红润的面色渐渐苍白:“利厄斯……我觉得不舒服,利厄斯……”
阮夫南的整个身体都在轻颤,原本只停留在虫纹上的火辣刺痛逐渐蔓延至浑身上下,包括雌虫脆弱的生.殖.腔。
他需要抚慰。
不,不仅仅是抚慰。
利厄斯的拥抱、亲吻、信息素……他想要利厄斯的一切,他想要利厄斯像锤炼刀剑般日日夜夜地占有自己,阮夫南咬了咬指尖,浑身滚烫地扑到利厄斯身上。
利厄斯抱着雌虫跟对方接吻,像渴水的沙漠旅人一般吮吸着对方滚烫的津.液。
Alpha顺着阮夫南的脖颈向下啃咬,力道很重,留下了一连串淡红色的印记,他低喘着轻喃:“宝宝,翅膀收收。”
宝宝?
阮夫南面色涨红,他扯开自己的衣扣方便对方向下亲吻,然后不知所措道:“我……收不回去了。”
“嗯?”利厄斯愣了一下,怎么会收不回去了?
雌虫用腿圈住利厄斯的腰,身上满是情动的绯色:“……因为我想把你包进来,包到我的翅翼里。”
羽翼虫族的完美交.配其实是要成茧的,这需要他们非常信任自己的伴侣,自愿让伴侣的信息素灌满生.殖.腔。
然后,两片漂亮的翅翼会在交.配时自动脱落成茧,等交.配结束后,新翅翼会随着雄虫信息素的吸收慢慢生长。
等新翅翼长出来的时候,上面就会有伴侣信息素的味道了。
到时所有虫都会知道,这只雌虫找到了值得托付终身的伴侣,这是一件很令虫羡慕的事。
利厄斯听懂了,和AO之间的终身标记差不多,翅翼标记和虫纹标记同样能让他对阮夫南彻底占有。
很有吸引力。
他单手扯掉自己的T恤露出形状漂亮的肌肉,愈演愈烈的情.欲让他的皮肤轻微汗湿。
“趴好。”利厄斯喉结滚动,把阮夫南翻了个面,墨绿色的眸子释放出汹涌的占有欲,“过来点儿。”
被按在床上的雌虫半点没有挣扎,阮夫南害羞地扇了扇翅膀,然后迫不及待地塌下腰。
“快点,利厄斯。”雌虫红着脸说,“快点让翅翼脱落,我想看着你的脸——唔!”
利厄斯眼眸微合俯视着雌虫光滑的脊背,喘息着从对方的尾椎骨一路抚摸至长着翅翼的肩胛:“嗯,我也是,我想看着你。”
阮夫南绷紧脚尖,咬住靠垫的一角。
-
也不知过了多久。
雌虫银色的翅翼开始波浪般的舞动,像大海上迎着月光行驶的船帆。
阮夫南知道,风浪会拍打甲板和沙滩,也会让海底的朱红色珊瑚愈发闪耀动人。
人类永远是好奇心最强的动物,会围着红珊瑚抚摸赞叹,试图将之打磨成最美的形状,然后永远放在手心里把玩。
利厄斯痴迷的舔吻着雌虫的虫纹和翅翼缝隙,那里溢满了酸甜的苹果香气,太诱人了。
阮夫南表情迷醉,他的翅翼越来越大,当翅翼长到能同时包裹两人的面积时,银色的翅面又开始卷曲,直至将利厄斯和雌虫完全包在一起,形成一个半透明的茧。
翅翼脱落了。
利厄斯仰起头,把汗湿的黑发捋至脑后,露出硬挺的眉骨和紧绷迷乱的眉眼。
汗滴划过他的下颚流向喉结,在即将坠落时被阮夫南用指腹接住,然后放在嘴里吮了一下。
阮夫南的声音有点大,他突然想起当初在东部生存区的时候他和利厄斯听莫今恩的墙角,Omega的声音就很大,薄薄一面墙根本挡不住。
他当时还觉得太夸张了,对方可能有表演的成分,像自己这种经历过刑讯训练的军雌,根本不会像对方那么夸张。
此时阮夫南才知道,不是那样的。
根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翅翼化成的茧内.壁坚硬且光滑,阮夫南把手撑在上面,手腕克制不住地抖来抖去。
“喜欢吗?”利厄斯在阮夫南的颈侧温柔舔吻,声音低沉醉人像巧克力里的酒心,还是雌虫最爱的那一款。
阮夫南喜欢到差点死掉。
利厄斯在阮夫南颈侧深吸一口气,亲着亲着就又有点上头。
“再来。”利厄斯低喘。
阮夫南的嗓子都要哑了。
浅淡的红色从雌虫的肩胛缝隙处向外蔓延,逐渐覆盖至半透明的虫纹。
绯红的虫纹自肩胛处向上生长直至后颈,向下延伸至雌虫的尾椎,蜿蜒缠绕展露出源自血脉的神秘纹路,像一朵盛放的玫瑰,喷薄出令Alpha痴狂的气味。
利厄斯伸出舌尖,顺着阮夫南的虫纹缓慢舔舐,雌虫又爽又痒,简直想发疯。
阮夫南觉得不可思议。
军雌向来无坚不摧,他的翅翼和虫纹明明能承受住荒星最暴烈的狂风和变异兽的撕咬,却偏偏在利厄斯彷如羽毛拂过的轻吻下溃不成军。
他感觉自己像是刚破壳的幼鸟。
除了不停的鸣叫和渴望利厄斯的哺喂外,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
终有一日,军雌钢铁般的脊梁会因爱而弯折,惟愿起身时,你捡起的是幸福……
自己很幸运。
捡到了幸福。
“利厄斯。”阮夫南红着耳朵轻唤,“我爱你。”
利厄斯温柔回吻:“我也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