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网上的评论。”

“怎么全是夸你的，真虚伪，夸你的就点赞，不夸就略过。”

阿尔纳理直气壮：“哪有，你没看到都是夸我的吗。”

马塞洛：“你就装，这个说还好吧，这场踢得一般般，你怎么不点赞。”

“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手指又刷刷划过去了。

马塞洛：无语。

“我就是踢得很好，不能反驳。”

阿尔纳双手叉腰特别傲气的说，马塞洛敷衍：“嗯嗯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阿尔纳不满意，跑过去推他：“认真点！夸夸我怎么了？”

“你还需要我夸？你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吧，你说这个不如想想踢完欧冠回来的考核。”

说到这个阿尔纳就感慨极了，他上学有月考，踢球也有月考，看来这辈子都逃不过了。

“能不能说点开心的事，暂时不想听这种糟心事。”

一说到考核，感觉等会的饭都不好吃了。

“开心？还有什么能开心的。”

助教艾尔达走过来笑着说：“那你可不能这么说，考核对大家都好。”

他年纪不大，经常和球员们打成一团。

马塞洛撇嘴：“那你这次别在旁边看，每次有人失误就你笑得最开心。”

艾尔达大喊冤枉：“我哪有！”

阿尔纳接上：“反正先生在你不敢笑出声而已，混蛋。”

“骂人就没意思了，不过确实好看，你们以后有机会做助教就知道了，这是很有趣的，就和看你们上称一样有趣。”

那可太有趣了，阿尔纳被勾起了话头：“助教的工作看起来特别好玩，你以后会想成为主教练吗？”

其实他这是废话，因为大部分助教都是冲着主教练这个职位来的，只是需要一步步熬资历和知识，不过很多退役的大牌球员能简化这一步。

但艾尔达摇了摇头：“没想过，不好玩。”

果然是同道中人，他嘴上也离不开一个好玩。

阿尔纳震惊了：“那你是来？”

艾尔达没说话，马塞洛帮他回：“人家只是来玩的。”

阿尔纳摸不着头脑，来玩？那就是后台很大，不过看他平时的吃穿用度也不像是需要这份工资的人。

“什么玩，我很正经对大家很上心的好吧。”

“等我以后退休了，我肯定就不做足球这行了。”

马塞洛听他前半截还想说他才19岁已经考虑起自己退休后的事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但后截直接把他的话堵在嘴里。

“啊？”

艾尔达也很震惊：“我还以为你会说想做助教，毕竟你都这么问我了。”

“不觉得没意思吗，我10岁进青训，就算极端一点，25岁退休，也满打满算在这里做了十五年活了，会有点厌的吧，你们不觉得吗？”

结果他对面两人一起摇头：“不会。”

那好吧，阿尔纳撇嘴：“没意思。”

马塞洛：“你才没意思好吧，这才多久你就厌了。”

艾尔达表示赞同：“我跟着父亲一起在足球里怎么也有十来年了，每天都觉得很有趣好吧。”

“好吧，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我好像新鲜感太短了，扯远了，怎么能咒自己25退役，我肯定能踢到39。”

“39？你也是敢想，你要是能踢到39那我也行。”

阿尔纳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别担心，你肯定行，”23年的时候他还在踢，22年才离开皇马，那会还是第一队长。

马塞洛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乐呵呵的说：“借你吉言。”

下午见太阳没那么大了，大家聚在一起做出发前最后一次集训。

其中有一个好玩的游戏，就是六个人传球，一个去逼抢。

说实话这游戏真的不是欺负人吗，阿尔纳以前上学时见到旁边的男生会在下课时拿起他同桌的鞋然后传遍全班，阿尔纳当时就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这也是一种锻炼能力的方式，果然还是在放在不同语境下看。

阿尔纳很轻松说服自己，然后在轮到他时一度因为抢不到球，气的扑到马塞洛身边把他锤得嗷嗷叫。

“不是！你没发现一直是卡卡不肯给你吗！你为什么打我！”

阿尔纳根本不敢扭头去看身后面带微笑的前辈，只好梗着脖子说：“就是你欺负我！”

马塞洛冤得要死，赶紧向真正的罪魁祸首投去视线，结果卡卡两手一摊，很无辜的表示我也没办法。

你们xql自己的问题就不要误伤别人！

可恶！欺负他在队里没有这么护着自己的前辈吗！

马塞洛眼睛一转，赶紧扑到旁边克里斯的怀里：“我也有前辈！好了你不能欺负我了，停战，stop！”

克里斯一脸无语，但还是顺着他意，抬手把他搂住说：“小鬼，不能欺负我的后辈。”

阿尔纳：呸！

就知道官官相互。

见马塞洛这条线走不通，阿尔纳只好羞答答地走到卡卡身边，小声问他：“能不能放我一马？”

他就想接到一个，一个就行了。

结果好前辈很干脆地摇头：“不行。”

阿尔纳瞪大了眼：“为什么！？”

你不爱我了吗。

呜呜呜。

“就算我同意，拉莫斯也不会同意的，抱歉。”

嘴上说是抱歉，但笑容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

阿尔纳被踢皮球，知道没用，只好站回去。

拉莫斯不满了：“小鬼，你怎么不来找我。”

阿尔纳更不满了：“所以为什么要叫我小鬼，你才比我大7岁吧，你也是，大我6岁而已。”

“真是双标，对卡卡你就叫前辈，我不算你前辈了？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

阿尔纳无语：“没你大。”

拉莫斯很满意：“知道就好。”

他心情看起来特别好，阿尔纳又被折磨了二十分钟后休息时间里听到卡卡说饿，带他去找了自己早就放在口袋的小蛋糕，见到卡卡吃第一口时后知后觉之前拉莫斯话里的深意。

“所以他刚刚是开车了是吧？？”

卡卡两手捧着小蛋糕正吃得心满意足，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

阿尔纳大惊：“你也听出来了？！”

就他没感觉？！

卡卡抬头，满脸疑惑：“这不是挺明显的吗……”

男生堆里能聊的话题无外乎就那几样，荷尔蒙分泌失调，偶尔聊聊没有的东西也无伤大雅，只要不是很过分很猥琐。

不过有很多人控制不住，所以体育生风评差不是没道理。但是阿尔纳在皇马里待了有段时间了发现这里还好，主要是大家能踢到这个层次已经有些无欲无求，而且年龄普遍过大，已婚已育不在少数，不过有些人坏也是本性。

比如拉莫斯，“他明明知道我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吃他豆腐。

“没事，我看他还挺有成就感的，别担心。”

“谁管他爽不爽了，我现在很不爽就是真的。”

卡卡憋笑：“那你等会报复回去。”

阿尔纳一下就泄气了：“那还是算了，军备时期不能让副队长抓我小辫子，等过了这段时间先。”

过段时间要他好看。

听到他话里又提起这件事，卡卡没忍住好奇心，问：“你其实很在意这次和阿贾克斯的比赛。”

卡卡结合他之前透露给自己的话语和网上找到的资料，只能推断出大概。

但大概就是和上下关系都不好这个大概。

阿尔纳很坦诚：“对啊，很在意，巴不得明天就把他们踢成10：1”

“那个1是我可怜他们，往伊戈尔门里踢的。”

主要是怕他们无1无靠。

怨气很大，但卡卡也理解，毕竟谁也没有资格去劝当事人放下。

阿尔纳感叹：“可能是我以前隔着屏幕看了那么多次比赛，熟悉每家俱乐部每个球员，以为我们是隔着屏幕的朋友，实则不然，我只是万千人海中喜欢他的一个粉丝，现实与网络的差距很大，是我先入为主，觉得我肯定是个万人迷世界都绕着我转的主角。”

所以之前才会翻车翻那么彻底。

阿尔纳现在再也不会这么觉得了。

卡卡有些理解他的意思：“现实嘛，总会有破灭的一天。”

阿尔纳说起这个就来气：“但球场也不能漏水吧，算了，让它漏吧，搂搜的老板哪里都有。”

小时候不懂资本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电视机里荡气回肠的进球和欢呼。

“不想长大，居然这么快就19岁了，真恐怖，出门别人都要叫我叔叔了。”

29岁的卡卡微笑。

是吗，那他们岂不是要叫自己爷爷了？

阿尔纳瞟了一眼笑容凝固在脸上的卡卡，后知后觉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找补：“当然不是说你，你这么年轻帅气，谁敢不叫你哥哥我就揍谁。”

真诚的小狗笑又出现在男人脸上。

阿尔纳现在已经摸懂了他笑容的角度，低于30度不见牙齿就是红色警戒，其余越高越好，完美的笑容最好的配上闪亮大牙。

想到这里阿尔纳不由自主地撇过头去，不敢再看他，心想自己也有些恋爱脑了。

主要是身边有这样的前辈很难把持得住。

阿尔纳确实反省过自己，他深知要是在对前辈的事上走错一步就真的会被套住头拖进巷子。

可能这就是一个爱慕者众多的男主喜欢上自己的感觉吧，阿尔纳总感觉是不是还有男配没出场，其中他们还要不要虐恋情深，你追我逃，皇甫铁牛李翠花，女人坐上我的拖拉机……

“在想什么？”

“不，不是他的孩子……”

“孩子？”

“！”

阿尔纳猛的抬头，对上前辈充满疑惑的眼睛。

他刚刚是不是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

卡卡见他愣住了，又问了一遍：“孩子？”

阿尔纳用力捶了捶自己脑袋，半响叹气说：“没有，我在想一些故事，比如说萌宝三岁半，娇妻带球跑。”

卡卡：“？”

他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