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纳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他几乎是陷在了云里,前面的忘了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后面的也忘了,但不重要。
反正他当时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前辈就像一只妖精,疯狂勾着人深入探索。阿尔纳新手上路,在开始之前还说:“痛了就自己跑哦。”
结果前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说:“你知道你自己其实有时候很色吗。”
不是好色,是涩、情,一种游刃有余把控全场的自信。
可惜前辈还没接触到艾斯爱慕,不知道年糕这种人,有时候可以被称为s
阿尔纳在这一晚永远地失去了初哥的身份,但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会是下半身动物。
一激动起来,他脑子里也只剩下无休止的运动。主要是夜色太美,他没能把持住。
前辈一贯纵容,但他不知道纵容也要分场合,这个夜晚他不知听了多少次“最后一次”、“乖,放上来”。比起别人的浅尝辄止戏弄人,他这位也会戏弄人,只不过他更喜欢横冲直撞,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床上。
他绝对是个恶魔。
连运动员出身的前辈都不承受得住,而这却只是阿尔纳看在他膝盖不便省了很多体位的前提。
他们纠缠了很久,过程中没有任何修整时间,耕地都知道三月一休保证肥力,他这块地却全年无休。
阿尔纳把整整一盒马塞洛送的床上用品都用光了,那还是最大规格的,见他还想再来,前辈连忙伸手去抵抗他即将压下来的胸膛。
“不…求你了、放过我…”
阿尔纳捞起他脖子,拨开他湿漉漉的头发,给他顺了几口水过去。
“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更不会放过你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热衷找伴侣。”
至少对阿尔纳来说,他看到趴在这里小口回过气的前辈,能把手伸过去,能把头凑过去,让这男人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他的痕迹,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但可以再加深一下。
卡卡趴在床上,用手臂支起一个让空气流通的区域,慢慢平复着呼吸。
他过于狼狈,而他身旁的阿尔纳过于轻松。
男孩年轻力盛,肝火旺盛,脑子里还随时有新想法,今晚可能是卡卡最丢脸的一晚。
阿尔纳见再过分就要被一脚踢开,只能乖乖整理床铺,最后发现再怎么整理也要把床垫给扔了,索性把人扛走到他房间去。
阿尔纳房间不比他的小,一躺进松软舒服的被窝里,男人就忍不住想闭眼。
他睡得香,阿尔纳却对着床垫发起了呆,最后只能把香薰和窗都开着,等明天打算亲自带到垃圾厂去焚烧。
阿尔纳被子里还有不少玩偶,硌得慌,卡卡伸脚,一脚踢飞。
回到自己房间里阿尔纳看到在床铺里蹦哒的前辈,没忍住笑了出来。
听到声音,卡卡迷瞪着眼看去,小声投诉:“怎么…那么、多、玩偶…”
因为困,他说得断断续续的,阿尔纳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掀开被子给他找玩偶,结果找着找着,他手放人家大腿上去了。
“呸!我都唾弃我自己。”
男人自己闭着眼睛美美睡去,男孩手上的动作对他来说格外助眠。
徒留阿尔纳邪火烧身。
他看着前辈翻了个身,被子底下是大腿根溢出来的软肉。
Jesus。
fuxk。
有人偷偷砰的一声跳到地板上,最后跑进厕所,水声渐响。
————
这大概是阿尔纳最近几月睡得最安慰的一个觉。
有人靠在他怀里,温热细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这个男人身上好像哪里都是软的,包括头发。
“早上好。”
“早上好。”
“你好香。”
怀里的人笑了声:“是吗,可能是我的沐浴露。”
阿尔纳用力蹭了蹭:“什么牌子的,我也要用。”
“今晚你去用。”
阿尔纳手一下就握紧了,靠,这么会钓的?
今天是久违的休息日,两人可以尽情赖床,楼下好像飘来了饭菜的香味,阿尔纳狗鼻子动了动,伸手去外面拿到手机一看,已经 11 点多了,确实该吃午饭了。
“下去吃饭吧?你身体还行吗?”
前辈尝试着动了动,然后坐了起来,他睡得头发都翘起来了,眼睛睁不开,困到嘴巴不自觉嘟着,脸颊看起来肉乎乎的。
阿尔纳跟着他坐起来,有些想笑,但是目光落到他胸上时,却又笑不出来了。
这么多印子,全是自己弄出来的?!
西小西你是禽兽吗!
他想跑,但是又不好意思留卡卡一个人在这里,只能移开视线问:“要不再睡会?”
前辈一边揉眼睛,一边摇头:“饿了,要吃饭。”
他现在胃空空,能吃下一头大象,说到这个阿尔纳撇过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卡卡揉完眼睛感觉清醒多了,睁开眼一看就是他心虚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这都怪谁?”
“哎呀,我可是你最爱的年糕小宝贝。”
一下子被戳破心事,阿尔纳有些恼羞成怒,推着他后背到浴室去洗漱。
这里是阿尔纳的房间,格局和主卧大差不差,阿尔纳住进来时房东先生有赠了日化用品,不过两个月过去他早已用完,现在洗手台上全是阿尔纳自己后来买的。
房东先生轻车熟路地打开柜子,找到里面备用的新牙刷开始刷牙。
阿尔纳默默看着,最后也拿起自己的牙刷刷牙。
虽然昨晚两人经历了非常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早上醒来时,阿尔纳更多地是感到迷茫,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有时候晚上做出的决定放在早晨看,是不会通过。
刷完牙卡卡完全就醒了,他在镜子里看到眼神逐渐放空的小孩,好奇地问:“在想什么?”
阿尔纳含着一嘴泡沫,口齿不清地说:“在想我们的关系。”
“嗯?你终于要给我一个确切答复了吗?”
阿尔纳吓得往后退,后背直接抵在门上:“?你有和我说过吗?等等?是我吗?”
前辈扣扣脸:“我还以为很明显,你不要这么一直心知肚明下去吗?”
他说得坦然,前渣男·阿尔纳红了脸:“那该做的都做了,也不能没表示吧。”
“我还以为会在床上说,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开口。”
结果这人一开口就是吃饭,卡卡有点服气。
床上?阿尔纳回想一下,他在床上的时候完全被香味吸引了。
“…抱歉,我是说,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前辈菀然一笑:“当然。”
阿尔纳知道他的回答大概率是肯定的,但在没得到确切答复时,紧张到手都在抖。
他直直看着男人眼底,企图寻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他的回答是好的。
尽管有准备,但阿尔纳还是在听到他回答的一瞬间落下泪来。他内心巨大的激动让他向前走几步,伸手紧紧抱住他。
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了。
放在半年前阿尔纳根本都不敢想这个事。
卡卡猝不及防被小孩抱住,看到他的激动心里也开心了起来。他何尝不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西诺西太会洞察人心,他在他面前总觉得自己是赤条条的,什么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切都被掌控,对他来说好像前辈的喜爱只是意料之中。
怎么不让卡卡觉得挫败。
然而,当他看到男孩脸上紧张的表情时,他才意识到这小子之前只是不太愿意透露自己的情绪。
毕竟他那么记得曾经在青年时期发生过的事。
“…唔…别把你的泡沫沾到我脸上…”
满嘴牙膏泡沫的男孩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下,然后重新贴过来,硬是用嘴把他脸蹭了个遍。
卡卡很无奈,但也只能由着小孩胡来。
阿尔纳没怎么谈过恋爱,不太清楚该怎么和恋人相处,他现在的行为基于卡卡的反应。
但是卡卡的底线很低,阿尔纳并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前辈宠坏了。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谁让他有前辈宠。
好命年糕。
尽情打闹一番,两人穿上衣服下楼去吃饭。
楼下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今天吃的是西班牙特色美食,包括但不限于海鲜炒饭、冻汤、炖菜。
Ricky房间在楼下,卡卡为它准备了一个大房间,里面全是它自己的物品,用的全是奢侈品牌。卡卡自己并不在意穿什么牌子,给小狗买的却样样是大牌。
一晚没见到自己的主人,小黄狗兴奋地甩起了尾巴,却在卡卡走近的时候皱起了鼻子。
主人身上有一股坏蛋的味道。
卡卡不懂它的无动于衷,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来,Ricky 来。”
小狗却一退再退,眼睛警惕地盯着站在主人身后的坏蛋。
阿尔纳在卡卡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它,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着他们亲密无比的姿态,小狗大吃一惊,他的主人已经和这个坏蛋在一起了。
心碎.jpg
小黄狗明白事实,瞬间心死,不愿再搭理卡卡,低着头嗒吧嗒吧走远了。
卡卡很疑惑:“它怎么了?”
难道怪他没有早起带它出去玩?
阿尔纳嘴上欠欠的:“不,它应该是不想看到我,所以别担心。”
同时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腰,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阿尔纳第一次谈正经恋爱,恨不得 24 小时都和前辈待在一起。
可是他今天有拍摄任务,下午就要出门。
唯一的休息日都不让人安生,阿尔纳叹了口气,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男人大腿。
吃完饭后就开始犯困,和平时休息日不同的地方是,今天他们黏在一起,小狗窝在沙发另一端团成一团睡着了,阿尔纳摸它它也没反应,巨大落地窗外是绿油油的草地和太阳。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阿尔纳感叹自己过得是什么勾石生活。
男人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阿尔纳停下作乱的手,让他好好睡个午觉。他捞起一旁的手机,点开一看,在邮箱里收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阿贾克斯高层被曝出受贿近千万欧元,甚至人为操控队内球员去留引发热议。】
【马塞洛:给你小子美的。】
阿尔纳先是给马塞洛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然后点开邮箱看保罗给自己发的信息。
今早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惊足坛的惊天丑闻,阿贾克斯的体育总监和多位高层突然被警察带走,记者守在他们家门口拍到了许多高清照片,事后有知情人说是因为阿贾克斯内部受贿成风,被人捅出去了。
这几个赛季阿贾克斯的表现球迷有目共睹,不能说烂,只能说烂透了。球员接二连三地出走,球队多次爆雷,很多球迷已经表示过要彻查内部问题,但俱乐部始终打马虎眼,没有正面回应。
这下可好,球队不说,警察帮他们说。
阿尔纳一条条刷着,脸上没有笑容。
当时高层内讧严重,阿尔纳知道他们是分赃不均,狗咬狗了。要离开容易,他当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球员,没人在意他的去留,只是要操作到米兰不容易。
阿尔纳好不容易联合保罗给自己找好下家,那个体育总监就像闻到骨头的狗一样出现了。阿尔纳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只能假意接受了他的条件。
这人,体育总监西蒙斯,道德还不太行,知道阿尔纳要去米兰之后,还贴心的问:“米兰怎么会要你这样的人?”生怕别人做了亏本买卖。
阿尔纳当时只想笑,他是从大名鼎鼎的近卫军青训里出来的,就算是豪门也会考虑把他带回去,当开彩票了。
阿尔纳保证体育总监的名单里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至于其他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至此,对阿尔纳来说,才算真正完成了对过去的和解。
不必再关注他那些狗屎不如的过往,他现在站在自己人生的新节点上,往前走,一直走,烂人们别再浪费他的时间。
前辈突然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脸上还带着困意。
阿尔纳放下手机,顺势捏捏他的脸说:“不继续睡了?”
他摇头:“做了个梦。”
刚刚是睡着了的,做个梦吓醒了。
阿尔纳顺着他的话问:“关于什么的?”
他想了想:“梦到你一个人坐在球场里,看起来很寂寞,我过去想找你说话,结果你就起身走了。”
其实他没说全,看起来十五六岁的男生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与他擦肩而过,卡卡想和他打招呼,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
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里。
阿尔纳想了想,没得到特别的信息,笑着说:“这么快就梦到我了?”
卡卡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一松,凑过去靠在他身上说:“嗯,昨晚也梦到了,太想你了。”
阿尔纳真的没话说,这男人年纪大有经验就是不一样。
比他这种小年轻手段不知高出多少。
ricky也醒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歪在一旁用豆豆眼看他们。
小狗用了一个午饭的时间来接受自己主人给自己多找了个主人的事。
阿尔纳心想要和原住民打好关系,中午特地拿着零食去给它加餐。
小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埋头接着吃,看起来没反应。
没反应就是好事,阿尔纳当它接受自己了。
阿尔纳不知道该怎么解说这种右手恋人左□□的美好生活,他几乎陷在了今天下午美好的阳光里。
卡卡埋在他怀里,似乎又要睡过去,阿尔纳赶紧说自己下午要出门的事。
这次是英国一个轻奢品牌的拍摄,阿尔纳给自己的定位很准,不在乎广告费,只在乎这个广告对自己的增益。
品牌方非常重视这次拍摄,知道阿尔纳抽不方便,特意带着拍摄团队飞来马德里。
知道他昨晚很晚才回来,还把时间改到下午。
卡卡开始三连问:“下午吗?晚上回来吃饭吗,你的额头是明天去换药吗?”
说到这个,阿尔纳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对,昨晚检查结果没有大碍,换几次药就好了,不会怎么留疤。”
“拍摄时间是不确定的,但她们知道我明天有训练,会尽早结束,晚上出去吃?我回来接你。”
虽然用的还是前辈的车。
阿尔纳这个寄居蟹脸不红心不跳。
“去哪吃?”
“去你想吃的那家日料。”
男人点点头:“好,下次吃你喜欢的。”
阿尔纳摇头:“很难有我喜欢的。”
他已经对吃上好吃中餐这件事没执念了。
卡卡却说:“那可不一定。”
阿尔纳来了兴趣:“噢,让我听听是怎么个事?”
“不告诉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看来有人特意为他准备了惊喜,阿尔纳很上道:“好,我等着。”
不知道谈恋爱是有什么魔力,让前辈完全黏在他身上了,睡觉的时候就把腿搭在他腿上,让阿尔纳得以下手,起身了也要凑过来,像个小狗一样疯狂蹭他脖子。
“你是什么小狗吗?”
埋首在他颈窝的男人喷出温热的气流,洒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阿尔纳被引得食欲大开,手悄悄摸到了他腿根上。
“你才是我的小狗。”
Ricky抬头:那我是什么。
卡卡可没忘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我现在发现你那天是真的能忍。”
其实那天卡卡还挺挫败的,他知道自己在干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事,但对象是西诺西,他没办法,那天他亲了又亲,这小鬼就像个木头一样呆在那里,让他一度怀疑自己魅力出了问题。
现在他手已经伸到很里面了。
阿尔纳低头看他,眨了眨眼睛:“我喝醉了。”
“嗯哼,我会信。”
阿尔纳的手一直流连于他的大腿根,卡卡体脂率不低,在放松的时候这些肉肉手感可好,阿尔纳的手指陷在里面,几乎要掐出痕来。
卡卡对自己体重有自知之明,只是把腿压在他腿上,阿尔纳却说他可以坐上来。
虽然很像虎狼之词,但事实是,阿尔纳身上有【力大无穷】buff,虽然说不上轻轻松松,但要抱起前辈做30个深蹲是没压力的。
所以坐上来也没问题的。
他却说,今晚再坐。
?
阿尔纳手上一个用力,差点没给他掐出血。
“这种话也是我能听的吗?”
会不会过于涩、情了。
前辈用脸蹭了蹭小狗的锁骨,动作轻缓,嘴唇时不时擦过皮肤,阿尔纳能感觉到自己锁骨上面有一块皮肤被人含住,不止是舌头,甚至还被牙齿咬了咬,十来秒后,卡卡抬起头心满意足的说:“就像上次一样。”
上面有一个新鲜出炉的吻痕。
他之前就是这么给他印上去的。
之前能坐怀不乱,现在他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前辈眼睛亮亮的,像是在等夸奖一样。
阿尔纳用另一只手去摸他下巴,慢慢摸上去,手指摁着他唇瓣说:“要是我不用出去工作就好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不出去在家里和我躺到晚上。”
他凑过来,隔着手指亲在他唇上。
阿尔纳收回手,用上自己昨晚学到的技巧,缓慢而缠绵。
比起他们手上大胆的动作,亲吻是他们留给对方最后的净土,睁开眼睛时发现对方眼里也只剩满满的爱意。
如果时间能慢些,永远停在这个午后就好了。
“今晚见。”
“嗯。”
阿尔纳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前辈正抱着狗在客厅那里看他。
他回头看了眼,用力和他挥下手。
前辈和那个不给他好脸色的小狗,在这个夏天后将成为他的乌托邦。
——
保罗来接阿尔纳,他现在鸟枪换大炮,把之前的慢吞吞老年车给换了。
阿尔纳坐上车,第一句话就是:“这次赚了不少吧。”
居然能让这抠门老头把车给换了。
保罗好脾气,不和年轻人一般见识,但他也确实赚了不少:“不是,是我妻子,她不喜欢慢吞吞的车。”
所以才换了。
阿尔纳感叹着劳拉夫人的威力,后知后觉前辈曾经好像也做过类似的事。
好像是那会连开半个月都不换车?
阿尔纳就等着今晚吃饭的时候好好问下他了。
“今天状态还挺好的?谈恋爱了?”
阿尔纳傻笑愣住脸上:“?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吗?
保罗目不斜视:“还好,也就是笑没停过,然后边笑边发呆。”
阿尔纳大方承认了,保罗不是外人:“和前辈。”
保罗点点头:“那我今晚得和劳拉说说,她一直操心你的人生大事。”
“劳拉不会想到是个男生吧。”
“不会,但我猜她会说,买多点菜。”
阿尔纳没忍住,哈哈大笑:“没吃很多,怎么能这样。”
“你吃的还少?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伴侣肯定和你半斤八两,不然你们两个人怎么能凑到一起去。”
保罗道破了真相,阿尔纳想想也是:“对啊,他和我真的很像,连吃都是一样多。”
保罗撇了他一眼:“承认了吧,找个时间去吃个饭,她也很想你。”
保罗是意大利人,一把年纪和阿尔纳到马德里追逐梦想,劳拉留在米兰。
所以阿尔纳一般不怎么麻烦保罗,有事都是邮箱聊,让他一个月能有一半时间在米兰陪劳拉。
“嗯,过几天就去米兰踢比赛,到时候去看她。”
阿尔纳原本只有露易丝女士一个亲人,后来结识保罗,才多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今天要拍的是服装品牌,阿尔纳看了眼示范图,基本都是有棱有角版型挺阔的,不会大面积露肤。
想到这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锁骨边上的皮肤,刚刚前辈作坏,留了个印子,不过很轻,现在应该看不到啥了。
“你之前说附近有新开的日料店?”
保罗点头:“装修还挺不错的,适合你们小情侣。”
小情侣这个词说得阿尔纳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只是抿着嘴笑笑,心里泛起甜。
保罗早就看出来他们的不对劲,因此对前辈也格外上心,还记得他爱吃日料。
“今天阿贾克斯的新闻一出来,我觉得我天空都里亮了。”
这话保罗可不认同:“难道不是因为你谈恋爱了?”
“有关联,但我还是觉得这影响我很久,像是一根刺,要拔掉才能彻底好。”
之前踢阿贾克斯进了两个人只能说他们看走眼,但是现在把他们的破事抖出来暴露在阳光下时,阿尔纳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坑了我们整整三百万,他怎么敢要一个单亲孩子的三百万,我那时就说我会一辈子都记得他。”
如果阿尔纳真的只是一个单亲孩子,那他就真的完了,他的下场也不过如此。
这些人为了敛财,毁了多少人的前程。
“可你还是给了,让他‘刮目相看’。”
“那会真想找人暗杀他。”
“西蒙斯先生,轻舟已撞大冰山,祝你好运。”
保罗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下午的拍摄如阿尔纳所想,团队非常配合,进度非常快,当然也有他工作能力出色的因素在。
摄影师几乎拍红了眼,他不说话,不指导阿尔纳摆姿势,拿着相机进入忘我状态。
阿尔纳穿着衣服站在布景里,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见摄影师的闪光灯都没停过,就自顾自开始摆造型。
这一套正装有些繁复,背景是昏暗的古堡大厅,阿尔纳完全不需要做动作,他就是站在那里抬眼看去,摄影师手里的快门就会失控。
“OMG,你的脸和气质真的太搭了。”
这男孩脸上有让人记忆深刻的泪沟和一点点雀斑,却不会影响他的长相,只会在在高清镜头里增添十分风情。
看他的脸,他完全是瘦弱的古堡吸血贵公子,还是脾气看起来不太好的那种,结果一脱衣服,那结实身板马上冲击到大家。
衣服很给力,模特也很给力,阿尔纳没做模特的经验,但他这张脸不需要经验,他只需要站在那里看镜头,没人不为他着迷。
虽然换衣服时不可避免会露出昨晚留下的痕迹,但工作人员们都很有眼力见的当没看到。
阿尔纳甚至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在洗手间门口听到工作人员在聊:
“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他这副长相就给人一种,很用力的感觉。”
“虎狼之词,拖出去。”
“这不是大家公认的吗,我刚刚在电脑那边看,他的硬照真的帅,冷着脸看镜头的时候我都有点想跪下来。”
“性张力吧,一看就需要一张好床垫的长相。”
“老板请对了人,就算我不知道他,但是在街上看到这种照片也会为他停下脚步。”
黑暗中目光灼灼的吸血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