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阿尔纳兴高采烈地拎着包走了，完全不管身后苦苦思索的本泽马。
巴黎真好玩，下次不来了。
让人异地，巴黎坏人好。
到的时候是下午，阿尔纳下飞机点开信息就能看到亲亲男友在二十分钟前发的地址，他开车来，正在停车场那。
他身无长物，值钱的是那个卡卡耐O同款，虽然已经在网上被扒的干干净净也不妨碍阿尔纳每天都不离身。
本泽马看着跑在最前头宛若出了笼的小鸟西，脑门上顶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有这么开心嘛？
他更好奇了，更要去看看了。
本泽马拿着自己的东西跟在他身后走，也不出声喊他。路过的旅客认出他俩的都会掏出手机或者喊他们名字。
他们回来是私人行程，外界不知道，所以不需要安保，但去停车场的路有点远，人开始多了起来。阿尔纳拎着包在前边竞走，总感觉要把自己的胯骨甩到大西洋了。
他的姿势很搞笑，手上还拎着球迷们很眼熟的淡紫色包，旅客纷纷抓拍下来，传到网上。
本泽马一看自己赶不上，咬牙也小跑起来，他今天势必要搞明白。
于是机场就出现了很滑稽的一幕，一个男人在追另一个男人，并且这两人还是认识的，同一架飞机下来的。
阿尔纳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想快点去到他男朋友身边，而且在机场人流量那么大的地方不好跑起来，怕造成恐慌。
包有点重，是他好几个休息日去镇上买的东西，又或者来市区时买的小零件，大多不值什么钱，只是看到了想应该他会喜欢，又或者是适合他就买了，更多的还是零食，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男朋友和他分享啦哈哈哈。
阿尔纳越想走得越快，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到后面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胯骨的存在了。
算了，随便它，扭到印度洋都行。
他来过马德里机场很多次，已经背熟了路线，在认出他的路人的欢呼声中坐上了扶梯往下去，只是他都走过去了后面还有声音。
阿尔纳挠挠头，算了，也不管了。
一路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卡卡停车的地方，阿尔纳眼尖，老远就看到停着的车了。
早早等在这里的卡卡也看到他来了，他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和他挥挥手。
阿尔纳眼睛一下就亮了，他赶紧跑过去。
路不长，但是要注意两方来车，还有几米就要到的时候，阿尔纳都能看到昏黄车厢里男人清晰真实的脸时，卡卡却突然指了指他身后，让他回头看。
阿尔纳一句魂牵梦萦的亲昵称呼就憋回去了。
他站定扭头一看，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卡里姆·本泽马，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远处一个人站在灯光下，脸模糊不清，但从穿着上可以分辨出这是那个原本要被一车面包人揍的傻狗队友。
阿尔纳再度握拳：“卡里姆！跟踪我！”
他声音不大，但这时地下车库没什么车，极为空旷，差点有回音。
本泽马往前走一步，用比他更大的声音说：“哈，我跟踪你？你自己偷偷坐里卡多的车怎么不叫我？”
他已经有点预感了，但是现在在外面，隔墙有耳。
阿尔纳一听这话，马上跑过去拉开车门把包放进去然后坐上去把车门关上，对他挥挥手：“没有偷偷，你自己不要叫人来接你，呵，你别忘我们还有仇没解决，快，快开车，把他留在这里。”说完还小声补了句：“他有人接的，不要管他。”
卡卡往前凑了点，也对不远处的人挥挥手：“抱歉我们赶时间。”
车窗缓缓关上，然后是发动机的轰鸣声，最后是一个大甩尾，看得本泽马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卡卡的车技也那么狂野了。
难道是和某些人待久了被同化了？
本泽马想想自己在基地里见到西诺西那狂放不羁的车技，深表同意的点点头。
他对两人跑路没有看法，他原本就有人接，哈，谁没人接！
他才没有破防！
不过居然是里卡多····？
这小子这么牛的。？
*
卡卡完全不知道一个人会有多粘人，可能以前知道，但现在每次都会刷新他的记录。
一上车这人嘴里就开始老公老婆的叫，可能是为了展示会多国语言，他用不同语言都说了个遍，一边说还要伸手过来摸他的手。
反正路况还行，他空只手过去给他握着，但是嘴上还要说：“就一会，开车重要。”
阿尔纳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说：“一会一会。”
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卡卡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好笑地说：“就这么想？”
“你不想我是吧，你居然不想我，我要哭了。”
“想想想，别哭，纸巾在前边。”
阿尔纳这才满意了。
他们当时抽空见了一面，但那已经是三周前了，三周前！半个月还多一点！想得他抓心挠肺。
“先回家还是直接去超市？”
阿尔纳：“去超市，我不累，我还能再走三万步。”
“行。”
阿尔纳一边摸他的手，一边侧头看他。
一个能抗住361度镜头的男人何况是区区一个侧面，阿尔纳看着看着开始有些走神，心想鼻子很挺，亲的时候会撞到一起，负十分，嘴巴翘翘的，很软，十分，脸上的肉很软，口感很好，一百分。
算了，统统一百分。
谁支持谁反对，反对的拖出去斩了。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卡卡不用扭头都知道这人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明知故问。
“有我即将要亲的唇印。”
“或者是咬痕。”
气氛一下就火热起来了。
“我今天就要把你吃掉，我吃我吃我吃吃。”
嘴上说着这么可爱的话，眼里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比医院里的x光更具有穿透性。
让自己感觉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
“先去超市买菜吃饭，还是先回家吃我？”
·····！
阿尔纳一下松开了他的手，往窗边贴去，整个人紧紧贴住，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旖旎的气氛一下就没有了。
卡卡原本还很好奇，结果看到他从金色头发里跑出来的耳朵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么红，害羞了。
“你居然还会害羞？”
他哭笑不得。
明明平时黄的是他，嘴上没少说，手上没少摸，结果一被戳穿直勾勾地说出来就不行了？
阿尔纳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小别胜新婚，反正他看到一个长相英俊帅气的男人单手开车问先吃菜还是先吃他时会把持不住，但现在是车上，他能做的只有掩盖住自己不禁逗的红彤彤脸颊。
“卡卡老师，你是一个坏宝宝。”
虽然老师是一个很新奇的称呼，但这小孩嘴里随时会有新鲜的活，卡卡应下了：“我以为我这样说只会让你更激动。”
他确实更激动了，但这是吃不到的激动。
“这可是在大马路上！”
阿尔纳很生气。
“好好好，我的错，”卡卡举一只手投降。
“怎么弥补？”
阿尔纳坐好，看了看路况，面上一脸正经的说：“我觉得你可以开快点，你觉得呢？”其实底下手伸过去了。
十一月份已经冷了，日均最高温才13度，才从基地出来，他穿的是材质柔软的长裤，不妨碍阿尔纳手已经放上去了。
他打的什么算盘卡卡心知肚明。
“所以你选择了后面那个选项。”
阿尔纳反问他：“你饿吗，我说你肚子，我肚子不太饿，反倒是别的地方有点。”
他用大眼睛看向他，无比真诚。
“好吧，我有做好这个情况的预案，从基地出来的时候吃了一点。”
阿尔纳回：“很好，我也，我在飞机上吃了点。”
大家达成一致。
*
车刚在车库停好，他安全带还没有解，身边的人就扑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他已经有经验了，但还是因为多日不见激动到不含章法，只知道一个劲的往他唇上咬。
“好孩子，慢一点，有点痛、嗯？”
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结果西诺西的反应更激烈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说了真·dirty talk。
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男孩身上的变态开关，他的动作越发急促，一只手扣住他的下颌让他合不上嘴，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直接把大片衣料掀起来，上半身暴露在空气的凉意让男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嘶···轻点，会O的···”
男孩好不容易放过他的嘴，转而在他脸上到处啃，闻言睁开了眼，但手没有松。
“虽然我不玩字母，但是我觉得哥哥你真的太适合被玩了。”
“被玩到眼睛红红，却还是因为是我所以都承受着，你说对吗。”
阿尔纳和他推开点距离，手勾着他下巴，迫使他半仰着头看自己，他现在就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这么近的距离，阿尔纳都能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完整的倒影。
阿尔纳直接用手指去摁他已经被啃到更软的上唇。
听着这样的话，他反而笑了下，说：“对，当然了……”
他话没说完，阿尔纳又凑了上去，用嘴代替手指。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到处摸来摸去。
亲吻也是一种 O 交，在很多种程度上，它几乎是最高级的 O 交，它饱含情欲，和爱人做到了零距离，可以很温和，也可以很激烈，它代表更深层次的欲望，也表达着爱意。
阿尔纳似乎化身成只知道亲吻的单细胞动物，他睁开眼睛，眼里只有他红润水光潋滟的唇，正一开一合，而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嗯？”
几乎是卡卡重复第三遍时他才听到一点。
男孩的眼睛已经很红了，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他，卡卡耐心地说了第四遍：“进去吧，去个更舒服的地方。”
车里虽好，但只能图新鲜，长时间的话这里不是首选，甚至是避雷。
也可能是他俩太大块，只要用越野才会舒服点。
“…好，进去。”
阿尔纳收回手，平复了会呼吸后，帮他拉好衣服，但眼睛也慢慢往下瞟，衣服拉到哪他就看到哪。
卡卡由他看，看他慢悠悠的动作也不着急。
阿尔纳磨蹭了一会，好不容易全给拉下去时，整个人往前扑，倒他身上蹭来蹭去，嘴里喊着：“哥哥、哥哥、”
他下巴压得卡卡锁骨疼，但他也没说，只是伸手去把他脸掏出来，问：“想不想做下去了？还在这里磨蹭。”
他两只手刚好把人脸捧住，西诺西脸也软，他爱用脸做各种小表情，现在也是，听到他的话脸瞬间皱成一团：“你都不心疼我。”
卡卡又想笑：“我哪里不疼你？”
哪哪便宜都给他占，连口头上都要背着锅。
阿尔纳现在像喝醉了，但他又没醉，反正没人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撒娇。
“你不给我摸摸。”
夹得他都想吐。
阿尔纳被自己恶心到，精神了一瞬，瞬间坐直，打开车门说：“走，快走，我们快进去。”
他动作快，一边说一边做，等卡卡开门时他已经站在他车门前了。
阿尔纳帮他打开车门，又伸手把人牵出来，看着他头发上衣乱糟糟的样子，有点想把他压在车门上再亲一遍。
……他真这么干了。
换以前他只会想几个画面然后和人进去，但这么久的相处下来阿尔纳已经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纵容他。
网上都说太宠小孩，小孩不懂事会得寸进尺，不好意思，他这个刚 228 个月的小孩也是。
他把人摁在车门上又亲了一通。
一边亲一边说：“好喜欢你…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他在玩梗，但卡卡听到，推开他，很认真地说：“你还是要培养一些独立性…”
阿尔纳正亲得起劲，措不及防被推开，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嘴巴。
他这个动作有点色气，搞得男人咽了口口水。
一听他那义正言辞的话阿尔纳就明白了，他才凑过来重新吻上去：“那只是我的情话，我在巴黎过得可好了、emm 不好，我很想你，没有你我真活不了…”
这不是情话，是实话。
卡卡不再推开他，他发现就算是实话，他想的也应该是怎么把他变得更离不开自己。
他觉得应该和西诺西知会一声，但又觉得如果他说出来的话，得到的只会是更猛烈的进攻。
他后知后觉他们都挺变态的。
他在纵容，他在得寸进尺，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希望会好。
“…唔…痛！”
他还是第一次喊痛。
唇上已经没有东西，他睁开眼一看，西诺西已经退开了，正皱着眉：“走神？”样子很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面无表情、满脸阴郁的他。
一股湿漉漉的水怪感。
卡卡正要解释，这人马上又瘪着嘴说：“不许走神。”
卡卡举手投降：“我在想关于你的事，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抱歉。”他伸手去把他拉过来，主动凑过去亲他：“我的错，不要哭。”
他似乎真的想哭，眼睛一睁一闭就已经蓄满了水。
“不在这里，进去。”
他拉着他转身，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男孩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形成一条直线落下去。
他为此感到愧疚。
“我……？”
卡卡眼睁睁看着他们路过宠物，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脱了鞋就光脚往上走。
呃…？
阿尔纳看起来怒气冲冲，卡卡想说点什么，他就扭头，用泪汪汪的眼睛让他闭嘴，同时让慢慢降下去的愧疚感拉满。
然后，他被压在床上，被剥光，被一边哭着一边摁着他的人用力 OO。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莫名中感觉他好像更猛了点。
“自己抱着。”
他照做。
然后又是新的一轮。
不是，他想想，他去接机是下午三点多，回来磨蹭了一会，算他四点多，然后他们现在是晚上八点。
“…我们…是不是…停、停一下？…呃、”
阿尔纳从他身后抱住他说：“不行。”
卡卡艰难回头，男孩眼睛里自动蓄满泪。
他看了会，最后无力瘫倒，他就知道这人眼睛是水龙头，算了，当他补救了。
阿尔纳见他默认了，开心地抱着他用力亲，男人宽阔后背全是他留下的各种痕迹，明明够多了，他却视而不见，接着印。
“把牙齿收起来。”
男人语气冷漠地说。
“再这样你是不是要像汉尼拔一样把我吃了？”
口癖就算了，要是后者，卡卡双臂垫在脸下，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算了，就当他在 cosplay了。
阿尔纳不理他过分平淡的语气，而是直接亲在他耳朵上说：“我知道你会宠着我，你承认吧，你爱我，比你想的更爱。”
男人沉默了一瞬。
“我没说我不爱。”
“哈哈，现在大结局好不好，我们马上过上童话里的幸福生活，王子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哪个版本的童话？”
“耽美版、板鸭版，西诺西亲手撰稿，和卡卡幸福生活版，你喜欢哪个？”
底下的人笑了声：“随你。”
不过他喜欢最后一个。
*
事实说明，没有累坏的牛，只有耕坏的地。
当 ricky 再见到它的主人时，已经是夜里了。
阿尔纳下来找吃的，他已经洗过澡，腰间只围条短浴巾，行动间有走光的风险。不过他脸皮厚。
“你要吃什么？”
他回头问正在客厅逗狗的卡卡。
“随便吧。”他饿到吃什么都行。
卡卡身上是同款浴巾，不过比他要脸，拿了长的。
他摸了摸被冷落了一晚上的小狗头，好声好气地哄它，又约定了过两天去郊外松开绳走走才安抚好它。
平时还好糊弄，但今天他身上全是西诺西的味道，他自己都闻到了，根本瞒不过小狗。
他又去找小猫玩了玩，想了想，把它抱去找西诺西。
阿尔纳一回头，先看到一只小猫窝在卡卡胸肌上，还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看到他男朋友出浴后头发梳了大背头系着浴巾，一副现言文走出的 A 市霸总样。
“待遇比我好。”
他看了眼，转身，说话声音足够卡卡听到。
卡卡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顺着他视线低头看了眼，小猫肉垫正按在他肌肉上。
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走过来说：“连你女儿的醋都要吃？”
阿尔纳多次说过奥莉是他女儿，他遗产继承人，养老保障。
“管它是谁，不许碰我老婆的胸，我就是小心眼。”
结果奥莉罕见的和他唱起反调，直接摁着卡卡的胸肌开始踩奶，小山竹一开一合的。
阿尔纳：“？”
不孝女，明天扣一个罐头。
“好啦好啦，你做什么？”
卡卡赶紧安抚好他，又把奥莉安抚好，放回 ricky 身边。
他松开手，奥莉一跃而下，跑回哥哥身边躺平。
幸好阿姨走之前把食材买好了。
阿尔纳随便找了几样做个意面，大餐明天再补给他了。
卡卡不挑，他爱吃好吃的，也爱和爱人待在一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懂这个道理，而且分开那么久，西诺西手艺见长，意面也好吃。
“总觉得到这个时候就应该上点广告了，番茄肉酱意面，酸酸甜甜，队里经常聚餐。”
被迫成长。
他们在巴黎，到后头，也开始了度假，经常训练半天玩半天。
“而且晚上食堂不开，总要偷偷找点吃的。”意面多方便。
卡卡从碗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是他要减肥的真正原因吧。
阿尔纳嘿嘿笑：“夜宵是神。”
卡卡吃着吃着开始打哈欠，阿尔纳知道他累，等他吃完把碗收拾好拿去洗，让他先上楼。
结果等他洗完出来一看，这人还在客厅里逗猫遛狗。
阿尔纳惊喜地说：“不是让你先回去睡？”
客厅只开了盏灯，他就坐在灯光下，小狗围在他脚边舔他的手，小猫躺在他怀里，像是睡过去了。
那盏灯打下来，在他眼下形成一片阴影，他原本就因为过度运动有些劳累的脸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但无损他的美貌，反而让他多了分脆弱和人夫感。
更像原世界里多年后的他，眼睛里还是有一样纯粹明亮的光。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微笑着说：“等你。”
阿尔纳走过去，和他一起把小猫小狗带回房间安顿好，然后牵着他的手往楼上走。
他心底就一个想法。
如果现在让他死去，他也愿意。
但最好不要，他还想再享受一会，再享受 60 年，剩下的等他 79 岁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