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低垂,星辰点缀天际,阿尔纳根据指引来到行政楼里,那里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在见到今晚的主人公后都纷纷让出一条路。
阿尔纳一路上已经接受过无数的祝贺,当真的站到明亮宽阔的大厅时,他还是没忍住,低头偷偷擦了眼泪。
虽然自己知道,但还是努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阿尔纳觉得自己的表演完全可以争取奥斯卡。
看着捧着蛋糕走进的卡卡和队友们,阿尔纳心底猛地涌上一股强劲的水流,瞬间就要化作液体在他眼角流下。
他下意识侧过头和旁边队友说话:“我演技好不好?”
身旁的本泽马:“?”
阿尔纳为了遏制自己的眼泪,脸上肌肉扭曲着,现在表情估计很难看:“我想哭但是又不敢哭。”
他努力挤出一抹笑,但嘴角弧度僵硬而扭曲,眼眶也红着,生动演绎了什么叫笑比哭难看。
本泽马沉默了一瞬:“…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哭出来。”
倒也不必让自己那么难受。
他们说话间,卡卡拿着蛋糕到了,阿尔纳认真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才把视线投到他手上的蛋糕,那是一个漂亮的金色天使蛋糕,上面写着阿尔纳的名字。
“欢迎金童奖、法国足球先生!”
行政大楼一楼里全是围满的工作人员,他们笑着、高声欢呼,像是比赛中为他精彩的进球送出呼喊。
还有队员和教练们,那么多阿尔纳熟悉的面孔,全都出现在一楼。
阿尔纳接过为他专门订制的小蛋糕,闭上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卡卡看到了男孩脸上缓缓流下来的两行清泪。
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他不能像那晚上一样抬手帮他擦去,只能压制着自己鼻翼间的酸涩笑着说:“快擦擦眼泪。”
放在他手上的蛋糕大概只有4寸大,上面站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天使,下面则是写了他的名字。
阿尔纳原本还很伤感,突然在嘈杂的人群中听到身边的本泽马说:“他们居然给你订了天使,真是眼瞎。”
阿尔纳连人带泪一起笑出来,强忍着把蛋糕砸他脸上的冲动说:“你才眼瞎。”
“今晚!让我们开party!哈哈哈哈哈!”
克里斯和马塞洛他们推着一个八层大蛋糕入场,马塞洛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随手抓起一把赠送的彩带投给身边的人。
阿尔纳没想到还有大蛋糕,马塞洛都快要推到他面前了,结果就见他伸手用彩带攻击别人。
而被攻击的人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抓起他附近的蛋糕就往他脸上扔。
阿尔纳原本还哭着,见到这一幕,脸上表情瞬间变了。
他抱着自己小而珍贵的蛋糕,赶紧往后退两步,生怕被波及到,还没忘扯卡卡的衣服让他跟着自己往后退。
如他所想,这里下一秒彻底沦为战场。
虽然是由马塞洛挑起,但过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无数人顺势加入这场战斗,阿尔纳眼睁睁看着那八层大蛋糕被人消灭,他们就像在打水仗一样,专挑别人脸攻击。
卡卡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很快就适应了,还有些蠢蠢欲动,阿尔纳无法,只好放手随他去。
他战斗力极强,但也逃不过被人把奶油抹在脸上。阿尔纳看不清攻击他的人,只能看到那人头上奶油垒得高高的。
阿尔纳心情从“!”到“。”只花了5分钟,5分钟后场上人还在打得热火朝天,阿尔纳趁乱中找到推车上的叉子,把手上的迷你版给吃了,那个天使居然能吃,他在留下和吃掉中纠结五秒,一口把它的头啃掉。
蛋糕要分给工作人员的,所以足足有八层,但现在推车上只剩蛋糕胚,阿尔纳一开始在纠结的运动员能不能吃这个问题已经被解决,除了他,没人吃得到。
所有人都爱这项运动,明明已经练了一天,但他们却丝毫不见疲惫,无时不在攻击和被攻击。
十分钟后全场唯一干净的人是已经退到角落退无可退的阿尔纳。
当有人反应过来寻找他时,他正捧着干净的毛巾,对那人眨眨眼。
那个人脸已经被奶油覆盖,但从衣服上阿尔纳能认出来是卡卡这个倒霉蛋。
他正想说些什么,比如说毛巾是给他准备的,突然听到半蹲在地上的一个人形物也看了过来,那么高的奶油头发,马塞洛无疑,阿尔纳对上他的视线,心中暗道不好,正要扭头跑路,就听到他喊:“西诺西还是干净的!干他!”
哈,这毛巾现在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了。
没能跑掉的阿尔纳认命站在原地,克里斯带着满身的奶油靠近他,然后从背后故意抱紧他。
“你别想跑掉,你可是今天的主角。”
他恶狠狠地说。
阿尔纳举手投降。
半小时后,皇马的ig晒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群奶油战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型,站在中间的是一个把头发抹得长长的,依稀可见头发是金色的小伙子。
配文是:【奶油金童。】
———
三天后,巴尔德贝巴斯体育城。
早上穆里尼奥带着二线队的队员出发去瓦伦西亚市做客,这是国王杯的八分之一决赛,对手是现在积分榜中下游的莱万特,这个月赛程紧张,轮换很有必要,皇马二线队的成员实力也不差,只是得不到太多出场时间。
为了保险起见穆里尼奥还带了本泽马去。
所有人都以为这事万无一失。
但事实再次证明,足球是圆的。
当所有人坐在健身房里的沙发上,看着最后莱万特以2:0杀死比赛久久不能回神时,阿尔纳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马并没有像胜率赔付那样大杀四方,比赛开始前他们和莱万特的赔率是88:12,比赛结束前一分钟,已经是0.1:99.9。
阿尔纳:“哇噢。”
他平淡的没有起伏的一声惊叹,在安静的健身房里投下了一颗核弹。
大家回过神。
“呃....”
“呵呵,真好看的比赛,我们要干什么来着?”
“该下班了。”
“哦对,要回家了,明天见。”
今天这场比赛其实有点晚,回家晚的球员心想回去也无聊就留下来一起看比赛了,他们和场上的球员也是很好的朋友。
严格来说这里没有二线队,大家都是一线队成员,只是有主力非主力之分。
他们在皇马队里只能作为替补上场,或者是去踢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比赛。
但他们其实也是很有实力的成员,只是在珍珠堆里没那么显眼。
阿尔纳一手拎着一个包,跟着卡卡身后说:“那我们岂不是也死定了。”
“往好一点想其实也不用很担心,毕竟我们下一场踢黄潜。”
黄潜是比利亚雷亚尔的别名,他们主场球衣是黄色的所以被球迷称为黄潜。
阿尔纳笑了笑:“你最好说的不是往好的方面想。”
黄潜实力比莱万特好,甚至目前是夺冠有力竞争选手。
“那是我们,你总得对我们有点信心,虽然这么说对卡里姆不太好。”
这场比赛输了其实影响不大,国王杯淘汰赛是采取两回合主客制,他们在冬窗前最后一场就是主场踢莱万特,那场比赛他们8:0大胜莱万特,克里斯和本泽马都有三粒进球,还有卡卡的两粒。
其中有三粒都是阿尔纳助攻。
国王杯的参赛队伍不止有甲级联赛的俱乐部,还有一些是乙级和国外的,所以有一项规定是如果交手两队所处的联赛级别不一致,则低级别联赛球队得到主场优势,但莱万特也是西甲俱乐部,所以按进球数来算。
皇马已经晋级四强。
穆里尼奥没有带卡西利亚斯去这场比赛,其实队里有不少人知道后都有些紧张,包括阿尔纳,但卡卡却帮他放松下来。
“他们关系还没有差到这个地步,而且他不能不让队长出席。”
阿尔纳心想穆里尼奥最好知道。
卡卡不知道穆里尼奥以后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
今晚是卡卡开车,他们早就把停在餐厅里的车开回来了,这是新车,蹲在体育城外的球迷们还不知道,于是就这么轻易地放他们走了。
“你过几天还要去意大利和巴黎吧?”去颁奖典礼。
说到这个,阿尔纳很认真:“要不把他们翘掉吧。”
“我那么多事,他们会理解的。”
“他们最好会。”
“好吧,他们不会。”
阿尔纳叹口气:“亲爱的,我们真的要经常黏在一起了,我发现我们能待在时间越来越少了。”
再过几个月他们又要分开了。
卡卡也很认真:“难道我们没有吗?”
他们已经黏成连体双胞胎了。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完全不理媒体,其实背地里 cp 粉都已经把他们挖成筛子了。
“我是说更多的时间,我一想到下一秒不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有些难受。”
到家了,卡卡拉好手刹,但没马上下车,而是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你们法国人都那么会说情话的吗?都要赶上意大利人了。”
说完他就拉开车门下去了。
阿尔纳还没觉得这话有问题,只是有点悲伤地说:“这哪里是情话,是我的真实想法…等等…你刚刚还说了什么?”
卡卡走在前面,手上晃着钥匙,脚步轻快。
阿尔纳赶紧走快两步跟上去,抓住他手臂问:“你怎么知道意大利人也爱说情话?”
“很明显,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吗?”
“不,才不是。”
阿尔纳很真诚:“我最近有惹到你吗?是我昨晚没听你的要求早点睡还是我们中午的餐厅不合你胃口?”
“你别逗我,告诉我你最爱我。”
阿尔纳看着都要哭了。
卡卡这才点点头,说:“好吧都没有,我这么说只是见过内斯塔的女朋友。”
“哦,那他们意大利人确实。”
阿尔纳捏捏他的脸:“逗我干什么?见我哭你很开心?”
“没有,不过那确实会很有趣。”
阿姨还在准备晚饭,阿尔纳刚刚为了追他都忘了把包拿下来,他现在折回去拿包回来,顺势在玄关处解下围巾和大衣。
卡卡已经在客厅逗猫,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眼,同时注意到阿尔纳手上的两个包:“那个包你还在用?”
那个白紫色的耐o运动包。
后来回到马德里阿尔纳就把包放进衣帽间里,时不时还会拿出来通勤,而卡卡为了避嫌这个包再也没用过。
阿尔纳还在脱,他喜欢回到家后换上家居服,现在马德里气温不高,他们出门穿很多衣服,很影响动作。
“你猜怎么的,我还会筑巢,一个包算什么。”
房子里有足够的暖气,阿尔纳穿着睡裤,把他的和自己的衣服拿起来扔去洗衣机里。
“筑巢?筑巢是什么?”
阿尔纳走出洗衣房,刚好听到男人疑惑的声音。
因为没得到回答,卡卡又问了一次,结果还是没人回答,他扭头一看,西诺西正站沙发后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吓我一跳,你还没告诉我筑巢是什么。”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那我就不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兜了好长一个圈子,卡卡都做好了听答案的准备。
卡卡把手上最后的零食塞进Ricky嘴里,拍拍手把渣弄掉,转而去找自己的包,没再理他。
阿尔纳以为这一茬过去了,转身上楼。他psp在楼上,现在有点手痒。
他很快找到了 PSP,还没下到一楼,就看到卡卡堵在楼梯口,手上拿着张纸币。
阿尔纳走到他面前还没说话,就听他说:“5 块钱,买你的秘密。”
阿尔纳:“?”
“噢,你说那个,你上次还很不乐意听,我生气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告诉你我的秘密。”
他说完就要走,卡卡赶紧拉住他:“没有,我道歉,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再和我说一次,我保证认真听。”
“不行,你只有一次机会,并且你已经用掉了。”
阿尔纳心硬如铁。
卡卡不解:“我玩游戏都有生命条,都能选择读档重来,为什么对你就不行。”
“因为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结合那个包的事,卡卡充分怀疑这个筑巢也和自己有关,而且他还不如想说,说明是一件很大的,很羞耻的事。
这样的大事他怎么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十分钟,卡卡使浑身解数让他说话,招式包括不限于主动亲亲,主动让他摸,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最后进化到阻止他玩游戏。
已经在同一个地方死了三次的阿尔纳放下psp,抬起头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上还用两只手挡住自己游戏屏幕的坏心眼男人。
“我记得是谁,对,是哈维,我们的哈维,说过你像妻子一样,我还挺嫉妒的。”
卡卡条件反射般后仰:“他?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这可是前天马卡报的版面,你知道他写了什么?'妻子,阿隆索对卡卡的称呼',他们一直都用词大胆,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大胆,我还以为你们公开了。”
卡卡举手投降:“好吧,但其实写的是他觉得我很有耐心,很温柔,和我说话时他像是看到他妻子。”他们当时去拍一个广告,阿隆索在事后采访说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马卡报又给挖出来。
“泥塑党的胜利,不过别担心,我是你的正常人党。”
很好,继筑巢之后又一个自己听不懂的词。
“我上学之后学的东西,教会了我很多。”
他上的学是啊b、tiktok、YouTube、ig和推特,推特当时还没改名。
“党派?和劳工党、民主运动党一样吗?”
“我觉得更像霉国的民主、共和,因为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那除了泥塑党还有什么党?”
“整肃,不过我是中间的,NPP,正常人的党派。”
阿尔纳后知后觉:“等等,为什么是和你聊这个,太奇怪了,不过按体位来说我严格应该也算你的泥塑,我也没少叫你老婆。”
“不过里卡多,你要懂,老婆是一个生活态度,一种品位,和主人一样,并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是个变态。”
卡卡从他的反复道歉里整理出关键词,所谓的泥塑就是对他的女性化,那整肃不会就是男性化吧。
“我还挺喜欢的,他们都说我是一个温柔的人。”
“真正温柔的人才不会强调自己温柔。”
阿尔纳小声嘀咕。
下一秒他的脸被人掐住。
“抱歉,你真的很温柔,我发誓。”
“你怎么说,看来你对他们的真实评价有另外的想法。”
“西诺西先生,我来采访下你。”
如果不是坐在他身上用手掐住他的脸五分钟之前都一直捣乱不让他游戏通关,阿尔纳真的很想说他确实是个温柔的人。
“你是一个坏心眼、心思黄黄、有仇必报、心思敏感、粘人的华夫饼。”
“听起来一点都不正面。”
阿尔纳装无辜样摊手:“我实话实说。”
“顺便一提我很喜欢这个姿势,如果在晚上。”
“为什么是华夫饼?”
Ricky终于玩腻它的玩具,叼着磨牙棒跑过来,想让卡卡和他玩巡回游戏。
在小孩面前做这么大尺度的动作不太好,卡卡从阿尔纳身上下来,往旁边一坐。
“一个小玩笑。”
卡卡找了个空旷地方去和Ricky做游戏,他们家嘴上说着不大,但其实也是能容纳跑马场,只是对比更大的显得显得小了点。
阿尔纳到现在还是觉得,该死的纸醉金迷,真好!
为Ricky扔了五分钟玩具后,卡卡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是去找一个答案,结果带着三个问题离开了?”
他一开始只是想知道筑巢的意思而已。
瘫在沙发上一手玩游戏,一手撸躺在他肚子上的小猫的阿尔纳听到声音,懒洋洋地回答:“我今晚告诉你什么是筑巢。”
用行动。
卡卡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阿姨今晚做了中餐,还是西红柿牛腩,可以嘛,我能吃三碗饭,如果正宗的话。”
这才是那个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们家阿姨从他们恋爱起就换了份新合同,她原本就不会主动外传,不然就没人敢雇她了。不过新合同其中有一个是保密,如果敢把雇主家的信息向外传递,她不仅要面对巨额赔偿还有牢狱之灾。这样更让人放心。
多大风浪多大鱼,至少她工资高了很多,而且雇主们也不是难缠的货色,最多也不过是在最恐同的体育界做男同罢了。
阿姨看着远超同行的薪水和福利,麻利地签了名,她现在最担心是自己会说梦话。
高工资才能让员工死心塌地,阿姨知道阿尔纳酷爱中餐后,还主动向自己的华籍邻居学了几道中餐,味道差不太多,这下阿尔纳终于有一个真正的华籍邻居。
签了新合同后阿尔纳也不用和卡卡在家避嫌,并且很灵性的一点是阿姨儿子是白混黑。
buff叠满了。
阿姨的番茄牛腩很正宗,至少是阿尔纳来这里这么久后最正宗的。
他们有好吃的,小猫小狗也有,埋头吃得正香。
“如果你等会和我解释筑巢,那整肃和华夫饼呢?”
他得不到答案心里痒痒的。
“我觉得可以一次性展示给你看...算了,记得你的阿O尼广告?那个封面,把众多女性蛊到的照片,我自己觉得是整肃。”
“男性化?”
“嗯,老公化。”
说完,餐桌上安静了好一会。
阿尔纳抬头一看,发现他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玩:“我是第一次说?”
“没有。”
晚上玩嗨的时候老公已经是最简单的称呼,只能说阿尔纳太变态。
“放心,我是NPP.”
正常人党。
既能叫老公也能叫老婆。
“那你呢?你有没有碰到过你的泥塑?”
为了翻译泥塑,阿尔纳说的其实是泥巴种的英文,他不是骂人,只是刚好灵光一闪,而且他原本也没魔法,但听卡卡嘴里蹦出个泥巴种他还觉得很好玩。
“多了去,她们似乎很喜欢我的脸,我有见到叫我pretty girl的,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被吓了一跳。”
“不过也能说明我芳心纵火犯的实力。”
“她们都夸我的脸漂亮,你呢,你怎么说?”
阿尔纳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眼里含情脉脉,欲说还休,如果不看他宽阔的肩膀和明显的肌肉,确实无愧一句“pretty girl”。
阿尔纳很少会在卡卡面前这么自恋,他爱在人前自夸,但在卡卡面前却说不出这样的话,有一种人仅仅是看一眼他都会勾起自己心里的自卑。
“当然漂亮。”
“鉴于你的诚实,我愿意告诉你华夫饼的意思,有一个故事是婚礼上男生太紧张,把他的新婚妻子喊成waffle,华夫饼,实际应该是wife。”
“所以你刚刚的话是一个充满负面形象的妻子?”
“我以为哈维都喊过了我也能喊。”
“不对,重点不是妻子,而是为什么我在你眼里是这种样子。”
所以刚刚纠结着华夫饼的意思就不管这些形容词了是吧,阿尔纳无奈:“宝宝,你真是一只单核处理的小猫。”
“我觉得你又在说我坏话,所以单核处理是什么意思?”
“核心,ACE 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一个很厉害的球员,能单独处理问题。”
卡卡鼓了鼓脸,看起来似信非信。
“你抓重点的能力真的太强了,我要好好夸你。”
“反话?”
“不是。”
”好,等会你去遛狗,就你自己去。”
阿尔纳摸出手机看了眼:“现在外面才5 度!”
值得一提的是 iphone4s 快要出了,4 是去年六月份出的,阿尔纳在今年已经提前十年用上了全家桶,也买了它的股票,并且在他的提议下卡卡他们也买了。
当下还没人知道智能设备的行业革命就要到来,在新闻上也是一笔带过,但就是这一笔带过的一分钟让阿尔纳想起这个金苹果。
“钱是滚雪球滚来的,所以前期积累真的很重要。”
“问题是很多人一辈子的努力都完不成前期积累,5 度怎么了,反正它也不怕冷。”
ricky越来越像樱花犟种,这么冷的天气还要呆在外面不回来,上次两个人从 8 点找到 11 点才抓住它。
“我怕冷。”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看起来还是很在意没有得到正确的答案并且被人嘲笑了还不知道在嘲笑什么。
阿尔纳没有办法,吃完饭后用上三条绳子把自己手脚腰捆住,生怕这次也被它甩掉,找不到。
但这一次 ricky 很乖巧,出去2分钟后就闹着要回来。
阿尔纳松了口气,赶紧回屋子里。
“它上次应该是硬撑的,这么冷的天能把它冻硬,又不是北方狗。”
卡卡冷淡地评价着。
吃完饭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了,他看起来还没有好转。
阿尔纳终于反应过来事情大了。
该怎么哄男朋友,在线等,但不是很急,因为他早就有准备。
这次轮到阿尔纳化成粘人精,不管卡卡要去哪,他都紧紧贴在人家身上,手脚并用,几乎要用自己的体重把卡卡压塌。
“走开。”
卡卡推了推身后的人,发现推不动,只好动嘴。
“不走,除非你亲亲我。”
“不亲。”
“那我不走。”
卡卡给动物们喂完夜宵,过去厨房洗它们的碗,期间阿尔纳就一直贴在他身后,抱得死死的,两人身体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不要贴那么近,热。”
“我们出去外面就不热了。”
“……”
“你原谅我,我给你展示什么叫筑巢。”
“不要,我已经猜到了。”
“我的里卡多这么厉害吗?”
阿尔纳保证他没有阴阳怪气,只是说出来就一股阴阳怪气的味。
“字面意思,你等会要用我的衣服搭窝。”
“好棒的小猫,亲亲你。”
“不要亲我。”
卡卡转过身,在被亲上之前,用湿漉漉的手把阿尔纳的脸推走。
“不许亲。”
他又强调一遍。
啊,好可爱的小猫,阿尔纳要被他冷漠的表情萌翻了。
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过于 yd,卡卡被吓得赶紧把手收回来。
但是于事无补,阿尔纳甚至按紧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变态!”
被骂了!
“爽,再骂一句。”
卡卡像碰到病毒一样用力把手抽出来,同时用力地瞪着他。
像那个小比的表情包,阿尔纳有被自己心里的画面逗笑。
见他莫名其妙笑出声,卡卡起了身鸡皮疙瘩,他发现自己再和这个变态待在一个房间估计要疯掉,卡卡赶紧把碗放好,一溜烟跑了。
阿尔纳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和他玩,30 岁也还是年轻了点。
由于傍晚的问题,一直到睡前他们都还在冷战。
这是他们少有的吵架,严格来说还是第一次,阿尔纳觉得很有趣。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卡卡进去洗澡后才发现自己没拿衣服时。
浴室里连浴巾都没有,只剩下一条短毛巾,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问题,遮上面还是遮下面,但不管是上还是下,都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鉴于外面还有一个变态虎视眈眈,卡卡选择先服软,让他把浴巾拿过来。
门才开了一个缝,卡卡就被人拽出去了。
阿尔纳就等着这会,他提前把浴室里面的能遮盖身体的东西都先拿走,然后看着他一如往常的走进浴室,但是忘了拿衣服也没有提醒。
卡卡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天旋地转间他被压在柔软的床上,鼻翼间全是浓郁的洗衣液的味道。
卡卡睁开眼睛,发现他正躺在一堆衣服搭的窝里,衣服还挺眼熟的。
更大的问题他还没穿衣服,虽然他以前洗完澡也不爱穿衣服,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正和西诺西吵架。
他的嘴巴被人碾了又碾后终于被放开,阿尔纳直起身,脱着自己的衣服,嘴上说:“一个温柔的人会说自己很温柔,同理一个变态会说自己是个变态。”
“但两者都不能被掩盖实质,实质就是温柔是真的温柔,变态也是真的变态,我用一件衣服度过巴黎寂寞夜,这和你送个带你味道的玩偶是相同道理。”
阿尔纳深一口气,问:“我可以接着往下做吗?”
男人赤身裸体躺在他自己的衣服里,嘴巴被吸到发红,眼神迷离。
阿尔纳了解这个眼神。
他俯下身去,在男人耳边轻声说:“我还了解到一个点是,也有变态只是心理变态,并不会说出来。”
“你属于哪一种?”
“……嗯?”
又来了,单核小猫。
“好吧,剩下的我明天再解释给你听,我们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