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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疯癫心事 任你西风/夜很贫瘠 6680 2024-11-07 11:59:36

程嘉余醒来时,看到窗外还在飘落的大雪。雪堆积窗沿,不知何时已将世界覆盖一片白色。

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体酸软无力,骨头像是散了架。被子很厚很温暖,程砚睡在他的身边,赤裸着胸膛,平稳的心跳透过胸膛穿进他的耳朵。

程嘉余窝在哥哥的怀里听了很久很久的心跳,他认真看着哥哥闭目沉睡的脸以确认某种梦醒后的真实感,小心翼翼触碰着男人的手背,轻轻摸摸他的胸口,肩膀,有些急切地想知道这副身体下的骨骼是否已经恢复完整。

他像只刚醒的小猫不安分地想要乱动,又怕吵醒了哥哥,只好乖乖趴在男人身边窝着,等着男人醒来。

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程嘉余像是刚刚从梦中惊醒,连忙忍着浑身酸疼爬下床,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蹲下来拿起桌上不断震响的手机。

他看到来电显示,怔住。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程嘉余把声音静音,心慌意乱捧着手机缩在地毯上,半晌才接起电话,捧到耳边以手掩着嘴,小声喊,“妈妈。”

电话那头静谧,无声,微微的电流伴随沉沉的呼吸起伏。程嘉余害怕得浑身发冷,手指再次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每一分一秒过去,都像即将到来的惩罚在煎熬他。

妈妈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他们太久没有通话,以至于那温柔的嗓音变得陌生起来,“嘉嘉,哥哥是不是去找你了。”

程嘉余紧挨着床脚,把自己蜷成一团,怯怯不敢多说,只“嗯”一声。

沉默。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妈妈。”女人的气息沉重,隐忍着痛苦和绝望,“你叫哥哥回来,好不好?”

程嘉余的心像被倏然捏紧,令他窒闷难以呼吸。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张嘴刚要说话,耳边的手机就被轻轻抽走。

他茫然转过头,见哥哥不知何时醒来,拿过了他的手机。程砚掀开被子起身,屈膝坐在程嘉余面前,腿分立两侧。

程砚低头看着程嘉余,伸手从上至下抚过他的侧脸,下巴,拇指摩挲他小巧的耳朵,慢慢按揉。他不紧不慢接起手机,目光却始终落在程嘉余的身上,从程嘉余头顶的发旋,到被他抚摸得微微颤抖的睫毛,再到手臂,到透白的脚趾。

“妈,不要再和嘉嘉打电话。”程砚的声音平静清冷,“你吓坏他了。”

电话挂断,程砚把手机还给程嘉余,程嘉余接过来,捏在手里。程砚依然轻抚着他的脸,令他的皮肤从冰冷渐渐回归温暖。程嘉余被揉猫一般揉着一边耳朵,慢慢趴在哥哥的腿间,放松神经。

程砚低头看着乖乖趴在床边不动的程嘉余,雪白的小脸泛起淡淡的红,看上去十分可口。他温柔捏起程嘉余的后颈,拇指顶起他的下巴,令程嘉余抬起头看着自己。

“饿不饿。”程砚抚过程嘉余的嘴唇,问。

程嘉余点点头。程砚伸手把人从地毯上抱起来放进床里,低头边亲吻他的脸颊,眼睛和鼻尖,边在程嘉余耳边低声说,“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

程嘉余像是被声音和气息抽离心神,他伸手抱住程砚的脖子,充满依赖地蹭进他的肩窝紧贴。男人身上冰冷的淡香像饱含着烈性荷尔蒙,程嘉余被这香味吸引,张口露出嘴里的小尖牙在程砚的锁骨上啃咬。

程砚捏开程嘉余的后颈,与他对视。程嘉余的眼睛清透专注,里面全是他的身影。程砚看他半晌,轻轻一吻他的眼角,把人放回床里。

男人的锁骨被咬出一个小小的牙印。他浑不在意,起身穿好衣服,离开房间。程嘉余裹着被子呆呆看着关上的门。

一旦程砚离开程嘉余面前,程嘉余就能短暂地抽离回现实,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他垂下眼,看到床边掉落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打开,意识到周都一夜未归,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问周都在哪里,过一会儿还是给周都打出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分多钟,终于被接起来。

“周……”

“喂,小狐狸精。”手机那天响起小秋的声音,“不要打电话啦,周都在睡觉!拜拜。”

程嘉余被挂掉电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想那就好,松了口气。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也起身离开房间。

程嘉余扶着楼梯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一片狼藉的沙发和小茶几。他吓得连忙到客厅收拾沙发,把掉落的东西都拣好,沙发布整个拖下来团成一团,抱着放进洗衣机。

哥哥在厨房做饭。冰箱里有很多食材,原本是买来囤着过圣诞假,然而说好要一起过的周都没有回来,两年不见的哥哥出现在面前。

程嘉余懵懵看着哥哥的背影,在倏然的理智中意识到一件事:哥哥是怎么找到他的?

但他不会觉得太过荒谬和古怪。在程嘉余的心中程砚无所不能,从来只有哥哥不想做的事,没有他不会做的事。如果哥哥想找到他,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哥哥在找他”这件事,比起其他任何一件更令程嘉余在意,他的心中甚至错乱产生难以言喻的激动。然而另一个声音及时从内心深处压上,沉沉地在大脑响起——

程嘉余,你犯下多大的错,你忘记了吗?

血便骤然冷下来。

程砚做好午饭,是一盘香甜的卷饼,切成两份,里面裹程嘉余最喜欢的虾仁、生菜、土豆和玉米,盘子边放一杯牛奶。

程嘉余坐在餐桌边吃饭,他的心情很乱,胃口却难得比平时好,吃得脸上都沾到饼屑。程砚坐在旁边看着他吃,抬手抹掉他脸上的饼屑,“慢点吃。”

程嘉余见他不动,问,“哥哥不吃吗?”

“我不吃。”程砚说着,起身上楼进了他的房间。程嘉余还以为哥哥暂时不饿,依旧只吃掉半份卷饼,把厨房简单收拾一下,上了二楼。

他推开门时愣了一下。地上摆着自己打开的行李箱,哥哥将他桌上的电脑、书和充电线这些收拾整齐,抽屉里的所有证件也被一齐拿出来,放进他的行李箱。程砚有条不紊,将他所有的重要文件和必需品整理出来,行李箱很快装满。

“哥哥。”程嘉余站在门口,茫然叫一声程砚。

程砚把他的行李箱关上,提起来放好,说,“我在你的学校另一边租了一间公寓,我们坐车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提起行李箱,经过程嘉余时揉一揉他的头发,温声说,“走吧。”

程砚就这样提着程嘉余的行李箱下楼,程嘉余追在后面,脑子彻底乱了,“哥哥,你在这里租了房子?”

“你要住在这里吗?”程嘉余急急问,“你不回家去吗?”

程砚转过身,两人站在客厅中央。男人垂下眸,看着程嘉余,“你想要我回去?”

“妈妈她……还有你的工作……你的身体都全好了吗?”

程嘉余仰起头,“……哥哥,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程嘉余几乎急迫而期待地等着程砚的回答,他的心中有一个妄念的答案,恨不得哥哥能照着这个答案一字一句念出。两年前那场车祸后,无尽的悔恨与痛苦淹没程嘉余,他从不试图探头呼吸。但一枚隐秘的种子却埋入程嘉余的内心深处,就在哥哥扯开安全带扑过来的那一瞬间,黑暗与警报器尖啸中那堵肉身化作的墙,挡下一切要砸向他的致命伤害。

人会对仅仅所谓的“玩具”保护到这种程度吗?

程嘉余只思考过一次这个问题,就将它扼杀。没有其他原因,只因无论答案是与非,他都无法承受。若会,他继续陷入绝望;若不会,他恨不得杀了自己赎罪。

但现在哥哥好好地出现在他面前,被扼杀的芽就在一瞬间抽枝疯长。程嘉余上前一步,执着地问程砚,“哥哥,你为什么来找我?”

“告诉我。”程嘉余可怜地望着程砚,“说给我听好吗?”

程砚静静站在原地,不冰冷,也不温柔,只是沉默。程嘉余苦苦等着他回答,忍不住抬手想牵住他的手指,大门忽然被钥匙打开,一阵寒风灌进。

周都气喘吁吁跑进家,与程嘉余对上视线,接着看到程嘉余身边的程砚。

他停止喘气,手里的书包掉在地上。房子里一时无人说话,也无人动。寒风不断吹散房中的暖气,程嘉余只穿着单薄的毛衣,被风吹得身上阵阵发冷。

程砚说,“把门关上。”

周都这才如梦初醒,反手关上门。程嘉余的身体重新温暖起来,人却僵在原地,他没想到周都这么早就会回来,更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哥哥站在他身边,拿着他的行李箱。

周都看上去有些凌乱,显然一路匆匆赶回家,连衣服拉链都没扣好。他看着程砚,说,“你为什么会来?”

程嘉余紧张起来。他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哥哥笑着说:“看来你昨晚过得很愉快,周都。”

周都立刻抬手捂住脖子,看向程嘉余。程嘉余意识到什么,只得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周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很低,“嘉嘉,我昨天不小心喝醉了,我没有想喝那么多……小秋他……”

他磕磕绊绊,最后觉得事已至此无可解释,便闭上了嘴。程嘉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安慰说,“没关系。”

“承蒙照顾。”程砚抬手放在程嘉余的肩上轻轻一揽,程嘉余就被他牵到自己身边来。他看上去十分礼貌且温和,“这个房子里程嘉余剩下的东西我会请人来扔掉,租金我也会赔付,其他诸多不便,还请谅解。”

他取来程嘉余的棉袄,弯腰帮程嘉余穿好,拉上拉链,大手搂在他的后脑勺,程嘉余被这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推着不由自主往前走,经过周都身边时,被一把抓住手腕。

“你要和他走吗?”周都紧紧扣着程嘉余的手腕,红着眼眶看着他,“嘉嘉,他曾经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程嘉余无法回答他,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只觉得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情况更糟糕,他只能局促被拽着手站在原地,哥哥放在后脑勺的手又不断牵扯着他的神经。

周都说,“你总是一想到他就哭,你说你和我在一起很开心……为什么你还要和他走?”

程嘉余被忽然用力捏住后颈,被迫仰起脸看向程砚。

程砚的面色再次变得冰冷,天生令人畏惧。他垂眸看着程嘉余,用三个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对程嘉余缓缓说,“嘉嘉,我的耐心快没有了。”

“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对任何人生气,好吗?”

大门关上。一辆出租车从街道逐渐驶去,远离。

周都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口袋里的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他麻木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喂。”

“不要……别来找我。”

“别闹了小秋……”

“让我一个人呆着。”

周都把手机关掉,扔在地上。他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脑袋,良久发出一声沉闷疲惫的怒吼。

出租车到达程嘉余学校附近的另一处居民区,这里大多是当地居民和工作人士居住,因此更加安静少人。

程嘉余拿着手机在信息框里打字。

[你要对周都负责,麻烦你现在马上去找他,陪着他。]

打完后发送给收件人“小秋”,短信刚发出去,一只手抽走他的手机。程嘉余抬起头,程砚低头看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和谁聊天?”

“普通朋友。”程嘉余有些不安地回答,接着主动牵起哥哥的手,细白的手指扣着男人修长分明的指节,连带着身体也依赖地贴上他的手臂,“哥哥,手机你拿去吧。”

于是程砚没有再问,也不查看他的手机,只牵着他进入公寓大楼,乘坐电梯往上。

程嘉余没有来过这种高档酒店一样的大楼,有些紧张扣着哥哥的手四处看看。程砚停在一扇门前,拿钥匙打开门,将程嘉余半搂进去,反手关上门。

这是个崭新的公寓,并且家具设施一应俱全,布置得精致漂亮。客厅落地窗外可以俯瞰城市全貌,窗外还在下着雪,纷纷扬扬落上玻璃,结成细密冰花。

程嘉余傻傻站在客厅,看着周围颇为奢贵的家具,小心问,“哥哥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程砚打开公寓的暖气,空气很快变得温暖。他脱下大衣放到一边,走向程嘉余,“你不喜欢?”

程嘉余被问得怔愣。程砚走到他面前,慢条斯理为他拉下棉袄拉链,“我的大学同学恰巧在这里经营公司,他让我去他的公司工作,我答应了,他就帮我办好工作签证,租下这套公寓供我居住。”

他脱下程嘉余的棉袄,为他整理有些凌乱的短发,“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这种风格。”

程嘉余望着程砚,“你不回去了吗?”

程砚没有说话。程嘉余又问,“是不是为了我,哥哥?”

他对此异常执着而关注,清澈的琥珀眼睛紧紧放在程砚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地问,太过渴望一个答案。他守着,望着,因内心疯狂蔓生的祈求和妄想而浑身震颤,那是两年前被他亲生烧毁的种子,如今不过一缕光,一滴水,种子就快要挣扎着破土而出。

“哥哥,求求你说。”程嘉余急得快要哭出来,大大的眼睛里满含着水光,像只可怜的小白猫遥望着他沉默的主人,“我太笨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想说着说着哭起来,不然显得自己两年来毫无长进原地踏步。可哥哥像座沉默的雕像,只吸收光明和暗影,却始终不容许他程嘉余靠近。眼泪从程嘉余的眼里落下,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

过了很久,程砚才开口说,“是。”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沙哑,就像不久前程嘉余可怜兮兮地追着问他“为什么来找我”时那样,既不冰冷,也不温柔。程嘉余哭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停止抽泣。

一股猛然的眩晕击中他,程嘉余克制着不让手指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磕磕绊绊地又问,“那……那你还会把我关起来吗?”

程砚像是进入一个古怪而漫长的待机期,程嘉余问一句,要等待很久,才能等来程砚的一句回答。这次他没有回答“会”,也没有回答“不会”,而是反问,“你还会跑走吗?”

程嘉余的心脏漏跳一拍。

那感受就千百万年来漫游在一个漆黑冰冷、没有生命存在的宇宙,而漫游的旅途终于出现一颗遥遥发光的小行星,尽管这颗小行星或许离他依然还有千百年的距离。但他看到了光,也就有了回响。

他原本以为哥哥永远也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程嘉余控制不住眼泪。他也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程砚面前,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吻上去。

他们热烈缠绵地接吻,程砚掐起程嘉余的下巴低头深深地吻他,程嘉余张开嘴喘不上气,被程砚侵占口腔舔弄舌头,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下。仿佛被激烈的情欲冲破理智防线,程砚抱起程嘉余朝沙发走去,将程嘉余按进沙发,俯身下来继续与他接吻。

程嘉余紧紧搂着程砚,热情回应哥哥的唇舌,程砚像野兽一般猛地咬住他的咽喉,接着粗暴抓起他的头发将他按下,一双漆黑的眼眸下烧起沸腾的大火,“跪下去。”

客厅的沙发角落,一盏立灯静静散落暖黄光辉。

程嘉余赤裸着双腿,跪在程砚面前。程砚坐在沙发上,腰带皮扣解开,扣在程嘉余后脑勺的手指紧绷,手背隐隐爆出青筋。程嘉余含着他的阴茎笨拙吞咽,水从嘴角不断落下,顺着他颤动的脖颈滑下。

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程嘉余,令他很快不再清醒。腥膻的味道粘腻地充满口腔,程嘉余不得不反复吞咽流进嘴里的粘液,他的双腿紧紧夹着跪在地毯上,女穴不断小小地抽缩,一点点打湿内裤。

“唔!”程嘉余呛咳着吐出嘴里硬烫的性器,湿红着眼角伸出舌尖舔上去,舔茎体上缠绕苯张的青筋,又埋头吸吮阴茎下饱满的囊袋。他握着哥哥笔直的性器不断揉搓,细白的手指衬得阴茎愈发狰狞可怖,但程嘉余绯红着脸,好像非常喜欢和害羞,一边从性器的根部揉到顶,一边张开嘴唇含住通红流水的龟头努力舔弄。他的嘴角嫩红湿润,唾液一直流进衣领,细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皮肤在灯下细腻雪白。

程砚握着他的后脑勺,呼吸粗重把程嘉余往前按,粗大的阴茎几乎抵进程嘉余的咽喉,程嘉余“呜呜”地哼,程砚却强迫地按着他在他嘴里抽送起来,程嘉余握着阴茎根部,跪在哥哥面前被蛮横地口交,水声滋滋作响,粘液从程嘉余通红的嘴唇里被挤出,滴下,落进地毯。

“啵”的一声,程嘉余喘息着吐出阴茎,倚在沙发边上小声请求,“哥哥……膝盖跪着好疼。”

程砚克制着鼻息,把程嘉余从地上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程嘉余的腿跪得发红,程砚伸手握住他的膝盖,说,“坐上来。”

程嘉余红着脸跪坐在他身上,听话伸手摸进自己腿间,拨开早已湿透的裤头,阴唇已经胀得湿润,他摸到自己女穴的肉缝,咬着唇以手指抵开缝,对准哥哥挺立的阴茎,慢慢往下坐。

“嗯……啊……”硬胀的异物卡进穴口,程嘉余的腰酸得差点抬不起来,他撑着哥哥的胸口一寸一寸吞下性器,被入侵的肉壁拼命收缩啃咬,程嘉余不得不并拢双腿好缓解这种痉挛。阴茎卡进一半时,程嘉余受不了地塌下腰来,身体像已经被开拓到了极限。

程砚捏起程嘉余的臀肉,上面汗津津而滑腻,发着烫。臀缝被扯开,连带着深处的肉穴也被分得更开,程砚按着程嘉余往下坐,粗壮阴茎挤着粘液往深处插,程嘉余喘息着叫,雪白的脚在沙发上绷紧挣扎,直到穴道被连根填满,他才满身汗停下挣扎,身体不断颤抖。

程砚低哑着嗓音开口:“动。”

程嘉余被他掐着腰直起身,白净清瘦的胸膛和小腹湿润泛红,灯下盈盈发光。他软着腿起不来身,只能坐在阴茎上慢慢前后摇晃。异物像一杆粗棒钉在肚子里,随着来回的动作挤压肉壁,将穴道也扭曲,圆胀的龟头反复挤压深处最淫浪的一点,程嘉余一边吃力扭动腰肢,一边被干得小腹收缩不断哭着,最后身体瘫软趴在哥哥的胸膛,小声抽泣着喊着“哥哥”。

他的味道充满甜香,随着湿汗和暖气的蒸发不断散开,浸入空气的每一寸。程砚侧头埋首程嘉余柔软的短发,闻他的耳朵和侧脸,大手将他的臀按出深深红印,肉挤出指缝,滑得厉害。他托起程嘉余,令他的腰高高抬起,再重重按下同时往上顶,听到怀里的人闷哼一声,哭腔浓重。

程嘉余被掐着腿根抬起又下落,湿透的女穴反复吞进吐出,两瓣臀肉夹着一根阴茎弹跳震颤,甩下汗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在下坠的重力中一次又一次连根吃进异物,淫荡的水被粗暴抽插的性器挤出穴口四处飞溅,程嘉余哭得浑身发抖,抱着程砚的肩膀浪叫、呻吟,软着嗓子喊他哥哥,求他轻一点,慢一点,身下的穴又将那苯张性器死死绞着吸吮缠动,片刻不让分离。

“哥……呜呜,哥哥……好深……啊!”程嘉余被猛地插进穴腔最紧窄的地方,肚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他的声音都快变了调,趴在哥哥身上哭着发抖,“啊……啊!”

他被干出强烈的高潮,女穴最深的地方咬着阴茎疯狂往外喷水,顷刻流出他的穴,沾满堵在穴口的囊袋,一滴一滴牵着丝往下落。程嘉余差点在高潮中昏过去,恍惚被程砚抱起转身压在沙发上,湿软的身体深深陷进软垫。

阴茎半点没有拔出,就着从上至下的姿势开始粗暴往程嘉余的身体里凿。程嘉余尚未从高潮的余韵缓过来,几下就被干得大张着腿哭出声来,“哥哥慢一点……难受……”

他一直哭,脆弱的穴被干到软烂还在被猛烈抽插。哥哥像遥远又冰冷的、令人恐惧的神明,占有他,索取他,不给予任何温柔却也不放过他,那份气息如雪崩淹来,将程嘉余里里外外灌满,从头发到脚趾都痉挛到崩溃。

程嘉余伸出发抖的手勾住程砚的脖子,软着哑声求,“哥哥,我想亲你……想接吻……”

程砚抓起他的手腕反扣在沙发上,喘息粗重,汗湿的黑发落下,挡住他的神情。他在弟弟不断的小声请求和触摸中俯下身,与他嘴唇相贴。

夜幕落下,城市灯光点起。雪不再随寒风刮下,转而温柔轻飘落下,不紧不慢。公寓的灯暖黄明亮,暖气充盈客厅,一切静谧,安稳无声。

沙发布在无休止的震动中滑落。高大的男人赤裸肩背,背上肌肉随着粗暴的动作拧动,淡淡的缝合伤疤分布其上。赤身裸体的少年被压在他的身下干得高潮迭起,雪白小腿无力缠在男人的腰上,随着激烈的交合晃动。少年哭得发不出声音,男人上瘾一般不断吻他,舔他的唇舌,下身一刻不停恨不得要捣烂他的穴。

程嘉余在哥哥密集的吻里终于寻出缝隙呼吸,他神志不清,被阴茎干到下身麻木瘫软,他的肚子和脸上溅了精液,麻痒的穴绞着异物坏了一般抽动,翘起的红嫩性器发抖、流水,接着淅淅沥沥射出淡黄的尿液。

程嘉余羞耻得浑身发抖,躲在哥哥怀里委屈地掉眼泪。程砚捏过他的脸舔掉他脸上的汗,泪水和精液,吻他通红的唇。程嘉余在漫长的吻里渐渐平息下来,闭着眼温顺地小口舔哥哥的舌头。

程砚把程嘉余抱进怀里,起身,就着阴茎插在弟弟穴里的姿势往卧室去。卧室干净,温暖,床大而柔软,程砚抱着程嘉余一同躺进被子,他们的身体时刻交缠在一起,程嘉余半昏半醒,被压进床里舔吻,男人炽热宽阔的胸膛将他包围。

床缓慢地耸动,下陷又升起。程嘉余只剩喘息和呓语,哥哥像一只烫热的野兽压在他的身上,占据他的身体,他张开双腿环抱这只野兽,任他疯狂地索取侵占,确认领地。

他愿意让野兽吃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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