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谁啊,怎么视.奸我老婆?】
【笑死,这什么黑皮水管工和漂亮人.妻的即视感】
【不怪他,言宝的腰和腿谁看了不迷糊。】
【这个是不是老婆的情夫之一啊,看起来腰很好的样子嘿嘿】
“不是,”言川往后退了一步,离这人远了一点,警惕道:“你认错人了……”
他看着面前人越靠越近,往后面退了几步。
这是综艺里的npc吗?看着不像,为什么上来就问他……问他的身份?
奈何小卖部的空间不大,除去摆放货架的空间。走道就很窄了,言川的后腰直接撞到货架上。
他往后瞥了一眼,无路可退了。
大概是言川眼神里的警惕太浓,面前年轻男人勉强收敛了一点动作,含糊地扯唇笑。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那种不良的气息就更重了,眼角眉梢都有那种痞气,活像是上学期间把漂亮小同学堵在巷子里的校霸。
“穿着裙子就出来了,”他压低声线,懒洋洋道:“不觉得太显眼吗……”
显眼什么?
言川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瞪圆眼睛不是很高兴地反问:“你又是谁?管我穿什么。”
上来就拦着他不让他走,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还拿他的穿着说事,奇怪的很。
有选择他也不想穿这件衣服啊。
察觉到面前人的视线,言川又拢了拢外套。这次是连拉链都拉到最上面了,吝啬地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对面的人被呛了一声也没生气,挑挑眉自我介绍:“单其。”
言川不解地眨眨眼睛:“?”
“我的名字,”单其把鸭舌帽往上抬,语气不明:“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言川:……
什么过时的聊天把戏,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吗?
确定他并没有正事要说之后,言川撇撇嘴。无意再和这人磨蹭下去,侧身直接从年轻男人身边挤了过去。
只留下一句:“最好不要。”
略显苍白的脸颊染上一点红意,因为生气,唇瓣微微张开。眼睛像含着一汪水似的,亮得惊人。
动作间洁白的裙摆掀飞,露出圆润的小腿肚,雪白的肤肉晃眼得很。
嫩生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视线要是往上移,甚至还能瞥见丰润的线条。
更加白皙的,藏在裙摆下不曾见过天日的柔软细腻。
单其被晃得愣了一下,很快这一抹洁白就消失在视线中。
一点留恋的时间都没留下,转身就离开。
单其懊恼地低声骂了一句。
言川结完账就赶紧上楼了。
他把刚刚遇见的单其归类为“变.态”,粗暴地解释单其为什么拦住他说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走在楼梯上,言川的脸颊还有点红,试图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
变态他是不陌生的,只是没想到在逃生综艺里还能遇见。
不过,言川顿了一下,步伐也变得迟疑。
单其看起来就不像npc,凑上来搭话,身份是选手?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描述。
出.轨的人.妻……言川头皮发麻,这个单其不会是他的情夫之一吧?
如果是的话一切就能说清楚了。
他拿到这个身份的时候就下意识在公寓里搜寻关于“老公”的痕迹,出来也是想看看其他选手的身份。
还有就是找找“情夫们” 的线索。
这样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背后肯定有点不为人知的剧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综艺的录制,先去了解线索是应该的。
拿到“情夫”身份的选手肯定也一样。
言川还是皱了皱眉。
单其给他的印象还是不太好,太痞气也很危险,不是他会主动接近的类型。
言谈举止也不像是新选手,气定神闲,还有心思说这种话。
总之很难搞。
言川这样想着,慢慢爬楼梯上去。
他所居住的公寓在五层,十三号公寓楼里也没有电梯,只能靠着两双腿爬上去。
爬到第三层的时候言川的额角就有些细汗了,他的身体并不好,有逃生综艺的加成也没让他的身体素质达到正常人水平,走几步楼梯就要停下来歇会。
他记得这一层也是有住人的。
“要帮忙吗?”视线之内忽然伸出一双手,拎起言川手上的塑料袋。
很温柔的声线,有点低哑,声音很有磁性。
言川抬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不用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手上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言川抬头看了看面前高大的男人,还是把话说完整了:“谢谢……”
其实这袋子挺轻的。
【到我了到我了,这个也是言宝的情夫吗?】
【咦,是谁的宝贝老婆啊,这么轻的袋子也要别人拎哦,好娇气(指指点点)】
对方是个气质颇为温和的年轻男人,生了一双温柔的桃花眼,此刻正关切地看着他。
“脸有点红,”他问:“外面太热了吗?”
言川下意识摇头:“不……”
他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是……是有点热,出来忘了带伞了。”
还好他的脸红不是很明显。
“嗯,”旁边的人跟着言川一起往上走:“住五楼是吗?”
言川点点头。
年轻男人笑了一下,如沐春风一般:“我叫唐臻,是三楼的住户。”
言川礼貌回答:“我叫言川。”
“真是个好名字。”唐臻显然比单其会说话多了,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
言川接过他手上的袋子,再次表达感谢:“麻烦了。”
唐臻没急着走,也没有很突兀地提出进去坐坐的请求,只是说:“我住在三楼,是个弹吉他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听我弹。”
倒是很符合他身上的气质……言川点点头,并没有给确切的答案:“如果有空的话。”
一个比一个奇怪,倒是不像在逃生综艺里的选手。
……
送走唐臻,言川把门关上,一边准备午饭一边回忆自己得到的线索。
除去一楼的小卖部,十三号公寓里一共住了六户人家。
他和“老公”、单其、唐臻、在听戏曲的一家子、中年夫妻、还有一户门窗紧闭,偶尔露面的年轻小情侣。
言川把唐臻和单其列入“情夫”的备选名单。
其他人倒是没怎么见到,最后那对小情侣身上穿的明显是校服款式。还带着学生气,像是私奔出来的学生情侣。
言川仔细捋了捋。
一栋年久失修的廉租房,里面住了六户迥然不同的人家。
老爷爷那一大家子、愁眉苦脸的中年夫妻、做音乐的唐臻、私奔出来的小情侣。
当然,还有他们这家表面和谐的丈夫和妻子。
至于单其,言川想了想,无业游民吧,看那个气质挺像的。
这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热油在锅里炸开来,言川把切好的蔬菜下锅。不是很熟练地翻炒,还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把菜掀翻了。
有记忆以来他并没有做过饭,显然逃生综艺也并没有在这方面给他一点便利。
言川的脸被热气熏红,他抿着唇,手忙脚乱地应付这一切,脸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一点锅灰。
十几分钟后,言川对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陷入沉思。
这显然是不能吃的。
做饭失败,言川沉默着把糊掉的菜倒掉了。还好他提前准备了一点速食食品,可以应急。
重新煮上一锅水饺,他忽然想起来去看了看冰箱。
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就剩几个番茄,孤零零地摆在最里面。
言川犹豫着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去。
他们平时吃的是什么?不会是他做的吧?
言川又看了看垃圾桶里黑乎乎的东西,想象里一下自己把东西端给别人的场景……算了,还是等“丈夫”回来再说吧。
但愿他的“丈夫”自己会做饭,或者根本不需要进食,言川心虚地想。
好歹应付完一顿饭,言川又趁着天还没黑到公寓外面逛了逛,主要观察同一楼层里听戏曲的哪一家,还有那对中年夫妻和小情侣。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矛盾,唐臻和单其都是独居,他们身上有什么线索先不说,这几户肯定是有剧情线在的。
包括他自己这里,言川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外套,想到了他素未谋面的丈夫。
剧本描述里强调了他的不忠,丈夫和情夫们能成为他的助力,但不能让他们发现彼此……听起来就很奇怪。
先不论助力不助力的,首要任务是不能让他们发现彼此。
言川的脑海里很突兀地闪过诸如“地下恋情”“花心”这些寓意不是很美好的词语。
他摇了摇头,不去细究更深的东西,还是顺利完成任务比较重要。
这里是逃生综艺,交代了有灵异的因素,不知道晚上会遇见什么危险呢。
这样想着,言川来到那户中年夫妻家门口。
两个人似乎是在吵架,语气很急促地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都没来得及把门关严实。
言川就借着没关好的门缝听墙角。
“要不是你他怎么会丢?!”这是中年女人的抱怨声。
被骂的中年男人也没办法反驳,低头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在找……找了这么多年了……”
然后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很快又发展成吵架,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言川听了一会,琢磨出点意思来了。
这对愁眉苦脸的中年夫妻,因为丢了孩子所以才互相埋怨吗?
他默默记下这点。
接着就是吵架的内容了,言川走向下一家,就是下楼的时候在听戏曲的那一户。
正好有一对夫妻走出来,大着嗓门说一些“分账”之类的词语,脸色阴沉蛮狠,看见有人经过还狠狠瞪了一眼。
“咣”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言川摸摸鼻子,假装自己只是路过。
原来这家里还住了一对夫妻。
加上他中午的时候听见的教训孩子的声音……三世同堂吗?
很快时间就来到晚上,天黑得格外早,月光也黯淡。
言川往门外看了一眼,入目是空荡荡的回廊和隐约的红光。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对面的空房间大门洞开,露出黑漆漆的房间。往上是高楼,往下是一层又一层黑洞一样的楼层。
一入夜整栋楼都变得突然安静,静悄悄的,一点杂音都没有,简直是一片死寂。
好像从这里跳下去,砸到地上都没有回响似的。
言川把门牢牢关上,还不忘从衣柜里拿出晾衣架别在门锁上。
老式门锁的牢固性不是很可观,但他也拖不动什么比较重的家具挡在门口。
不过在灵异副本里这些东西靠武力手段也挡不住鬼怪什么的,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言川决定还是得早早休息,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管。
夜晚是最难熬的,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来。
言川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用薄薄的夏被裹住了自己。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上了,只留下一盏壁灯,闪着微弱的光芒。
言川闭上眼睛。
晚上的温度有点低,他身体也不怎么好,裹紧被子也嫌冷。
瘦削的身体蜷缩在床角,只露出小半张脸,看起来苍白又脆弱。
“滴答”“滴答”。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言川被滴答滴答的声音吵醒。
近在耳边一般,液体砸下来溅湿地板。伴随着钝物砸在地上的闷响声,一股脑传进耳朵里。
是什么声音?
言川尝试性地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僵硬地躺在床上,眼皮都抬不起来。
他启唇,以为自己说出了点什么,结果是一点气音都没发出来。
鬼压床?
言川不清楚,但是他动都动不了,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杂音机械般响着,他的耳朵开始嗡鸣眼前也一阵眩晕。
心跳加快,言川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发出模糊的鼻音。很轻,小猫哈气一样,凑近了听才能听见。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拎着带血的武器靠近,没干的血迹滴答滴答往下掉,重物的另一端沉沉砸在地面上。
原本用来取暖的被子已经成了束缚,把言川缠在床角动弹不得。
冷……他眉头皱得更深,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冰窖似的。
言川手脚发凉,失去血色的唇瓣紧紧抿着,心跳格外剧烈。
逃生综艺里的鬼怪npc,这就盯上他了?
他有哪里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滴答滴答的声音消失了,转而是床头忽然陷下去的一块。
言川只感觉有什么过分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脸颊。
像是人的手,指节修长。可温度又太冰太凉,一靠上来言川就不自觉发颤。
这双非人的手反反复复摩挲着柔软的脸颊,力道大到把雪白的腮肉磨红。很快他苍白的脸颊就泛起一大片红,却又挣扎不得。
在昏黄的灯光下,细腻洁白的肤肉如同上好的冷玉。本来应该是毫无瑕疵的,现在却多出来一道道指痕。
衬得肤肉更加雪白,也莫名多了一点其他的意味。
躺在床上的人蜷缩着,薄薄的被子遮不住瘦削的身形,连后背上突出的蝴蝶骨都隐约可见。细瘦伶仃,可怜得很。
偏偏长相是极为侬艳的,眼睫浓密深黑,眼尾沾上潮湿的粉意。像夜里绽放的栀子,香气扑鼻,却又舍不得让人多嗅闻几下。
被欺负到了极点,也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点轻微的呜咽,连亮出爪子虚张声势地挠几下都不能。
让人心生怜意……又想更过分地欺负他。
黑暗里,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抹掉了睫毛挂着的泪珠。
然后舔掉了指尖沾上的咸涩泪水。
言川惴惴不安地等了一会,却没等到摸脸之外的动作。
他意识模糊,脑海里冒出一个疑问。
鬼怪动手之前……还带摸脸的吗?
这算什么,判断他哪里好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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