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直播间的屏幕里。
屏幕同步反馈惩罚世界的画面,从声音到画面,无比清晰。
从画面上的高大男人凑近, 对着可怜选手说出那句“亲一下”的时候,刷屏的弹幕更疯狂了。
要是选手复盘的时候回看一下直播间,大概也能被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吓到。
没过一会, 等画面上那张雪白漂亮的小脸被挡住的时候, 直播间也直接黑屏了。
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制,逃综判定为此段直播里有不能展示的内容,径直黑屏。
不过屏幕黑了声音还在, 观众们还能通过些微的动静判断直播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及, 想象一下直播间可怜而弱小的选手,是怎么被逃综里的npc“惩罚”的。
【干什么!为!什!么!黑!屏!】
【啊啊啊肯定不止亲一下吧?现在还是两个人诶,之前亲的时候都没有黑屏!】
【窥屏失败,立刻钻进屏幕里,直接钻进老婆衣服底下】
【逃综的尺度一天天是越来越小了, 世风日下啊】
【说不定是坏男人不想给我们看老婆呢,放宽心(虽然也没什么区别)】
***
言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迟钝地感受到有些刺激的疼意。
他没照镜子, 不过肯定是比进来之前还肿。
言川站在大门洞开的门口, 面前就是有些熟悉的长廊, 灯光从头顶和走廊尽头透过来,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乍一接触到这么刺激的光线,言川不由得眯起眼, 伸手遮了一下。
属于他的“惩罚世界”结束了。
冷冰冰的机械音响起来的时候, 言川还有点懵, 等任务判定完成的播报结束了才反应过来。
任务结束了?
在他还没有搞懂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的时候?
言川有点难以置信, 甚至还疑心是自己太想通关幻听了。
不过乍然变化消解的公寓证实了他的猜想,客厅像斑驳的墙漆一样不断剥落,转为来时黑漆漆的模样。
是言川刚进惩戒门时候的漆黑房间。
不同的是大门是开着的,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言川有点发愣。
逃综给他的惩罚世界是重新投放进公寓剧本里,应对已经被自己和情人合谋“害死”的丈夫。但他刚进去不到一天,就这么晕头晕脑地出来了。
甚至连任务都不知道?
言川站在门口,有点拿不准主意是不是要直接离开。
他抿唇,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却让他微微皱起眉,因为下唇已经红肿,甚至还有隐隐破皮的迹象。
言川微微张开唇,碰了碰也有点发疼的舌尖。
是他的“丈夫”留下的,在一个漫长而持续的亲吻里弄出来的。
那个不光是公寓剧本里的boss,还是惩罚世界里的npc的那个男人。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两个人。
言川想到这个,秀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还没搞懂惩罚世界是怎么个情况呢。
根据已知的信息,言川只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和情人顺利害死丈夫,但丈夫又还魂归来,还分裂出来另一个自己。
估计也是来找他麻烦的。
这种情况下先不管具体的任务是做什么,言川都需要稳住疑似黑化的丈夫,然后继续从细节里探寻任务的具体内容。
但是言川在里面呆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顺利完成任务。
任务的内容还是:“安抚鬼怪,让被害死的丈夫不再怀恨在心”
不光脸颊热烫,言川的耳垂也是越来越红了。
莹白小巧的耳垂藏在乌发下,因为动作而微微露出来一点,是红到快滴血的颜色。
他哪里知道“被害死的丈夫”需要的是一个吻。
一个主动索取的、唇瓣相接的吻。
和昨晚上那个轻轻的、浅尝辄止的吻不一样。
一是因为当时他还能说两句拒绝的话,二是因为他要面对的“丈夫”……变成了两个人。
言川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不光是那里,还有一个更隐秘的、藏在衣服底下的部位,薄薄的衣料贴上去都觉得难受。
顿了一会,言川还是走出去了。
他在惩罚世界里呆了将近一天,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大厅里的其他选手有没有顺利完成任务。
十二点四十五分。
言川看了看时间,他进去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也就是说他在惩罚世界里最多呆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过去,大厅里的气氛也更为沉闷。
人数也比之前少了不少,有幸存活下来的选手们基本上脸上都挂上了彩,对着从长廊尽头走出来的言川露出惊讶的表情。
可能是在好奇他这个弱小的选手是这么安然无恙的。
言川避开他们惊异的视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里面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选手进去可能看起来只花了半个小时,说不定在惩罚世界里就呆了七八天。但选手在里面受了什么伤,还是会一模一样带出来的。
言川也是。
进了一趟惩罚世界,身上最严重的伤是疑似被咬破的嘴巴。
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坐在空荡荡的长桌上,言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嘶。
还是有点麻麻的痒意。
言川想看看有没有很严重,但别墅里没有镜子,他只好用手稍微挡着,假装自己什么伤也没受。
没有人跟他搭话,言川自然也不想说,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回想着刚刚和“丈夫”的对话。
打开门发现谋害丈夫的情节已经完成,他之前准备的“改过自新”的剧本也没法用了,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丈夫们”的问题。
言川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过后,就是丈夫对他说出那句“给他亲一下”的要求。
当时言川脑子都在发懵,一个劲地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下一秒有些熟悉的面孔就覆上来。
亲吻的间隙里,言川还听见丈夫跟他说了几句话。
一句是“我知道。”
另外一句是“我们早就是一对了。”
唇瓣被含住亲吻的时候言川大脑宕机,思考缓慢,隐隐约约记住了丈夫说了什么,但也没能理解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走出来,坐到大厅里面,才有心思回想一下丈夫和自己说的话。
前面一句还可以理解成是对自己在解释“没有”的回答,后面一句呢?
言川拧起眉头。
想了一会,他的脑海里还是有点空白,只好作罢。
算了,左右逃综的惩罚是过去了。
言川摇摇头,定下心神。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特殊综艺形式特殊,给出的奖励也很可观,通关之后足足有五万积分。
加上之前做任务的时候林林总总加起来的两万五千积分,他的总积分就是七万五千。
离逃综给他定下的目标就剩下两万五千积分,大概是三个剧本这样。
如果言川选择了等级更高的剧本,那么他需要进入剧本的次数更少,不过任务难度也就更大。
奖励如此丰厚,言川也对这个特殊综艺稍微看好一点了。
虽然他刚进来的时候发现长桌上坐着的基本都是见过的“人”还是有点尴尬的。
想到这里,言川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除了他以外空荡荡的长桌上看了看。
他们是一起进惩戒门的,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出来了,单其他们应该也不会太晚?
言川心里乱得很,一会在想“丈夫”和他说的话,一会又盯着长廊看有没有人走出来,再等会脑子里又冒出“为什么npc能作为选手出现在现实世界”的问题。
前面两个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只好开始思考后一个。
柯里和宿分明是npc,却还在逃综里拥有选手的身份,连编号都有。
除去逃综故意给错信息的选项,那就是他们的确是拥有选手身份的。
是先成为选手再成为npc,还是先成为npc再成为选手?
言川拧了拧眉头,在心里列出两个选项。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逃综的剧本是怎么来的,直播间里的观众是不是现实生活里的人了。
言川只通关过几个剧本,获得的积分都很少,对逃综也没有什么了解,只好把这个问题再搁置了。
不过他能确定的是,作为选手时候的npc,还是带着剧本里的记忆的。
虽然言川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胡思乱想了一会,言川听见单其的声音。
“通关了?”单其站在他后面,弯腰伸过来一只手,按着言川的肩膀检查了一下,问他:“受伤了吗?”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重量落在肩膀上,言川被迫仰着头:“没有……”
说话的时候碰到了有点肿的唇瓣,他下意识皱起眉头。
灯光下,柔软嫣红的唇瓣微微红肿,颜色比刚刚深了一点。
小巧饱满的唇珠也像是被人含着嘬吸过的,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黑发青年皮肤雪白,肤肉又薄又嫩,稍微用力碰一下都能留下一点印子。
仰起头的时候,小巧的喉结紧张地咽了咽,上面也留着若有似无的指印。
往下是精致的锁骨,被衣领遮挡住,只露出一小半诱人的线条。
因为仰头的动作,纤细漂亮的黑发青年微微拧起眉头,唇瓣微张。
里面的唇肉似乎也更加嫣红。
乌泱泱的睫毛颤着,在白皙干净的脸颊上落下一小片阴影,像受惊之后翩跹欲飞的蝴蝶。
单薄的肩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发颤,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似的,又因为肩膀上的力道而展开。
不是因为在惩罚世界里经历了什么恐怖的场景的害怕,而是那种带着明显的不好意思,还有一点茫然的心虚。
嘴巴红红的,尖尖的下巴上留着明显属于别人的指痕。
明显是被什么人掐着下巴亲出来的。
估计还不止亲了一会。
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言川皱了下眉头。
他想转过身看看单其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在惩罚世界里受伤什么的。但是向后仰头的姿势很限制视线,言川只能看见单其的上半张脸。
额角划过一滴水珠,从深陷的眼窝低落到高挺的鼻梁上。
因为背着光,单其原本较浅的琥珀瞳色也变深,显出一种类似于沥青的颜色。
大厅顶部吊灯垂下来的吊坠棱面不规则,折射出来的细微光线汇聚在一起,像一片闪耀的金色湖泊。
言川伸手,稍微遮挡了一下眼睛。
他不是很能坐直肩膀,因为胸前的布料很贴身,会摩擦到某个还有点不太舒服的地方。
言川往后靠了一下,本意是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但在另一个人眼里就是躲他的意思。
单其按在言川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
“嘴巴怎么这么红?”言川听见单其的声音,盯着他唇瓣的视线灼热:“和谁亲了?”
言川微微瞪圆眼睛。
?单其在说什么?
【当然没有和别的男人亲!因为是两个死鬼!】
【有丝分裂仔,你很不错】
【这里展出一个被亲过的漂亮老婆,随机挑选幸运观众。不要的话我带回家,如果要的话当我没说,还是被我带回家】
【啊啊啊我懂了!黑屏是因为坏男人做了一些限制级的事情,比如一个在前面亲老婆的嘴巴,另一个低头亲咪咪!】
【你说的咪咪……是那个很小很粉,带着一点鼓包,软绵绵的那个那个吗,能不能给我也嘬嘬?】
言川的思绪到现在都是混乱的,看见单其的时候还能想得起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没料到单其看见他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有没有和谁亲过。
单其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语气淡淡,也是寻常的腔调。
听完话之后言川先是愣了一会。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地照下来,单其就维持着这个从背后禁锢着他的姿势,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像是完全忘了大厅里还有其他人似的,弯下腰方便他更贴近言川的脸颊,指腹从单薄的肩膀转移到了尖尖的下巴上。
覆盖着白皙肤肉上的点点红印。
“下巴上面也有,”单其盯着言川看了一会,指腹摩挲的力气稍微大了一点:“里面还有吗?”
“是长桌上的人,还是别人?”
他的眼神像是检查,又像是审视,露骨得很,一寸寸从言川脸颊、脖颈上刮过。
红晕爬上言川的脸颊。
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因为单其的话太过分了。
目光触及大厅里其他的选手,言川抿了抿唇,把反驳的话咽下去了。
他们还在逃综邀请来的别墅里,也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务还需要多长时间,显然不是能多呆的地方。
“我没有……”面对单其的问题,言川只能皱着眉头,别开脸说出这一句。
他不知道为什么单其忽然问这句,可能是在转盘游戏里的时候就留下来的问题。也可能是他嘴巴上的红肿太明显了,一看就不是在大厅里弄出来的。
要是因为前者,他现在都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在大厅里遇见剧本里的npc。要是因为后者……那他也没办法。
言川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然而言川的沉默在单其看来就是心虚。
面对别人问他有没有被亲的问题,心虚显然就是默认。
单其哼了一声,继续自己检查的目的,指尖从尖细的下巴上滑落,意味不明地在秀美的脖颈上顿了一下。
言川的领口较为宽大,不是修身的版型。坐下来的时候领口就有点遮不住,锁骨那一块都是露出来的。
从单其的角度,轻易就能看见大片腻人的雪白。
言川身形单薄,肤肉雪白。胸口也像是尚且在发.育.期的少年,并不足量,看着就青.涩得很。
衣服里面顶多就是有一点微微的鼓起,小小一点,一手就能捧住,单其也是知道的。
只是再往里面他就不清楚了,偶尔瞥过一眼并没有看清。
单其没头没脑地想,上面的颜色会是什么样的?
此刻他的脑海里可思考不了自己这样的行径是不是属于“下.流”的范畴,只是循着本能地低下头。
掠过纤细秀美的脖颈,薄薄的布料,目光一扫过去,还能看见——
“你在往哪里看?”言川又气又懊恼,伸出手径直挡了挡领口,横在上面,皱着眉头问单其:“干什么?!”
原本领口只是有点松,故意倾下身的时候能透过衣领的缝隙里看见里面的光景,但现在被手一挡,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纤细的指尖泛粉,在薄薄的衣料上抓出一道道皱痕。
明明已经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了,单其的眼神还在往那里瞄。
高大的、英俊的男人额发潮湿,眉眼还带着一点残余的戾气。此刻却微微俯下身,瞳孔紧缩,像个流氓刺头一样,盯着人家领口露出的一小片肤肉看。
好像隔着布料也能看出那里的形状似的,眼神热切得很。
好好的一个寸头帅哥,刚刚还在问有没有被亲过的问题,现在简直是眼神都挪不开了。
“单其!”言川忍不住了,尽量压低声音,秀气的眉头深深皱起来:“别看了!”
他哪里不知道单其在看什么,自顾自懊恼得很,只觉得连把领口遮上也没用了。
因为单其隔着衣服布料还在盯着那里看。
脸颊热烫,言川又觉得那种细微的痒意蔓延上来了。
那里本来就藏在衣服下面,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露出来,刚刚却因为某种原因被剥去薄薄的布料遮挡,在热切的目光注视下仔细描摹一番。
出来之后尚且能用衣服遮挡一下,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磨蹭到会引起那种不适应的感觉。
但是现在……
言川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在惩罚世界里的小沙发上,他蜷缩在角落里,却连肩膀都被人按着。
“啪!”
言川拍开了单其伸出来的手。
声音不大,但在气氛沉闷的大厅里很清晰。本就有人关心着这里的动静,这样一闹,几乎是所有在场的选手都看过来了。
这是在干什么?
触及到探究的目光,言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偏偏单其还不肯消停,被拍了一下还是没收回去手,掌心按在言川肩膀上,源源不断的热意传过来。
言川力气小,刚刚拍那一下也称不上什么力道,在单其肤色微深的小臂上只留下一点痕迹。
单其目光里却带上了一点委屈,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忽然打他一下一样。
恐怕刚刚那一下落在他的脸上,他也不会有和现在不一样的反应。
言川脸颊热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熟了。
“出去再说。”意味不明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过来,言川张了张口,最后只是道:“等会跟你解释……”
大厅里人太多了,真要和单其说什么也不能在这里。
好在单其被打了一下之后冷静一点了,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点了点头。
言川抿唇:“那你别看我了……”
触及单其的目光,他补充了一下:“看哪里都不行!”
【老婆打狗天经地义】
【你小子有什么好吃醋的,老婆这么漂亮和别人亲亲怎么了,生气干什么?!】
【凶老婆的坏狗今晚被我暗鲨!!!】
【啊啊啊知道老婆嘴巴被人亲了就这个样子,要是我跟他说老婆的咪咪也被……】
【喂,你不会觉得老婆只属于你一个人吧,你们都是老婆的翅膀呐】
车上。
言川和单其顺利出了别墅。
他们的任务判定完成,按时发放奖励,系统也播报过之后别墅的大门就为他们打开了。
身后是大厅里其他选手投过来的视线,随着大门的关闭被隔绝在里面言川松了口气,对单其说:“先回去吧。”
他可能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忘掉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不过现在言川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短时间之内他可能也不想看见有关转盘游戏的任何东西了。
单其跟在他后面,应了一声。
走了一段距离他们就坐上了车,停车场仍然满着,他们大概是第一批离开的选手。
言川开了车窗,冷风从外面灌进来,他才觉得脸颊的热意消散了一点。
但是胸口还是残留着细微的痒意。
言川没忍住,又扯了扯衣服下摆,领口那里也严严实实挡上了。
他又转头去看单其。
后者开着车,方向稳稳当当。
出来之后单其冷静下来,没有刚刚那种盯着别人看的冒犯样子了。
言川把车窗关了。
路上只有零零散散几辆车,安静得很,言川就开口。
“你知道逃综里的npc是怎么来的吗?”言川先是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单其愣了一下:“剧本里自带的?”
言川摇摇头:“我是那个意思。”
“问这个是因为,”他组织了一下措辞:“刚刚我看见了剧本里遇见过的npc……”
单其反应很快,问:“公寓剧本里的’丈夫’?”
言川顿了一下,想到单其也在难那个剧本里,点点头:“还有一个。”
单其疑惑的眼神投过来:“还有?”
言川抿着唇,莫名感觉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好像遇见的不是npc而是什么旧情人一样。
“嗯,”他还是点点头,含糊道:“他好像还记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帮老婆消灭罪证,嘬嘬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