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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可愿尝女子

穿成断袖娶和尚 啡枝儿 2912 2023-12-10 11:38:22

杨砚青后槽牙直泛酸,心说还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成语都被你说出惊悚味儿,还特么直接甩给我个鬼片大剧本......

擦,我看你和小五俩人才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把我架到火中央,口塞砒霜烤全“杨”,让我必死奥利给是吧!

“夫人手,手腕疼。改,改改日再说吧。”杨砚青扶上脑门儿,心说真中了小五他们的邪,还成结巴了......

墨踪一直悬在半空的毛笔落在了纸上,“我手腕不疼。”

杨砚青:“......”

墨踪说的是真话,杨砚青却慌成了一匹,立马遮脸转头冲宋小宝阎王呲牙:特麻滴,我削不死你。

宋小宝:“......”

“夫,夫人,这是曲,曲谱。”宋小宝汗流满面放下曲谱,二号小五附体,“我,我,我先退,退下了。”

杨砚青:“......”

杨砚青直愣愣瞧着宋小宝把自己当初让他放进暗阁里的《应天长》拿了出来,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曾让凤儿帮忙写的曲谱竟一直忘了送给墨踪。

这倒不失一个机会把这完整版的《应天长》送给夫人。

但要真让他和墨踪像艳册里一般一起弹奏琵琶,估计杨砚青得立马升天,毕竟天天眼睛脑子里狂刷学生仿画中的黄澄澄大片,这要真的“梦想照进现实”了,杨砚青估计鼻血喷两缸,炭火省了,直接灰飞西天......

杨砚青转身用手在滚烫的柿子脸旁扇了扇风,镇静下来后拿起桌上那份《应天长》,愣是不敢直视墨踪的眼睛,轻声道:“夫人,这份曲谱是送给夫人的,这正是那首……”

“你也出去吧。”墨踪打断了杨砚青,摇着轮椅转身离开了桌子。

杨砚青:“?”

墨踪的背影隐在灰暗阴影下,“我一个残废弹不了琵琶。”

杨砚青:“!”

“谁说的!夫人当然能弹。”杨砚青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秒忘光先前满肚子巴拉巴拉,“我跟夫人一起弹!”

墨踪:“......”

墨踪明若观火,自然早就看穿小五和宋小宝的花招小把戏,他也知道杨砚青并不知情,更是看出了杨砚青的万般无奈。

弹琵琶?

墨踪心里苦笑,那人完全可以去找与他琴瑟和鸣的凤儿,又怎会跟我一个没手的人弹,岂不荒诞可笑。

但墨踪万没想到杨砚青竟真就开口要和自己弹琵琶,要将那虚构的故事,将那艳册里的场面还原......

“你也要跟宋小宝小五二人一起胡闹?”墨踪声音冰冷,垂着眼睫盯着自己苍白的手,“出去。”

杨砚青一听这话心里更是火大,本来他就容不得任何人贬低自己的神,如今墨踪竟还自我否认起来了,这便更让杨砚青恼火。

杨砚青两步上前抓住墨踪的轮椅又给他推回了紫檀桌旁,随后扯过椅子抄起琵琶贴着墨踪就坐下了。

他把曲谱摊开放在桌上,下一刻把琵琶轻轻放到了墨踪腿上,声音坚定却又溢满抚慰人心的柔情,“夫人,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右手。”

墨踪身子轻颤了下,他此时看着杨砚青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杨砚青话音一落便抓住墨踪的手放到了琴头上,随后几乎半面身子全靠进了墨踪怀里,又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琴弦上。

杨砚青稍一偏头,墨踪的鼻息立刻吹到脸上,而墨踪的唇也一瞬间蹭了下杨砚青的脸......

这轻微的触碰让杨砚青雷击一般,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次好像玩儿大了......

杨砚青霎那被点穴般陷在墨踪怀里再难挣扎,愣愣看着墨踪近在咫尺的唇,猝不及防再次被情,欲的恶魔疯狂侵蚀大脑。

某一瞬间,杨砚青发现自己疯了似地怀念墨踪的吻,疯了似的想再次向他索要,甚至干脆想主动亲上去......

杨砚青感受到自己理智一点点溃散,要溃不成军。

你受不了了,去亲他吧......

去得到他,占有他......

让他成为你的,成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神......

在心魔蛊惑下,杨砚青眼里迷上绵密湿润的雾,蓦地轻轻开了口,潮热嗓音氤氲着水汽,“墨踪......”

呼吸早已紊乱厚重的墨踪在听到杨砚青喊出自己名字的刹那,麻了整个身子。

二人滚烫的呼吸萦绕纠缠,杨砚青眼睛渐渐失了焦。

“少爷!怡香院的凤儿求见。”府兵首领拱手站在门外等候指令,女扮男装的凤儿此时探头探脑竟从首领身后钻出,敲了下门就推门进去了,首领面对少爷招进府的新娈宠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也不知凤儿藏了鬼心思。

“姐姐?”凤儿一双杏眼瞪得更圆,“您这是?”

杨砚青腾地站起身,琵琶险些掉地上,又被他猛地抓住放到了桌上。

“你,你怎得来了?”杨砚青一时汗毛倒竖,倒不是被凤儿吓的,而是实实在在被自己给吓着了。

“姐姐不是让宋小宝去楼里传话,说让我收拾好东西再把楼里事情处理完就过来府里找您吗?”

“哦......”杨砚青脸色煞白胡乱应了句,凤儿说的话其实他一个字也没听到。

杨砚青喉咙上下吞咽,只觉后脊生凉,心里后怕。

方才自己一旦说出什么浑话,做出什么逾矩的事,自己的脑袋还能保住?还不被墨踪在心里狠狠记一笔,秋后算总账?

“姐姐?”凤儿又唤了一声。

“别叫姐姐。”杨砚青眉毛倏地竖起,声音焦躁,“再被人听了去。”

“是......大人。”凤儿低下脑袋,后又歪身偷偷瞧了眼远处已侧过身的墨踪,“方才大人莫非在和那个蛮子弹琵琶?”

杨砚青:“......”

“弹,弹什么弹。”杨砚青似又想起刚才暧昧场景,说话再次打起磕巴,“我,我是在调教他。”

“调教?”凤儿捂嘴偷笑,“怎没见大人手指上戴刀片?”

杨砚青:“......”

“男子间的事儿少打听!”杨砚青红了半张脸,提步往外走,“跟我出去。”

“大人......”凤儿捂嘴的手没来得及放下,此时又看向紫檀桌上的曲谱,惊讶道:

“凤儿辛辛苦苦抄的全本《应天长》怎么在那蛮人桌上?莫非大人送给他了?”

杨砚青:“......”

“你,你可真敢想。”杨砚青转身看着被自己摊放在桌上的谱子,头又大了,“你亲手抄的我怎舍得送给那贱妻?方才不过逼他看谱弹两下,谁知一个音都弹不出。”

凤儿扑哧笑出声,“大人,他都残了,能留个手吃饭就行,您还指望一个废人做什么。”

杨砚青遽地停了步子,五指霎那攥成拳,半晌又吃力地松开了。

凤儿不知想起什么激动事儿,快步上前搂住了杨砚青的胳膊,“这次我真的可在府里长住?”

另一头的墨踪余光看着那对儿金童玉女如胶似漆,两条胳膊颓然垂到了轮椅两侧,像断了线的木偶。

“嗯。”杨砚青皱眉抽走胳膊,大步出了卧房,“你就老老实实在西院住下别乱跑。”

“西院?”凤儿撅起小嘴儿,“大人让我住在内院吧,东西厢房都行,我就想离大人近一些,可好?”

“不好。”杨砚青口气生硬,“满员了。”

凤儿:“?”

“那......”凤儿直接撒上了娇,“那大人就把墨踪搬出去,让我住进卧房呗。”

“绝不可能。”杨砚青严词拒绝不容置喙,“我必须每日见到他。”

凤儿一愣,“为何?”

“我就好吃他这口儿,能任我调,戏。”杨砚青脖子通红,仗着墨踪听不到便浑话连篇,肆无忌惮过了把嘴瘾:

“吃不到我就馋,我就想,天天都想。”

凤儿:“......”

卧房内的墨踪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那......”凤儿娇羞嗫喏着,“大人可愿尝尝女子?”

杨砚青心说我特么旁敲侧击说出这么刺激的话了,这小丫头还听不懂?

“没兴趣。”

“我,我不信......”凤儿不死心又追问:“大人没试过怎么知道?”

“好好弹你的琵琶!”杨砚青头快裂了,“上次留的曲子你练怎么样了,敢错一个音,明儿我就给你赶回楼里去。”

“这我就更不信了,姐姐最疼我,才舍不得赶我走。”软绵绵的凤儿又贴上去了。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快放手。”

“不嘛,以前姐姐不是总让凤儿搂着。”

“不准叫姐姐!”

......

卧房里的墨踪攥拳蹙额紧紧闭上双眼,一颗心上上下下无法控制显然不是自己的了,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快要到极限,快要被那人彻底折磨疯癫。

墨踪抬眼看着桌上那一本完整的《应天长》,想起刚才杨砚青好像说过是送给自己的。

若是放在过去,自己定会对这曲谱爱不释手,可如今,却是越看越气,竟想把它撕烂扯碎,眼不见,心不烦......

*

翌日清晨,敦煌画院议室大堂外一处被青松密丛遮挡的凉亭下,曹祭酒歪在石凳儿上翘起二郎腿不停抖着。

“你再给我仔细想想,那些学生仿画到底是不是曹砚青亲手批阅的!”

“小的是真没亲眼见曹砚青在理事房里批学子仿画,小的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出自曹砚青之手......”

“好你个典卷,活腻了!我让你盯紧曹砚青,你给我来个一问三不知!”

典卷跪在地上抖成筛糠不停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是真不知道啊!”

曹祭酒随手抓起两个果子狠狠砸到典卷身上,“给我滚!”

杨砚青浑浑噩噩又来画院上值,这回进了议会大堂后自觉就坐到地上两腿一盘开始发呆,直到赵司业从后头踢了他屁股一脚。

杨砚青:“......”你踢我干嘛?

赵司业:“......”没瞧见身后有椅子?

二人一番眼神交流后,杨砚青转身看到那张雕花大椅,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擦,早知梅赤这么好使,早点儿让他过来下马威啊,自己也不至于天天坐板凳坐了快一学期了。

看来曹祭酒是真被梅赤吓着了,且还吓得不清,小马扎直接升级老板椅了......

“曹砚青。”

杨砚青猛一抬头,见曹祭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头阴恻恻盯着自己,眼里露着凶光,恨不能一口咬死自己。

“你小子深藏不漏啊,看来这敦煌画院留不住你了,现在你立刻随我去沙洲台狱走一趟,看看还有哪个位置有空缺!”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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