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赤从书房出来后径直回西厢房来到叶赞目房内。
梅赤才一进屋劈头就问:“墨踪还要多久才被彻底毒死。”
叶赞目:“......”
“回将军。”叶赞目遽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扛起青竹杖,“大概还有半月。”
梅赤眯起眼,“他现今可还在受毒虫折磨?”
“那是自然。”叶赞目躬下身眼中晦暗不清,“每一日墨踪都疼得彻夜难眠,将军难道没发现墨踪的头发都白了?便是离死期不远了。”
“嗯,事成之后请叶长老立刻离开曹府。”说罢梅赤转身朝门口走去,
叶赞目放下青杖微微吁了口气,“是。”
*
书房内杨砚青百无聊赖坐到书桌前又批上了学生课业,全都是放假前剩下没判完的,想着休沐假结束后再发给学子们。
杨砚青一边判课业一边脑子不自觉溜了号,想起刚才梅赤在问他到底跟墨踪是否圆房时说竟不自主说了假话......
要是搁在从前“跟墨踪同房八百回”一类假话能张口就来不带犹豫,可这一次杨砚青却像被叶长老下了药般死活张不开嘴,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拿着曹砚青的身子和墨踪发生了那种关系,要知曹砚青深爱的人可是梅赤啊......
虽然杨砚青隐隐觉着这辈子八成再也穿不回现代了,但一股强烈的自责还是从杨砚青心底升起。
擦......
杨砚青又抓上脑袋,心说自己特么真对不住小曹,但也真就是实属无奈,都是为给墨踪治腿,当然也是为借墨踪之手早日铲除画院那帮瘪犊子魑魅魍魉。
杨砚青随即又在心里发誓,只要把墨踪的双腿治好了,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拿小曹身子“瞎搞”了。
杨砚青:“......”
对了......
小曹这会儿肯定也在现代借用我身体呢吧,他不会也拿我身子“胡搞瞎搞”吧?!
杨砚青:“......”
应该不会......
都遇到梅赤这样的一代战神了,一般人他还能瞧得上?
一阵清脆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杨砚青思绪。
“进来。”
在看到一根青竹杖昂首伸眉从门里探进来后杨砚台腿都软了。
“大人不好了!”
杨砚青:“......”
果然,这老头子不是“叶叶”,他特么是我“爷爷”!
杨砚青一把扶住脑门,“怎得了,夫人回来了?”
叶赞目挂着一脸焦急神色,“夫人说他腿疾又犯了,让您速去......”
杨砚青:“......”
“知道了知道了。”
杨砚青打断叶赞目,心说这糟老头子特么一场戏来回演,连神态动作甚至语气都不带变样儿的,最主要他娘的现在屋里又没外人,他直接说让我去和墨踪行房不得了!
“我这就去夫人房里。”杨砚青扶额往外走。
“大人等等,夫人此时在东厢房南侧耳室池中泡着双腿,您去那里寻他吧。”
杨砚青:“......”
“换台词儿了?”
叶赞目:“?”
杨砚青这次去东厢房时蹑手蹑脚,毕竟梅赤今晚宿在了曹府,另外走到南侧耳室外后,杨砚青又不免回头瞧了眼柳六的屋子,随后叹口气轻轻推门进了浴房。
让杨砚青惊讶的是他并没在下嵌水池中看到墨踪身影,相反墨踪竟衣冠整齐一动不动端坐一隅,水雾缭绕看不清面目。
杨砚青:“......”
杨砚青缓缓上前在墨踪身前不远处站定,见墨踪垂着头便轻唤了一声,“夫人?”
“把衣裳脱了。”墨踪依旧低着头,声音却像一阵凉风刮过让热腾腾耳房瞬间降了温。
杨砚青愣了下没有反驳,毕竟协助治疗墨踪的腿是他当前首要任务。
杨砚青走去屏风后褪光衣物,之后低头向墨踪走回来,虽然杨砚青和墨踪已发生过几次关系,但赤条条的杨砚青还是拘谨羞赧,不禁庆幸浴房雾气蒸腾又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然而正当杨砚青想着,耳室里却渐渐亮堂起来,杨砚青抬头一看,墨踪竟在一旁桌上点亮了几个烛灯。
杨砚青:“......”
有必要么......
杨砚青立马侧身用手遮掩着下面。
“去把你的束腰拿过来。”
杨砚青:“?”
有必要么......
杨砚青虽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劲,却还是把带子取了过来,随后见墨踪垂下眼帘薄唇轻启:
“自己把脚踝绑起来。”
杨砚青:“......?”
有必要吗?!
杨砚青脑中过电影般突然闪现这阵子被“虐待”的种种场景,觉着墨踪性情大变,这药效还真增强了?
哎......杨砚青心里叹气,心说要真能治好墨踪的腿,自己就受着吧,况且......也没那么痛苦......
杨砚青一想到最后几次被墨踪带到巅峰时难以言表的快感,身子过电般霎那颤栗了下,脸也不住烧热起来。
听话的杨砚青蹲下身老老实实把脚踝绑好后又站了起来,低头等着身前恶狼下一步“指示”......
“把胳膊伸过来。”
杨砚青:“?”
杨砚青迷惑地把双手伸到了墨踪眼前。
墨踪竟把自间腰带解下搭在杨砚青手腕上,随后绕了几圈,最后竟是用牙和左手配合着在杨砚青手腕上直接系了个死结。
杨砚青:“......”
这......有必要么......我是有多不听话?又要被绑?我全依你不得了?
墨踪又冲着冰凉地面抬了抬下巴,“躺去地上。”
“啊?”
杨砚青刚想问一句“为什么”又憋了回去,谁叫他前一秒还说要全依着墨踪呢......
杨砚青耷拉着脑袋刚坐到地上立马打了个哆嗦,随后一点点躺到湿凉地面上时浑身都起了鸡皮,心里骂着怎么大夏天热烘烘浴室里,地上却冷得冰天雪地似的。
杨砚青牙齿正打哆嗦,一个黑影却照在了他脸上方,定睛一看竟是一本书。
再仔细一看,杨砚青上下打颤的牙齿当即咬到了舌头,杨砚青疼得“嘶”了一声偏开头不忍再去看那册子,心里直接光速骂娘了。
擦!别叫我抓到那个把艳册带进府的瘪犊子!
墨踪的手一松,册子掉到了杨砚青头旁边,展露出的一页上正画着墨踪赤身裸体被绑在冰凉石板上,而上半身血迹斑斑。
“之前我以为你画的是血。”墨踪从桌上小心翼翼拿过一根盈满蜡油的红烛,声音森冷,“后来发现,那成片的红痕......好像是这个。”
杨砚青使劲一挤眼差点儿没“卧槽”出了声,这回他算明白墨踪为啥刚才点一桌蜡了......敢情是给我“点,蜡”呢!这绝对是怕蜡油供应不足跟不上趟儿!
墨踪此时已举着蜡烛移到了杨砚青身上。
“等等!”杨砚青遽地翻了个“面”,背冲墨踪一咬牙,“这,这蜡烫,还是淋在......”
杨砚青话说半截墨踪手一斜,一滴蜡油蓦地掉落滴在了杨砚青后背上。
一阵强烈的灼烧过后,杨砚青竟像被刺通了痒穴般,从那一点扩散到浑身都跟着痒起来,但因被绑着双手杨砚青无法瘙,痒而难受无比。
墨踪随后又微微晃了晃蜡烛,血色蜡油摇摇欲坠。
“曹砚青。”蜡油在墨踪眼里闪着光,像血红的泪,“你为何要说假话。”
“?”杨砚青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刚才在书房和梅赤的对话被墨踪听去了?不会这么巧吧!
“夫,夫人是何意。”杨砚青装傻充愣,“砚青不明白......”
墨踪声音更加低沉,“你为何说你没同我行过房。”
杨砚青:“......”
擦!真有必要么巧吗?真就被墨踪听到啦?!
“哦......是这样。”杨砚青一着急翻回了身,“夫人被奉为神明受全民朝拜,万一传出雪狼王跟个男子交合过,怕是会影响到夫人,另外砚青也担心夫人回朝后万一再因此事被同族人......”
“别的原因呢......”杨砚青被墨踪冷冽的声音打断。
“啊?”杨砚青目光闪烁,“没,没别的原因。”
墨踪手一倾斜,一滴滚烫蜡油倏地落到杨砚青胸膛上瞬间凝成一朵灼辣的花。
杨砚青:“!”
杨砚青被烫得一个蜷缩叫出声,声音很轻,又被水雾裹挟似变了腔调,竟像发出了一声口申吟,连杨砚青自己听了都皱眉。
墨踪:“......”
墨踪盯着杨砚青胸膛上绽放的花还有那粉嫩妖冶让人更加挪不开眼的两粒果实,他缓缓把蜡烛放回了桌上,
一边开始解亵裤带子的墨踪喉咙滚动,声音阴冷却又夹了躁热,“那页画里,你好像把整个斧柄都埋进去了。”
杨砚青:“?”
当墨踪从轮椅上下来时,杨砚青才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了眼画册,见画里墨踪后,臀处竟埋入了一整个斧柄,仅露出一个斧头。
卧槽!
肠子悔青的杨砚青回头瞪大眼看着墨踪下,身不知何时已高耸入云的狰狞刀峰,杨砚青浑身一颤眼泪没下来。
完犊子!他想全都进来?!
作者有话说:
快给枝喂波海星吃吃吧,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