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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七年之痒 喝豆奶的狼 3096 2024-04-07 13:44:07

要打耳洞,余景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

以前祁炎也想他打一个,但余景以工作原因拒绝了。

现如今没了工作限制,又架不住连珩软磨硬泡一通哼唧,只好就这么半推半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耳朵上“啪嗒”那么一下,一颗小小的银饰耳钉就这么安了家。

没想象中的疼,但连带着半张脸都跟着发烫。

“挺好看的。”连珩评价道。

余景抬手摸了摸:“很明显吗?”

连珩把他的手摘下来:“只是银针,有什么明显的。等能取下来了,再给你买个好看点的。”

“千万别,”余景连忙推辞,“这样就好。”

他还是不习惯太过引人注目,除了日常穿衣也不带什么装饰品,这个耳钉算是有点超纲了,虽然得到了夸赞,但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不过连珩倒挺满意,趁机摸摸他的耳朵:“我的。”

余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说的是那颗耳钉还是那只耳朵。

“下不为例。”他脸上有点烧得慌。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去搞这些小年轻倒腾的东西。

连珩也打了一个,在右边耳朵。

没啥意义,单纯和余景凑齐一左一右。

虽然也有一点儿特殊的原因……

连珩偏过视线,看身边红着耳朵的余景,觉得自己也可以适当出柜了。

“新年有想好去哪吗?”连珩笑着问。

“啊……”余景迟疑片刻,“还没有。”

年关将至,他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父母那儿是肯定去不了了,连珩家如果要一起过年的话,他或许还得找个房子搬出来。

“我爸妈邀请你一起过年。”

猝不及防一句话,余景脚步一顿。

“什么?”

“我爸妈,”连珩似乎早就料想余景会有这样的反应,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告诉他,“如果你觉得去我爸妈那儿有些尴尬,我爸妈就过来我们家。”

一个“我们家”又把余景听的一愣。

“怎么样都好,看你的意思。”

余景回过神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好吗?”

“你是我男朋友,一起过年有哪里不好?”

好像是这么个理。

可余景仍觉得不对。

“我们才在一起不到一星期……”

“可我都认识你二十八年了。”

余景愣怔地看着连珩,片刻后垂下目光,到底是不去反驳了。

“是啊,”他数着地板,一步步往前看,“都二十八年了。”

人生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么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最初处。

“害怕了?”连珩微微探着身,看他的脸。

余景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别说,还真有一点……”

-

临近年关,余景和连珩一起去了趟连珩父母家。

还是那栋小楼,出了电梯,余景依旧下意识看向左边。

房门紧闭,应是照例回老家祭祖。

虽然从余景十八岁那年开始,他的父母就没再带他回去过,可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想到这件事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塞。

好在,这并不是一记闭门羹。

“哎哟,你们可来了!”

对门家里,连母从厨房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挂满藏不住喜气。

“饭菜都摆了一桌,再不来的话可都要凉了。”

“辛苦老妈!”连珩放下手上拎着的东西,十分殷勤地凑上去给自己妈妈捏了捏肩膀,“做的什么好吃的呀?我在楼下可就闻到了。”

“你生了个狗鼻子?别在这里哄我。”连母笑着,又看向余景,“你穿那么少冷不冷呀?鼻子都冻红了。小珩你看你,也不知道出门给加条围巾。”

“我错了我错了,”连珩立刻顺梯子打滚,把话接过来,“下次给他裹一个大棉袄,捂得结结实实过来。”

连母揶揄着地打趣,让原本还有些局促地余景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他揉揉鼻子,也笑着说:“穿了厚秋衣,不冷。就是早上风有点大,等中午太阳出来就好了。”

三人在玄关说说笑笑挤做一团,还是连父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探出半个身子:“都进屋里啊,开着门不嫌冷?”

连母这才连忙应了几声“是是是”,把早就准备好的棉拖鞋拿给余景。

和连珩同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一灰一棕。

“新鞋,”连珩用手肘戳了戳余景,“沾了你的光。”

余景“哎”了一声:“平时也没少你一双鞋穿。”

这不算是正式会面,但余景大包小包还是把礼数做足。

一顿饭吃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人紧张,毕竟对方不仅仅是连珩的父母,还是看着余景长大的亲人。

他们饭后收拾碗筷,被大人们推出厨房。

像往常一样去到卧室里,门一关,再去折腾自己的事。

“我好久没来你房间了。”余景看着连珩窗边熟悉的深蓝色窗帘发出感叹。

连珩从身后抱住余景,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才发现?”

何止“好久”,那是“很久很久”。

“以前也不常来,”余景驮着背上的大家伙,一步一步挪到书桌旁,“除非你被阿姨揍了,躲房间里不出来。”

书桌还是那个书桌,书柜还是那个书柜。

床铺似乎换成了大一点,虽然没连珩家里那个大,但躺他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这桌子你坐着矮了吧?”

余景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摆着的相框,上面是余景的大学毕业照,和几个同学一起穿着警服,在校门口拍的。

右下角有日期,余景拿到眼下,细细地看着。

相比于其他几个嘴丫子快要咧到太阳穴的开朗显眼包,连珩在其中倒是稳重了不少。

他的眼底略带笑容,看起来开心程度和其他人并不是一个等级。

“你好像不开心。”余景指着照片,扭头看向连珩。

“嗯,”连珩撅着嘴,微微叹了口气,“那段时间遇着了烦心事。”

“什么事?”

“你回来了。”

余景不解:“啊?”

“你,”连珩伸出食指,点点余景心口,“回B市了。”

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祁炎一起。

时间线陡然相撞,把两边的事情全部结合起来。

连珩毕业那年余景在B市买房,也是同年,他把祁炎带回家了。

“我回家后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余景也开始回忆那个时候的自己,“问阿姨她说你毕业了工作很忙。”

那时的余景所有的心思都在祁炎和父母身上,根本没多少精力再去关心连珩。

抽空问一下都已经算是极限,得到一个对方活得还行的消息基本上就可以放下这个心了。

“你都没想着见我。”

连珩小声嘟囔一句,偏头把脸埋进余景的颈脖。

余景“哎”了一声,歪着脖子夹住对方这一个毛绒绒的大脑袋。

“你别这么——哎!”

果不其然,一挨脖子准被咬。

可能是顾及着一墙之隔的长辈,连珩咬得不重。

有些尖锐的虎牙叼了下皮肉,留下一点点暧昧的牙印。

余景伸手把连珩的嘴唇上下一捏:“这毛病以后给我改改。”

连珩瘪着嘴巴,像个鸭子似的“啵啵”了两下:“谁让你提祁炎?”

余景不可思议:“我提的吗?”

连珩思考片刻:“我提的也不行。”

不讲理了这就。

余景还想批评教育,却没想到对方嘴巴一张,把搁在他嘴唇上面的手指咬进了嘴里。

指腹的触感敏锐,按到一处灼热湿润。

余景:“……!!!”

他慌乱地把手收回来,动作之大差点没直接刮连珩一个大嘴巴子。

“哎……”连珩后仰了一些,正了正自己的下巴。

余景同样仰着身子,后腰以下硌在书桌边缘。

直到这时,才发现连珩双臂按在他的身侧的桌边,几乎是把他整个人围抱了起来。

不跟他说话,也不放他离开。

就这么看着,一点一点,慢慢靠近过来。

余景有些紧张,手掌下意识搭在了连珩的小臂。

直到对方额头抵上他的,两人鼻尖碰着鼻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可以吗?”连珩问。

余景笑了出来:“没这时候问的。”

连珩“哦”了一声:“我是为你着想。”

余景想说一句“大可不必”。

只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唇轻柔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蜻蜓点水般,很快就离开了。

连珩和余景拉开一些距离,看他的反应。

还好,没有特别大的排斥动作。

就是表情有点不自在,刚分开时似乎还有点皱着眉。

“感觉如何?”连珩问。

余景抿了下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说实话,拥抱和接吻到底还是两种事情。

肢体的接触更容易接受一点,可一旦涉及亲吻,就有点儿……艰难。

当连珩嘴唇碰触他的那一瞬间,他都已经做好了咬紧牙关的准备。

只是出乎意料,这个吻清浅又干净,很快撤离开了。

要怎么表达才会不伤连珩的心呢?

“再给我一点时间?”又或者“我不太能接受。”

余景垂下目光,视线定格在连珩胸口处的毛衣花纹:“我……”

他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连珩,先一步打断他尴尬地发言,松开按在桌边的手,后退半步,回到安全距离。

“是我太着急了。”

余景愣了愣。

“下次不会了,”连珩抬手揉了揉鼻子,艰难地勾了勾唇角,“这都没推开我,你是不是忍得辛苦?”

他自嘲地开着玩笑,本意是想活跃气氛。

可是这话听在余景耳朵里,怎么就惨兮兮的,这么可怜。

“我没想把你推开。”余景站直了身子。

“哦,”连珩点点头,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来,“那就好,最起码我还是有点希望的。”

余景皱起了眉。

他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

情侣之间接个吻也没什么吧?

为什么连珩还要这么小心翼翼呢?

有希望?有什么希望?

“以后再接再厉,”连珩还在为自己加油打气,“其实刚才也没有多难受吧?”

这玩意儿怎么就是个难受的事了?

余景想坐下来和连珩好好说一说这事。

可是思来想去,问题到底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连珩谈个正常一点的对象,应该就不会有这些顾虑,以至于接个吻都还要胆战心惊纠结来纠结去。

“那我以后还能亲一下吗?”连珩商量着,“就和刚才一样,碰一下?我保证不继续那什么,你觉得适应好了再——”

话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余景的手掌扣在他的脑后,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连珩压根没反应过来,只能看见对方轻颤的睫毛快要戳进他的眼睛。

嘴唇柔软,舌尖湿润,几乎同时破开齿关。

他下意识地拥抱回去,含住送上门来的甘甜。

余景后腰压在了桌沿,脊背崩起轻微的弧度。

搁在桌边的相框被慌乱无措的手掌扫在地上。

“咔哒”一声,也没人在意。

独属于余景的气息包裹着连珩,他的呼吸急促,笨拙地沉溺在这一个令人眩晕的吻里。

牙齿磕碰,心尖发麻。

跌跌撞撞地追着、咬着,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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