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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新君即位

家兄扶苏 长生千叶 5054 2024-06-16 13:22:08

扶苏说完, 将胡亥抵在仓库的案几上,低下头来,距离越来越近, 两个人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胡亥嘴唇微微哆嗦,闭上眼睛,仰起头来, 准备接受这个亲吻。

然而等了良久良久,扶苏就是没有亲下来, 反而听到“呵呵”一声轻笑。

胡亥睁开眼睛,对上了扶苏一双温柔的眼目, 里面充斥着笑容。

“亥儿想要哥哥亲你么?”扶苏道。

胡亥:“……”哥哥变本加厉的闷骚了。

胡亥翻了个白眼,道:“不亲走开,我还忙着核对数量呢。”

扶苏再次低下头去,就在二人嘴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刻,突然道:“将闾回来了。”

这么快?

胡亥有些惊讶, 扶苏一个闪身, 直接从半开的户牖钻了出去, 逾墙而走的动作十足流畅, 仿佛惯犯一般。

胡亥心中感叹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低头一看, 自己的手心里甚么时候多了一颗果子?还被咬了一半!

这分明是扶苏刚才啃得贡果, 他虽然离开了,把果子塞在胡亥手中。

胡亥拿着果子, 一时间扔了也不好, 留着也不好,“吱呀——”大门打开, 将闾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胡亥手中的果子。

“弟亲,你这是……?”将闾有些迷茫。

胡亥一个头两个大,自己主动帮将闾清点贡品的名册,结果手里拿着一半果子,这不是“监守自盗”么?

胡亥也不能说扶苏来过,硬着头皮道:“呵呵、呵呵……我、我太饿了,所以没忍住……就吃了一口。”

将闾倒是没有生气,十足亲和的道:“无妨,弟亲饿了就吃吧,只是这果子……是不是没洗?”

胡亥心中冷笑,是啊,没洗!

他有些为难的道:“将闾哥哥,这些果子不是有数目的么?我如今吃了一颗,数量对不上可如何是好?”

将闾温和的道:“无妨,这些贡果,我那里也收到了一些,一会子我把自己的拿过来补充数量就可以了。”

胡亥狠狠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给将闾惹麻烦。

将闾贴心的道:“弟亲是不是喜欢这个果子?”

胡亥干笑:“还行罢。”酸了吧唧的,只有喜欢吃醋的扶苏才喜欢罢?

果然就听将闾道:“我觉着有点太酸了,既然弟亲喜欢,正好也不浪费,我一会子将剩下的果子,叫人全都送到弟亲那里。”

“这……”胡亥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将闾道:“弟亲不必客气。”

果子的事情很快揭过,将闾没有任何怀疑,二人一起清点数目,等清点好之后,一抬头,竟发现天黑了?

将闾不好意思的道:“时辰不早了,留弟亲这么晚,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无妨!”胡亥摆手道:“这么多公务,将闾哥哥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我有闲暇,闲着也是闲着。”

胡亥和将闾作别,便往自己的屋舍而去。

吱呀——

刚推开门,胡亥登时闻到一股酸涩的味道,定眼一看,扶苏竟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的屋舍中,左手一只果子,右手一只果子,面前的案几上还有一堆的果核子!

胡亥赶紧将大门关闭,这才走过来,气势汹汹的指着那些果子道:“哥哥你在做甚么?”

扶苏绽开一抹温柔又君子的笑容,俊美的天地失色,道:“哥哥在食果子。”

胡亥:“……”我能看不出来么?

扶苏补充说明道:“这些都是将闾送来的果子,哥哥不喜欢你吃将闾的东西,所以便打算把这些果子都吃掉。”

胡亥:“……”

扶苏说着,将一只果子扔进口中。

“嘶……”他咀嚼了两下,因着果子太酸,他又一口气食了太多,竟然倒牙了,看表情便知晓,那叫一个酸爽。

胡亥哈哈大笑:“叫你做坏事。”

扶苏干脆放下果子,一把抱起胡亥,让他坐在自己怀中,托住胡亥的后脖颈,亲吻了上来。

一股酸涩在二人口中弥漫开来,胡亥“唔”了一声,真酸啊!

他使劲挣扎,两只手在扶苏胸口又推又捶,可根本挣扎不开,只能感受着扶苏口中的酸涩,随着亲吻的渐渐加深,那股酸涩终于慢慢消散开来。

胡亥被放开,呼呼的喘着粗气,赶紧蹦起来倒了一耳杯的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又漱了漱口,道:“呸呸!好酸呀!”

祭祀过两日便要开始,将闾身为这次祭祀的主办人,一时间成为了卿大夫们的焦点。

一直以来,将闾的背后只有王沖,如今王沖下狱,将闾身后甚么人也没有,新派和旧派都想要成为将闾的左膀右臂,不约而同的派出人来拉拢将闾。

将闾起了大早,刚一出门便遇到了新派的卿大夫,应该是廷尉署的人,不过将闾常年在外,并不熟悉,点点头便准备离开。

“次公子!”那人却叫住将闾,道:“次公子,下臣听说,次公子与王君子乃是一同长大的好友,干系十足要好,下臣是决计不相信,次公子的好友会勾连夜郎,王君子一定是被诬陷的!”

将闾看着对方,不知他要说些甚么。

果然,对方还有后话,道:“次公子,若不然这样罢,小臣令人托点子关系,打典打典,叫圄犴之中的人,多多照顾王君子,别让他在狱中受苦,您说是不是?”

将闾眯起眼目,道:“不必了。”

“次公子!次公子!”对方见将闾要走,拦住道:“次公子,难道忍心看着好友受苦么?”

将闾道:“正如你所说,王沖并没有勾连夜郎,他是清白的,既然如此,为何要受苦?我大秦的条律,公正严明,绝不会冤枉好人,不是么?”

那新派的官员哑口无言,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他是想要托这层关系,来拉拢将闾,没成想将闾是个油盐不进的。

将闾拒绝之后,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个五六十岁之人,手中提着一个食合,站在路中间,似乎等着甚么人。

是王家的家宰。

家宰笑眯眯的迎上来,老好人一般点头哈腰:“拜见次公子。”

将闾点点头,算是回礼。

家宰捧着食合,道:“次公子,还未用早食罢?这几日实在太辛苦次公子了,这是我们家主的一片心意,还请次公子用了朝食,再行忙碌罢!”

他说着,将食合打开,第一层的确是朝食,十足普通,但还还有第二层,第二层金灿灿的直晃眼睛,压根儿不是甚么朝食,而是金银珠宝!

将闾只是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家宰,你们丞相收受贿赂一案还没有结果,如今又要再犯么?”

家宰道:“诶,这哪里是贿赂?这不过是我们家主的一点点小小心意罢了,还请次公子不要嫌弃。”

将闾冷声道:“在我眼中,这便是贿赂,请家宰拿回去罢。”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根本不再看王氏家宰一眼。

将闾来到临时公干的屋舍,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胡亥,胡亥笑道:“将闾哥哥来了?”

将闾道:“弟亲来的好早,真是麻烦你,今日又要替我帮忙。”

“无事。”胡亥道:“再过两日便是祭祀大典了,这般多事情需要将闾哥哥来忙,我能帮点就帮点。”

将闾叹气道:“我平日里都不理会这些,觉得这些都是琐事,如今真正处理起来,才知晓其中的难处,大哥每年都负责祭祀大典,处理的井井有条,可比我强多了。”

胡亥道:“扶苏哥哥虽然有很多优点,但也有缺点啊。”

将闾奇怪的道:“大哥还有缺点?在我们这些兄弟看来,大哥已然是完人,哪里有甚么缺点?”

胡亥:“……”有啊!譬如说幼稚!譬如说爱吃醋!

胡亥干笑,二人便开始忙碌来。

胡亥与将闾今日要去宫外,虽然大典在蕲年宫举行,但宫外很多地方也需要他们亲自验看。

二人走了一圈,眼看着天色黑下来,便急匆匆往蕲年宫赶回去。

刚到城门口,远远的便看到好些人堆在一起,似乎在躁动甚么。

胡亥蹙眉道:“发生了甚么?”

将闾也不知情,道:“去看看罢。”

雍城的城门口,因着蕲年宫祭祀的事情,这些日子城门盘查的十足严密,但凡是进出车辆,一定要查看,车上的人也必须下车才是。

然而就来了这么一辆特殊的辎车,辎车经过城门,却不准备停下来,上面的人也不准备下车。

章邯带领虎贲军亲自在城门口盘查,立刻将那辆辎车呵听。

骑奴驾士蛮横的紧,被逼停之后,对章邯扬着马鞭,道:“哪来的不长眼的货色!?没看到这是我们王家的辎车么?你也敢拦?”

章邯自然看到了,辎车的车头上,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王氏的族徽,自然是丞相王绾家里的辎车。

章邯道:“陛下有令,严查城门,但凡有车辆经过,必须盘查,还请车上之人下车。”

骑奴驾士呵斥道:“甚么规矩?你既然看到了我们家的族徽,便合该知晓,规矩都是给旁人定的!干我们王家何事?”

骑奴的口气十足猖狂,他还仅仅是一个底层的骑奴,便敢这般猖狂的口出狂言。

章邯耐着性子,但手掌已经搭在佩剑之上,道:“还请配合盘查,车上所有人必须下车,否则……别怪本将秉公处置。”

“哈哈哈!”骑奴驾士大笑起来:“秉公?如何秉公?你难道不知,我家家主是丞相,我家家主就公!”

“好大的口气!”一道脆生生的笑声传过来,众人回头去看,便见到胡亥打头走了过来。

胡亥与将闾刚好路过城门,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胡亥道:“啧啧,王相还在纠察期间,王家的骑奴驾士脸盘子都这般大,这口气,差点把我都给吹飞了。”

将闾沉着脸走过来,道:“章卫尉,发生了何事?”

章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下,那骑奴驾士如今才有些心虚,道:“我们的辎车一直是按照规矩接受盘查的,只是这一路上盘查了许多遍,刚刚也盘查了一遍,如今到了城门口,又要盘查,怎么这么多盘查?”

“还不快住口?”一道声音从辎车中传来。

那骑奴驾士立刻闭上了嘴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走过去打起车帘子,道:“家宰。”

辎车中坐着的竟然是王氏的家宰,他步履蹒跚的从车上下来,笑眯眯的道:“拜见二位公子,真真儿是不好意思,老奴方才睡着了,一时不差,没想到到了城门口,竟叫这骑奴冲撞了二位公子,还不快赔不是?”

“是是是!”骑奴驾士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请二位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胡亥道:“原来是家宰?车上可还有其他人?”

王氏家宰赔笑:“是,还有一人。”

章邯道:“请他也下车来接受盘查。”

“这……”家宰有些犹豫,道:“这车上之人,是王相新收的妾夫人,因着怀有身孕,所以……不便下车。”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王绾的妾夫人?还怀孕了?这王绾也算是老当益壮罢?

周围的虎贲军,和负责盘查的士兵们一听,全都憋笑起来,忍不住打量那辆辎车。

章邯蹙眉道:“陛下有令,任何人等不能阻碍盘查,即使是夫人,也要下车。”

“这……这……”家宰十分为难:“我家夫人体弱,如今又怀有身孕,这一路奔波劳累的,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若不然……还请章卫尉自行盘查?”

章邯当然不好上车去检查,毕竟对方是个女子,还身怀六甲。

胡亥道:“这好办,还请家宰打起帐帘子,我们在车下看一看,这样既能盘缠,又不会惊动你家夫人,如何?”

“甚好甚好!”家宰道:“小公子所言甚是。”

家宰走过去,亲自打起车帘子,道:“夫人,是例行盘查,不必惊慌。”

众人走过去,站在车下面往上看,便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少妇,那少妇娇羞的用袖袍遮住脸面,不敢让众人看到她的面容,微微的垂着头,虽然是坐姿,但难掩那风流的身段儿。

章邯看了一眼少妇,仔细检查辎车,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对将闾拱手道:“次公子,盘查清楚了。”

“好。”将闾点点头,道:“放行。”

家宰千恩万谢,重新登上辎车,辎车粼粼,往蕲年宫而去。

王绾住在蕲年宫中,他的亲属自然也可以落脚在蕲年宫中,到了宫门口,又是例行盘查,便让辎车顺利经过。

夜色昏沉,辎车停靠在蕲年宫的公车署,最不起眼的位置上。

家宰首先下了车,随即打起车帘子,笑道:“公子,到了,请下车罢。”

便听到衣襟轻微摩挲的声音,那身段苗条的妙龄少妇从车上走了下来,将劳什子的裙衫一脱,甩了甩袖袍,借着暗淡的月色,那妙龄少妇竟转瞬变成了一个俊美的男子。

——公子成蟜!

公子成蟜挑眉笑道:“还是家宰的法子好,如此顺利便进入了蕲年宫。”

家宰笑道:“可不是么?这满朝的人,都在遍地的寻找公子您的下落,谁能知晓,公子却在蕲年宫里面,嬴政的眼皮子底下呢?”

顿了顿,家宰又道:“这里十足安全,还请公子下榻歇息,两日之后……便是我大秦,改天换地之时!”

胡亥跟着将闾忙碌了两日,眼看着明日就是祭祀大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碌,一直到半夜三更,胡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屋舍。

吱呀——

胡亥刚进去,便被人直接抱了起来,只觉得身子腾空,轻飘飘的好像会飞一样。

是扶苏。

扶苏抱住胡亥,笑道:“热汤早就准备好了,累了?哥哥抱你去沐浴。”

胡亥笑道:“哥哥好贴心呢。”

扶苏知晓他忙了一天,抱住胡亥去沐浴,二人虽然有缠绵,但明日是祭祀大典,天不亮便要早起,扶苏只是让胡亥发泄了一次,并没有做到底,怕他身子受不住。

扶苏亲了亲胡亥的额角,道:“快睡罢,明日还要早起。”

胡亥枕着扶苏的胸口,道:“这些劳什子的活计,每年都是哥哥做的,哥哥又没有旁人帮忙,一定很累罢。”

“不累,”扶苏微笑:“习惯了。”

胡亥握住扶苏的手掌,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扶苏,道:“哥哥,以后我都在你身边,你便不必如此辛苦了。”

扶苏心头一热,将人紧紧搂在怀中,道:“好。”

扶苏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道:“明日祭祀,那藏起来之人必然按捺不住,少不得一场恶战,亥儿你要当心,一定保护好自己。”

“嗯。”胡亥点头:“哥哥也是。”

胡亥沉沉的睡下,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晨起的时辰,整个蕲年宫都忙碌了起来。

胡亥打着哈欠起身,梳洗整齐,便往蕲年宫的祭祀大典走去。

扶苏与将闾都已然在了,扶苏还是装作一脸颓丧的模样,手里拄着拐棍,让旁人深信不疑,他就是个残废。

扶苏见到胡亥,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二人短暂的交换眼神,然后错身离开。

官员们早早的赶来,谁也不敢让陛下等候,很快便到了时辰。

“皇帝驾至——”

寺人通禀,羣臣下跪。

嬴政一身朝袍,头戴冕旒,阔步走入大殿,将闾上前请示,道:“君父,吉时已到,是否开始祭祀?”

嬴政点点头,道:“可。”

将闾便走到大殿的正中央,朗声道:“皇帝临位,初并天下……”

他刚念了两句祭祀的祝词,便在此时,突听“踏踏踏”的跫音之声,有人竟不经传召,肆意走上了祭祀大殿。

众人吃惊诧异的看过去,窃窃私语的道:“甚么人?”

“祭祀已然开始了,竟有人如此大胆?”

“这是谁?看着怎么那么像……”

“王氏的家宰!”

王氏家宰犹如逛自家后花园一般,肆无忌惮的走入祭祀大殿,甚至负着手,左顾右盼,还对着殿中的摆设贡品指指点点。

“好热闹的祭祀,诸位卿大夫都来了。”

众人像是看痴子狂人一般看着王氏家宰,眼中均是纳闷。

“甚么情况?”

“他疯了么?”

嬴政眯起眼目,道:“殿中何人?”

王绾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立刻走出来道:“回陛下,这乃是我家中的家宰,老臣这就将他喝退!”

他说着,转头对家宰道:“混账!不成体统的家伙,你跑到这里撒泼,还不快退下去!也不看看这是你能来的地方么?”

平日里恭敬谨慎的家宰,却是一反常态,不只是挺胸抬头,语气还十足傲慢,道:“怎么?这里怎么就不是我能来的地方?我也是老秦人,是王氏正宗!我为何就来不得?”

“你……你……”王绾不敢置信:“你到底要干甚么?!还不退下!”

“干甚么?”家宰哈哈大笑,道:“问得好,问得真好!嬴政刚愎暴虐,任由朝廷腐朽,派系争夺,百姓民不聊生,怎配坐皇帝之位?!”

他的话音一落,在场众人沸腾他起来。

“他竟直呼陛下的姓名!”

“森*晚*整*理王氏这是要造反么?”

“反了反了!”

“你!你……”王绾脸色惨白,颤抖的呵斥:“住口!还不快住口?!”

王氏家宰却不理他,用手指着嬴政,道:“皇帝昏庸,便该将这天下,交给有能之人来治理,现在是你这个无能暴君退位之时,让真正的新帝即位!”

“哦?”嬴政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道:“无能?有能?朕倒是想要看看,你口中的有能之人,到底是谁。”

王氏家宰振臂高呼,道:“请诸位放心,大秦的新君,也是秦廷正统,今日新君即位,必能匡扶大秦,宥护天下!”

他说着,保持着手臂张开的动作,转了半个身,面朝祭祀大殿的门口,高声道:“请新帝!!”

踏踏踏……

伴随着轻微的跫音,有人闲庭信步的走进来。

他身材高挑,身段风流,面容姣好,透露着一层淡淡的温柔,唇角噙着笑意,竟是公子成蟜!

公子成蟜微微一笑,歪头对嬴政道:“君兄,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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