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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章 居家限定心机笨猫(1)

谎言之诚 楚寒衣青 5755 2024-07-04 14:40:36

饭后没有多久, 人陆陆续续地散了,纪询将他们送走以后,再回到房间里时,面对霍染因时, 勾起的嘴角已经压不下去了。

“我觉得他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霍染因正慵懒地躺靠在沙发上, 纪询绕过他, 窝上了沙发的另一边。

“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何以见得?”

“超简单的推理。”纪询,“我们新装修了房子, 房子里有两个房间, 却还是只有一张床,而我没有把书房和卧室的门关上, 进进出出,难免被看到, 你觉得他们难道会不知道吗?”

霍染因不置可否,只是目光在纪询勾起的嘴角上多转了两圈。

而后他将视线投向房间。

“感觉怎么样?”纪询跟着霍染因,把目光投向房间。

“有些陌生。”霍染因说。

刚刚装修的屋子确实有些陌生。

这次住院,他和霍染因都不在家里,房子完全空置。

于是纪询跟霍染因商量,正好趁着这个时间, 将之前有准备, 但一直没有时间落实的想法给落实了。他们请来工人, 把厨房、客厅、及书房简单的弄了一下。

厨房与客厅打通,撤去餐桌,加装兼具用餐与办公两种功能的岛台,把书房里的书架挪到客厅里,书房则重新安排了整面的衣柜,一半当做霍染因的衣帽间, 另一半,依然留着一张书桌,让霍染因在需要侦办一些保密案件时,能够单独使用。

霍染因对纪询的其他设计没有任何意见。

他只做了一个改动。

把书房里的单人桌,换成了双人桌。

“确实有些陌生。”纪询也同意,“不过多看两眼就习惯了。”

霍染因没有说话,用指尖推着香槟酒杯子,慢悠悠的,推得惬意。

夜风吹入,将残存的最后一点食物的味道吹走,人潮离去,陌生飞散,这个房子又变成他们的家。

这个世界上,独属于他们的,栖息依偎的巢穴。

微风徐来,星星在深蓝的夜空闪烁,闪闪得像是霍染因望过来的眼。

“看我干什么?”纪询笑道。他们今天晚上的谈话,没什么逻辑,十分跳跃。

但是没有关系,情侣说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看你长得帅。”霍染因懒懒道。

“这话我就不客气的接受了。”纪询吁口气,“不幸中的大幸,没缺胳膊没少腿,脸也没伤着。”

霍染因哼笑一声。

他端起香槟酒杯子,杯中金灿灿的酒液,像是星星的碎末,粘到霍染因的脸颊上,点缀着他眼尾的痣,让他的脸颊,在夜里,皎洁如月。

“看了我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霍染因问。

“嗯……有。”纪询,“下次不会再让你抢先了。”

“除了这个呢?”

“咦?”纪询的神经多少还活跃在霍染因半公开地承认他们的时候,一时没想到霍染因更多的意思。

霍染因眼尾微勾,盯了纪询几秒钟,从沙发上站起来。

“去干吗?”纪询赶紧问。

“洗澡。”霍染因没有回头,只是闲适地丢给纪询一句话,顺便反问,“怎么,还怕我在家里突然消失?”

霍染因用的是‘家’,不是‘你家’。

注意到这点的纪询颇感满意。

一个人在客厅呆着无聊,他在霍染因进了浴室后没有多久,也跟着站起来,回到了睡房。

整个房间只剩下一张两米大床,上边是墨蓝色的缎面床品。

纪询保持着满意的眼神,扫了两眼被褥整齐的床铺。不过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实在睡得够多了,他不打算那么早上床,便随意挑了本书,坐在飘窗上打发时间。

直到藏着暗香的水汽,忽然扑上鼻端。

纪询从书页中抬头。

霍染因已经换了一身睡衣,走进来,站在衣柜前。

纪询将书反扣,从飘窗上站起来,对霍染因说:“洗好了?你这几天忙,我们早点休息……”

话没有说完,纪询已经被霍染因推回了飘窗。

他微抽一口气,不是因为身上的伤撞到了,是因为靠近他的霍染因。

“休息之前先算账。”霍染因曼声说。

“算……什么账?”

“比如……”霍染因举出例子,“算算你让谭鸣九否定我们关系的账?”

“这是为了……”

“为了摆脱我?”霍染因鼻音,“嗯?”

纪询感觉有东西在自己手腕上挪动,他艰难地将目光从霍染因身上转开,朝下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瞥见一条漆色皮带。

皮带已经在他左手手腕上绕了一圈,看上去很想把他的左手腕捆在什么地方。

霍染因修长苍白的指尖,轻轻点着这条皮带。

他的目光也随之落下,带着点思量,从纪询的肩膀一直挪到左手。

“伤得很重啊。”

“其实我真的好得差不多了。”

纪询发自内心,然而霍染因完全忽略了纪询本人的意见,他又拿手指点点皮带。

“绑着你,会痛吧?”

“……”

“那就这样。”

霍染因弯下腰,将一个吻,落在纪询的肩膀上。

“……不准动。”他微笑起来,眼睛像一弯水意润泽的桃花花瓣,“你承诺过,听我的。”

“我确实这么说过……”纪询感觉呼吸有些艰难,“但是现在这个……”

“还说过不会再骗我。”霍染因懒洋洋补充。

“这个倒是可以做到。”纪询赶紧说。

然而霍染因睨他两秒钟,突然嗤笑。

他恶劣道:“才不要。”

“纪询,你是觉得我很蠢吗?”

“……我没有。”

“看不破你的谎言?”霍染因,“需要生活在一成不变毫无翻转的真相中,才能安稳度日?”

“……”

纪询明白了。

今天晚上,他最好不要随意接话。

可能是五月份,天太热了。

他虽然很想弄明白霍染因的意思,但是——

但是,他的注意,还是完全放在了月色下,霍染因低敛的眼睫,和那片殷红饱满的唇。

那唇吻上他。

纪询吞咽了一注满含甜蜜的蜜水。

两人唇分。

飘窗的窗帘已经拉上,但是还有隐隐约约的光,或者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不知何处的缝隙里传进来。

纪询的目光沿着霍染因的脸颊向下,他看见了霍染因系得松松垮垮的睡衣,睡衣的衣袋不用扯,已经松了,半边嶙峋的肩膀从里头滑出来。

并不完全光洁。

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痕。

纪询轻轻吻上这些伤痕,也吻伤痕下不屈的骨头。

“……在这里?不会不舒服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今天还能提要求?”霍染因反问,“你只能接受,承受,因为这是我的……”

恶劣的笑,再次开在霍染因的嘴角。

“惩罚,惩戒。”

“记好了,左手不准动……”

卧室的飘窗有些窄,但似乎已经够用了。

当上边的话说完以后,霍染因感觉到有灼热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大腿。

他舔舔嘴唇,用大腿蹭一蹭那处,立刻感觉到更加惊人的形状和热度刺穿衣服,直入皮肤。他稍稍抬起身体,不动纪询的上衣,而是将那阻碍了两人的裤子扯下来。

惊人的尺寸从里头弹出来。

“你真是迫不及待……怎么,今天这样,很让你兴奋吗?”霍染因低笑,而后他坐下来。

当熟悉的日思夜想的紧致包裹住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霍染因松垮的睡袍底下,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哈——”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冲击,都让纪询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手不能动,身体也被霍染因按着,此刻唯一自由的只有唇舌,他心中的欲望像头不服输的猛兽一样四下冲击,意图出笼,可是幻化成具体动作的时候,又是那样缠绵缱绻。

他用牙尖轻轻咬着霍染因的脖颈,又吮吸,帮助身体倏然紧绷的人慢慢放松。

“我觉得……”纪询说,“你应该加点润滑。”

“不用你来教我。现在你没有命令的资格。”霍染因嗤笑,“你以为我没加吗?还是……你想要看我润滑给你看?”

“……”纪询被霍染因描述的画面刺激到了。

他的欲望再涨大几分,涨得霍染因受不了,绷紧肩背,低声骂了句脏话。

“我说错了。”纪询声音有些低哑,“我应该说……再多加一点。”

他低笑出声。

“你加得好像不太够,是因为太久没做,错估了我的尺寸吗?”

霍染因的耳朵烧了起来,红彤彤的,被冷白的皮肤衬得分外醒目。

“大了不起啊?”霍染因说,无意识咬了咬唇,尽力放松身体,又往下坐了坐。

纪询的欲望挺进了他身体三分之二。

只是这样,霍染因已经被顶得有些受不了了,穿在身上的睡袍不知什么时候完全滑了下来,堆积在霍染因的双腿间。

他的上身完全坦露,大团大团的绯红开始在他身躯上蔓延,好像情欲的花要从他的皮肤下绽开似的。

他的嘴忍不住微微张开,尽管极力压抑,喘息还是无意识地泄露出来,隐约可见其中的红舌。

一层水光浮现在了他的眼眸里,微光浮动,柔化了那双漆黑冷酷的瞳孔……他双手的手指,受不了似的蜷缩起来,虚虚地想抓着点什么东西……抓住纪询。

他的手指碰到了纪询的衣服,可又在随后倔强的撤开,滑过缠在纪询手上的皮带,最后扯住了飘窗的垫子。

他深深地吸气,全力放松身体,将最后的东西,一点一点,艰难的,尽数吞入体内。

等到他们完全胶合在了一起,霍染因眼中的水光,几乎变成了泪意。

霍染因含着泪,几乎有些摇摇欲坠,可依然得意地瞪他一眼,仿佛在说……

不用你,我也行。

晃动的水珠,在霍染因眼眶里摇摇欲坠。

纪询忽然很想要亲吻霍染因。但这个姿势,他几乎没有办法。

他喘了两口气,低声道:“好弟弟……”

也许是真的太就没做了,也许是身体永远也不可能真正适应另一个人的入侵,当纪询的东西完全埋入的时候,霍染因几乎摇摇欲坠。

他感觉自己被研磨,被挤压,被装满了水,还要被摇晃。

可是最可恶的不是这些,最可恶的是,纪询还在求他。

“好弟弟……我受不了了。好弟弟,你动一动好不好?可怜可怜我……”

霍染因感觉脸颊一阵阵发烫。

正经的时候,纪询的嘴从来没有这么甜过。

对方的声音,简直像魔咒一样钻进他的耳朵。带着水声……水声是哪里来的?总之水声在舔他的耳蜗。

他也想要动一动,可是身体阵阵酸软,精神也一团浆糊,明明才刚刚开始……他勉强撑了下身体,这时纪询忽地向上顶了顶。

就像神经从身体的保护中剥离出来,被赤裸裸的直接刺激——

霍染因的背脊因为刺激而一下弓了起来,赶在呻吟出声之前,他死死咬住了嘴唇,用力得仿佛要将嘴唇咬烂,才勉强压下那要满溢出来的痛苦和快乐。

“为什么不说话?”

纪询轻轻地碰触霍染因的嘴唇,一下一下。

和他的身体一样,一下一下律动着,冲撞那温软湿热的紧致所在。

“我想听你说话……”

他吻着霍染因的唇,一点点描绘霍染因美妙的唇形。

“听你喘气,听你呻吟,听你训斥……听你的声音,仿佛就能高潮……”

霍染因又在瞪他了。

可是对方死死咬住嘴唇的牙齿松了,血色重新充盈入唇瓣,因受了折磨和蹂躏,比之先前越发艳丽。

他垂下头来,抓着垫子的双手也松开了,先撑在纪询的脑袋边,而后捧起纪询的脸,伸出舌头,舔着纪询的唇……最后命令道:

“……吻我。”

“好啊。”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纪询吻上霍染因,尽情的吻着——吻他坚冷的下颔,吻他冰凉的唇,再撬开他的唇关,死死缠住他的舌,死死缠住他,也让他完全纠缠住自己。

他被皮带虚虚绑着的左手,也在同时间抚上霍染因的腰肢。

被堆积的浴袍衬托得越发纤瘦的腰肢。

可他刚刚抚上,就被霍染因的手抓住了。

明明已经被顶弄承受不了的人,居然还能察觉到这细细的碰触,霍染因颤抖的手抓住纪询的手,但好几次了,都差点从纪询手掌上滑下来:

“说了……哈……不准动……这是……惩罚……”

“是我的错。”纪询乖乖承认,“我犯规了……所以,有新的惩罚吗?”

“惩、惩罚……”

霍染因的声线已经有些颤抖了。

这样的姿势,身体其余地方都不能用力,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交合处的姿势……让他的身体,和他的大脑,都开始变得身不由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适应的痛楚已经消失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快乐,把人没顶的快乐,一浪一浪地冲刷着他。

他感觉到体内最敏感的地方,在发抖,他想要纪询冲撞这里,但又害怕……恐惧……

纪询在问他什么?

他迷迷糊糊的。

“惩罚你……惩罚你……咬我……”

他这次没有再动身体,敏感到极点的身体只要再稍稍动一下,似乎就要全面崩溃。

他将纪询的脑袋按向胸口。

已经完全在一起了,可还是想更近、更近一些——

当纪询彻底贴向他含住他胸前珠点的时候,埋在他身体里的欲望,也重重地撞向他身体最敏感的位置。

“——”

当大片的白光自眼前消褪的时候,几乎摆脱了躯壳飞到神智勉勉强强,不甘不愿地回到躯体之内,而后,才姗姗的意识到,身体里的东西还硬着。

霍染因想要继续,可是身体完全沉浸在虚脱之中,他试了两次,都没有办法只靠自己,移动分毫。

“纪——”

他喊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哑得惊人,几乎不成词句。

“什么?”纪询说。

“你……自己……”

“我听你的话,”纪询笑道,“不动。”

混蛋……

霍染因很想用力瞪视,但他的瞪视只是软绵绵的一眼,他无力地摇摇头,咬着牙说:“去——去床上。”

说着,他直起身,埋在体内的欲望抽出来,还沉没在高潮的余韵中,敏感到惊人的身体差一点再射出来。

“好啊。”

纪询轻轻巧巧地答应了他。

然而霍染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飘窗走到床边的。

双腿软得像是面条,每一脚如同踩在棉花上,他磕磕绊绊,好歹没有跌倒,当背脊和手臂碰到床铺的时候,他长吁了一口气,觉得再也没有这么艰难的时刻了——

纪询自背后压下了他。

而几乎软在床上的霍染因立时惊醒,勉力撑起身体:“不要……这个姿势。”

“你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姿势。”

“连你的脸都没有看见……”霍染因不服输地冷笑,“算什么惩罚……”

这回纪询没有办法帮助霍染因,霍染因自己自己撑着,换了个姿势,中途把铺的平整地床单被褥弄得一团糟。

他躺在上面,没有遮拦的身体如同呈于墨蓝色丝缎上的珍宝。

耳后的绯红,已经蔓延到脸颊,但霍染因没有闭眼,他睁着眼睛,主动分开双腿,缠住纪询的腰。他将纪询勾下来,眨去了生理性的泪水,水洗后越发明亮的双目,一瞬不瞬地望着纪询,望着纪询比之寻常紧绷得多的脸颊线条。

望着沿着纪询的额角脖颈往下滑落的汗水。

欲望不止在他的身体里堆积,也在纪询的身体里堆积。

他看见纪询淡去的笑意,眼里的专注。

他看见纪询为自己,神魂颠倒。

纪询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彻底埋入霍染因的身体。

湿软的地方重重包裹着他,他用力的驰骋着,这一次,带着手上的皮带,牢牢扣住霍染因的腰,直到欲望再也控制不住,泄洪般冲垮堤坝,也将霍染因重新抛上云端。宁市二支的队员们,很意外地发现了,今天上午他们的霍队似乎心情极好,好到春风满面,见谁都难得地笑上一笑。

而霍队那张脸,一旦不摆出冷冰冰的表情来,杀伤力委实是太大了,大到这天来警局里的大爷大叔,阿姨姐姐,全都想让霍队帮他们解决问题。

似乎一天时间不到,霍队就成了全局里最有人气的那一位。

而现在,非常有人气的霍队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借着短暂的午休时间,让高度集中一上午的思维发散休息。

不出意外,他的思维发散到了纪询身上。

他还记得自己上午自己离开家里的时候,纪询欲言又止的模样……当然也记得昨天晚上,纪询为自己神魂颠倒的模样。

那种模样……

真的完全取悦了霍染因。

让霍染因直到现在,只要稍稍回想,就能感觉潜藏在精神中的快乐,再被唤起。

他的神思有些分散。

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开关了好几个APP,也不知开到了哪一个,客厅的监控画面突然跳出到屏幕上。

思维太过分散,霍染因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是房子装修时装的监控。

房子装修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纪询,都没有空闲盯着,于是在家里装了摄像头,通过摄像头监工。

但摄像头装了以后,他一次都没有打开过手机里的监控APP。

他相信纪询也没有。

没想到第一次打开监控,是在这时候。

他想关掉,然而这时候,纪询走进监控范围了。

看见纪询的第一眼,霍染因就微微皱了皱眉头。

纪询的头发,依然有些乱糟糟的,走路也拖拖沓沓,没什么动力。

纪询似乎并不像他一样开心。

他还以为经过昨天晚上,纪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非常放松。

本来要关掉监控的霍染因犹豫了下,没有立刻关掉APP。

他带着一点心虚,沉默地透过纪询没有意识到的眼睛,悄悄观察纪询。

他看见纪询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而后趴在沙发上,冥思苦想。

他张开嘴巴在说话,但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他也没有带手机拿耳机,他不是在和别人对话,他在自言自语。

纪询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有什么事情,让他直到现在都如此苦恼。

霍染因暗暗想着。

纪询在沙发上趴了大约十分钟,又站了起来。

他再次绕了客厅,而后来到岛台。他在岛台坐下,双目放空,看着窗外。

纪询还在自言自语。

但纪询并不完全对着监控,霍染因不能准确的对上纪询的嘴型。他辨了半天,也只辨认出比较确定且在纪询嘴里出现屏蔽比较高的两个词语。

“杏仁”……

“以后”……

什么意思?

霍染因翻来覆去的思考,也无法思考出解答来。

而纪询又从岛台旁站起来了,这回他直接躺在了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霍染因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看着身上绷带大多没拆的人,忍不住磨了磨牙。

纪询叹了口气。

他双目直视天花板,又开了口,这次,他做了个之前没有的口型。

三个字的口型。

霍染因看着对方的口型,突然意识到了——

“霍染因”。

这个口型,是。

“霍染因。”

“杏仁”

“以后”

“霍染因”

“霍染因”

“以后”

“信任”

霍染因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客厅里,夜风下,酒精让他微醺。他递出一个台阶,希望纪询开口。

但纪询似乎没有意识到。

多少有点奇怪啊,一向聪明的纪询,居然在这时候犯了糊涂。

他不太确定,对方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

但是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纪询确实一直忐忑着,一直被他种种细微的情绪变化牵动着……

他也在思考。

也许纪询在准备些什么。

如果昨天纪询猜到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台阶走下来,这样他应该会挺开心。

但是纪询没有走下来,霍染因……其实也挺开心的。

现在他看到了。

纪询在认真准备着,认真模拟着,给他道歉,请他谅解。

这件事情,其实霍染因如今已经不再在意信任方面的问题了,他曾怀疑的信任,在海里,纪询已经给了他最好的解答。

所以,当切实地看见另外一个人依然如此在意,如此紧张,比预料还多的,让霍染因没有防备到的快乐,气势汹汹冲上脑海。

霍染因拿外套盖住了脸。

怕太多的快乐,轻易流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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