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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戏?

C位营业 丹锦 5867 2024-07-12 10:16:50

碗不多大, 汤圆也不多,正合适当零嘴吃。

裴渊放一碗在沈晏面前:“花生芝麻馅。”

热腾腾的汤圆还冒着白雾,沈晏舀起一个, 一边轻轻吹, 一边看看裴渊那碗, 好奇地问:“你的是什么?”

裴渊:“肉馅,咸的。要不要尝一个。”

沈晏笑道:“甜品店还有咸的。”

说完,又低头看看自己碗中六颗汤圆。

裴渊看出了他的意思,说:“我们交换吃。”

沈晏就直接把手中勺子给他,也接过裴渊的勺子,尝了一颗肉汤圆。

味道有些惊喜。

裴渊将他神色看在眼里, 眼中露出些笑意:“还要吗?”

对他,沈晏当然不会客气:“留一个给我。”

于是两人吃完碗中的四颗汤圆, 再交换碗吃最后一颗。

等裴渊去还碗回来, 沈晏牵着小猫的绳站起身:“继续逛吧。”

裴渊:“不累?”

沈晏:“就是走走路, 能有多累。我想把这一片逛完。”

两人又继续慢慢闲逛,间或聊一些闲话。

路过一家小店, 突听坐在店门的店主笑着赞:“好得意的小猫呀。”

小猫就跟在沈晏脚边, 走得昂头挺胸。

沈晏转头对店主和气地笑笑。

店主顺势招呼:“两位帅哥的面具真别致。要不要进来看看围巾, 绝对真丝,又滑又软, 亲肤得很, 戴起来舒服极了。”

沈晏就停步往店里望望, 发现挂着许多成衣,还摆有穿旗袍的假人模特。

他问:“真丝是什么?”

店主:“就是纯蚕丝织的, 不含一点人造化纤成分。”

沈晏反正也是闲逛,就牵着小猫进去:“那我看看围巾。”

店主高兴地领他到挂围巾的地方。

沈晏伸手摸摸, 的确非常舒适,和他以前穿的丝绸里衣触感相差无几。

他挑了一条深色的,在裴渊脖子上比一比。但现在羽绒衣也是深色,配一起就不太搭。他就再挑一条浅色的比上去,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看着其他颜色犹豫一下,又挑出一条大红的。

沈晏:“这三条我都要了。”

接着再挑出两条:“这两条分开包,我要送人。”

真丝不便宜,店主没想到随口招呼进来的客人竟然这么干脆,笑得像脸上开了花。仔仔细细包好五条围巾,再热情地将两人送出门。

沈晏和裴渊继续逛完剩下部分,才走去搭区间车。

趁着裴渊抱小猫,沈晏快速接亮手机看一眼,发现小秋有新消息。

【小秋:晏哥,衣服已经买到。】

沈晏满意一笑,关上手机放回口袋。

两人回到房车,小秋和先前回酒店拿琵琶的小姚已经回来。

沈晏将两条围巾送给他们,让两位助理惊喜不已。

小姚也给两人递上两只盒子:“刚寄到酒店的手机,我一块拿来了。”

沈晏奇怪地看裴渊:“你买的?”

裴渊一边拆盒一边说:“我看你手机挺旧了。前几天这牌子发新款,就买了新的。”

两只手机一只红色一只黑色。

沈晏拿起红色的看看,就听裴渊说:“我帮你转移数据到新手机上,用起来就和旧的一样。”

他也乐得不用操心,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裴渊。

裴渊操作一阵,问他:“相册里的照片要不要全部转。”

沈晏想了想,还是点头:“全转吧。”

虽说那些照片多数都是原主的,但沈晏过来后也拍了一些。他一时懒得分,干脆全转过去,有空了再删掉以前的。

等着数据转移的时候,小秋端上做好的菜,四人一块吃晚饭。

随后就去上夜戏。

裴渊的戏排在前面,还有一点打戏。

他去和武指、武行沟通,沈晏坐在旁边拿出新手机试用。

和先前那只不是同一个牌子,不过用起来大同小异,他很快就适应了。最后点进相册中,看看原主的照片有多少。

即使只是小图,都能看出原主的性格和沈晏完全不同。以前还有笑的时候,被陈子熙pua之后就完全没了精气神。也就是原主身边没有亲近的人,才没有人在意他突然性格大变。

沈晏随意划划,手指碰到其中一张。

原主的自拍照一下充满屏幕。

沈晏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在心中轻叹口气。

他刚想退出,动作又顿住。

沈晏目光落在原主的右边下巴上。

那里没有痣。

想起裴渊总喜欢吻自己下巴上那颗痣,沈晏不由得伸手摸上下巴。

原来,这也是他和原主的区别。

沈晏抬眼看向裴渊,一时间只觉心中软成一片。

◇◆

在剧组拍夜戏的时候,沈苗苗的死党正在拼命打沈苗苗电话。

但一直没人接。

他重重叹口气,烦躁地伸手抓抓头发。

他们两人签了两天的群演合同,哪知今天就碰到沈晏,让沈苗苗非常不爽。下午虽然见到了想见的女星,但没有机会上去说话要签名,沈苗苗心情更加不好,没吃晚饭就走了,一句交待都没有。

死党只得顶着副导演的不满请假。本以为沈苗苗赌气回了酒店,但回来一看,酒店也没人。

刚才他亲戚打电话过来数落了他几句,要他赶紧确认明天还去不去。如果不去,也好找人补缺。

死党很想去,毕竟一天一百多的工钱。他家给的生活费少,他又和沈苗苗不同学校,蹭不到吃喝。

手机里的接通音一直响到自动挂断。

死党倒在床上,心中决定等到10点。如果10点还找不到人,那他明天就自己去赚那个钱。

失联的沈苗苗,正在一间酒吧里喝酒。

他自己开了个卡座,现在茶几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啤酒罐。

酒吧里灯光昏暗,不过,还是有个人盯着他。

艾学飞自然认出了沈苗苗,下午一直在留意他,还偷听到他和朋友骂过好几次沈晏。刚才沈苗苗自己跑出剧组,他就跟了过来。

他混在剧组里,原本就做过伪装。现在看时机成熟,掏出一个喷雾瓶,把买来的二锅头倒进去,在自己身上一通喷,还倒出一点抹在下巴和脖子。然后把酒瓶里的酒换成白开水,才起身摇摇晃晃走过去。

沈苗苗再灌下一口啤酒,突然感觉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发现是个走路都歪歪斜斜的醉鬼。

艾学飞晃到他面前,看看空空的卡座,抬手挥挥:“兄弟,别处没座了,我能在你这蹭个座不。”

说完,不等沈苗苗应,就径自在他身旁坐下。

沈苗苗皱皱眉头,瞪过去一眼。

但他也知道和喝醉的人没道理可讲,惹急了说不定对方会揍人。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叫服务员过来赶人,旁边这个醉鬼就开始自顾自说话。

“兄弟,你这一看,就也是、借酒浇愁啊!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来,干一杯!”

艾学飞向沈苗苗伸手,拿酒瓶在他的啤酒罐上碰碰。却没有喝,反而是顺势倒得更靠近他。

沈苗苗被这一身酒味熏得恶心,刚要挪开,就听见一通怨天冲天的苦水。

“不过,肯定还是我更惨。我刚被剧组炒了!他妈的,那匹马突然发狂明明不是我的错!他们不敢得罪乱带东西的人,就把黑锅扣老子头上!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沈苗苗抬起的屁股一滞,又坐了回去,转头看旁边仰头灌酒的人,犹豫着问:“你说……什么马发狂?”

艾学飞一抹嘴:“就是本来好好的,突然变得暴躁,把背上的人都给颠下来,摔断了腿。可那关我屁事啊!还不是前头那小子拿包醋从马身边走过,马的鼻子灵,被那么浓的醋味一呛,当然暴躁!

“可那帮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就因为那小子是现在当红的流量,就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赖说是我没照顾好马!去他妈的,我就该也拿醋去熏那小子的马,让那小子也尝尝摔马的滋味!”

沈苗苗听得眼中光芒闪烁,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战栗——兴奋的。

他忍着那股酒味,在吵耳的音乐中凑过去,不自觉地压着声音说:“这样不行吧……人家总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那么做,不得被警察抓走。”

艾学飞嘿嘿一笑:“当然不是直接拿去给马闻。这马身上的东西啊,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多了。比如说,用个保鲜袋装了浓醋,放在马鞍下卡着。到时等人骑上去,马跑起来,慢慢把袋子磨破……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沈苗苗垂着眼睛听完,手中的啤酒罐已经被他紧张得捏出一个坑。

他想了想,又问:“要那是过后被发现那个袋子呢?”

艾学飞:“马跑得那么快,等停下来气味早散完了。就算发现个破袋子,谁又会起疑心?当然,能混在旁边,趁乱把那袋子收走就更完美。”

沈苗苗眼中顿时闪出激动的光。

艾学飞一直观察着他,见他露出这种兴奋神色,心里就知道成了。跟着又轻蔑一笑——这种被宠坏的小孩,可真是再好利用不过。

演戏演到底,艾学飞继续装模作样:“可惜我已经被赶出剧组,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兄弟,干!”

沈苗苗举起杯,和他碰一下。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喝了一通。艾学飞装醉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沈苗苗心里有了打算,没再继续喝,起身返回酒店。

一进房间,死党就扑过来:“祖宗,你可回来了!”

沈苗苗推开他:“走开,老子不喜欢男人。”

死党不敢对掏钱的大爷有怨言,只问:“明天你还去不去啊。”

他以为沈苗苗会说不去,却没想到,听见一声毫不犹豫的“去”。

死党震惊地看着沈苗苗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这祖宗出了一趟门,怎么好像心情还变好了?难道是在外头有什么艳遇?

沈苗苗见他愣在门口,又回身问:“他们招多久群演?”

死党愣愣地回:“应该一直招吧,大点的场面总要有背景板凑人头。”

沈苗苗嗯一声,进了卫生间。

死党莫名其妙地看着关上的门,搞不懂他是怎么个意思。不过,只要明天没问题就行。

死党心情愉快地去给亲戚发回复。

◇◆

今晚裴渊的戏份,是前期第一段剧情的高潮点,带兵捉拿一个位高权重的反派,并查封他的府邸。

这是真有其事,当初整件事前前后后都是沈晏和裴渊一同布局谋划。当然,现在的剧中将一部分重点移到了主角身上。

沈晏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不知多少次在宫中等着裴渊的消息。而裴渊,也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此时看着镜头前目光冷然的裴渊,他禁不住在想——当时在外面的裴渊,应该就是这样模样吧。

裴渊前面的戏份都拍完,最后一场就到沈晏上场。

韦锡跟沈晏、裴渊讲戏。

沈晏听完,回道:“我们想加点过渡和互动,台词我们会自己发挥,可以吗?摄政王和大将军幼年相伴,私交甚笃,从许多史料细节处,都能看出两人极为亲密,我感觉剧本在他们的关系处理上有些单薄。”

韦锡想到试镜的时候,两人也演过这种小片段,自然而温情,就问:“你们想怎么加?”

沈晏把他和裴渊先前对过的戏说了说。

韦锡沉吟。

裴渊建议道:“或者我们两版都演一遍,您对比看看。”

韦锡点头:“也好。那先试一遍你们想的,我看看效果。”

众人一同走进场地里,试过一次走位,便正式开拍。

沈晏坐在御花园的亭中,对着映出月影的池水拨动琵琶。

他眼眸半抬,映着水中的月,又像是含着半分迷离。

怀中琵琶曲调幽幽,如同在夜里想起往事,发出轻轻叹息。

他只着一件单薄的圆领袍,晚风吹过,揭起垂落的袍角。

衣袍鼓动间,背影更显清瘦。

隐隐透着一股不会在人前现出的脆弱。

大宦官抱着狐裘斗篷站在亭外,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突然有只手伸向他,他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清来人,才吁出口气。

裴渊从大宦官手中拿过斗篷,低声问:“殿下弹了多久。”

大宦官叹气,也低声回:“一个多时辰了。”

裴渊略点下头,拿着斗篷走进亭中。

沈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双肩微沉,才回过神来。

他垂眼看看肩上的狐裘,再侧头,果然见裴渊站在旁边。

裴渊柔声:“更深露重,殿下保重身体。”

沈晏微微牵动嘴角:“回来了,坐。”

裴渊在旁边坐下,伸手摸摸桌上水瓶,转头往亭外递个眼色。

大宦官会意,立刻遣身后小宦官去取温水。

沈晏转向裴渊,将琵琶放在腿上,手肘搭上凭几:“如何。”

裴渊:“幸不辱命。”

他沉稳地将刚才捉人和查封的情况汇报一遍。

说完,取温水的小宦官正好跑回来,将水瓶交给大宦官。

大宦官拿着水瓶走进亭中,给两人倒上温水,放下水瓶,再拿走原本的旧瓶。

沈晏抬手拿过杯,笑道:“该上酒才对。”

裴渊也拿起杯,神色一转,露出温和:“今夜太晚,明日臣陪殿下饮一杯。”

沈晏喝过一口水,转开目光。笑容虽在,眼中却透着怀念与伤感。

“我又想起以前阿兄和我说新政……现在最后一颗顽石终于搬走,可惜阿兄却没等到。”

裴渊安静地看着。他知道,他的殿下不是想寻求什么安慰之言,只是想说说话,他只要倾听就好。

沈晏断断续续地回忆几句,抒发完一时感慨,重新看向裴渊,眼中恢复几分暖意:“仲坚今晚辛苦了,明日多喝两杯。”

裴渊浅笑:“殿下知道的,臣不好杯中之物,倒是想向殿下另讨一样赏。”

沈晏扬眉:“什么赏。”

裴渊看向他腿上的琵琶:“既然殿下今晚有雅兴,臣想听殿下弹一曲。”

沈晏跟着垂下眼,随即放下杯子,重新抱起琵琶:“想听什么。”

裴渊:“都行,只要是殿下弹的,臣听着都好。”

沈晏想了想,拨起弦。

琴音再次响起,这次却轻柔而舒缓,就像在寂静深夜低低私语。

裴渊摩挲着手中杯壁,细细聆听。

亭外池水在晚风中泛起涟漪,月影摇晃。

裴渊眼中映出的光随之而动。

就像有什么要满溢出来。

拍摄现场收音,片场很安静,只有琵琶声在回响。

柔美的曲子听得不少工作人员都禁不住微笑。

韦锡拿起对讲机,指示全景机位的摄像把镜头慢慢后拉。

又过片刻,他才叫了卡。

叫完,先侧头问身旁制作人:“你感觉怎样?”

制作人点头:“挺好的。摄政王对大将军的信重,还有大将军对摄政王隐晦的安慰,他们都处理得很细腻。”

说完,又笑着补一句:“我只是担心,最后的时长能不能把这段剪进去。要是没用上,还真是有点可惜。”

韦锡嗯一声,调出回放细看。

沈晏和裴渊穿上小姚送过来的羽绒衣,走到韦锡身后,跟着他把回放看完。

沈晏问:“我们再按剧本演一回?”

韦锡回身,面容缓和地说:“不用了,这样很好。剪辑的时候我再按需要调整。就是,那两首曲子,是你写的?”

沈晏:“刚才即兴弹的。”

韦锡:“还能再弹出来吗,后期要重录。琵琶没有放麦,收音不太行。”

沈晏笑道:“没问题,回头我就把曲谱记一下。”

韦锡相当满意:“那行了,收工。”

今晚收工得比昨晚还早点,周围工作人员纷纷声音愉悦地把“收工”指令传出去。

沈晏和裴渊相视而笑,一同回化妆室卸妆换衣服。

*

两人和昨晚一样,在回程的车里吃了点小秋做的宵夜。

回到酒店进了房间,沈晏端详下裴渊的脸:“你这特殊妆一化化一天,刚才化妆师提醒你要多做面膜,以后就你先洗澡吧。”

裴渊应下,先拿衣服去了卫生间。

沈晏就在厅里陪着小猫玩。

小猫现在习惯独自睡一间房了,晚上没那么黏人,会在有玩具的地方找窝睡。

裴渊顺便在卫生间里敷上面膜才出来。

沈晏抬头看见,禁不住笑了下。虽然以前化妆之前他们也会快速地敷个五六分钟,不过在住处看到,好像又是不太一样的感觉。

裴渊走过来拿剧本:“你去洗吧。”

沈晏站起身,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和他说话:“明天没戏,你有什么安排。”

裴渊跟着他进房间:“看剧本,背台词。你有没有哪里想去。”

沈晏:“也没有,那就待在酒店休息好了。”

他拿着衣服出门,耳朵里听到裴渊坐上床的声音,扬唇一笑。走到大厅,从自己的包里找出小秋买的衣服和一条围巾,转进卫生间。

裴渊翻着剧本看,等敷够时间,揭下面膜,一边继续看一边轻拍着脸让残留的精华吸收完。

刚感觉脸上干了,就听到沈晏的脚步声接近。

之后,随着走进房的声响,还有门关上的动静。

裴渊抬头看去,顿时一愣,眼睛不自觉地睁大。

沈晏散着发,脖颈间还带着些许潮意。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交领长衫,下方却是露出一双匀称的小腿,极浅的蓝和白皙的肤相映生辉。

不过,最为抢眼的,还是系在腰间的那条红丝绸围巾。

沈晏缓缓走来,红绸轻摇,长衫轻摆。

裴渊就觉得,仿佛他每走一步,就在夺走一次自己的呼吸。

沈晏走到床边,笑着抽起裴渊手中剧本,随意瞥一眼:“在看哪段。”

离得近了,裴渊的目光终于能从那条红绸上离开,顺着月白长衫往上,划过带着水珠的颈脖,描过翘起的唇,望进那双好似浮着波光的眼里。

他开口,声音轻得像呢喃:“殿下……”

沈晏眼中的光一闪,扔开剧本,提膝压上床。

柔软的长衫掠过裴渊大腿,也像掠过裴渊心尖,刮起一阵痒,轻却难耐。

裴渊本能地想低头去看,却被沈晏托住脸。

沈晏微微俯身,气息吹拂在裴渊唇上。

“仲坚。”

裴渊眼瞳轻颤。

沈晏凝视着他,缓缓说出剧本里的戏:“我记得,你曾说过,我救你一命,你会粉身相报。”

裴渊感觉心脏重重一跳,双唇控制不住地微抖:“殿下旦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沈晏笑得双眼微弯:“不用你粉身,也不用你万死。只要……”

他再弯点身,近到两人唇瓣似碰非碰:“好生侍奉我就行。”

裴渊微微张口,却是一时哽咽,发出不声。

沈晏又抬起身,双手移到自己腰间。

裴渊目光跟着落下去。

就见那如玉的修长十指灵巧一挑,将腰间红绸解下。

随后,沈晏伸出左手,握着裴渊右手拉起。

将那条红绸绕在两人腕间。

他单手操作不便,最后打完结就有些松垮。

沈晏也不在意,在绕着两人手腕的红绸上亲一下。

“这样,我的大将军就跑不掉了。”

裴渊深深吸口气,眼底升起一股热意。

沈晏终于吻上裴渊的唇。

却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再接着吻过下巴、颈脖。

裴渊喉结滚动,极度的干渴涌上头。

沈晏学着视频里,咬开裴渊领口扣子,在他略深的肌肤上吮出一个痕迹。

裴渊禁不住一颤,左手猛地握拳,右手也握住沈晏左手。

沈晏相当满意,接着咬那一串扣子。

裴渊垂首看着,左手的拳越攥越紧,胸膛起伏越来越强,身上肌肉越来越紧绷。

沈晏抬头,看着因为裴渊肌肉绷起而失败的浅痕,啧了一声。

下一刻,眼前景物突然一转。

沈晏就被裴渊带着翻身。

裴渊紧贴着他,只胸膛微微抬起,一双漆黑的眼睛里燃着熊熊烈焰。

沈晏眸中波光潋滟,倒映着上方那两簇火光。

“怎么,仲坚要以下犯上?”

裴渊抬起握着他左手的右手,侧头在那红绸上亲一下,目光却始终盯着他。

“这是殿下系的,殿下也跑不掉。”

沈晏逸出一声轻笑。

随即,就被裴渊压下的唇吻了个结实。

他也再一次,在裴渊的吻中变得绵软无力。

这一晚,不管沈晏是躺着、侧着、坐着、趴着,那抹红意始终在他视野一角挥之不去。

无法完全脱下的月白长衫,自是一直挂在他手臂,偶尔也随着翻滚裹住两人。

听裴渊在耳边交替的“殿下”和“君玉”,看着那抹月白从裴渊身上滑下,沈晏恍惚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不过,此地何地,此时何时,似乎也不多重要。

重要的是——

他的大将军,从未离开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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