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要从喜欢一个人,变成喜欢好几个人,这个现状。
洛勋稍稍有些不太能接受。
他还没能接受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呢!
更别说是喜欢好几个了。
他喃喃道:“这真的是考验,是我的考验。”
就算在瞳孔地震中,他还是快速地捕捉到了刨沙子的微小声音。
那一瞬间,福如心至,洛勋从软榻上窜进来,翩翩落在墙角。
那个地方摆了个猫砂盆,里面放了名贵的海底沙,还有揉成小粒的香丸。
手感很好,掩盖臭味一绝!
只是……猫猫裴好像有点害羞,并不愿意让洛勋看着他上厕所。
看着掩饰地刨了一下沙子,又蹦跶出来的小猫咪。
洛勋十分失望,“灵乳喝的不多吗?怎么还不想上厕所?”
小猫咪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爬着纱衣,一直攀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只软软的爪垫搭在了他的耳朵上。
[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洛勋道:“你刨完沙子,没洗手。”
小猫:……
“是不是要舔舔?”
小猫的脸上再次浮现了十分人性化的嫌弃,小爪子一动,一个橘子大小的水球出现,涮了涮爪子,随即晃了晃脑袋。
洛勋:“哇!……洁癖猫猫。”
猫猫裴摇头晃脑,[这是保持卫生。]
洛勋问道:“你知道你还有几个分身吗?”
猫猫裴摇了摇头,他在书中世界能做到的事情也仅限于自身,这次还是因为有洛勋的帮助才能恢复记忆。
“唉,”洛勋垂头丧气。
猫猫裴用肉垫拍了拍他的脸颊,似乎在安慰。
洛勋回过神来,“你是不是用我脸擦手呢?小坏蛋?”
猫猫裴:……
转过了身,用屁股对着他。
系统调侃,【猫猫的这个表现是信任,你这个时候应该舔一下他的屁股,这样你们的关系会更近一层。】
洛勋脸上的嫌弃已经丝毫不掩饰了,一把将系统挥到一旁,并将猫猫裴翘起来的尾巴按了下去,“记得守住猫德。”
谁要这样让关系更近一层啊!
猫猫裴稍稍有些窘迫,从洛勋的肩膀上跳下来,抱着自己不听话的尾巴。
作为猫猫,他很多时候的动作,都是心情使然,并不受自己控制,有些过于直白了。
洛勋显然没有体会到少猫心事,只是担忧道:“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好厉害哦!”
“腿腿没有受伤吧?”
明明是小奶猫的样子,还挺活泼。
对于他扒拉着自己爪子的样子,猫猫裴没有躲开,只是爪爪开花,任他蹂躏。
洛勋一边把玩着爪爪一边道:“是不是比昨天大了一圈?”
【这是正常的,他只是受伤了才会成为幼猫的样子,体内灵力的恢复,也会让他回到原来的状态。】
洛勋松了口气,“那可太好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生怕不小心把他压死了。”
【不至于。】
猫猫裴也安抚的舔了舔他的手指,[很快就可以变成人了。]
按照这个伤势好起来的速度,估计用不了一周的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窗边发出了笃笃笃敲窗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洛勋打开窗户。
就见一只闪着幽光的鸟儿飞了进来,嘴里还发出叽叽叽的啼叫,这是代表肚子里面有东西。
洛勋刚要伸出手指接住鸟儿,身旁的猫猫裴就窜了上去,一嘴叼住鸟羽,将其按在了地上。
灵器鸟儿发出煽动翅膀的挣扎声,嘴里的叽叽叽倒是没有变调,毕竟只是一个工具,不是真的鸟儿。
猫猫裴的狩猎本能觉醒,欢快的抱着蹬!
洛勋笑得像朵花,已经将留影石拽了过来,疯狂记录。
可爱!可爱!
猫猫裴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松开嘴里的猎物,高贵冷艳的松开了爪子,斜睨了一眼洛勋,果然看到笑得一脸慈祥的人,头一歪倒在地上,双爪抱住脑袋,不吱声了。
变成猫猫,行为也变得幼稚了……
洛勋带着笑意取出了鸟儿肚子里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个人风格浓烈,不会弄错是属于谁的。
南宫伯年的信,一板一眼,小心翼翼遣词造句,带着文言文的味道,对仗工整。
萧星河认识的字不多,用词简单,更接近唠家常的样子。
三人之中就属江回生的最特别,每次都是厚厚的一摞,一张字上几个字,这次倒是进步了一点,一张纸上能有一句话了。
“院子造好了,可是没有师尊的味道。”
“师尊门前的花树开了,好看。”
“师尊近来可好?”
“我和师兄弟们一起出来做任务了。”
“吃好喝好,想师尊。”
……
蛇蛇的话,真挚又幼稚,还颇有种报喜不报忧的样子。
而萧星河就直白多了,细数在仴乾宗遇到的不公,等着师尊回去替他讨回公道。
看着那个萧星河一针一线做成的腰带,洛勋颇有些头疼。竟然有种担心自己会辜负了对方心意的想法,可是收了这些东西,日后都是要还的……
洛勋不敢细看,收在了空间里。
这样的心意,不敢收。
洛勋的本意是想让他们把这件事当成工作,毕竟,一扯到工作,什么事情都会成为折磨。
万万想不到,三人将其做成了日记……
还挺乐在其中了。
这只灵器,是黎渡的手笔,不仅能够传递消息,还能定位。
之前三人在仴乾宗还好,现在到了外面,继续传信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
洛勋大笔一挥:吾心甚慰,徒儿们以后可自行修炼,不必上交了。
总结一句话:作业取消。
跟洛勋想的不一样,三人不仅没有自由的感觉,相反,如丧考妣。
萧星河:“师尊为什么突然取消了这件事,明明半年来都好好的,难道他的伤势更严重了?”
南宫伯年试图分析,“灵器上有划痕,师尊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我们修为太低,帮不上忙,如今之计,只有努力修炼!方能有帮上师尊的一天!”
萧星河怒了,“现在师尊危在旦夕,你现在开始修炼又什么用,几十年,几百年?你想用多少时间修到化神?等你修炼到了,师尊人都没了。”
江回生更加悲伤,“昂!”
“昂!
“昂!”
“别昂了,吵死了!”
“安静点!”
南宫伯年心情也十分压抑,“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萧星河道:“有比修仙更快的法子,那便是修魔,邪修之所以让人惧怕,就是因为他们进阶迅速,不到飞升的那一天,就不会有来自天道的惩罚。”
“你说的太轻巧了,”南宫伯年不同意,“想要修魔,就要先叛出仴乾宗。”
“叛出的第一时间,就会受到来自各大宗门的围剿,到时候人间待不下去,只能去魔界,魔界可比修真界残酷多了。”
“我们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更别论要救师尊了。”
萧星河笑了笑,“你怕了?”
“怕?”南宫伯年道:“不要用激将法激我,对我没有效果。”
“就算是叛出,也不能是三个人都叛出,”他缓声道:“师尊仁慈,若是知道我们是为了他才叛出仴乾宗的,定是会无比内疚,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大道三千,未必不能找到两全之法,”南宫伯年警告道:“这件事别说了,别提,我们要走正道,要救师尊,也要陪他一直走下去。”
江回生像是十分抗拒,在原地转圈圈,昂昂昂直叫唤。
“三天后,”南宫伯年道:“你定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就是家法伺候了。”
“师尊舍不得动你,但是我们舍得。”
驴子不怕,驴子昂起了脑袋,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傍晚了。
三人趁着夜色去了无双堡。
这个时间没有人,他们踩着剑,掩人耳目,直接进入了柳宅。
柳宅的牌匾已经老旧了,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最近才发生的凶杀案。
看这府内的痕迹,就好像已经沉寂了几十年似的。
一落地,驴子就抽了抽鼻子。
萧星河也敏感道:“这里有灵力的残留。”
只是一点点的痕迹,并不能直接判定。
南宫伯年拿出了灵器,在里面细细搜寻。
事情是在半个月前发生的,期间下过几场大雨,这使得府内的痕迹微微模糊,只有房间里保存的还算完好。
空气中灵力的残留,还存在着。
或许,他们再晚来几天,这丝丝缕缕的灵力也会消失。
血腥味,戾气,充斥着这个曾经金碧辉煌的府邸。
院子里的血迹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房间里的血迹还是浓重的吓人。
更因为这段时间发酵的原因,气味十分难闻。
萧星河道:“这下手太狠了。”
南宫伯年也觉得如此,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灵器反馈的消息。
在半个月前事情发生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除了普通人的气息,就只有两个炼气期修真者的气息。
这灵器是师尊给的,可以探查到化神及以下。
除非是渡劫期大能,否则灵器绝对不会出错。
据他了解,这个炼气期修真者的气息,很可能是柳府的那对双生兄妹。
案件发生之后,他们的踪迹也没有人发现,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下落不明。
南宫伯年有了初步的判断,这柳府发生的意外,要么是两个修仙者自相残杀,要么是有普通人出现,杀光了柳府。
要知道,就算是炼气期,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普通人杀死的。
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修真。
这是一条和人类修行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更倾向于,两兄妹修炼进了岔子,或是产生心魔,导致屠了满门,连一只狗都没有放过。
没有前辈指引,单独修仙,入魔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是散仙,修炼的也是在修真界被验证过的稳妥的术法。
谁知道这柳家的修炼功法是从哪里的来的,若是那些被修真界判断为不可修炼的功法,他们突然走火入魔,也是有点可能的。
南宫伯年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
萧星河觉得也有可能。
灵器继续报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这个院子里还有别的灵力的气息。
这可能就是任务颁布了之后,那些接了任务来的修真者。
平均每天一两个,这个宅子在主人死后,迎来了更多的访客。
颇有种黑色幽默的感觉。
灵器一直播报到了现在,在三人来之前,还有两个人的灵力出现过。
南宫伯年皱了皱眉头,进城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这个城镇还有别的修真者,“不会是慕容府邸的那两个人吧?”
南宫伯年道:“很有可能。”
“他不是邪修?”
南宫伯年皱着眉头,“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拿出万魂幡,也不排除只是故意吓唬我们。”
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在那个人的身上觉察到戾气。”
作为一个邪修,还自称手里有万魂幡的人,他身上的戾气应该无法掩饰,还有看人的眼神,
他看人的眼神,没有杀意,被江回生惹怒的时候,也只有怒气。
现在想想,他说的惩罚,也只是将江回生变成了驴子而已,既没有伤他的经脉,也没有伤他的身体。
这个前辈有点奇怪。
萧星河突然道:“ 像是在恶作剧。”
说起恶作剧,他们倒是想起来了在树林的时候,那个一见他们睡觉就开始扔石头的前辈。
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是同一个人?
这个前辈一直跟着他们?
一有这想法,南宫伯年就很萧星河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样的猜测。
江回生:“昂?”
两人怎么又开始不带他玩了?
“这件事疑点太多,我需要将现在的东西记录下来。”
南宫伯年拿着留影石开始在院子里转悠。
这个院子的假山、池塘、松树、梅园,都在叙说着这家主人还活着时候的富饶。
只是,现在东西还在,人没了。
萧星河拽着驴子的耳朵,跟在南宫伯年的身后,“卷宗里,那些人的证词,都在说这家人人缘极好,时常救济穷人,与人和善。”
南宫伯年嗯了一声,“还是个在短时间里成长起来的家族。”
柳泽堡刚来的时候带着妻妾三人,孩子三人,分别是大房的一双儿子,侧房的一个女儿,妾正大着肚子。
大房的儿子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
于是,这个家族,老子纳妾,儿子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家族的人数迅速增加,很快就热闹了起来,可以被称为一个大家族了。
也在这个城镇站稳了脚跟,生活了下来。
萧星河冷笑了一声,“我不信他们家与人为善,有钱人哪有什么好人,这些钱财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搜来的民脂民膏呢。”
南宫伯年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墙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嘘,”他示意萧星河安静,自己则掐了个隐身的诀,将三人的身形隐藏起来。
在两人一驴的视线中,一个少年在高高的院墙上露了个头。
年纪不大,却带着成年人的流里流气。
他看不到三人,看到的只是这个沉寂的大院子。
刚露出了一秒,头又缩了回去,外面传来了少年压低了的声音,“再高点,我使不上劲呢!”
下一秒,少年的半个身子都扒在了院墙上,胳膊一使劲,整个人跨坐在了上面。
“哇!”他看着院子,眼中光芒闪烁,“真大,真豪横啊。”
下面有人低声呵斥道:“别美了,快把我们拉进去!”
院门贴了官府的封条,他们不敢碰,只能从院墙上翻过来。
三个少年相互拉扯着,跳下院墙,踉跄了一下,还没稳住身形,就开始往卧室走去。
年纪一个比一个小,胆子却一个比一个大。
“挺阴森啊,不会真的有鬼吧?”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铁柱道:“要是有,他们也该去找仇人报仇了,哪有时间留在这里。”
“也是,”大娃道:“听说,他们家没有亲戚,财产都直接封锁在了宅子里。”
小牛:“那可不,估计已经被人翻得差不多了,我们能找到一点银钱就不错了。”
铁柱道:“你看这个院子多气派,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也足够我们吃喝不愁了。”
说话间,三人的身形已经摸索到了正中间的房子里,那是柳家老爷的房间,也是最大的那个房间。
三人胆子相当大,看到满屋子的血迹,也只是啧啧称奇道:“这得是全身的血液都喷到了墙上吧?”
“估计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是虐杀!”
话音刚落,三人身后的门猛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在这个十分安静的空间里,将三人吓得狠狠一怔。
铁柱怒道:“这么大声音干什么,生怕不把人引来吗?”
走在最后的小牛,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是我,我在看花瓶……”
三人看向关上的门,心中一颤,后背都发毛了。
不是他们关的,那是谁关的?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样的空白且恐慌。
“昂~”
就在此时,怪声在耳边炸响!
三人的心脏都快停了,当即就跪了下来。
“柳、柳老爷饶命!”
“小的们就是来看看您的房子有没有漏水,没有别的想法!”
“饶命!!!”
大娃颤抖着手拼了命想要扯开房门,但即便扯的哐当哐当直响,房门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三人都要绝望了,哐哐哐磕头。
“你去找你们家的仇人!”
铁柱闭着眼睛乱喊,“我们那天看到有人从院子里飞出去了!还是两个人!你去找他索命!”
飞出去了?
南宫伯年压低了声音,又使了风诀,风声带着声音在屋子里乱窜。
“什么人?有什么特征,往哪里去了?”
“男人!”
铁柱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不不不,是女人。”
“飞着走的!真的,我们那天在巷子里睡觉,不小心看见的!”
任谁在这样恐怖的环境,听到鬼魂的声音,都无法冷静下来。
“那你们说,柳老爷是不是好人?”
“好人,好人,大大的好人!”
“绝对的好人。”
“柳老爷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南宫伯年道:“我不是柳老爷,我要听你们说实话,谁先说了实话,谁就能离开了。”
铁柱率先道:“是变态,是色狼,我看过他去芙蓉苑!”
门开了,门框轻晃,“走吧。”
铁柱喜出望外,也不管自己的小伙伴了,撒丫子跑。
原地……还留下了一滩水渍。
剩下的两人见状,连忙道:“他很凶!”
“用鞭子教训儿女,还不许哭!”
“赈灾的时候,粥里放了奇怪的东西!”
“粥?”
小牛道:“对,我亲眼看到他安排人往粥里放了东西,但是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每个吃了粥的人,都虚弱了一个多月,才恢复!”
但是没有人相信他。
赈灾的时候,人们都快被饿死了,谁还要去分辨粥里面有没有放别的东西?
那个时候,土都是可以吃的。
至于是因为吃了粥才虚弱的,更是无稽之谈。
任谁饿着肚子,都精神不起来,连说话都是负担。
“走吧。”
缥缈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两人如同被赦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次的经历,保管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去爬墙了。
待三人走后,南宫伯年三人也离开了这个宅子。
南宫伯年轻声道:“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加了料的粥,虚弱的人们,总感觉这些跟他儿女的修炼是有关系的。
怕不是走了歪道。
“走吧,去帽儿山。”
看看帽儿山的鬼,又是个什么鬼。
***
视角来到洛勋这边。
巧的是,沈子归也要去帽儿山。
“难道这帽儿山闹鬼,也有蹊跷?”
“是,”沈子归道:“蹊跷大了,但具体的情况,还要现场看看。”
“跟无双堡一样?”
他下午跟沈子归一同进入无双堡的时候,只觉得十分不适。
全家上下,连只狗都没有放过。
心狠手辣到了极点,若不是时间不够,估计是要将地里的蚯蚓都要挖出来劈成两半,防止有蚯蚓成妖,替柳家报仇。
城主也说了,这个柳家为人和善,经常做善事,善良到窝囊的程度,整个城里都没有人信是仇杀,更愿意相信是无妄之灾。
“不是一个概念,”沈子归道:“无双堡很可能是仇杀,牵扯了恩怨,而帽儿山……”
无双堡里面的气息太干净了,凶手下手狠厉,没有任何犹豫,就是奔着灭门去的。
“在五天前,相思明月楼发出声明,将在十天后公开无双堡案件相关的消息,在那之前找到真相的人,将获得报酬,”沈子归道:“是一枚能让筑基期安全升到金丹的丹药。”
洛勋愣了一下,筑基升金丹,正好三个逆子需要。
怪不得,他们选了这个任务。
仙舟速度快,很快两人就到了帽儿山的山脚下。
闹鬼的地方在山顶,白日浓雾,夜晚哀啼,山下的猎户根本不敢上山。
就算是壮着胆子上山了,也会在浓雾中迷失方向,回到山脚下。
洛勋刚一落地,就看到了山脚下的茶摊,一个简简单单的招牌,上书:白娘茶肆。
一个简易的棚子,下面三四张桌子,几条长板凳。
老板娘面如桃花,手臂若柔荑,正慢条斯理的煮着茶。
一看就不简单,不是山野村妇的样子!
洛勋一下子支棱起来。
喔!茶摊。
在所有的文学中都存在感极强的摊贩,是诸多剧情的展开。
不管是爽文,悬疑,种田,还是爱情,只要是古代背景,茶肆就是要大放光彩的!
荒山野岭必有茶摊。
杀人越货,打听消息,定是个黑店!
有种闯荡江湖的感觉了。
洛勋当即坐下,眼神明亮,“老板娘,要一壶上好的茶!”
老板娘眼含笑意,轻声道:“好茶可不便宜。”
当即,洛勋十分豪横的将沉甸甸的钱袋砸在了桌子上,“不差钱。”
“这个茶肆,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