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钱的茶肆，只收故事。
白娘笑了笑，倚靠着桌子，柔若无骨一般，“要动人心弦的，要缠绵悱恻的，要荡气回肠的。”
系统：【那你去晋江看。】
洛勋：？？？
白娘道：“看你们是从外面来的，摸样又俊俏，心里定是有不少的故事，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亲朋的，都可以，奴家不挑。”
这还不挑啊？
洛勋皱了眉头。
白娘看着他两人，道：“你们二位小郎君，长得负心汉的样子，不会没有感受过情爱吧？”
沈子归和洛勋相视一眼……
无语哽咽，扎心了。
模样帅气，气质优雅，修为高深，这是优点，不是乱来的资本。
只是洁身自好而已！
洛勋强行挽尊，“修仙之人，断情绝爱，在下走的无情道。”
“骗人，”白娘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借口，“你像是沉溺情爱之中的，渴望别人疼爱的，倒是这位。”
“小郎君，”白娘伸出点了蔻丹的指甲，在沈子归下巴划过，“才像是不谙情事的。”
洛勋：……这绝对是在嘲讽我！
沈子归躲开了她的手指，轻声道：“姑娘请自重！”
“瞎了你的眼了，”白娘单手掐腰，嗔怪道：“奴家是男孩子。”
洛勋&沈子归：……
以红为主白色修饰的掐腰长裙，殷红的指甲，鲜红饱满的双唇，头上戴着针织的三角巾。
这？是个男孩子？
洛勋不能接受，看着那芊芊细腰，看着那呼之入出……
系统表示：【是男生，还是妖精。】
在这个世界上，山鸟虫鱼，但凡能够有一丝灵智的，都能成妖，不过是修炼快慢的差别罢了。
但因为植物的特性，在未化为人形之前不能离开土地。
人形之前，既要忍受风吹雨打，又要接受人类的采摘，比走兽飞禽更难生出灵智来。
能够修炼成人形的是少之又少。
洛勋能看出这位白娘是妖植，却没有想过这还是个异装癖的妖植。
“臭男人，”白娘不喜，“干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奴家？”
“你们要是把奴家哄得高兴了，你们想要的消息，我也是可以告诉你们的。”
“哦？”沈子归道：“你知道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什么？”
“当然了，不就是为了奴家身后这座大山？”
“奴家的答案，保准让你们满意，”白娘笑笑，“在那之前，你们需要努力说出那些好听的故事来。”
见洛勋脸上有些为难，沈子归主动道：“那我先说吧，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不少的真情。”
从千金书生突破阶级的爱情故事。
到，公子妓女突破世俗的爱情故事。
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到一见钟情。
从爱而不得到爱恨交织。
每一个故事都分外动人，起承转折样样俱全。
洛勋惊讶的看着他说的有声有色的，跌宕起伏，听得如痴如醉。
“沈兄有这个能力，做过说书人？”
系统大声嚷嚷，兴奋地手舞足蹈：【作者圣体！我直接叫太太！】
【嗨太太！这口粮食好吃好吃，多来点。】
洛勋：……
沈子归淡然抿了一口茶，“不过是见到的多了而已。”
谁料白娘并不满意，“就这？”
“老娘听的多了去了！”白娘十分不满，身后的裙摆飞扬，深色的阴影在身后张牙舞爪。
“无趣，都是一样的，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
“女子都是痴痴恋恋，等待男人的那一方，要么付出金钱，要么付出青春，可男人又付出什么了？”
白娘啐道：“要么考取功名，要么富甲一方，功成名就，想起了糟糠之妻，便是重情义。狗屁重情重义。”
“从古至今的救风尘，都是男人想唱的大戏。想要逼良为娼，劝妓从良，”白娘道：“都是高高在上的批判。”
短短几句话震撼了沈子归。
“竟有这种解读，”他若有所思，“当初我看见的，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笑意，倒是没有想的这么深。”
他轻声道：“那我想不到了，此事还要靠黎兄。”
“啊？”洛勋看着两人，他看的东西也差不多，可以想见，这种情爱，由古至今都是换汤不换药。
但是，他灵机一动，“倒是有不是男女之情的。”
白娘和沈子归看向他，“愿听其详。”
洛勋将之前三个世界的故事糅合到一起，成了个三不像。
“那是两个国家的皇子相恋，却有情人天各一方的故事。”
说到认识的最初，萧玄将林泽当做替身，派兵攻打，逼迫敌国将小皇子送去和亲。
说新婚当日，两人的针锋相对。
“你这样笑不像他，浅一点。”
“背过身去，不要让本宫看到你的脸。”
说相处之中，彼此之间性格契合，萧玄渐渐动心。
“他……只是他，不是任何人。”
“林泽，你让本宫欲罢不能！”
说萧玄无意中发现自己竟被林泽当做了替身。
“你竟然如此！”
“你在每一次跟本宫相处的时候，想的是谁？”
“我分得清你和玉儿，但是你能分得清谁才是你的丈夫吗？！”
说萧玄痛苦不已，渴求林泽施舍的一点爱。
林泽却暗中布谋，使得皇子之间内斗不停，他则带着受了伤的白月光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多年后带兵拿下了萧玄的国家，萧玄成为了阶下囚。
更是因为日日饮酒，得了病症，整日病恹恹。
沈子归和白娘两人都已经听了进去，并极其渴望故事的结局。
白娘不满的敲了敲桌子，急攘攘道：“后来呢？快说。”
洛勋轻咳一声，“我离开的时候，林泽已经成为皇帝了，后续没有关注，应当是不错的结局吧。”
“他的白月光做了摄政王，两人抵足相眠，情深意切。”
白娘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想到了两人相处的样子。
林泽在敌国的谨小慎微，被当做替身的痛苦，结果反转来了，被当做替身的另有其人。
两人都在将彼此当做替身！
他长舒一口气，“这个故事不错，我喜欢。”
“有机会，倒是要去人间看看，这是哪两个国家？”
洛勋：……
“海的那边，具体名字不记得了。”
系统幸灾乐祸，【让你夹带私货，被发现了吧？】
“什么叫夹带私货，讲故事的事情怎么能叫夹带私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乱说，这只是在讲故事而已！”
这个妖植，看不出原形，也看不出深浅，能够和平相处是再好不过的了。
“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洛勋解释，“不知道这人间发展快速，两人是否还活着。”
白娘听了，心中又是波动，身后的阴影完全浮现，那是一条条深褐色的藤蔓，在身后长牙五爪，打在地上啪嗒作响，扬起了大量的灰尘，“可恶啊，这样波折的爱情，两人要长命百岁才好！”
洛勋：……
沈子归安抚道：“每个人各有自己的命数。”
“说的也对，”白娘看着沈子归道：“你这个人心肠不坏，就是心肠太软了，不可沉溺情爱。”
洛勋心里一怔，可不是嘛，落得个多年后成为孤魂野鬼的下场。
白娘捻着秀发，心情终于平静了一点，给两人上了一壶茶，香气喷鼻。
洛勋心中不由自主的猜测到：不会是个茶精吧？
绿茶？白茶？红茶？
系统科普：【品名是因为加工方法不同，并不是茶株的品种不同。】
“哦，”洛勋指指点点，“可显着你了，那你说，他是个什么茶？”
系统：【斯米马赛，没有火眼金睛。】
洛勋：“还想越级碰瓷我猴哥，闭麦吧你。”
白娘施施然坐下，翘着兰花指，“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今日过后我就不在这里了。”
“嗯？”
“我要去看看你们说的那些故事，比我听到的好多了。”
一个喜欢宅的妖植，现在有了想要离开这个土地的想法。
洛勋突然有种做了孽的感觉。
“我要去看看那两个国家，就算他们两个人不在了，我也要看看他们的后代。”
洛勋：“……粉丝离正主生活远点。”
系统笑疯了。
洛勋问道：“这山上最近的传闻？”
“鬼？”沈子归补充。
白娘笑道：“不是什么鬼魂，只是山脚下的人们愚昧无知，遇到不能解释的事情，便以鬼神称之。”
“就知道你们跟那些修真人士一样，都是为了这个而来。”
“那些修真者呢？”
这几日，去往帽儿山的修真者不少，不管是筑基还是金丹，进了山，就失去了消息，这也是帽儿山的赏金越来越高的原因。
“都在山上困着呢，”白娘无所谓，“那是困阵，不是杀阵，还挺麻烦的。”
“他们讲故事没有你们好听，”白娘夸奖道：“还是你们说的好，真情实感的。”
“他们一副不耽于情爱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对情爱的渴望已经快要溢出来了，”白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情爱之事，越是压抑，喷涌而出的时候，越是惊人。”
黎渡本人并不精通阵法，否则在秘境的时候，就不会中招。
洛勋道：“统儿啊，能给我点个技能点吗？”
【可以买。】
“可以送。”
【不可以送。】
“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洛勋：……
系统骄傲：【智能系统，不会上当的。】
洛勋：……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一个妖植想要化成人形，最起码也要元婴之上了。
而被一个元婴称作麻烦的阵法，怕是不那么容易解。
“统儿，我一个化神，难道不是挥手之间就破了阵法吗？”
系统道：【解阵要找到阵眼，在阵中，一花一草一木都可能是阵眼，就算你是化神也要遵守这个规则，就算是渡劫期修士也一样。】
洛勋没话说了，可恶，这不是化神应该有的逼格！
沈子归问道：“困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还能进人吗？”
“可以，”白娘道：“你们就这么着急？山上的姑娘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姑娘？
是个小姑娘？
还熟知阵法？
难道是柳家的那个女儿？
能够在练气期摆阵，还让诸多修真界的人迷路在此，倒是有些天分。
沈子归有些窘迫，他也是刚知道山上是个姑娘。
白娘这样的反应，这样的话语，说出来，倒像是他们跟那位姑娘有什么情感纠葛似的。
洛勋果断道：“纯粹的任务关系。”
白娘嗔怪：“无趣。”
“以后可说不定，”白娘妩媚的眉眼在两人之前来回看了看。
洛勋叹了口气，怀里的小猫适时动了一下，似乎是翻了个身。
最近，猫猫裴灵乳喝得多了，睡觉的时间也多了，成长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沉甸甸的挂在胸前，有种甜蜜的负担。
白娘歪了歪脑袋，“奇怪了，你身上怎么会有妖族的气息。”
这隐匿之法甚至精妙，她现在才发现。
洛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还是个宝宝。”
“罢了罢了，我又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不过有这个小东西在，你们倒是能解决这个阵法了。”
猫猫裴可以解阵法？
猫猫立大功！
“去吧，我对这种血海深仇的事情不感兴趣，没意思。”
“你们要是能解决上面的困阵，也算是给小姑娘积福了。”
“这个困阵继续下去，修真人士困再久不会出事，可山下的人就说不定了。”
刚开始的时候，上山只是迷路，然后回到山脚，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真人士多了的原因，上山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山上野兽、毒虫蛇蚁多，都很容易取走一个普通人的性命。
“相逢在此也算是有缘，”白娘起风离开，各送了两人一朵花。
一朵纯白，一朵艳红。
“竟是山茶花。”
【山茶花花语：你怎敢轻视我的爱。】
沉迷故事，也算是正常。
洛勋沉吟了片刻，“可是……花是生殖器官吧，这样是不是有些暧昧了？”
沈子归大小，“黎兄真是有意思。”
洛勋：……
你洛哥是认真的。
猫猫裴闻到了妖气，从衣领钻出一个乱糟糟的猫猫头，打了个无声的喷嚏。
“哎呦，我的宝，”洛勋赶紧将花收进了芥子空间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猫猫的鼻子，“是不是对花粉过敏呀？”
猫猫裴摇了摇头，恹恹的，又缩回去继续睡觉了。
还是早点化为人形，也好跟洛勋交流。
白娘还没走远，传音道：“不过村里也有人能够无视困阵，直接上山的人，若是心疼小猫，就让那个人带路吧。不过要快点，晚一点估计就来不及了。”
洛勋和沈子归两人立马动身。
现在洛勋已经能够很熟练的上蹿下跳了，虽然御剑还是不太行，但是飞起来已经是没有太大问题了。
接下来就是如何飞的好看，能够熟练装逼的问题了。
两人在半空中，远远地看到下面人群聚集。
吵吵嚷嚷的。
有人说：“快将她推下去。”
有人说：“时间到了。”
有人说：“晚霞马上消失了，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有人说：“你还有什么遗言？”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对于绑起来放在木筏上的少女，却只有一个面孔。
恐惧狂热加期盼。
唯独没有不忍，没有对一个生命消失的挽留。
少女双目含泪，嘴被布条塞得死死的，腮帮都鼓了起来，她想用舌头将布条顶出来。
但做不到，布条塞得太紧实了，她甚至因为舌根用力而阵阵犯呕。
眼眶通红，身体从上到下，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甚至露不出一片衣角。
而，在脚腕上，还有一截麻绳连接着一块大石头。
身下的木筏，微微晃荡，相连的绳索都已经被划烂了，可以保证，一入水便散开。
这是冲着要她命去的。
“没有遗言，推她入水吧。”
洛勋服了：你倒是把人嘴里的布条取出来啊。
山脚下一条大河，深不见底，蔓延到山里去，看不到来处，也看不清去处。
从这里推下去的人，是要沉在山里的。
这便是人祭。
年老的神棍，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咒语，随后义正言辞，“时辰到了，放！”
有壮汉砍断麻绳，那本就倾斜着的木筏便往河里滑去了。
少女眼睛陡然睁大，狠厉地看着岸上的人，似乎是要记住这些人的样貌来。
有人转过脸去，有人斥责道：“这是习俗，这是奉献，你是要成为神的侍女，这是别人求不来的福分！”
“你是去享福的。”
“山神大人收了你，日后定会保佑村庄年年丰收。”
洛勋服了。
什么神需要人的性命做祭祀？
邪神吗？
还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这些人愚昧，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
洛勋轻挥衣袖，一缕清风便将那个叫嚷着最起劲的人扔到了水里。
这边一落水，岸上顿时乱了。
那人在水里乱扑腾，神情骇然，“救、救命！”
神棍念道：“神看中了你。”
“你个死神棍胡说什么呢！”男人在水里破口大骂，摆动着胳膊就想上岸来，其他人却在神棍的指使下不让他靠近。
而，那边的少女已经绝望了，身下的木筏散开，整个人落进了水中。
正在神棍拿了棍子准备将男人敲进水里的时候，水翻涌了起来。
不停地冒着泡泡，像是沸腾的开水。
岸上的人们骇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大喊：“山神显灵了！”
“是你洛神显灵了，”洛勋在心里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现在，每一滴水珠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化神之能，可以改变山海！
在众人惊魂未定的目光中，少女从水中升起，身上的束缚尽数消除，身着仙衣，发型完好，还簪了冰花。
洛勋看着少女头上精致的双平髻，揶揄传音，“沈兄手艺不错嘛！”
沈子归无奈，只是笑笑。
少女在岸边落下，没人敢靠近她。
“是鬼！”神棍大喊，“要重新推入水中！”
“谁敢，”缥缈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所有人都在抬头，却也没有人找到话语是从哪里传来的。
“此女性善，吾念其年幼，将其返回人间，待到寿终正寝，再来殿前伺候。”
话音刚落，已经消散的霞光再次出现，在幽暗的树林间熠熠生辉。
那抹霞光犹如轻纱，落在少女的身上，将其本就姣好的面容，衬得如同仙女一般。
“妖——”
神棍刚一开口就被人怼了。
“这明明是仙女！”
“定是这老货在胡扯！”
众人犹如墙头草，迅速转向，将神棍捆了起来。
少女还有些茫然，但迅速回过味来，站直了身体，沉声道：“张氏何在？！”
“快将杨安志放了！”
“是……”张家的两夫妻唯唯诺诺，看着这神女模样的女孩，不敢有反抗。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这两人时常欺负神女！”
“还阻止杨二郎跟神女见面。”
“不知道神女会不会惩罚他们！”
……
一群愚昧的人，好像完全忘了刚才是如何同鬣狗一样围观少女献祭的了。
卫兰兰心中慌乱，面上却不显，即便她双手颤抖，双腿打颤，却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说道：“刚才，我听到、了神的旨意。”
“神说，此地不可再有献祭。”
听此，众人骚乱起来，人人脸上都挂上了不安。
“可是从来都是如此。”
“三年一次，方可保此地安然无忧！”
卫兰兰呵斥道：“敢违逆神？！”
“不敢，不敢……”
“此事是通知，不是商量，”卫兰兰厉声道：“若有违背，帽儿山终年迷雾，良田颗粒无收，大旱三年！”
这对于这些靠天、靠山、靠地吃饭的人来说，卫兰兰的话，拿捏住了他们的命根子。
已经不敢再有人疑问了。
“回去吧，今夜天有异象，不可出门！”
村民被赶了回去，头也不回。
河里的人也爬了上来，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卫兰兰才泄了口气，当即软倒在地，双股颤颤，已然是到了身体的极限了。
洛勋两人现了身，递给了她一颗丹药，让她能快速的恢复体力。
卫兰兰倒也不惊讶，只是沉默着跪下磕头。
沈子归哪里敢受，已然侧过了身。
洛勋更夸张，直接越到了树上，蹲在树杈上，“小姑娘，你冷静点，不可行此大礼。”
被一个小姑娘磕头，怪怪的。
卫兰兰短暂的笑了一笑，坐在地上，没有一点形象可言，“你们是修真者吗？”
“你知道？”
卫兰兰的聪慧，跟这些愚昧的村民，仿佛生活在两个次元。
也正是如此，她才能那么快的反应过来，将事情解决，不仅让自己的身份落实，还解决了这个村里多年献祭人牲的习俗。
“我知道，”卫兰兰说：“我不是这个村里的人，一年前顺着水飘过来，被村里的人救了。”
所以，在神棍提出献祭的时候，没有人阻止，不需要抽签，不需要说服，直接定了她去死。
“他们说当初救了我的命，现在就是我还的时候，”卫兰兰道：“我不！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做完了，这条命还给他们也不迟。”
洛勋道：“没关系，没有一命还一命的说法。”
沈子归点头，“是，他说的没错。”
“多谢二位，但我不能陪你们上山。”
洛勋：“这话锋一转的，让人猝不及防啊。”
“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