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59章

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鱼七彩 5443 2024-07-28 10:52:25

随着黑色的药丸在舌尖化开,白开霁表情从抗拒变成了疑惑。

他嚼了嚼嘴里的药丸,是酸甜味儿的,虽不知道这药丸子是什么东西做的,但绝对不可能是鹿鞭丸。

“这什么东西,你能吃出来么?”

鉴于沈惟慕有闻一闻桌上干涸油汤就能辨出食物的本领。

“黑梨金桔山楂丸。”

说是丸,其实跟糖差不多。

原料为野生的黑梨,纯甜,含糖很高,与金桔、山楂一起熬制,滤渣后将果汤慢慢收干,最后浓缩成丸。果味儿充沛,酸甜可口又消食,有健脾开胃之效。

一般家有闲钱的人家,在胃口不好的时候,或者孩子不爱吃饭的时候,都会选择吃这种黑梨金桔山楂丸。

“可为何在床下这个位置,藏一瓶实为黑糖金桔山楂丸的鹿鞭丸?”

沈惟慕又倒了一颗送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被骗了吧。”

“鹿鞭丸的价钱贵得很,用这种丸子替代,确实很赚!”

白开霁称赞沈惟慕聪明,感慨这也算是一条重要线索。

沈惟慕还要再倒丸子吃,被白开霁一把按住。

“这是证物,不能都吃光了。你如果想吃,一会儿到药铺,都买给你。”

“好。”沈惟慕要收起药瓶,被白开霁一把夺了过去。

“还是我收着吧。”他怕沈惟慕收着,回头只剩下空瓶了。

“徐绘真奇怪,作诗非要在这种地方做,但昨晚上又没明月楼的姑娘陪,为什么呢?鹿鞭丸都备了。”

白开霁唏嘘如果徐绘昨晚好色些,让人陪着,或许会逃过一劫。

沈惟慕:“怎知没人陪?”

“床铺整齐,问过明月楼的人,都说昨晚徐绘没点姑娘,自称诗兴大发,要自己留在房中作诗,还特意强调不许任何人打扰。”

沈惟慕走向床铺,掀开褥子,表示这褥子正反面都一样。

白开霁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掀开整个褥子,在褥子的另一面看到了一些痕迹。

明月楼的客源是官贵子弟,客房布置十分讲究,被褥每日都会更换,这些痕迹肯定都是昨晚新弄上去的。

“有人特意把褥子翻面了。”

“本以为凶手恨极了徐绘,也为了画蘑菇图案,才扒了徐绘的衣裳,如今看来他杀徐绘的时候,徐绘很可能恰好就没穿衣服。

那凶手会不会是与徐绘欢好的女子?是明月楼的人?毕竟这明月楼神秘得很,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不像。”沈惟慕指着褥子上的痕迹,“既那般杀他、辱他,肯定讨厌极了他,一般女子不会愿意跟他再做这种事。”

“咱们要考虑到所有可能性,或许凶手比较弱,需要趁徐绘没有戒备的时候才能动手呢?”

“普通女子做不到悄无声息地将一具男尸轻松悬挂在顶楼的檐角下,再将绳子另一端绑在二楼。凶手会武,有力气。”

“啊对。”白开霁应承,他今天没参与凶案现场调查,便疏忽了这一点。

“这么说来,案发当时很可能有一名女子目击了徐绘被杀的经过。”

当前紧要的就是如何寻找到这名女子。

“大理寺那封蘑菇信,谁送的?”

白开霁摇头,“胥长苗武发现的,他晚间当值,早上下值的时候赶回班房,在班房的桌子上发现了那封信。”

“那就可能是蘑菇教在大理寺的内奸,留下的那封信。”

关于这名内奸的调查,由他和白开霁负责。这是他答应的事,肯定要做到。

沈惟慕突然吸鼻子,走出了雅间。

香味儿自隔壁“高山流水”雅间传出,依稀有女子和男人的欢笑声从里面传来。

“香。”

白开霁预感不妙,喊他别去,“二三,那是其他客人的房间,不能随便——”

哐当!

沈惟慕推开了房门,大迈步进去了。

白开霁深深吸口,扶额,做好赔笑脸赔钱的准备,跟着进去了。

“你谁啊?闯我的房间干什么?”

桌边坐着一名白衣清秀的男子,有几分书生气,也有几分武人豪放。他身材中等,面前放着一个青玉酒杯,酒杯边放着一把铁扇,怀里搂着明月楼的绿荷姑娘。

白衣男子打量两眼沈惟慕后,笑了。

“原来你们明月楼还有兔儿爷?这模样可真是一等一,我还从来没试过兔儿爷,倒也不是不行。多少钱?”

绿荷连忙摇头表示没有她们明月楼没有兔儿爷,白衣男子却不信,调笑着说“小娘子吃醋了”,让绿荷不必担心,该给她的钱他一两都不会少。

“真坏!”绿荷红着脸,害羞地推搡了一下白衣男子。

沈惟慕看着桌上菜,叫菜名:“炒三珍、红烧狮子头、烧鸡烧鸭拼盘、油焖虾、杂拌羊蹄筋、莼菜鲈鱼羹,酒是状元红。”

白开霁进门后,起先赔笑道歉:“真对不住,我兄弟走错房间了。”

“原来他真不是明月楼的小倌儿。”

白长云失望叹道,随即爽朗地邀请二人一同吃酒。

“今天心情好,来者都是兄弟!既然你这俊朗的小兄弟喜欢我这里的菜,同饮如何?”

说到菜,白开霁才反应过来,桌上的菜有“红烧狮子头、油焖虾、莼菜鲈鱼羹”,以及酒状元红。这些与沈二三在隔壁桌上闻干涸油汤时所说的菜一模一样。

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白开霁礼貌问了对方的姓氏后,便拉沈惟慕坐下,“一瞧白兄就是大气的人儿,我们便不客气了。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是本家,我也姓白。”

“哦?是吗?那可太巧了。”白长云偏头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沈惟慕的脸,“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呢?”

沈惟慕刚接过新添的筷子,用两根筷子扎了一颗堪比他脸大的红烧狮子头到碗里。

实际上这道红烧狮子头要分着吃。一个盘子里就一个,做得个大儿,便是为取团团圆圆美好的意思。

沈惟慕却全都弄到自己的碗里,用勺子一口一口斯文地舀着吃,一转眼就吃掉了大半

白长云眨了眨眼,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白兄可听说这里今日发生命案了?”白开霁也夹了一筷子菜,假装融入吃饭的群体中。

“当然听说了,闹得沸沸扬扬,把明月楼围了,咱们也因为这缘故出不去了。我这人啊心大,反正已经不出去了,那不如就在这好好享受,所以就叫了酒菜和姑娘。”

白长云反问白开霁和沈惟慕的情况。

“我们的情况也跟白兄一样,啧,真是运气不好,赶上这种倒霉事儿。我倒还好,我这位兄弟昨儿晚上是背着家里来的,这要是回去了,估计得被他爹打掉一层皮!”

白长云忍不住又去欣赏沈惟慕那张脸,“打他?他爹真舍得?”

“严父!”白开霁凑到白长云耳边,用说悄悄话的语气小声告知,“家是高门。”

“原来如此。”

刚才白长云喝得有点半醉,没太注意,如今经提醒后,再去观沈惟慕的衣着,才晓得自己刚才多么眼瞎,居然把这么一位贵气公子认成了兔儿爷。

白长云拱手道歉,“小兄弟大气,没跟我一般计较。红烧狮子头你若爱吃,我再叫两份儿。”

白长云话毕,就喊伙计。

伙计一进门,就愣了下,认出大理寺来查案的两位也在房内。但伙计反应很快,立刻装没事儿人一般,应承退下。

“二位兄弟喜欢楼里哪位姑娘,也叫来一起热闹。”白长云问。

“别提了,叫不来了,是牡丹和芍药,都被官府抓走了。”白开霁猛地拍一下桌,为两位姑娘叫不平。

“白兄你说句公道话,凶手将尸体吊到那么高的房上,肯定力气大。两位姑娘弱不禁风,根本不可能杀人,那些狗官是傻脑子吗,居然抓她们?”

“嘘!这种话千万别乱说,明月楼外头全是大理寺的衙役,让他们听到了可了不得,肯定把你也抓进大牢。”

白长云感慨谁是凶手真说不好。姑娘家如果会武,同谋作案,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衙门抓人肯定有衙门的道理,咱们只管吃酒,别乱掺和了。”

“唉,也是,我就是为牡丹、芍药鸣不平,她们那么温柔可人,绝不可能会杀人。是不是啊,绿荷姑娘?”

绿荷非常赞同地点头,“这是自然!也不晓得哪儿个天杀的在我们明月楼放肆,没胆量自个儿找个地方杀人,给我们明月楼找晦气。如今这案子闹出去了,不知多少官人嫌这里晦气,不会再来了呢!”

提及凶手,绿荷掩藏不住地厌恶。

白长云一直搂着绿荷的手渐渐放下了,假意给自己斟酒喝,但放下酒壶后,手再没有放回绿荷的腰间。

白开霁观察到这一反常情况后,给沈惟慕使了个眼色。

沈惟慕埋头专心吃红烧狮子头,没看到。

白开霁轻咳了一声提醒沈惟慕,再给沈惟慕使了个眼色。

沈惟慕依旧埋头专心吃红烧狮子头,没看到。

“白兄昨晚在这屋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白长云皱眉,审视白开霁:“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白兄如果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早上听说死人了,回想来会不会后怕?”

白长云摇头,表示他什么都没听到,“就是听到了,我也不怕。我是江湖人,见惯了生死。”

白长云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铁扇。

沈惟慕吃光了三个红烧狮子头,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后,就盯着那把铁扇看,“瞧着好沉。”

“还好,不过你来拿,应该是沉。”白长云笑着拿起铁扇,递给沈惟慕,让他试试重量。

沈惟慕接过铁扇的瞬间,白开霁立即起身,以飞快的速度控制住了白长云。

“你干什么?”白长云被这猝不及防的冒犯举动弄得很恼火。

“大理寺办案,现怀疑你与徐绘被害一案有关。”

沈惟慕去翻白长云的行李,从其行李内翻到了一叠诗稿,每一张上面都写着诗。

白开霁一眼认出这些诗都是徐绘的字迹,果然他的怀疑没有错。

“证据在此,你还有何话辩驳?说,你为什么要杀徐绘,你与他有什么仇怨?”

白开霁死死地禁锢住白长云的双臂,将他的脸按在地上,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我没杀他!这些诗确实是我昨晚潜入他房中所拿,但当时他屋里并没有人,桌上只剩下刚吃过的饭菜。”

白长云坦白承认,他此番来找徐绘确实是想找徐绘算账。

“昨天傍晚,我见他来了明月楼,也跟来了,就在他隔壁的开了房。等到子时三刻,外头人没那么多了,我才偷偷潜入他的房间,打算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扑了空。”

白长云找徐绘报仇的原因也很简单,四年前他与徐绘相识,成为挚交好友,时常在一起饮酒作诗。

“在我要离开京城的前一夜,我们照旧畅饮作诗,我即兴做了一首《望塞北》,徐绘代我写在了墙上,直夸赞是好诗。

那之后我离开京城,去南方办事,等他再听到《望塞北》这首诗时,已经是半年后,天下人都说《望塞北》是诗人徐绘所作,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被挚友背叛,被剽窃了自己的心血之作,白长云如何能不怨不恨?他第一时间就想找徐绘算账,奈何当时被杂事缠身,脱不得身。后来他再来京城找徐绘,徐绘却被远调西北,而他接下来还有事要做,便又搁置了。

于是就这样拖了四年,他终于在京城跟徐绘碰上了。

“昨夜你进徐绘屋里的时候,桌上就是这些菜?”见白长云点头,白开霁不解,“你为何要点跟他昨晚一样吃食?”

“图爽快!他死了,就再没机会吃了,看我,我还能吃!”

“至于那些诗稿,我特意拿过来就是想回头宣扬出去,让大家都好好看看,徐绘德疏才薄,穷尽智能,也不过只能做出这等小气鄙陋的诗词,怎可能是《望塞北》的著者?”

“那你昨晚当真没听到什么动静?”

白开霁让白长云尽力回忆当时屋子里的情况,这样很有助于摆脱帮他嫌疑,否则最终很可能以他是凶手论处。

“我真没听到声音。当时我进去的时候,门窗都关着,床铺是乱的,屋里有很浓的酒味儿,地上有一堆男人的衣裳,青色的,还有一双黑官靴……好像是徐绘的衣裳。”

白长云记得很清楚,他跟踪徐绘进明月楼的时候,徐绘穿的就是一身青色衣裳。

当时他看到地上的衣裳,以为徐绘换了衣裳,穿了其它备用的衣裳,并没多想。

白开霁搓着下巴,不解凶手为何要把衣物带走,子时三刻如果凶手已经杀死了徐绘,将其悬挂于房上,那后来是谁回来收拾了房间,拿走了徐绘的衣裳,收拾走了桌上所有的饭菜?

难道刚好赶巧了,白长云进屋的时候,凶手正在外面悬挂徐绘的尸身?

白长云从白开霁的表情反应中,察觉到不对,“怎么,大理寺今天查隔壁的时候,没看到那身衣裳?”

“不止如此,饭菜也没有。”白开霁让白长云再回忆回忆,当时桌上的酒杯碗筷有几个。

这个问题大理寺也曾问过明月楼的伙计。

明月楼晚上客人多,很多招牌菜都会提前做好,有点餐的伙计就直接端上。

负责诗仙雅间的,伙计表示当时他太忙了,不记得徐绘要多少饭菜和几双碗筷了。

“两个。”白长云很肯定道。

“你跟着徐绘来到这里,在隔壁开房,昨晚就没特意去注意有什么人进了他房间?”白开霁又问。

“大人,小人就一双眼睛,盯久了也会累的,再说我这间房很不巧,瞧不见二楼的楼梯。若是门缝开大些,盯着隔壁,那来来往往的客人和伙计一准儿把我当贼人给轰出去。”

明月楼的二楼是离一楼大堂最近的一层,二楼的热闹程度仅次于一楼,走廊上人来人往,要等亥时后才会消停些。

目前看来,白长云的供词并无可疑之处,但按律还是要将他暂时关押,等案件水落石出后,才能还他自由。

“二位大人,行行好,请一定要查明杀他真凶是谁。可别叫我被他剽窃了诗不说,还要因他丧命,那我可是真惨哪!”

白长云叹毕,呸了一声,骂许徐绘真是他此生晦气之最。

等衙役将白长云押走后,白开霁问沈惟慕怎么看。

他发现沈二三总是会在他们勘察现场的时候,直切要点,点出问题关键所在,令他们更进一步透析案情。所以他现在越来越在乎沈二三的意见。

“不一样味道。”见白开霁挑眉表达疑惑,沈惟慕进一步解释,“狮子头的味道不一样。”

白开霁恍然,“你是说隔壁的狮子头跟这边明月楼的狮子头,是不一样的味道?”

白开霁立即召来明月楼的伙计确认,明月楼做红烧狮子头的厨师有几名。

听说只有一名后,白开霁叹道:“难怪伙计不记得在诗仙雅间的用饭情况,餐食是徐绘从外面买回来的。”

徐绘来明月楼从来不带小厮,那给他带饭菜的人,要么是他使钱雇来的跑腿儿,要么是昨晚与他相处的那个神秘人,自带了饭菜来。

“我觉得那些菜的味道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吃过。”沈惟慕道。

白开霁当即来了精神,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

“那如果再吃,你能认出来吗?”

沈惟慕点头。

“太好了!”

白开霁问沈惟慕这段时间都吃过哪些酒楼的饭菜,一一记下名字后,他就差衙役,将这些酒楼的这几样菜都买来,送到大理寺去。

白开霁在四楼欣赏完白之维的画作后,连连称奇,赞其运笔瑰奇,画技出神,其笔下之物总是犹如活了一般。

“好想拥有!”

“那就拿走呗。”沈惟慕伸手要去摘画。

“你疯了!这画若拿走,你我都得掉脑袋!”

白开霁不看了,赶紧拉着沈惟慕走。

……

宋祁韫与陆阳刚迈进大理寺,就闻到一阵阵饭菜的香味儿。

俩人顺着味儿走到了大理寺侧堂,就见侧堂门口有许多衙役排队等候领菜。

胥长李超刚领了一盘红烧狮子头,盘里一颗巨大的狮子头在边边上缺了一口。

反而是恰是因为缺了这一口,李超特别高兴。

“哈哈哈,我有沈小公子亲自品鉴过的红烧狮子头,你们有吗?”

显摆!丧心病狂的显摆!

大家纷纷骂他过分,然后祈祷到他们这里的时候也能有菜。

“咋回事?这地儿我们一个时辰没回来,改厨房了?”陆阳好奇问。

听衙役们七嘴八舌解释,很是闹腾。

宋祁韫干脆直接进屋看情况。

沈惟慕在尝到杏花楼的红烧狮子头后,犹豫了片刻,又尝了尝。

然后他舀了点汤汁在桌上,对白开霁点头。

白开霁便用扇子猛劲儿扇桌面的汤汁,甚至运用内力,加大风量,让汤汁干得快些。

陆阳进门见到这一幕,稀奇地“哎呦喂”了一声,“白大侠这是在做什么法呢?”

沈惟慕又品尝了杏花楼的其他几道菜,接连点了头,表示味道都很像。

等桌面的汤汁干掉了,沈惟慕再去闻,非常肯定就是这个味儿。

“不会错。”

“成了!原来是杏花楼的菜。”

宋祁韫和陆阳听白开霁解释了经过后,都忍不住称赞沈惟慕厉害。

想不到他在吃上面的追求与执着,居然能帮忙破案,获得这样大的线索。

“杏花楼的菜已经预订到半年以后了,且每一餐的预订都有记录。当然,像二三这样有杏花楼金牌的人除外,可以随去随吃。但这种金牌只有三枚,也能很好查。

事发就在昨晚,杏花楼的人肯定记得谁点了这些饭菜。”

白开霁总算明白了。

“怪不得凶手在行凶之后,兜走了饭菜,原来怕饭菜被人认出来,查到他身上。”

“那衣物呢?为何徐绘的衣物也被拿走了?”陆阳不解问。

沈惟慕把碗里剩下的鲈鱼羹喝干净后,抬头道:“因为汤汁太多,会渗出去吧。”

“啊?”陆阳还是不明白。

宋祁韫懂了,“凶手急于收饭菜到食盒里,弄撒了汤汁,汤汁从食盒的缝隙里漏了出来,他便用死者的衣物包裹,以避免他带食盒离开时,一路留下汤汁的痕迹。”

“那鞋子怎么也拿走了?”

尉迟枫:“衣物都拿走了,只留鞋子岂不很奇怪,很可能顺手一遭拿了。不过真正的答案,只能等抓到凶手审问才知。”

随后,宋祁韫就盘问了杏花楼的掌柜和伙计。

昨天黄昏前,确实有人执杏花楼金牌,点了红烧狮子头、油焖虾等菜。

“脸生,没说来历,但用了金牌。”

杏花楼汤掌柜一点不含糊,直接坦白他知道的情况。

“如今能使出杏花楼金牌无非就三位:一位是沈小公子,一位是逍遥王,另一位就是武林盟主祁连天。”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