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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鱼七彩 2792 2024-07-28 10:52:25

宋祁韫不及拨开白开霁,一只脚就踹在了白开霁的屁股上。白开霁“嗷呜”痛叫一声,赶忙用双手去揉,宋祁韫的脑袋便顺势解除了束缚。

陆阳躺在草席上还没有醒,不停地蹬腿乱踹。

“我死也要拉你们当垫背的!”

眼看着陆阳的下一脚要踹到自己脸上,白开霁先下脚为强,把陆阳的脸踩在脚下。当然,他没用全力,不然他一脚下去脑浆都能踩出来。

脸部传来的疼痛让陆阳终于清醒了,他呆呆看着白开霁许久,才反应来,蹭地起身。

看着自己鞋底干干净净,没有那些被踩死的恶心虫子,陆阳叹道:“我刚刚是做噩梦?”

“好像是中毒了。”尉迟枫也清醒了,揉着略酸胀的太阳穴。

他觉得头很沉,像经历过宿醉一般,浑身倦怠无力,这种感觉一般都是在中了迷药后才有的症状。

随后,几人便交流了下他们梦中的故事,发现他们梦里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他们登上千机岛被杀的过程。

陆阳:“怎么会这么巧?我们都做差不多的梦?”

白开霁:“那我们到底去没去千机岛?”

王油道:“不晓得,我发现你们的时候在午后,船就停靠在码头,里面装了好几筐桃子。你们都一个个的躺在船上一动不动,我就喊了几名村民一起帮忙,把你们搬到岸上的草席上。”

齐天澜在尉迟枫的施针下也随后醒来,有些发懵地看着眼前场景。

王油端着一盆洗好的桃子走过来,招呼大家都来吃。

“这桃子味儿真不错,又甜又多汁,也不晓得你们一大早坐船去哪儿摘的。”

大家认出来这是岑清风船上的桃子,如今他人不见了,也不知是有事先离开了,还是为了躲他们,又或者是为了遵守蘑教与村子的约定才不现身。

总之通过此事来看,这岑清风倒不像是什么奸恶之徒。

宋祁韫对岑清风的船做了一番勘察,发现部分船板上覆盖了一层黑色的粉末。

这一点其实不容易发现,船板上的黑色粉末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灰尘或土。好在宋祁韫经验丰富,心细如尘,用指尖轻捻后就判断出了粉末的不同。

陆阳今日穿着白衣,所以他的衣服落一层淡淡“黑灰”最显眼。大家随即检查自己的衣服,尤其在肩头,用指腹擦几下,就发现了同样的粉末。

“嘎、嘎……”

一群鸭子正在海边戏水,尉迟枫和白开霁互看了一眼,下一刻白开霁就抓了一只鸭子给尉迟枫试药。

将指腹上粘得少许粉末塞进鸭嘴里,鸭子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后,躺倒在地。

“死了?”

尉迟枫抱起鸭子检查:“没,像睡着了。”

“嘎、嘎、嘎——”

尉迟枫怀里的鸭子突然扑楞起翅膀,叫唤起来,但眼睛没睁开。

这一幕似曾相识,不正是他们之前没醒来的状态?

“这好像是迷情花的花粉。”

尉迟枫依稀记得在快靠近千机岛的时候,他远远见到岛上有几棵树,枝桠长成扇形,开着粉色的花。迷情树便有这种特点,其花粉为黑色,能让人陷入昏迷和幻觉。

“二三呢?他哪儿去了?为何没同我们一起回来?”白开霁从醒来后不见沈惟慕,便忧心忡忡。

“他上岛了。”

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一记男声。

此时码头只有宋祁韫等人在,大家循声找人,发现岑清风正悠哉地躺在树杈上,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桃子。

白开霁、陆阳和齐天澜争相询问岑清风当时的情况。

宋祁韫从他们的对话中区分清楚了梦境和现实的部分。

今早,他们确实坐上岑清风的船前往千机岛。

在船快要抵达千机岛的时候,岑清风警告了大家不要上岛,沈惟慕顺势答应下来,让岑清风折返。

宋祁韫询问缘故,沈惟慕告诉宋祁韫:“你们若上岛了,很难活着出来。”

到这句话为止,都是现实部分。

后来登岛的事,便全都是他们的幻想了。

“尉迟先生所猜不错,千机岛上种了很多迷情树,如今正是花季。”岑清风解释道。

“迷情树是什么东西?”

齐天澜表示他从没听过这种树。

尉迟枫:“《西方志》中提过这种树,长在西域,其花粉能让人陷入最恐怖的噩梦。”

白开霁猛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快到千机岛的时候,有几阵大风从千机岛那边吹过来,因这缘故我们才花粉中毒了?可为何我们会做同一个梦?”

“大家在昏睡之前听到了沈兄弟那句上岛会死的话,大概都在担忧或者恐惧上岛之后的事,便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尉迟枫揣测道。

大家纷纷点头,他们确实在听到沈惟慕的那句话后心头一震,十分担忧上岛后的情况。

白开霁和陆阳的噩梦内容都是守护者,上岛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们都坚持优先守护宋祁韫、沈惟慕等人的安全。

“老大噩梦的内容肯定比我们的厉害多了,跟我们讲讲呗?”

回忆起自己的噩梦内容,宋祁韫面露几分愧色。他掩嘴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所谓梦由心生,他以为自己没有怀疑沈惟慕,可那场梦告诉了他,他在潜意识里依旧再怀疑沈惟慕,甚至认为沈惟慕是清月教的人,会背叛他们,导致大家的死亡。

然而事实是,沈惟慕选择保护了大家,只身一人前往千机岛冒险。

齐天澜不解地指着岑清风,“他是因为提前吃了解毒丸才没事,沈兄弟怎么没中迷情花的毒?”

“你忘了?之前也有这种情况。二三的身子跟一般人不一样,能抵御毒性。”陆阳解释道。

齐天澜十分忧心地皱眉道:“可他一个人上岛很危险啊。”

“确实危险。”宋祁韫询问岑清风为何不趁机将他们几人都弄死。

岑清风无辜委屈道:“我哪儿敢啊,那位沈公子喂了我毒药,说只有你们能解,我就等着你们醒了要解药呢!”

岑清风说着就朝他们伸手讨解药。

宋祁韫问岑清风那毒药什么形状什么味道。

“没看清长什么样就被塞嘴里了,一股子药味儿,好像还有点甜?带点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宋祁韫与尉迟枫互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岑清风吃的是他给沈惟慕做的薄荷润喉糖。

岑清风哭丧着脸问宋祁韫:“你们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毒药吧?那完了,我找谁要解药去!”

“你吃下它便可解毒。”尉迟枫将一颗解暑丸递给岑清风充当解药。

岑清风一口吞了药丸,丢下一句“走了”,便窜进树丛里没影了。

“欸?跑得真快啊!”

白开霁追踪无果后返回,气呼呼对众人道:“我们都小瞧他了,凭他这身轻功,绝不是一个运桃子的喽啰那么简单。”

尉迟枫:“莫非这是清月教的圈套?”

宋祁韫思量后摇了摇头,“不像,若真是圈套,他不会留我们性命。”

现在没了划船人,他们去不了千机岛。

即便有船能去千机岛,没有化解迷情花粉的解毒丸也不行。

“看起来是死局,可我们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惟慕送死?”白开霁急得有些暴躁起来,背着手码头上频频徘徊。

“还有一个办法,令水军围攻千机岛,炮轰了他们。”尉迟枫顺嘴回应了一句。

皇帝赐予宋祁韫的便宜行事之权,可并不包括调令军队。军权向来是帝王的大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若调用驻军,事后定会被追责,被抄家罢官都是轻的。

白开霁负责保管宋祁韫的圣旨,他立刻表示他去福州调兵。

“出了事我一人担责,你们都不知情。”

宋祁韫忙按住白开霁的手,让他不要冲动。

“我们为何不能选择相信二三?在船上的时候,他见我们晕倒了,肯定知道千机岛的危险,却还是选择独自一人登岛,可见他心中有成算。”

至于这成算有多深,宋祁韫不清楚。

换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独自上千机岛,宋祁韫都不觉得会有好结果。但不知为何,如果是沈惟慕的话,宋祁韫便觉得他可以。

“当然,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宋祁韫说了几样东西让大家一起准备,然后就坐船出发。

……

千机大殿内,金色的地砖上遍布了很多被打落的暗器和毒镖。

午后的阳光透过房顶缺瓦的窟窿射进来,将暗色的大殿普照出一道金光。

多变与沈惟慕背靠背站立,听着大殿内回响着齿轮啮合的声音,他边警惕地观察四周,边笑着跟沈惟慕聊天。

“不错啊,你的功夫比我想的更高。老教主一生痴迷武学,若知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境界,定然十分欣慰,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怎么?在此之前他一直死不瞑目?”

沈惟慕淡淡的一声询问,令多变不淡定了。

“怎么说话呢,那可是你亲爹!他为了安置好你,可谓是费尽了心血。”

“哦,如杜鹃鸟一样,把蛋生进别人的窝里,算计别人给自己养孩子,可把他给累坏了哟。”

多变:“……”

“你恨你爹?”

沉默了片刻后,多变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向沈惟慕解释。

“你年纪轻,心中有怨也正常。但你要明白,当年你爹是为了清月教的大局和将来着想,才会忍痛将你送到沈府去。没有哪位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懂吗?”

沈惟慕深深地点头:“懂,你我落得如今这光景,便多亏他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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