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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鱼七彩 3399 2024-07-28 10:52:25

回到大理寺,宋祁韫就下令将清澜等人释放。

白开霁问他缘故,宋祁韫缄口不言,最多只说事关机要秘密,不能告知,但他可以保证吕渠武、清澜等人与徐绘的死无关。

“去一趟尚书府,老大说话的口气竟变得跟吕渠武一样了。”

人最难遏制住的就是好奇心,白开霁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密,哪怕让他知道个大概也行。

他掏出一包芝麻猪肉脯就笑嘻嘻地去贿赂沈惟慕,请沈惟慕稍微透露给一点。

“不必问他,他不在场。”

宋祁韫让白开霁别白费工夫,既是机密,自然不可能让太多人知情。

“嗯,他们没告诉我,但我也不是不能知道。”

沈惟慕的目光随之落在芝麻猪肉脯上。

白开霁立即会意,将芝麻猪肉脯双手奉上。

宋祁韫轻笑,觉得沈惟慕为了白开霁的芝麻猪肉脯吃,在用话术。他便不理会他们说什么,去翻看衙役审问江涛江河兄弟俩的证供

沈惟慕咬一口猪肉脯,确认味道不错后,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芝麻,对白开霁道:“明月楼和会灵观都是圣人设民间的暗探据点。”

宋祁韫拆信的手一顿,他立即起身,匆忙地去关上房门。

白开霁笑哈哈正要说沈惟慕“胡扯”,见宋祁韫这反应后,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会吧?真被二三说对了?”

“你怎么会知道?”宋祁韫身体背靠着门,严肃地询问沈惟慕。

沈惟慕眨了下眼,双眸里只单纯流露出不解的情绪:“很难猜吗?”

宋祁韫转念一想,的确不难猜。在见吕渠武之前,他心里其实也猜出个大概。本该在圣人手中的白之维画作如今却挂在明月楼里,吕渠武、清澜等人的种种反应也都表明明月楼不简单。

“罢了,既然被猜到了,便不瞒你二人了,但接下来我过的话决不许外传,包括尉迟枫和陆阳,也不能告知。”

白开霁兴奋了,总算有秘密他知道陆阳不知道了,这感觉真好,回头必须多补两包芝麻猪肉脯给沈二三。

二三真是他的福星呀,自当好好投喂。

宋祁韫告知二人,徐绘死亡当夜,吕渠武与清澜等人在码头悄悄检查史文庆献给岳父齐王的生辰纲。

史文庆是丰州刺史,仗着岳父是齐王,在丰州作威作福,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令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这次吕渠武、清澜等人就是为了查寻史文庆贪污的实证,去探史文庆所送的生辰纲。

“当时他们故意使计,延迟运送生辰纲的货船停靠在码头的时间,致使他们不便在夜里将大批贵重的生辰纲运往齐王府。

清澜、吕渠武等人便趁此机会上船查看。一切还算顺利,但他们没想到在清晨回到明月楼的时候,他们被大理寺的人堵个正着,这才知悉昨夜明月楼死了人,尸体就挂在楼外。”

这桩案子越来越不简单了。

宋祁韫问过吕渠武,史文庆送来的那批生辰纲经过他们确认后,可知价值多少,吕渠武告诉他,生辰纲包含的各种贵重物品加金银珠宝,总计差不多值二十万两白银。

码头,二十万两白银,船。

这些正好与逍遥王世子绑架案中蘑菇教提出的要求一样。

宋祁韫怀疑蘑菇教的人早就知道生辰纲的情况,甚至也早知道吕渠武与清澜等人会调查生辰纲。

“郑夫人从太后那里获赏的十二根琉璃宝珠银鎏金簪子,其中有一根赏给了府中管事郑氏。郑氏与贾二有私情,便将此簪当定情信物,赠与了贾二。”

白开霁疑惑:“尚书夫人将御赐之物赏给了家中仆人?”

“郑氏是郑夫人远房亲戚,因家中困窘,受郑夫人怜惜后便留在尚书府做事。所以论起亲戚关系,她们二人算是堂姐妹。”

“原来如此。”白开霁猛然意识到一点,“不会那四喜茶铺也是朝廷的暗探据点吧?”

宋祁韫点头。

“啧啧,如今这哪儿能叫暗探了,竟成明探了,一点没瞒过蘑菇教的人。状元楼应该不会是吧?我记得状元楼可是老店,开了有几十年了。”

“状元楼虽不是,但也有暗探埋伏在其中。”

皇帝悄悄建立起了暗探组织星月,就是为求在他看不见的阴影处能有星月当空,助他更清楚地看清楚民情民意,以避免被朝中奸佞掩住了耳目。

所以星月暗探组织除了皇帝钦定的办事大臣吕渠武与逍遥王外,并未向其它任何人声张过。

如今暗探组织的几大据点竟被江湖上一个刚刚兴起的蘑菇教勘破,皇帝回头若知悉此情况,定会大发雷霆。

“吕尚书也十分希望大理寺能将案子尽快彻底告破,以便弄清楚蘑菇教到底如何洞悉暗探组织的一切。

如今我们距离三日之约只剩下一天时间了,案子却只有一点头绪。”

“是啊,怎么查?到处发生凶案,我们现在连凶案都快顾不上了,更别说去探查抓绑架世子的人。

等到日子了该怎么办,真要给他们送二十万两?”

宋祁韫未语,白开霁也不吱声了。

他们晓得这案子如果查不明白,大家都不会有好结果。一面是逍遥王那边不好交代,一面是皇帝那边不好交代,惹了这二位发怒,大家都没活头!

“查内奸。”许久不说话的沈惟慕突然出声。

“对!蘑菇教能知情星月组织那么多内部情况,在星月组织内部肯定有内奸。就像苗武在咱们大理寺一样,星月这个内奸所处的位置,肯定比还要高。”

白开霁抚掌,称赞沈惟慕真的太聪明了。

“有关蘑菇教,八卦楼知道多少消息?”宋祁韫希望沈惟慕那边能多点消息。

沈惟慕:“近两年兴起,教主未知,但对种蘑菇十分有兴趣,会药理,尤擅毒理,人很亲和,擅于说服人,懂御心之术,很会让人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蘑教喜欢招揽心中有怨气、委屈或仇恨并想复仇的人当信徒,擅以‘互帮互助’的说法蛊惑教徒用毒蘑菇杀人,也很爱带领教众们一起种蘑菇。”

白开霁惊讶沈惟慕居然知道这么多消息,连连称赞八卦楼了不起。

沈惟慕点头赞同,他也觉得挺了不起。

赵不行自从来到他身边之后,大概是受康安云等人排挤的缘故,十分急于表现自己,从他接手八卦楼之后,就八卦楼经营得风生水起,十分有模有样。现如今真能探听到不少消息,甚至还凭着买卖消息赚了钱。

对于八卦楼,沈惟慕有一种“吃完桃子随手把桃核扔在地上,第二年收获满树桃子”的惊喜感。

“提起蘑菇,大家日常山林都能见到,便不以为意,实则这东西厉害起来比很多毒物都凶猛,单说能引起致幻致命的毒蘑菇就有千百种,且都在大家认知之外。

无人知晓其发作症状如何,更不知是属于一种又或者是两种、三种以上毒蘑菇的混合。

因为书上无太多记载,一旦有这类案件发生,再有经验的仵作也无从探知情况,很可能会发生误判。”

现如今蘑菇教的猖狂程度已经完全赶超了蘑教,甚至把手伸到了朝廷,乃至皇权之上。若再不彻底根除,必将后患无穷。

康安云这时进门,告知沈惟慕八卦楼刚收到消息:“赛飞燕人在明月楼。”

众人立即动身前往明月楼,白开霁带人从明月楼后方悄悄包抄,沈惟慕和宋祁韫从正门入内,负责打草惊蛇,吸引对方注意。

清澜刚从大牢回到明月楼,不及沐浴更衣,就听说大理寺又来人了。他不顾披散的头发,气呼呼就跑了出去,质问宋祁韫到底什么意思。

“逗我玩呢?刚放了我又来抓我?猫捉老鼠都没你这样!”

宋祁韫根本没理会清澜的质问,在专注观察明月楼的构造,分析赛飞燕最可能藏身在哪儿,打发人去搜,

清澜见宋祁韫不理自己,更气,欲拦在宋祁韫跟前,沈惟慕先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清澜姑娘误会了,我们另有人要寻,你难道不想抓害你入狱的罪魁祸首?”

“你说杀徐寺丞的那个凶手现在就在明月楼?”

清澜对上沈惟慕这张脸,气就不自觉地消了大半,声音也轻柔了很多,以至于引来宋祁韫的侧目。

沈惟慕点头,“很有可能。”

清澜恨死这个害她入狱的畜生磨牙,她撸起袖子就大喊全楼的姑娘帮忙一起找人。

“可能是男人扮相,也可能是女人扮相。男人扮相的话,胸膛圆润,脚不大。女人扮相的话,在你们明月楼应该比较好找,不熟悉的人就是了。”

“好,姐妹们找!”清澜一声令下。

宋祁韫淡淡看一眼兴致勃勃抓人的清澜,赶紧踱步到沈惟慕身边,小声问:“你这样误导人家,合适吗?就不怕她回头发现你利用她,找你算账?”

宋祁韫提醒沈惟慕注意,清澜这女人很厉害。她既能得到皇帝认可,令皇帝愿意割爱把白之维的画作赏赐她,又能与吕渠武并肩做事,绝非凡俗女子。

“没误导。”

宋祁韫还不及深究沈惟慕回答这三字的意思,就听二楼有人喊:“人跑了!”

接着就有落地音传来,脚踩着瓦片的声音。

清澜急了,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把筷子,就跳窗去追那人影。

“唉哟,谁啊,拿筷子打人!老大,必定是她还有同伙,快抓人!”白开霁的喊声从东面房顶传来。

清澜立即反应过来白开霁已经提前设伏抓到人了,她赶紧将手里余下的筷子丢了出去。

她可不想因为袭击朝廷命官,再被抓去坐牢。

赛飞燕被擒是,身穿一身男装,头束玉冠,脸上贴着络腮胡,倒辨不出雌雄来,但看他身形的特点,确实如沈惟慕刚才形容的那样,脚小,胸膛圆润,很好辨认。

清澜打量一番赛飞燕后,忍不住嘲笑她:“姐妹,长点脑子,你这条件女扮男装,也就只能骗骗傻子。你这等胖瘦的男人,哪儿会有人有你这么壮实圆润的胸膛。”

清澜话毕,要伸手去戳一戳,被赛飞燕狠狠啐了一口。

“贱妇,□□,自甘堕落!把你的脏手拿远点,你不配碰我!”

啪!

清澜反手就给赛飞燕一个巴掌。

“没想到还是个没脑子的臭嘴虫,敢在我明月楼杀人,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死。”

清澜还要再打赛飞燕,被白开霁拦下了。

赛飞燕嫌恶瞪清澜一眼后,便质问宋祁韫、白开霁等人。

“我何错之有?负心汉难道不该杀吗?”

宋祁韫立即意识到一点,赛飞燕刚才并没有否认她是明月楼案的凶手。

沈惟慕竟真的没有误导清澜,这赛飞燕真是杀害徐绘的凶手!

一缕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后,宋祁韫恍然大悟,他找到了赛飞燕杀死徐绘的动机,但还是没找到徐绘的身亡现场与赛飞燕之间的证据关联。

他自问在查案这方面比常人敏锐,这一次他竟比沈惟慕迟钝了。沈惟慕到底如何探知赛飞燕就是杀害徐绘的凶手?

在赛飞燕被押走之后,宋祁韫立即向沈惟慕讨教,期待能从他口中得知自己遗漏了哪一些线索,他定然引以为戒,今后谨记。

沈惟慕咬着芝麻猪肉脯,不想说。

宋祁韫退步商讨:“一会儿给你做鲜拉面?”

“好吧。”沈惟慕一口气把猪肉脯吃完,顿了片刻后,才缓缓道,“她没洗澡。”

“什么?”宋祁韫还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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