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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鱼七彩 2686 2024-07-28 10:52:25

“沈玉章,你不放屁没人当你是死人!”郑成梁骂沈玉章别来添乱。

“当我想来你这晦气地方?”沈玉章懒得再看郑成梁,“现如今逍遥王死在你们大理寺,我与刑部尚书不得不留守在此监管你们。”

吕渠武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王爷怎么就如此想不开。”

这下宋祁韫等人大概清楚了,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禁军围在大理寺,是因为逍遥王死了。

宋祁韫到郑成梁身边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郑成梁叹气,“逍遥王假传圣命,前往大牢探望苏锦多,他借口支走狱卒后,一剑杀了苏锦多并自尽,留下了一封请罪血书给陛下。”

“验尸了么?”

“还没。”王爷死在大理寺大牢,足够闹一阵兵荒马乱了。

现在这桩案子由哪一个衙门负责还未有定论,谁懂不敢乱动现场。

郑成梁这回不占理,已经被其它官员攻讦好一阵了。甚至还有人表示,目击证人的供词存疑,逍遥王是否真的自尽也存疑,所有人都需要彻查。

“诸位大人,分歧可以稍后再议,现在我们先要确认死者的身份的确是苏世子和逍遥王。”

如果的死的压根不是这俩人,而是其它易容者,不仅耽搁了查案时间,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也会被误导。

吕渠武恍然应承:“对,你说的没错,要先确认逍遥王的身份并非其他人冒名顶替。”

接下来便在众位官员的见证之下,由尉迟枫当场检验逍遥王和苏锦多的尸体。

宋祁韫总觉得此事荒诞,那人或可能不是逍遥王本人,可能是蘑菇教的余孽伪装成逍遥王来灭口,毕竟在之前的案子中便屡次出现过易容顶替的情况。

但检查的结果令他出乎意料,死者确实为逍遥王和苏锦多。

郑成梁明白宋祁韫的疑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你不理解为何,待你看过逍遥王的请罪书就明白了。”

宋祁韫敛眸反思,沉默静候。

不多时,宫里就来了旨意,命沈玉章、郑成梁等人前去觐见。逍遥王身亡一案由禁军统领负责彻查,宋祁韫与沈惟慕随行辅佐。

郑成梁拧眉不解,小声抱怨着:“这叫什么安排?”

沈玉章觑一眼郑成梁,“都怪你,连累我儿。”

“姓沈的,你饿死鬼投胎啊,逮着一个错处就不放。”

“犯错就要挨打受骂,有什么不对。郑公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不懂这点浅显的道理,要不要重头来学,从三字经读起啊?”

“姓沈的,你信不信我打你……”

“二位莫吵,莫吵!”

郑成梁与沈玉章边往外走边斗嘴,吕渠武等官员就在旁劝架。

一众官员离开了,夜晚中的大理寺也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禁军统领周如愿暗暗松了口气,连绷紧的肩膀都放松下来。

他对宋祁韫客气地作揖:“我一介莽夫懂得不多,查案等事宜还要仰仗宋少卿和诸位帮忙。”

宋祁韫见周如愿谦逊有礼,也礼貌回应,另叫人去请沈惟慕来。

既然圣命要三人一起查,那便缺一不可。

本想着沈惟慕身体情况不好,等他来了,就让他坐在铺着厚厚软垫的罗汉榻上休息便好。没想到人是精神抖擞来的,身上带着股烤鸡味儿,指尖还沾着油花。

“你这身子又大好了?”宋祁韫狐疑发问。

“对,这一阵儿觉得挺好。”

吃饱喝足的沈惟慕心情很是不错,他还期待明天能吃上宋祁韫做的蘑菇宴,此刻自然要积极来配合查案。

宋祁韫在沈惟慕靠近的时候,又闻了一下,是沈府到大理寺必经之路上的那家李记烤鸡。

沈惟慕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宋祁韫没想到他把“李记烤鸡”的名字说出来了,沈惟慕更是没心没肺,居然坦率承认了。

宋祁韫低声解释道:“因为他家的烤鸡胡椒味儿重。”

“那我应该喜欢胡椒味儿,所以觉得他家的烤鸡最好吃。”

当下这场景,逍遥王刚刚身亡,他们着实不适合谈论美食。宋祁韫轻咳一声,示意沈惟慕不必再继续说了。

“但还是没你做的好吃。”

沈惟慕专注于食物,自然察觉不到宋祁韫的示意。他说完就目光炯炯地看着宋祁韫,期待他接下来说“那下次我做给你吃”。

“咳!咳!咳!”

周如愿本来想假装没听见俩人的对话,但他着实被对话的内容吓呛着了。

这大理寺的人果然对凶案、尸体司空见惯了,在这种场合下居然聊烤鸡。他正眼睁睁地看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呢,叫他以后如何再正常面对烤鸡?

“这逍遥王的尸身还需要再行勘验么?”周如愿问他们。

宋祁韫薄唇轻启,刚要说话,被沈惟慕抢了先。

“不用,死因如大家所见,没什么可疑。”

宋祁韫和尉迟枫都惊讶地看向沈惟慕,不懂他刚来没多问也没验尸,怎么会如此肯定俩人的死因。

沈惟慕见他们都看自己,不解反问:“我说错了吗?”

“没有。”

接下来就是审问狱卒。

“在上方明确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苏锦多的情况下,你为何不核实逍遥王所谓的圣旨,就随便放逍遥王进来?”

这种审问其实没太大意义,是人都知道小小狱卒肯定抗不过王爷的威压,更不要说对方还假称有圣上的口谕。

当时看守大牢的狱卒有二十几名,无一人敢真按照流程核实,去质疑或反抗逍遥王的吩咐。

二十几名大男人此刻被吓得屁股尿流,纷纷哭着解释他们人微言轻,不敢冒犯逍遥王,求饶命。

周如愿刚清净下来的耳朵,又被吵闹的哭声填满了。

打发走二十几名狱卒后,再审逍遥王的随从、车夫以及管家等人,又向逍遥王妃打听逍遥王的反常情况和情绪状态等等。

最终这桩简单的案子,在一个时辰内非常清晰明了地结案了。

周如愿要立即带着彻查结果去面圣,走之前不忘问沈惟慕:“你说的那家烤鸡在哪儿?”

沈惟慕指了下临街,周如愿道了声谢,便率禁卫军们赶回皇宫。

“你说逍遥王为何要这样杀了苏锦多后又自尽?”

经过郑成梁的提点之后,宋祁韫才猜到了答案,但他想知道沈惟慕会有怎样的想法

“逍遥王一辈子都在维持人淡如菊、不贪慕权势的好名声,因此也一直深受圣宠眷顾。如今苏锦多这一遭闹腾,将他苦心经营的名声毁了个彻底。名声大过天,他的天塌了,他如何能不发疯?

杀了儿子,再自尽请罪,是他继续维持逍遥王府爵位与荣耀的唯一出路。如此死了,皇帝会怜惜他,世人会可怜他,再提起逍遥王只会叹他倒霉,骂他那个混账儿子拖累了他。名声保住了,家族荣耀也保住了,便是他当下最好的路。”

沈惟慕猜测逍遥王留下的那封请罪书里,必然字字泣血地向皇帝忏悔请罪,但也一定会提及他曾与皇帝的年少情谊,请皇帝善待他的子嗣。

宋祁韫不得不承认沈惟慕说的都对,没想到他比自己年少,对人性的剖析竟比他深刻许多。

“是啊,哪有什么真的淡泊名利,所谓不争不过是另一种‘争’的方式,否则这么多年逍遥王早就远离朝堂中心。”

陆阳不知何时跟在了俩人身后,闻言后也来了一番长吁短叹。

“之前我还有些不懂,苏锦多为何要如此发疯犯案,现在我才明白过来。

有这样一位心机深沉、为了名声杀子并自杀的亲爹,想必苏锦多从小到大一定活得很窒息。”

宋祁韫:“是很窒息,但这不是他为了报复亲爹就伤害无辜的理由。”

“这就是儿肖父,老子疯,儿子也疯。”尉迟枫跟着叹道。

陆阳看向沈惟慕:“哎呀,说到儿肖父,那咱们就不得不提沈府尹了……”

“什么?我爹说郑公难逃玩忽职守之罪?”沈惟慕惊讶问。

宋祁韫:“你爹说的没错,的确是玩忽职守之罪。虽说逍遥王假传圣命错在先,但大理寺审查不严谨,并让逍遥王成功刺死苏锦多且自尽于大牢里,自然罪责难逃。”

“可也情有可原,逍遥王身份高,他的命令谁敢不从?我回头说说他。”

沈惟慕的话令尉迟枫、白开霁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纷纷笑起来。

“瞧瞧,谁说沈府尹的儿子在大理寺不好?有用着呢。”

“这下能结案了吗?”沈惟慕不理他们的调笑,只关心结案的速度。

“待审过吴鱼之后便差不多了。”

宋祁韫将话毕,掏出一张纸递给沈惟慕。

沈惟慕接过来看,发现上面写的都是蘑菇名字。

“这是什么?”

“蘑菇宴上所有用到的蘑菇,咱们可以一一寻来试试,到底哪一种能解你身上的奇毒。”

陆阳开心鼓励:“太好了!等沈兄弟的身体大好了,我定要在我们陆家大摆宴席,拿出我们陆家的陈年佳酿,为沈兄弟好好庆祝一下。”

“那我就在我们白家设流水宴!我们白家的曲水流觞可是天下一绝!”白开霁跟着攀比道。

沈惟慕立即看向陆阳和白开霁:“我现在就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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