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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鱼七彩 2882 2024-07-28 10:52:25

“理当告知。”吕渠武不解李明月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大理寺,“以后这种事不必向我请示。”

“是。”李明月行礼后退出书房,就从尚书府后门骑马离开。

沈惟慕本以为李明月会去大理寺,却见她离开的方向与大理寺完全相反。有随从跟着她,她也没有派随从去通知大理寺。

看来这李明月并非是不懂变通,什么事都要向上面请示。她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想让大理寺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凶手的位置。

沈惟慕一路跟着李明月到明月楼,只见她忙于处理各种事,交代诸多事给手下,唯独不交代人去大理寺。

为了能够安心地吃好明日的早饭,沈惟慕乔装改扮进了明月楼。

天黑了,明月楼刚开张,姑娘们就见到一位浑身慵懒纨绔样儿的公子走了进来。

他高昂着下巴,轻蔑地打量一番楼里的环境,便一脚踩在凳子上,甩出两张银票,要求明月楼的老板亲自接待他。

鸨母弯腰赔笑,“公子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家就行,奴家保证安排得让公子满意。”

“你配么?”

沈惟慕一个眼神儿扫过去,鸨母莫名被吓得浑身冷汗,颤声表示她马上就去找老板。

李明月到的时候,沈惟慕已经在雅间里品尝起了玫瑰酥。点心做成花的形状,层层叠叠,酥脆可口,里面有酸甜的玫瑰酱做馅料,吃完后唇齿间留有淡淡的玫瑰香。

“公子出手阔绰,今后便是我们明月楼的贵客。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温柔娴静的,还是热辣如火的,又或是要看舞听曲儿,聊诗词歌赋的?”

李明月进门后就热情地招待沈惟慕,风尘气息十足,叫人一点都看不出她是暗探组织的首领。

“喝一杯。”沈惟慕示意李明月过来,给她斟了一杯酒。

李明月略犹豫了片刻,讪笑一声,坐在沈惟慕身边。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这厮若敢对她动手动脚,她下一刻必抄出匕首直刺他的心脏。

“其实我是一名道士,此来是想告诉李老板,你们明月楼今日将有一劫。我劝李老板最好让楼里的人都散了,出去避一避,否则小心被雷劈哦!”

听对方居然张口就诅咒他们,李明月变了脸色,“你胡说八道——”

当目光与沈惟慕对视的事后,李明月突然消停下来,像失了魂儿一样,呆滞地目视前方。

在读取到李明月记忆的刹那,沈惟慕立刻收手,身影一闪,便翻出了窗外。

李明月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桌子。怎么回事?人哪儿去了?

正当李明月要命人搜查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雷,正中明月楼的房顶。

紧接着,明月楼整栋楼都在颤,李明月一时没稳住脚跌坐在地上。

咔!咔!咔……是楼板碎裂的声音。

李明月忽然想起那怪人的警告,大喊让众人撤离。

片刻后,李明月与明月楼众人逃到院中,大家不约而同仰头去看明月楼的情况。

楼顶被劈开了,顶层损毁严重,瓦片碎了一地。幸亏雷劈中的地方是明月楼楼顶的镇楼石龟,不然楼顶被劈着了火更麻烦。

房子损毁成这样,没十天半个月不会修好。

李明月烦躁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墙,总觉得今天的事儿荒诞又诡异。刚才那个年轻公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预料到明月楼会被雷劈?为何不惜舍了两张银票也要把消息通知她?

“找画师来,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

月华巷,东边第三座宅子,竹门。

沈惟慕循着李明月的记忆找到了凶手的藏身之地,他特意带了余岁等人同来,进院前先包围宅子,以免凶手逃脱。

屋子里亮着光,显然有人在。沈惟慕带人闯进宅子后,就听见屋里传来男子的咳嗽声。接着,屋门打开,一名穿着白中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身形消瘦,唇无血色,眉毛极淡,眼睛一直没精打采地半睁着,看起来病容憔悴,不是很有活气。

他见到沈惟慕等人十分讶异:“诸位这是?”

“大理寺办案,缉拿凶犯。”沈惟慕质问,“你家中还有何人?”

“还有我娘子,我们刚成婚不久。”提到娘子,男人目露温柔,“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就这一间房子,院子也不大,里里外外一眼就能看到头,哪儿可能会藏凶犯?”

男子说罢便大家随便进屋搜查。

余岁等人进屋搜查一番后,又扫视了一圈院子,的确没见到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柜子里有女人的衣裳,窗边放着妆奁,里面除了有一些首饰和胭脂水粉外,有一对玉葫芦耳坠。

王小白描述凶手的时候,曾说过那女子带了一对玉葫芦耳坠。

“你娘子呢?”

“她去忘林寺上香了,要三日后才能回来。我本该陪她一起去上香求子,都怪我得了风寒,不便赶路。”男人歉疚地自责道。

余岁将画像举到男人面前,问他是否认识画像上的女子。

男人惊讶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问:“她、她就是你们要搜寻的凶手?”

“对,你见过他吗?”从观察男人的反应来看,余岁确定这男人肯定见过凶手。

男人垂眸,支支吾吾许久不作回答。

沈惟慕也没有为难他,先让他说说自己的情况。

男人叫何明,京城本地人,是倒卖茶叶的商人,经常要两地跑,数月不在家。

何明是何员外家的庶子,原本在何府生活,何员外死后,嫡母容不下庶子,便把他和其余几名庶子都打发了。他便一个人谋生活,在族兄的帮助下做起了茶叶生意。

“因着我总是远行,归期不定,这两年一直单着,没有合适的姑娘看上我,直到我半月前遇到了娘子。

当时她受了伤,晕倒在后巷里,我救了她回家。她醒后便问我愿不愿意娶她。她说得对,我碰过她的身体,还跟她共处过一夜,理当对她负责。”

何明说到这里时,微微勾起嘴角,似乎陷入了非常美好的回忆中。

余岁觉得不可思议:“你救了她,她却要求你娶她,你就乖乖听话,一点脾气都没有?”

何明颔首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其实我从见她第一眼起,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再问何明对他娘子了解多少,除了姓名性别,何明几乎一问三不知,而且越问他的脸色越难看。

“所以这画像上的凶手就是你娘子?”

何明愣了下,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原来是哪里人?”

“永州人。”

死者曹民与魏琪刚好来自永州。

沈惟慕再问:“你娘子是初婚还是再嫁?”

何明窘迫不已,“她说她从未嫁过人,但新婚之夜她并未落红。”

沈惟慕查看柜中衣服的绣纹,有一处刚好绣着荷花,针法与两名死者钱袋上的并蹄莲一致。

“你没和她计较?”

何明摇了摇头,“娘子那般漂亮,性情柔和,我娶了她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只要她能跟我好好过日子就行,至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计较。”

“你倒是真大度啊。”余岁忍不住叹他过于痴情,甚至有些蠢了。

“你与凶犯是夫妻,便也有很大的嫌疑,需要暂押你到大理寺受审。”

何明十分慌张地辩解:“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啊。”

“你放心,你若真是无辜的,在我们排查完你身上的嫌疑之后,自然会放你出来。要不了多久,一两天的时间吧。”

余岁觉得被骗得团团转的何明挺可怜的,就多安慰了他几句。

何明这才稍微安心了些,乖乖跟着衙役走了。

沈惟慕命衙役看好宅子,什么东西都不要乱动。明天宋祁韫过问案子的时候,他八成会要亲自来查一番。

“何明说他妻子今天去了忘林寺,虽说这话极可能在说谎,但忘林寺也要排查一番才行。”余岁主动请缨,负责忘林寺的搜查。

沈惟慕见他如此积极,便点了点头,随他去了。但在余岁走之前,他不忘嘱咐余岁,不必太过劳累,只有休息好了,把肚子填饱了,才能好好干活。

余岁听到沈惟慕如此关心他们,心里感觉很暖。他更加下定决心要快些把事情办好,早一点给沈惟慕交代。

……

一夜好眠,吃好了早饭,沈惟慕才悠哉悠哉地挪动着步子去大理寺。

赵不行一早就蹲守在君澜苑外,抓耳挠腮了很久。他一直在斟酌措辞,练习自己一会儿在面对沈惟慕时该怎么说话。

没想到等他回过神儿的时候,沈惟慕早就已经走了。

赵不行骑快马去追,赶在沈惟慕抵达大理寺的时候,拦在他的马车前。

“公子,属下有重要的话跟您说。”

“说。”

赵不行谨慎地看看左右,凑到沈惟慕耳边低声道:“公子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再不走,只怕赶不到圣地参加继任大典了。”

“我自有分寸,你少多嘴。”

赵不行还在原地怔愣时,就见宋祁韫匆匆骑马离开,好像有什么急事。

他心念一动,便跟了上去。

他见到宋祁韫进了一处民宅,片刻后出来,再飞快地回了大理寺。

赵不行怀疑这处住所有什么问题,或许是重要线人与大理寺接头的地点。

赵不行当即潜入宅子,搜寻一圈后,发现宅子里没有人。他更加确定这是重要线人与宋祁韫接头的地方。

接头的线人跟宋祁韫一样,碰过面后就立刻离开了。不然在这个时间,正常人家都会做饭、吃早饭,哪像这屋子这般,灶是冷的,看似有人住,实则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他就说江湖司怎么可能会对魔教新教主的继任大典无动于衷,原来早就暗中行动了。

赵不行立即飞鸽传书给多变:鱼已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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