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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世界魔方 炭烤竹筒饭 3085 2024-08-03 10:21:11

异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鹊舟再也没心思睡觉,手撑着地艰难起身,连鞋都没功夫穿,径直朝卧室门走去。

他得离开这儿,至少他得离文砚远一点,不然他和文砚今天晚上总得废一个。

卧室门把被向下按了按,紧闭的房门却没在第一时间被打开。

突然搭上腰侧的手掌让鹊舟在热意席卷下逐渐混沌的脑子更混沌了几分,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几乎眨眼间出现在他耳侧。

“你要去哪儿?”文砚的声音贴着鹊舟耳畔响起,声音低而沉,还带着几分病气的沙哑。

浓黑的夜将门前的二人笼罩,鹊舟偏头想看一眼文砚此时的状态,鼻尖却在转头时被不属于他的发丝搔得有些发痒。

或许是距离太近了吧,鹊舟看不太清楚文砚的脸,但他能感觉到文砚还在一点一点的靠近着他,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地心引力一般。

鹊舟脑子里残存的还没有被烧尽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把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的文砚给推开,可他身体就像不受他自己使唤一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身体相贴的地方像是火源般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热意,紧靠在一起的两人都被这把火烧得快要死掉了,可他们的直觉又告诉他们,这场火因彼此而起,最终也会因彼此而熄。

总之,不能分开,分开就会各自燃尽,成为两堆没用的灰烬。

文砚的状态比鹊舟还要糟糕。他发了小半天的烧,这会儿突然在□□中醒来,还没等他摸清周围的情况,他就已经被本能驱使着朝鹊舟扑了过来,将人牢牢地圈紧在自己怀里。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没完全退烧的身体愈发燥热起来,但与此同时,他高悬着的不安的那颗心却落了下去。

可是还不够。心里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说这点接触还不够,不够解他的燃眉之急,不够让他恢复正常。

就像野兽凭借本能做事一样,文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成了一头只凭借本能行动的野兽。

他想靠近鹊舟,所以他双手环在了鹊舟腰侧。他想离鹊舟再近一些,所以他在鹊舟猛然眯起的眼睛的注视下歪了歪脑袋亲吻在了鹊舟的唇上。

很舒服,像甘泉淌进了干旱开裂的大地,换来了一线生的希望。可这还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齿关被不由分说的撬开,温软的舌尖长驱直入。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至少在鹊舟的记忆里不是,可这无疑是最激烈也是目的性最强的一次。

鹊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的理智就像是被十万重枷锁死死禁锢在了最深的深渊里,他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而脱离他的理智存在着的躯体自己依附上了文砚的身躯,就那么任由文砚把他按在门上一次一次的亲吻、舔舐。

床上的文林在混乱的全是丧尸的梦里不安的翻了个身,嘴唇翕动发出一声呓语。

门边的两人动作皆是一僵,理智的短暂回笼让他们默契的选择开门、出门、关门。

漆黑的客厅里无人留守,两人拉扯跌撞着来到了还算宽敞的沙发前。

后背抵靠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在被彻底拉入欲海无法回头之前,鹊舟几乎是咬着文砚的唇含糊警告道:“这是你自找的。”

文砚半眯着眸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鹊舟这话给听进去。

鹊舟闭了闭眼,伸手搭上文砚后脖颈。

文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原本还在上头的他就被鹊舟调转位置按在了身下。

背部在与沙发垫发生撞击的时候,文砚混乱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了些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好像也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有人把他推倒在了床上,附身向他脖颈埋了下去。

那个人……好像就是鹊舟。

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是梦里梦见过的,还是……

落在身上的吻让文砚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现在唯一还能去想的只有怎么把鹊舟身上那些该死的布料给扒下来扔到一边。

在次卧住下的小刘眼睛瞪得像两只铜铃,他尝试过用被子或者枕头把自己的脑袋给包裹起来,可哨兵好得出奇的听力让所有的掩饰都像个笑话。

他想,这末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进化什么不好,偏偏要进化听力,等到天亮了他一定要去找霍夕才吐槽,让那个自己跑去隔壁大房子睡觉的队长多给他发几个肉罐头补偿一下他留守这边房子的精神损失。

次日,天光大亮,坐靠在沙发边睡着的文砚眼睫颤了颤,艰难醒转过来。

他的烧已经退了,可他醒来的第一感觉还是累的,累得好像他昨天晚上梦游去跟十万丧尸大军大打了一架。

文砚暂时性的把身体上的疲惫归结于坐着睡了一夜的缘故,他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脖颈,想站起来,却在扭头时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沉的人。

那一眼就好像是按到了什么开关似的,记忆的闸门被打开,昨夜混乱的画面倾泻而下。

亲吻,抚慰,交缠。

文砚呆住了,连呼吸都是一滞。

他、他他他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许是常伴在身侧的呼吸的突然停止打乱了气氛的平和,鹊舟眉头蹙了蹙,很快便在文砚呆滞的目光注视下醒了过来。

鹊舟撑坐起身,习惯性抬手在颈侧按了按,迷离的目光在触及到沙发下坐着的文砚的时候快速恢复了清明。

鹊舟按揉脖子的动作也滞住了。

关于昨晚,鹊舟的记忆是比文砚更加深刻的,毕竟他没发烧,只是陷入了一种类似于野兽发情的特殊状态里而已,等那股劲儿过去了,他理智回笼,早在他俩完事儿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文砚也不至于是在沙发底下醒过来的。

“你……”

“昨天……”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在听见对方开口的时候同时止住了话音。

鹊舟扬了扬下巴,“昨天什么?你说。”

文砚喉结滚了滚,说:“昨天的事儿我会负责。”

鹊舟哈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谬之语,“算了吧,用不着。”

“可我……”文砚有些急,他昨晚是真的很混蛋,就算那些事情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到底是出于他的本能。如果被上的那个人是他,那不管鹊舟什么态度他都认了,可偏偏昨晚两人僵持到最后,先妥协的人是鹊舟,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什么可不可的,算了吧。”鹊舟说,“当我还你个人情。”

昨夜,在他把文砚反过来压到沙发上然后又被文砚重新扭身压到下边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异样感让他的思绪有过短暂的清明。

那时候鹊舟就想,他要不然还是把文砚这个祸害给杀了算了,反正文砚也不会真的死,只是脱离游戏回到现实而已,至于抗体,还有个文林不是么?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文砚脆弱的一扭就能断的脖颈的时候,在文砚说出那句可能文砚自己都没什么印象的“对不起”的时候,鹊舟又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吧,就当是还文砚当年在垃圾桶边上救他一命的人情。

管他上下,反正都是做/爱,还是跟那个文大少爷做,左右他也不亏。

当然,当时鹊舟头脑不是完全的清醒,做出的任何决定对于清醒过来以后的他来说都是不理智的。所以鹊舟才会在完事儿之后一脚把一只手还搂在他腰间的文砚给踢到了沙发下边去。

“还我人情?可是你并没有欠我什么,反倒是我一直在欠你。”文砚并不打算接受鹊舟自我安慰的说法。

鹊舟闭了闭眼,额前青筋跳了跳,咬牙道:“我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掐死你呢。”

文砚一听“昨天晚上”这四个关键字就心虚,摸了摸鼻子小声说:“如果你一定要我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这命都是你救的。”

鹊舟觉得自己没立刻听话的杀了文砚可能全仰仗着以前那点儿救命之恩。

“我再说一遍,算了。”鹊舟起身,不再看文砚,赤脚站在地上弯腰将外套捡起来套在了自己身上。

文砚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在确定自己和鹊舟一样初始都至少穿着条裤子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哦对,他们昨天做完之后是穿了裤子来着,好像还是鹊舟逼他穿的,说不穿就把他从楼上扔出去。

怪凶的。但好像也挺招人喜欢。

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文砚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丧尸病毒搞疯了,倒不是说喜欢鹊舟是疯子才会干的事儿,而是他都被鹊舟那么威胁了居然还会感觉到心动,滤镜未免太重了些,有点儿无可救药那味儿了。

可他到底喜欢鹊舟什么呢?文砚爬起来坐到沙发上打算好好捋一捋自己对鹊舟的想法。

如果他喜欢鹊舟,那他得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为什么喜欢,这种喜欢能不能长久。如果他不喜欢,他也得好好审视自己一番,他为什么不喜欢,还有就是得通过他自己的方式给予鹊舟补偿。

有些事情,鹊舟可以不在意,他这个罪魁祸首却不能真的心安理得的不作为。

“还在发什么呆?不去找你妹妹么?”鹊舟用冷水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文砚还愣在沙发上就问了一嘴。

文砚愣了愣,就好像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妹妹一般,登时也顾不上其他,从沙发上弹起来就往卧室冲。

鹊舟小小的无语了一下,把干毛巾搭在头上擦起了湿漉漉的头发。

隔壁次卧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打开的,小刘不尴不尬的从门里走了出来,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无辜路人,淡定地与鹊舟道了声:“早啊,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

鹊舟擦头发的手一僵,抬眼与小刘对视了片刻,不太自然的将目光移开,继续擦起头发,应声:“嗯,早,刚起。”

草,他怎么忘了这房子里除了文林还住着个当兵的啊。文砚身上那味道就是有毒吧,闻了不但能让人发情,还能让人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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